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很远,我会上下寻找——,接近金克剑和他的《屈原故里张家界》
本报记者李香照
金克剑在张家口市历史文化基础性研究成果审查会上与中国先进历史学会会长、教授、院士宋振浩合影李瑞泰合影
采访黄埔县农家
金克剑在吉拉视察李瑞泰拍摄。
本报记者李香照
本报记者曾派出甲长通讯员朱洪溪堂院
9年,15次修改,堆积的手稿样书超过一名成年人!这是金克剑采集《屈原故里张家界》的过程中的几个数字。
一本书,尚未完成,却已经在中国学术界掀起波澜。责难、质疑,当然还有赞赏,已悄然涌来。金克剑和他的《屈原故里张家界》,究竟藏着怎样的故事,他为什么耗费如此之多的时间与精力在一个让中国屈学界石破天惊的课题上?他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自2002年4月记者参与里耶秦简发掘的宣传报道之后,这是又一个让人入迷的文化类新闻选题。在和金克剑几次电话联系之后,端午节前,记者一行来到了他位于逸臣桃源附近的家。
这是一处位于巷道深处的小楼房,逼仄的巷道刚刚整修完毕,腿脚不便的金克剑站在门口迎接我们。与前几年相比,他少了几分辩论家的口若悬河,多了几分沉静内敛。可是当我们在书房坐定,一谈起学术时,那个眉飞色舞、激情四溢的金克剑又回来了。 (下转4/5版) (上接1版)
1一场对话,开始艰难的转身
一切来源于2009年元月份一场随性独特而又让人感慨的对话。
彼时的金克剑,刚刚结束四任政协委员的任期,从市旅游局退休。时任市政协学习文史委主任的李书泰正在从事古庸国的研究,想把张家界历史文化进行梳理,但感觉势单力薄,于是找到了金克剑:
“老金,你得帮我,一起搞好张家界本土的历史文化研究。”
“那不行!我提前退休的目的已经计划好了,我一辈子都培养人才去了,现在老了,要抓紧时间把五部长篇小说赶出来!”
“金老师,我告诉你,文学创作往往是短命的,中国文学史,就是唐诗300首,宋词300首,加上4部小说名作!你写小说有什么意思?如果你改行做文史研究,题材选得好,一旦成功,你的著作就是不朽的!”“凡是研究历史的,只要是提出新历史课题且获得验证的,很多都传承下来了。”
……
李书泰一席话,将金克剑说得哑口无言。他心动了。于是,一群人坐下来讨论可供选择研究的题材。经过5个月的研究,几人把张家界的历史文化梳理出纲要,呈交给市政协领导决策。时任政协主席周元庭看了后非常惊讶,他鼓励金克剑“走自己的路,研究好张家界历史!”
在选择题材时,金克剑提出研究屈原故里。面对大家的惊讶,金克剑说,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张家界日报》陆陆续续发表了一些关于屈原的小文章,冥冥之中感觉和屈原有缘。
事实上,金克剑在研究屈原之前很多年就隐约发现,屈原的影子就在澧水和大庸这片土地游荡。他高中读《楚辞》时,就认为屈原《九歌·大司命》“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中的“天门”,绝对不是神话中的天门,而是实实在在的天门。为此,还和当时的班主任进行过激烈的争论。金克剑说,他与屈原的关系,就像血和骨的联系,有解不开的情节。
但将屈原身世研究这个难度空前的巨重担子挑上了肩,这不是一个“有缘”就能够解释得清楚的。屈原故里、屈原身世,一直是屈原学这门学问中历史最悠久的难题,2000多年来,一直没有人真正能剖析出来,留下了众多的谜团。
“人生选择的路很多,我选择了一条最没有希望的路,很可能8年10年攻不下来,结局可能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金克剑说,当时确实有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因为自己灵魂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说:屈原的魂就游荡在这片山水之间,等待他去发现!
