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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的故事

二哥又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没惊讶。二哥该结婚了。都四十二了,该成个家了。大婶也了去一块心病。

说起二哥,我们家都替他惋惜。二十三岁那年,在一个工厂上班,不慎被车上滑落的一块槽钢把腿砸断,手术做了好几次,开始厂里还垫付医疗费,后来厂子倒闭了,就没人管了。手术后也花了不少钱,家里欠了不少债。在厂里谈的那个对象,照顾到出院,就再也没来过,听大婶说,人家家里见二哥这样,今后生活很艰难,就不同意了。

大叔去世的早,大婶拉扯两个儿子,给大哥盖房结婚已经很不容易了。二哥又这样子,说不愁是假的。

那时经常见二哥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拐杖放在一边,跟来来往往的上山种地的人们,开开玩笑,抽根烟,聊聊天。也有老老少少的女人,背着筐从菜地回来,过来把筐一放,把鞋脱下,放屁股底下一坐,一边择菜一边聊天。农村的女人可不像城里人那么优雅,三句话不到就跑裤裆下了,年轻小媳妇会羞得脸红,老女人们哈哈大笑。如果你当真,别人会笑话你经不起玩笑,没人愿跟你玩了。

二哥是很随和的人,话不多,但说一句也挺逗人的,女人们都愿跟他聊天,所以大婶家门口每天都热热闹闹,村里的大事小事,都能给二哥解闷。这里像村里的新闻发布会。

也有女人给二哥介绍对象,二哥都没答应见面,等好了再说吧。

等二哥能不用拐杖走路了,村长见大婶家困难,人缘也好,就让二哥在村里干点零活,广播个通知,接个电啦,给点微薄的工资。

虽然二哥没空天天坐门口,但门口的新闻发布照常进行。因此大婶家从来不锁门,小马扎就放在门里边,谁来谁拿。

村里人也常让二哥帮忙,二哥谁家都帮,老的弱的,小媳妇家的,大家都叫他小名,二定,因此二哥经常不在家吃饭,就是不干活也有人摸了鱼,捉了虾都会喊:“二腚喝两盅去”?大婶也习惯了,一个人吃完,把饭放锅里,二哥回来吃也有饭。

等哪天回来晚了,西邻的大妈会打趣二哥:

“二腚,又去给三妮家干活了?天黑了也没人看见,还回来干啥”

其他女人也起哄“就是,干活还能白干吗,不让摸摸下次不给她干了”

“对,帮翠翠家干,翠翠留宿”红红接茬说。

翠翠和红红天生是冤家,到一块就掐。

“我不行,老头天天回来,你可行,你老头那玩意不好使,二腚让你过过瘾”。翠翠也不示弱。

“你们快拉倒吧,你们这样的,就大旺秋棒不嫌弃,快知足吧”。二哥缓和了火药味。哈哈哈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中,二哥就进屋了。

不过,从此大婶家农忙时,三妮经常帮忙,做了好吃的也给大婶送来,屋里经常传出三妮爽朗的笑声。人们也习以为常了,互相帮忙么。

三妮是本村姑娘,和二哥是发小,人长的好看,就是命不好,早年家里攀高枝,把他嫁给了有权的人家,没想到清廉给清了,三妮带着丈夫回娘家住了,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偶尔回来也不爱说话,喝了酒就打三妮。女儿和儿子都拉不开。

二哥很憨厚老实,我们堂兄妹几个总在一块玩。那时候学校勤工俭学,要撸树叶,摘松花交给学校,每次上山,都是二哥推车,把我们几个的东西都推上,我们空着手在后面跟着。我同学小花羡慕的说:“我要有个哥多好啊”。

二哥和三妮的事,大婶也风言风语的听说了,村里人给二哥找对象,二哥总说晚不了,。一晃二哥三十五了,大婶着急了,让门口的婶子大娘劝劝二哥,娶个媳妇过日子吧。这两天总见二哥时不时朝大婶发脾气。

