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职场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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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单地过冬,我们帮不了谁”
——《寒风吹彻》
01
很遗憾自己在学生时代没有读过这样有温度的文字。对,我说是文字,没有说成文学作品。因为我一直认为用心写出来的东西是文字 ,文字是有温度和穿越时空和生死的力量。
乡土散文作家刘亮程的《寒风吹彻》创作于1996年。二十世纪初被收入语文课本,成了当时网络上的一个语文事件。各种讨论反响都有。有网友认为这篇文章过于寒冷,可能不适合这个年龄的学生阅读。但是,有那么多的老师喜欢它,做了一份又一份别开生面的教学课件,最终走进语文课本,被广大高中学生接受。
走在职场生涯的中年,困惑迷茫于无处不在的中年职场危机中,每天面对的是工作压力,升迁的仿徨,家庭的负担,失业的担心,还有隐隐的身体的各种不适……
当我们无奈郁闷的询问工作的价值,人生的意义何在时,难免想到死的问题。
偶然读到《寒风吹彻》。作者刘亮程在三十多岁的中年写下的文字。其实,就是一个中年职场人对世态炎凉,人生冷暖,生命与死亡终极命题的思考。
还有十几年前的那些老师,用自己中年人的心智和理性的成熟,让它走进语文课本,带给孩子们一种不一样的成长思考,那是他们走进社会,来到职场人生里的真实的伏笔。
一位哲人这样告诉我们:
第一次知道自己也会有死的一天,你开始长大。
02
三十岁的我,在这个冬天回忆自己经过的半世人生,用那双冰冷的手,从头到尾抚摸自己的一生。想到自己处在自然界的一个寒冷冬天中。这样的冬天有可能过去。但是,人生中还有一种冬天,叫生命的冬天,正在一步步到来。
——刘亮程
每一次看到明星名人因去世,还有陌生人因车祸意外死亡的新闻,都会心理“咯噔”一下,瞬间感觉到死亡离我们如此之近。只不过还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长吁短叹感慨片刻,就一切如旧的奔波在工作生活的大潮里。我们太容易被眼前生活里的人情世故,喜悦和悲伤所牵绊。寒冬和死亡没有色彩和温度,我们选择性地忌讳它们。
去年夏天,刚刚五十岁的老板娘脑血栓突发,救治半年后病逝。她的葬礼置办得宏大而隆重,公司的员工,客户,政府人员,老板的朋友亲戚悉数到齐。
老板娘是当地农村妇女,一生勤劳简朴,家里虽然经营着几家公司,她依旧经常在工厂里奔忙,很多时候,和员工一起在厂门口的小摊上买点吃的。对员工很关心和照顾。
员工里很多和老板娘同龄之人,特别有感触:中年人真的要放下一些什么,比如功利心,虚荣心,好胜心,攀比心,还有过度的操劳。
03
当一个人的生命像荒野一样敞开时,他便再无法管好自己。每个冬天的大雪,看似过去了,其实都在生命的远处飘。
——《寒风吹彻》
在生活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哪个更重要的歌声里,我们为自己打拼的每一天而充实和自信,为下班后接着熬夜持续学习和充电而欣慰,为人生的高度取决于你下班后做什么,而过度劳心伤神之际,一些和我们一样年龄的中年职场人,悄然离场,永远走进自己的生命寒冬。
昨天他们还和我们一样在工作岗位上努力着,在向往着明天的美好和希望。
无疾而终似乎成了现代人的另一种神话。今天的中年职场人谁敢拍胸脯,自信的告诉身边人:我会颐养天年,无疾而终。
我在大三那年,陪同父母回河南老家给姥爷过三年祭奠。据母亲说:姥爷八十七了,吃了午饭后在院子里剥着玉米就睡着了。姥姥喊他回屋时他已经过去了。
小时候回过老家,姥爷厚道善良,总是慈祥的看着我们吃东西,不停地让我们多吃点。
我想像中的画面里,一位老人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悄悄放下手里的玉米,终于干完了一生里的活计,该歇歇了,长长的一觉不再醒来——不枉自在一生。
我安慰母亲说姥爷是无疾而终,不遭罪,没有给儿女太麻烦,天佑好人。
母亲看着我说: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吃的好了,大家都会更长寿,会无疾而终。年轻的我茫然的点头。
今天,身在中年职场的我们,谁敢奢望会有一个无疾而终的告别。
04
站在这个老人的葬礼上朝回看,她一生中有过多少跟自己有关的礼仪场面啊,出生礼、成年礼、婚礼、寿礼,到最后的葬礼,一个比一个热闹。最后那个自己看不见的由别人来操办的葬礼应该最为隆重,从这个隆重的葬礼望回去,一生中所有的礼仪似乎都是为最后的葬礼做的预演。
——《寒风吹彻》
走过人生中年,来到职场人生的中场。才理智的发现:我们痛苦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我们生气郁闷是因为对别人没有达到我们的要求和期待。我们中年职场危机的实质是什么?我们总是励志一般,给自己制订超出自己实力的期待和欲望计划:
买好房子买好车,买更大的房子更好的车,给孩子找更好的学校,去国外,再拼搏提高学历,提升能力,争取再升迁拿更好的待遇……
我们计划周密详实,算计好每一分钟的利用,唯一没有考虑自己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或许半夜里,突然被身体的某一部位的隐痛醒来,在逐渐清醒的意识里有一丝恐惧和寒气:自己不再年青,死是一件真切而实在的事,我们的身体正在接收死神的信号。
05
知道生命终有一个走不出去的寒冬,知道人世间所有的温暖都抵不过那场最后的寒冷,所以坦然地去走,走过所有开花的春天和落叶的秋天。
——《寒风吹彻》
站在人生的中场,接受年龄带给我们的一切,欣慰对中年职场危机实质的心智成熟的深度解读。
在中年人生的秋季,喜悦和悲伤,光荣和屈辱,一切所得和所失,都是我们的收获。
让心静下来,走向坦然,坦然静候冬天的冰凉和人生的寒冬。
坦然,是我们中年人生命力最有温度的心态,读《寒风吹彻》感受生命温度,坦然中年职场人一颗焦虑不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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