对于金克剑而言,这是一场人生的“大考”!他说,多年来自己都是从事文学创作的,突然改行到的史学研究,无疑是一次艰难的转身——文学可以虚构,散文可以尽情地抒发,唯独史学研究不能造假,它要求有扎实的、禁得起推敲的史料支撑。
但是既然决心已定,老金也不怯场。作为本土知名的文化人,他曾当过电影放映员,做过大庸县文学专干,还是卓有成效的注册旅游策划大师。这些年,他的散文入选高中语文教材,他所提供的创意和策划文案成就了几个非凡的景区,著述的小说集、散文集多达400多万字......无论在哪个岗位上,金克剑绝对是一个出类拔萃之人。因为,他的身上有股拼的精神!
决心下了,从2009年开始,金克剑一夜之间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最明显的一个标志是,两会期间人们再也听不到他那铿锵有力、充满浩然正气又忧国忧民般的建言献策了。
一切,戛然而止!一场静悄悄的历史考证大长征,在无声处响起。
2关键证词,在饱含泪水中涌现
历史研究,往往是耗费一生也出不了成果的一门学科。特别是关于屈原的研究,2000多年来相关研究者不下3万人,而留下著作的只有三四百人。
屈原,对于刚接触他的金克剑而言,如同一座高山,立在历史烟云深处,可以感受他的存在却难以触摸。
研究屈原,从何入手?
金克剑找来大量史料,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一本《屈原学集成》,从汉代开始到当代数百名专家研究屈原的精粹与成果,全部汇集在书里。金克剑日夜不停地读,日夜不停地研究,最终却发现在屈原出身地等基础课题方面,竟然没有一篇实实在在的专文,最多也不过是几百个上千字的语焉不详的猜测。就是说,两千年的屈学界,所有的理论文字,都是建立在闭门个人猜测、想象基础上的空谈!
于是,从汉代起,屈学界多了一门寻找屈原故里的学问,至今为止,见诸各地冒出的“故里”已达25说之多,其中以东晋袁山松所编造的“秭归说”影响最大,但全都没有国史文献、地方谱志的文字证据。因了这种“故里乱象”,屈学界发生了1500年持久不断的“屈原故里”真假之争,因为故里真假,直接关系屈原学研究成果的真假。郭沫若在其长篇文章《屈原研究》中,虽然他也认为秭归是屈原故里有误导性,但还是对屈原故里在秭归下了一个“乡里的说法大约是正确的”似是而非的论断。在金克剑看来,这也只是一种猜测。
路在何方?金克剑决定换一种思路。在史学研究方面,“四大证据法”是一道绕不过的坎:.文献典籍,方志族谱;民间口耳相传;地名信息;实物和文物。其中,国史证词、地方志和族谱尤为人所看重。
但是,从汉代至当代,两千年屈学研究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找到直接记载屈原生身故里的文献证词。能不能暂时撇开历史上研究屈原的各种资料,直接从正史中找到屈原故里的证据?这个大胆的想法在金克剑心里一闪而过,却深深地诱惑着他。但是,面对浩如烟海的史料,找到相关证据链条谈何容易?
因为压力过大,金克剑跟周元庭主席说:5个月之内如果没有找到屈原在张家界的国史证词,我就拜拜了!
没想到的是,周元庭主席斩钉截铁地送他一番话:那不行,你没有找到证词,说不定可以找到别的线索,从别的角度研究屈原呀!
人世间,也许冥冥之中真有一种力量,被金克剑的精神感动。
5个月时间眼看过去了,金克剑翻遍了所能找到的关于屈原的史料,依旧没有确切的眉目。正在他一筹未展的时候,有天晚上11点多,他接到了李书泰打来的电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一份证词,出自《太平御览》!
