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1日,《中国政协报》记者就公众关心的女性生育、养老金等社会热点问题采访了北京大学社会学系学者陆泽华教授。另一方面,陆泽华在谈到女性面临的社会困难时指出:“在促进性别平等的过程中,鼓励越来越多的女性进入公共领域,参与社会就业,享受与男性同等的待遇,但另一方面,很少鼓励男性参与家庭工作,造成了更多的不平等。”卢杰华的这番言论很好地指出了家庭事务这一“被掩盖的领域”对性别平等事业的重要性,以及男女两性在家庭事务中的不平等地位,值得社会思考和讨论。
男女平等参与社会就业是性别平权的重要组成部分。基于历史和社会层面的各种原因,大多数国家的女性普遍处于“家庭主妇”或“闺房中”状态。过去中国也不例外。新中国成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数以亿计的城乡妇女随着社会变化的浪潮,进入了传统上由男性主导的公共领域,站在了各行各业的核心岗位上,“女性能占到半边天”的理想初步照进了现实。但是,中国女性普遍参与工作,阻碍女性在职场晋升的“玻璃天花板”仍然存在于很多行业,男女对“同事”的报酬不同的现象也很少。在家庭关系上,“男主之外,女主之内”、“男人养家,女人组建家庭”等传统陋习在今天仍然影响很大。
当女性从“主妇”身份告别职场,与男性进行同样的比赛时,双方似乎实现了机会平等,但实际上并没有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家庭事务中男女培养的“重担”的差异直接影响了双方在职场上的发展空间。
在很多家庭中,妻子和丈夫都要忙于自己的工作,但在带孩子照顾老人、洗衣做饭等工作中,妻子要承担更多的责任来履行自己的“家庭义务”。如果一名女性过分关注职场工作,被歌词忽略,很容易被指责“不顾家”、“不负责任”。相反,男性很少受到这种审查和指责,反而喜欢做家务,因此被嘲笑为“小男人”、“怕老婆”、“保姆男”。这种社会氛围使女性在参与公共事务和社会就业时难以拿出与男性同等的个人精力。家庭内部,家务压力过于集中在一方也是导致夫妻关系失衡的潜在矛盾来源。
2021年第四期中国妇女社会地位调查公布了主要数据情况。调查显示,0-17岁儿童的日常生活管理、咨询任务和接送主要由母亲承担的家庭,分别占76.1%、67.5%和63.6%。女性照顾家庭和做饭、打扫卫生、日常购买等家务劳动时间为154分钟,是男性的2倍左右。与此同时,休息日女性的平均休闲时间(240分钟)也明显短于男性(297分钟)。每个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在这里投入很多,在那里投入的很少。因此,如果我们想在公共领域实现男女平等的目标,就必须将这一目标扩大到家庭领域。要促进男性参与家庭工作,承担更多家务劳动责任。
日本社会学家上野天学家的著作《父权制与资本主义》指出:现代社会男性从事生产劳动,女性负责家务劳动的性别角色和劳动分工是资本主义和传统父权制妥协的结果。这种僵化的分工忽视了男女两性的个人意志,损害了自由发展的权利,不仅限制了女性进入社会,还给男性造成了额外的道德枷锁,客观上对男女双方构成了不平等。从这个角度来看,今天我们主张在公共领域和家庭领域同时推动男女平等参与也是对男性和女性的共同解放。
2016年,一部名为《逃避可耻但有用》的日本电视剧热播。剧中饰演阿里加基刘毅的女主角如何组成为男主角提供付费家务劳动的“契约夫妇”是文艺作品的虚构,但向现实世界发出了“家务劳动的价值应该受到重视”的警告信号,引起了很多讨论。家务劳动不是不可或缺的杂务,而是非常重要的社会基础工作。另外,只有看到家务劳动的价值,正视家务劳动分配的重要性,才能更全面地评价性别平等事业的推进程度。
得了吧
2022年2月23日版本08
资料来源:中国青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