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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观主义的花朵看这里!《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有人以爱之名,行苟且之事


看完《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这本书,我的心情很复杂。

沉重、压抑、震惊交错连接,像一张巨大的蛛网把我拢住。

情绪像被折成两段似的恍惚,像思琪被李国华抱着时,折着的身体,像伊纹被一维抱着时折成的两段。

“我已经知道,联想、象征、隐喻,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

这句话印在扉页的句子原出处应该来自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比喻是一种危险的东西,人是不能和比喻闹着玩的。一个简单的比喻,便可从中产生爱情。”

但林奕含结合了自身经历和文学性将它进行改写,改写得很隐晦,也很痛。

两次阅读此书,观看了林奕含所有的采访视频,听她的婚礼致辞听得泪流满面。我在想,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女孩呀,她的人生不该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

乐园

刘怡婷和房思琪是精神上的双生子,她们住在人人艳羡的富人大楼,她们读诗歌、读文学、读深目蛾眉、读状如愁胡。可是思琪很美,跟伊纹一样的美,犹如一大一小的俄罗斯娃娃。

一个女孩是知道自己是否长得美的,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总有人在她的耳边郑重其事地对她说:“你真美。”如同王安忆《长恨歌》里的王琦瑶。

但是思琪的家教不允许她骄矜,这样的她有了一份颔首低眉的美。怡婷永远不会得到这份颔首低眉。

对于思琪,怡婷是羡慕的。可是正是这份美,将思琪推入了深渊,她如同一只犊羊般站在电梯间里,宛如镶在金色框架里的油画。

她就这样被李国华发现。


失乐园

李国华是一位国文老师,说笑话亦庄,写板书亦谐。没人相信一个能整篇背诵《长恨歌》的人会诱奸小女孩,并且以此为乐。

他用爱情的谎言掩盖诱奸的事实。

所谓艺品即人品,她们相信,世人相信。

可是现实却不是这样的。

她们从书本里认识这个世界,可是真正的世界才刚刚对她们打开,思琪就从中掉落。

她失去了自己的乐园。

复乐园

思琪疯了,出生台南,北上求学,却要在台中治疗自己的精神病。这是大人之间隐晦的秘密,是怕被他人看见的暗疮。

这个乐园不再属于思琪,它属于伊纹、属于怡婷、属于活在面具之下的大人。

可是它不属于思琪。

思琪早已在那一次次诱奸里失去了爱的能力,她骗自己,但骗不了自己的灵魂,灵魂在尖叫。

我其实更倾向于把小说中的郭晓奇看做林奕含的原型,因为作家在努力描绘一种真实时,就会忽略另一种真实。

林奕含本人也从未声明房思琪就是她本人,反而,小说中的郭晓奇与林奕含的经历极为相似:高中时期被诱奸,后来又被李国华带着见另外的女孩。

但我们又不能说郭晓奇就是林奕含,伊纹和毛毛先生的爱情跟林奕含的爱情又是如此相似。

这本书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每个人物都像她,可是每个人物都不是她。

可能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在文学创作里,这是无法控制的,连传记都有可能带有粉饰成分。

廖一梅就在《悲观主义的花朵》里说过:“我不相信任何作品的真实性,一经描述,真实就不再存在。”

我也不同意《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就是《洛丽塔》里女性版这个观点。

洛丽塔是洛丽塔,房思琪是房思琪。她们之间有着全然的不同。一个人无法复刻到另一个人身上。

李国华用文学给女孩们编织了一个梦,文学于思琪,是精神世界里的乐园。

可是这个用文学编织的梦,却成为她精神世界里的吗啡。

犹记得书中的一个场景,李国华在车上带思琪去小公寓,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思琪浑身都湿透了。

李国华却说:“你是曹衣带水,我是吴带当风。”

书中用了大量的比喻和修辞,如果不知其意的读者看了,会觉得好美好美,宛如遇见一片白桦林。

林奕含在一个访谈里谈到,正是因为小说美,读者才能看下去,才会有阅读的快感。

可是这份美,终究让她不堪重负,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那是爱情。

希望她在天堂不再为抑郁所苦。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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