在电话里一字一句地听完李书泰读完整段话之后,金克剑热血沸腾,脑壳如同要爆炸一样,他脱口而出: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此时夜已深,金克剑所住的凤湾路口至李书泰的办公室市政协大楼没有了车,金克剑心急如焚,不顾腿脚不便,一路狂奔!40分钟后,他在李书泰所处的308室,看到了宋史里关于屈原故里在零陵(慈利)与充县(大庸)交界处的二尉岩潭口里的236个字,其中核心52个字为:
南北岸曰屈原之乡里。原既流放,忽然归,众人喜悦,因名南岸曰“归乡岸”。原有姊,闻原还,亦来归,贵其矫世,乡人又名其北岸曰“姊归岸”。
连读3遍后,他泪水长流,掩卷大呼:我们赢了!
在他的心中,2000多年以来所有关于屈原故里的推测,都是没有国史记载的。而没有国史记载的屈原故里的相关论证,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可以说是假的。
国史证词的出现,让金克剑陡然有了信心。他抛开了所有疑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屈原故里的研究中去。
好运接踵而至。不久之后,他从清光绪三十二年由侯昌铭修纂《永定县乡土志》发现了关于三闾宗坊的四十八字证言诗:
八使匡卫,四姓称强。
指树锡性,插草画疆。
屈昭斗叶,皆楚之良。
三闾族籍,兰芷馨香。
于孙千亿,列甲分房。
无滋他种,永奠宗坊。
诗中所写“屈昭斗叶”四姓中的“三闾族籍”,即三闾大夫屈原的生身户籍,就在永定的屈家坊!这一证词的发现让金克剑喜不自禁。侯昌铭,光绪十五年入宫,任觉罗宫教习,后派充内阁协办侍读中书舍人(侍读:帝师),诰封奉政大夫,赐封中宪大夫。这样的人留下的只言片语弥足珍贵,弥补了证据链条中方志这一关键的一环。
在金克剑眼里,屈原故里的迷雾正在散开,真实的历史即将展现在他的面前。余下的,似乎只有族谱这一层薄雾了。但如何捅破这层薄雾,却一直困扰着金克剑。期间,他多次到屈家坊、潭口进行搜集,均无功而返。
有天,他和书泰参加市政协常委会,午餐后返回办公室,发现门没有打反锁,开门后发现两个老人。一问,竟然是屈家坊人,他们因发起第四次修编屈氏族谱而前来寻求帮助,并带来了两本清光绪《屈氏族谱》,其中一本为明清三谱序言合集。金克剑一看惊呆了,里面的十多篇序言,几乎篇篇都写着屈家坊屈姓就是屈原的后裔!
那一霎那,刚才在食堂吃饭时还在祈祷屈原提供帮助的金克剑泪流满面,忍不住大声说:屈原啊,您老显灵了!
3按图索骥,拨开历史的迷雾
三大基础性证据链条基本齐全了,屈原故里的迷雾在金克剑的眼里慢慢散开。但这还不行,金克剑认为,屈原故里在张家界光有国史文献及地方典籍还不够,还应该有一个庞大的证据链条和大量的根据与细节支撑。
但时间已经过去了2000多年,世界已经不是屈原的世界,要和屈原穿越时空进行对话已经很难。好在屈原是一个伟大的诗人,金克剑决定从他的作品入手,以作品为线索,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进行考察。
