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叶非晚被封卿打入冷院郁郁而终,哪想一朝重生,竟重生在赐婚后。 叶非晚再不动情,作天作地、“勾三搭四”、为封卿纳妾填房、敬而远之,只求一封和离书。 未曾想,那封卿终于被惹恼应下和离,却在第二日诡异的反悔了,开始漫漫追妻路。 她跑他堵,她退他进,她捻酸他便砸了醋坛子,她要红杏出墙…… 某王爷:乖,前世今生,没人比本王更眼瞎。 叶非晚:…… 后来。 “娘子想要睥睨天下还是遍览江湖?” “有何区别?” “你若要天下,便是弑神弑佛,本王也给你夺了来。” “那江湖?” “舍王位,弃功名,此生白首不离!”
叶非晚本欲说,对于封卿,她早已将其拱手相让了。这个人,她招惹不起,也……再不愿招惹。可如今当着柳如烟的面,这话是如何也说不出口的,瞧着身后那娇柔美人儿那眉目含情的模样,她若是男子定然也心生怜惜。可惜,她不是。是以,叶非晚微微踮脚,凑近到封卿耳畔,未曾想封卿竟没同以往般退避三舍,反而只微微蹙眉。“……包括你,封卿。”叶非晚细声到,唇瓣隐隐擦过封卿耳畔,而后撤开,只留下一袭女子馨香,“芍药,我们走。”
这郡主府发生这种事,她是再无心思待在此处了。身后,封卿却仍旧立于远处,眉心越发紧蹙,方才那女子唇瓣似是挑衅似是调戏般擦过他的耳畔,他竟感觉到自己心口处微微一酸。叶非晚,何曾这般……诱人了?倒是,有点意思……“多谢王爷解围……”身前,女子娇软声音传来。封卿凝神,望着跟前这绝妙佳人,莫名觉得……太过端着了,这大家闺秀的仪态,有人曾端的登峰造极,任旁人如何模仿,都仿不来半分精髓,即便眉眼这般相似。“柳小姐要谢的自有旁人。”封卿颔首,疏离应着,而后转身离去,一袭白袍在这秀致园林之间影影绰绰,恍若仙人。柳如烟凝望那背影,心中平添恼意,这般天人,竟被叶非晚那凡夫俗子采摘了去!……叶非晚回到叶府时,天色已将暗。先去找叶长林说了会儿话,回来路上她三令五申要芍药不要将此事告诉爹爹,虽说皇族贵胄都要给爹爹几分薄面,可商与官之间毕竟有隔阂,爹爹性子素来耿直,若是知晓自己被人推下水,怕是少不得在碰见江家人时编排几句。此等丑事发生在安平郡主府上,安平郡主定也不愿将事情闹大,江雅云是始作俑者,更不会主动提及。这事儿,权当过去了。看封卿今日这态度,大抵是不会主
动退亲了,她便留着这些小九九,等着当上王妃时再作,不信他能容忍下去!从叶长林出来,要经过叶府后花园。“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身前,懒懒的声音传来。叶非晚被惊了一跳,一抬眼正瞧见叶羡渔靠着假山,手里拿着一把鱼食往荷塘中撒着,一旁站着玄素。“没想什么,”叶非晚摇摇头,“这么晚了,你还在喂鱼?”“这么晚了,你不也才回府?”叶羡渔将鱼食全数投到河中,拍了拍手,“方才南墨送来了几副风寒药,给你的?”南墨……叶非晚一顿,不知为何,自在郡主府被南墨救起,她突然心生便无情无爱被人呵护着过一生也不错的感觉……若是南墨的话,将来即便贬谪,他也定不会亏待她的,不似封卿……“小妹,你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叶羡渔睁大双眼,声音震惊,以往他提及南墨,她可未曾失神过。“胡说什么!”叶非晚瞪他一眼,转身往自己院落走去。“今日去郡主府发生何事?”叶羡渔没追上来,只懒懒问。叶非晚头也没回:“什么都没发生!”话落人已经转过弯去,回了院落。叶羡渔笑,扭头望着玄素:“玄素丫头啊,走,去趟靖元王府。”“是。”玄素应声。“不问为何?”“主子自有主子的打算。”叶羡渔蹙眉:“无人处不用唤我主子,”而后眉眼舒展,轻笑一声,“那封卿若是连叶家小姐都罩不住,我叶家作甚要嫁他?”靖元王府。封卿方才回府脱了外袍,下人便通报“叶羡渔求见”。思忖片刻,很快便知他为何而来,净手洁面后,方才入了书房。叶羡渔倒是开门见山:“听说非晚被人推到水池子里面去了?”“嗯。”封卿颔首,不否不避。“我说过,你可以对她无情,可不能让她有险。”叶羡渔蹙眉。封卿微顿:“她自有旁人护。”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