这年腊月十八,大婶捎信让我们回家喝二哥的喜酒,我们都如约而至。新媳妇个子比二哥高,大波浪的卷发,漂染了时髦的黄色,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就是嘴巴有点大,总体来说很漂亮。身边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怯怯的坐在妈妈身边。婚礼和别人家娶媳妇一样隆重,十八桌宾客有自家的亲戚,也有二哥经常帮助过的人家,来赶个人情。

三妮也来了,扎个围裙,默默地给厨师打个下手,往盘里挖个菜,刷个碗啥的,明显的不爱笑了。

新人敬酒了,二哥的发小们早已迫不及待地闹新娘。立冬是二哥最好的发小,脸已经喝红了,摇摇晃晃站起来,含糊不清地说“哥,你太委屈了,不是出那事,追你的姑娘有的是,用不着找个离婚的”。其他人赶快打圆场,“醉了醉了,别胡说八道,来来喝”.。二嫂的脸马上拉了下来。

到厨房敬酒了,敬了厨师敬三妮,二哥介绍说这是三姐,二嫂似乎有意说:“三姐辛苦了,锅里锅外忙,今后,我来了,你就不用麻烦你了,来,我敬你”。三妮只咧了咧嘴,笑得很勉强,还是一仰脖,把酒干了。

事后,经常见二哥带着二嫂赶集,送孩子上学,大婶总是把好吃的留给二嫂的孩子。一天,大婶兴匆匆地拿着放在锅底烧好的地瓜,送给二嫂的孩子芳芳,芳芳刚伸手去接,二嫂一巴掌打在地上。孩子哭了,大婶悻悻的走了。

和二哥新房是隔壁的红红,在大婶家门口说;“二定算完了,那天二定家包饺子,二定要送一碗给大婶,他媳妇夺过来就倒给小狗了,真不是个善茬,二定帮谁家干活,她都不让,别说三妮了,”。

“怪不得有时见大婶眼睛红红的”。翠翠也说。

“你就能赶脚超,人家大婶还能看见啊”。红红说

“有些事还非得看见啊”两人又掐上了。正说着,二嫂气乎乎走来,红红赶紧说:“二嫂,吃饭了”?二嫂理都没理就径直进了大婶家,只听见二嫂的哇啦哇啦一阵嚷,就又出来走了。

两年后二哥离婚了,是二嫂提出来的,大婶求二嫂留下,她不肯,临走二嫂把家里东西全拉走了,连小麦花生种都没给二哥留下。二哥一声没吭。也不知二哥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那天,是奶奶祭日,我们都回去了,厨房里一个陌生女人扎着围裙,忙前忙后,妹妹说那是二嫂,她男人出车祸没了,领着一个十六岁男孩来的。那年二哥离婚后,多亏她,开着手扶拖拉机,把自家的家当全拉来了,自己把两家地都种着,让二哥出去打工,不让大婶干一点活,秋收最忙的时候也不让大婶动手,她这样做,大哥家也不好让大婶帮忙了。

正说着,二嫂过来了,看她也就一米五的个子,长脸,小细眼睛,肿眼泡,,扎个小马尾辫,跟不上二哥好看。

“妹妹们快都坐下,我也不知叫几妹妹,反正都叫妹妹,都别嫌弃我做的菜,好歹都吃饱啊,快坐下啊”。

“二嫂,别忙了,一起吧”.姐妹们客气的应着。

“你们坐下吃,我去看看你二哥下苹果还没回来,你们先吃啊”。

我们有的上班,就先吃了。一会儿,二哥二嫂开着手扶车回来了,车上拉了几筐苹果,二嫂跳下车,冲着我们喊,谁家没苹果就拿,都是残果,好的俺还得卖钱来,不嫌弃就拿啊’大家也不客气,大包小包洗劫一空。

二嫂又去厨房忙活去了,我走近二哥,问二哥这些年过得怎样,二哥乐呵呵地说:“还行还行”。二哥二嫂领证了,大婶头发白了,大婶家门口,依然人来人往,大婶安心地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打盹。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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