屈原诗词很多涉及到澧水、沅水、大湘西、大武陵地区和湖北古郢都等地区,金克剑和课题组团队为此“按图索骥”走遍了域内的山山水水,从沅澧资水流域的沅陵、北溶、泸溪、辰溪、溆浦、桃江、汉寿、常德、汨罗、岳阳,至湖北武汉、随州、枣阳、襄阳、谷城、老河口、十堰、竹山、乐平里、秭归、宜昌、荆州、沙市、江陵,回湖南澧县、临澧、石门、慈利、潭口等,行程约3000华里。因担心涉及到地域之争,每到一处,他们都化身为屈原的诗歌追随者,明察暗访,不顾腿脚不便详实地了解每个地方有无屈原的遗存、衣冠冢、地名、族谱、后裔、族人墓地等情况。
沅陵伯庸(北溶),屈原父亲战死之地,金克剑了解到屈原曾在那里看过划龙舟赛,龙舟赛在他之前就已存在;泸溪,那里有座望屈亭,屈原远游,在那里作短暂停留;溆浦,屈原在这里待了较长时间,不仅入了《楚辞》,而且当地还口耳相传,方志也有记载。
特别是在桃江,县志明确记载:屈原与当地一女子洎氏相识并结婚生子。洎氏家族是当地的豪门望族。洎氏夫人不仅是个大美女,而且还满腹才华,精通音乐,与屈原爱好相同。金克剑甚至查询到了屈原与洎氏夫人生下两个孩子的名字:屈黑、屈秀英。
搜寻是艰难的,特别是因为担心利益的牵扯,金克剑一行总是“隐姓埋名”,只为查找到第一手真实的资料。
湖北乐平里,是“秭归说”的原点,一直对外宣称是屈原故里。金克剑问当地群众有没有姓屈的,得到的答复是没有姓屈的。接着又连问有没有屈邑(城)、屈乡、屈村、屈谱、屈原父母儿女、屈原家庭、屈原田产、屈原后裔、屈原读书学校等,回答都没有。最后问有没有姓屈的家族?回答也是没有;有没有屈姓坟墓?回答也没有!他们跑了几十个市县,发现若干个所谓“屈原故里”与乐平里一样,既没有历史遗存,没有国史记载,没有地方志记载,没有族谱记载,同时也没有姓屈的家族传承,没有屈氏族谱,连屈氏坟地都没有。最后,金克剑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地方均属于“无屈地带”,根本不可能是宣称的“屈原故里”!
“无屈地带”这一理论术语的形成产生,是金克剑三千里调研的最大成果。
2015年端午,金克剑携张家界三位屈氏专家参加由某县承办的屈原学术研讨会,该县一直对外宣称是屈原故里,会长还把儿子的500万元用作相关研究。此前,金克剑一行曾两次实地考察该县,发现其地为典型的“无屈地带”。金克剑在研讨会上代表张家界代表团发言,向这位老会长连问对方有没有屈村、屈乡、屈镇等20多个涉屈问题,对方一个也回答不出,金克剑反问:所有与屈原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凡屈皆无,那么屈原的故里又安置在什么地方,难道是漂浮于空气之中?
一连串的发问,让老会长哑口无言,让参会的一众人士震撼不已。一个月后,该县屈原学研究会13人来张家界市对屈家访——潭口,屈原故里进行实地考察,考察过后感慨万千,称学术不能掺假,金克剑先生那次发言给了他们当头一棒,让大家心服口服。
4惊天动地的秘密,就在那
9年来,金克剑一直跟着屈原的诗词行走考察,屈原诗词写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一首一首地解剖。从中,他发现屈原不仅仅是伟大的诗人,而且也是伟大的史学家——“诗词中信息量很大,蕴含着中国很多悬而未决的重大历史疑题的答案,可惜没有人去破解!”
