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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花什么时候开】李朝阳‖牵牛花开暖冬日(散文)

资料来源:中山日报

十:文幕

10月少阳春期间种的几株牵牛花开了,嫩绿的叶子上结着薄冰,细嫩的藤蔓缠绕着铝架,一朵紫红色的花在村子树梢上奏着像大喇叭一样温暖的旋律。

整个小区凝固了,因为寒冷,点点霜雪结在树、草、房屋之上,绻缩在商品房里的人们撩开窗帘偷窥一眼寒冷,然后又立即躲进了铝合金禁锢的房间。

十月深秋,万花谢幕,昔日翠绿葱郁的阳台也渐渐萧条。妻子有些悲凉地说,冬天到了。是啊,当花色渐去,万物生机消殆,就预示着冬天将至,一个美好的年轮又即将划上句号,作为有思想的人类,怎能不为又一载青春的流走几许感叹呢?一日见广场角落里生长着几芽牵牛花苗,于是将其轻移至阳台的几个花盆里,我和妻天天精心呵护,浇水施肥,浸润着十月小阳春的温暖,很通灵性的花苗日渐丰盈,很快叶繁藤茂,并伸展出一个个细小的花苞。

小阳春是我国农村使用的“夏历”, 即把十一月作为一年之开始,叫“阳”, 习惯上,把阳历十一月叫“小阳春”。初冬,孟冬,上冬,开冬,吉月,良月,坤月,阳月,小阳春,亥月,应钟,就是农历十月,也就是立冬至小雪节令这段时间,我国农村把这时节的气候叫做“十月小阳春”,好似阳春三月的暖和天气,一些果树会开二次花,适宜耕种。

记得小时候,每到小阳春期间,虽然田园山野里已是草黄叶枯,辛苦了春夏秋三个季节的乡亲们本该晒晒太阳休整一下身子,但对于农村是不会放过这样的太阳天的,可以腾土和积肥,特别是土里的那些枯根枯杆,是天然的肥料。这段日子早晚温差很大的,当霜露还在草尖,父亲和母亲就出门了,踩过湿漉漉羊肠小道,到自家土里,母亲用镰刀砍去干枯的苞谷杆,父亲刚用锄头铲去杂草,等正午阳光暴晒过后,晚饭时分,赶成一堆,一把火点燃,火焰腾起,甚是壮观。站在山梁上远望,山野里到处是一堆堆雄雄烈火,在红彤彤晚霞的映衬下,把村庄小阳春的傍晚点缀得红红火火。

随着时代的进步,人们生活的改变,在农村,这样的情景,现在基本上看不到了,但人们依然喜欢小阳春这样的天气。初冬的天空被映得蔚蓝如洗,早晚的霞光深层次地展现出日出与日落的壮观与绚烂。前段回农村老家,看到父辈们依然忙碌,田野里的稻草人早被堆成了垛,翻新的田顷,流溢着麦稻交融的清香,山岭坡地,更是繁忙,除草翻地,犁划声声中,洋芋、油菜、小麦又下地了,来年三月将会又是一个小丰收。

而城里的人们也是抓着这好天气,将沉积的晦气晾晒,衣厨里发霉的棉被铺展成阳台的风景,少男少女们重新找出短衫靓群,将流行色点缀街巷,广场上的老年舞蹈队,锣鼓声声,朝露晚霞中,步点轻盈,衣袂飘飘,尽展健康的鹤颜白发。

寒冬的雪终于降临大地,棉絮般将世界覆盖。我的牵牛花恰逢时机为雪白在世界缀上一抹紫红,像一盏烛光,开在寂寞的冬天,像一盆炉火,温暖着失落的心情。

其实冬天才是最完美的开始,因为结束预示着新的开始,用不着喟叹,用不着惧怕寒冷,在我们的心灵开放一朵小花,冬天仍然生机盎然,生命的旅程将永远温暖如春。

作者简介:中外散文诗研究会理事,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散文诗学会会员,贵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开阳县作协副主席,已在《星星》、《散文诗》《散文诗世界》《诗选刊》《诗歌周刊》《贵州日报》等全国40余家报刊发表各类文字二百余万字。诗作入选《2006年度散文诗》《2013中国最佳散文诗》、《贵州新世纪散文诗选》,曾荣获全国诗歌三等奖,贵州省职工文艺创作三等奖,出版散文诗集、诗歌集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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