屈原故里到底在哪里这个问题,金克剑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不仅仅有关键证据链条的支撑,而且还有大量实物和文物体系的支撑。以《太平御览》和侯昌铭修纂《永定县乡土志》指引,他去了永定区阳湖坪镇的屈家坊和潭口,进行了大量详实的调查。他发现,在这些地方,屈原及其后裔留下的信息数不胜数。
对于金克剑找到的这些地方,著名建筑大师、著名古人类历史学家张良皋先生曾有过详细的说法:
在屈家坊,我们一行考察了屈原临盆地“祖屋里”,现存两堵砖墙夹两间破屋,一个石条门洞,据说原有三个石槽门,都毁了。从建筑形制看,应该是明清之间重修的老屋。靠东南侧有条古巷(现已变新巷了),叫“花门口”,据说是屈原少时喜欢种花,还突发奇想,利用藤蔓花依巷子口大门编了一个自然大花门,这个名字一直传了两千多年,成了当今“花门口小组”名称。
另一侧是三闾大夫祠旧址,据说民国时当地一个同盟会会员屈髯在此办“清醒学校”。民国时为乡政府至解放后办公社,这里成了两朝乡政府机关。约20多年前,公社迁址,将祠堂转卖给他人,几经拆迁重建,旧祠只剩些残断石条,上面所刻菊花、荷花图案清晰可见。相邻的三层三闾阁早没了,所有关于屈暇受封于此构建邑城的传闻与建筑物都消失了。
沿澧水往下行,第一个参观点是屈原后裔公墓区,据参会代表、当地屈原后裔、退休老干部、本土屈原学专家屈楚福先生介绍,龟背桥等数十处屈原后裔公墓区,安葬者达数万人之多!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屈原后裔墓葬的信息,这是其他所有“故里”不可能有的奇迹。
又说:永定区屈原后裔现有7000多人,阳湖坪镇接近4000人,仅屈原出生地屈家坊村达2000多人,这在全国绝无仅有!就凭这一条证据,“无屈地带”的秭归乐平里就输了一着。
再往下就是花神桥、兰花桥、兰香桥遗址,一地连建三座与屈原兰花相关的石桥,这是国内屈原纪念建筑的唯一,怎么不令我震惊!
再下,就是《太平御览》所载屈原故里潭口了。因风大涨水,我不敢坐船过江去登屈原老屋场拜瞻,只能站在岸边远观南岸那个平台,据说那就是屈原老屋场“一口印”(一名“簸箕塔吊水”)。屈楚福先生手指河对岸(南岸)说:那就叫“归乡岸”,我们站立的北岸就叫“姊归岸”。两岸上至屈家坊、屈王城(古城寨、古人寨),各长40华里。我心里又是一惊:原来袁山松先辈当年所说秭归县的归乡岸,姊归岸的原生地就在这里!
更有甚者,环绕老屋场对岸半坡,还连建文昌阁、文华寺、鸿文塔,俗传“三文朝屈”;又在对岸老庸湾上段建了一座青云塔,相传为屈原而建。“青云”者,一指有德而负盛名者;二喻在高位;三喻隐逸。大庸有此等崇高身份的古人不是屈原又是何人?
再往上行数里,就是屈原辟谷种兰的“兰岗”,此地还有相公桥、相公泉、相公潭、相公洞、相公庙、相公岩、骚台、大花园、小花园、屈家里等屈原信息,这是天下不二的一组屈原相公符号大汇集!
老先生在考察完毕后,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慨:我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强大气场包围着我。经验告诉我:当某地一批历史文化地名符号成规模、成建制、成集群堆在一起时,这地下一定有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这个谜底,当然还需要时间的检验!因为长时间日夜用脑,2012年10月13日凌晨3时47分,金克剑将全书70万字初稿本写完最后一字时,头痛如裂,轰然倒地。在市中医院,经过五天五夜抢救,他终于逃过一劫。平息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感谢屈原在天之灵,庇佑我大难不死!
此后,为了进一步完善书稿内容,他又耗费近6年时间,进行深度广度研究,不断发现新的证词证据,乃至发现屈原家族流落在澧水民间的一批文物藏品,一些物件上还铭刻着“屈××造”的文字。
截至今年端午前夕,《屈原故里张家界》书稿已是第15次修改稿。在书房内,金克剑向记者展示着一条条长长的修改书页。全部书稿堆叠一起,竟然高达1.68米!他说,即将出版的《屈原故里张家界》全书9章57节130万字(文字120万字图片10万字),出版之后,必引发一场学术论战。对此他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未来如何将屈原这一国家品牌重新擦亮,以全新的姿态向国人、向世界推介。他说:我这一辈子和屈原有缘,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相信不久之后,这部书的内容将会被更多人认同,更多的人们将通过这本书知道屈原身世和他笔下的那部伟大历史的真相。(来源于2018年06月16日《张家界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