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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生命里最重要的,不是那些人事,而是那些情绪

我国史学大家钱穆先生在他的《国史大纲》里有一句“写在前头“的话说:”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随一种对其本国已往历史之温情与敬意。“

我觉得这也适用于对一个人的成长史、生活史,只不过,”敬意“不如换成”和解“——也就是说,我们不妨对自己的过去,抱有一种“温情与和解”。

产生这个想法,是在读了桑格格的《小时候》之后。

这本书读了好几天,读得挺慢;并不因为书中的内容需要太多深入思考,而是因为读着读着,就回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情形不同,但味道几乎相同;而遐想的时间总是超过阅读的时间。

就是说,代入感太强了。我们七八十年代生人的“小时候”,总不免带着粗糙甚至尖锐,但是被时间之手抚过之后,就变得柔软了(特别痛苦的伤害除外),变得充满了温情,或者达成了和解。

那就跟着桑格格的笔触,有选择性地回顾一下“小时候的事”吧。

01那些被温情包裹的人事

前面说了,小时候其实可能是“粗糙和尖锐”的,不会只是一种色调,包括人和事。

先说事。

乐事。

比如,三岁的桑格格与大老白“一见钟情”,表示长大了要与它结婚。而“大老白”是一只美丽的公鸡。——这快乐,够简单;这感情,够纯真。

暖事。

比如,桑格格几个月大的时候,一次独自在家,快要从床上掉下来,被人叫回家却没带钥匙的母亲“二话不说,绕到房子背后,从下水管爬上了三楼,从窗子翻了进去,及时拯救了我”。而后来女儿带她登华山时,她说“怕!好高哦”。——保护女儿的本能使母亲没时间去恐惧。

再如:初三时桑格格跟父亲出车(与母亲离婚,货车司机),在车上发现了一张夹在已经烂朽朽的笔记本里的她童年时的照片,还有她捡来送他的小梳子。——不管各在何处,对孩子总是最牵挂、最珍惜。

糗事。

比如,三岁时住外婆家,喜爱那些小鸡崽,把一只小鸡攥在心里,越握越紧,结果给捏死了。——其实只是孤单的人想有个伴……

再如,一年级的桑格格与“白猫儿”一起放火炮,白猫儿把火炮插在牛屎上放,结果“一声闷响之后,白猫儿身上都是牛屎”。——场面很“好看”吧?还好“久而不闻其臭”了。

又如,初一时有一天桑格格突然发现自己“胸口肿起两个包,吓惨了”,都不敢跟妈妈说,“睡觉时趴到睡,想把两个包压下去,趴了一星期发现不得行……”——成长的尴尬,你是不是也有过?

情事。

比如,初一时用三天时间为暗恋许久的男生叠了三百六十五颗幸运星,结果他转手去送他的“女神”;一位男生约她见面,是要她帮忙送花给另一位女生……——正如书中这句问:“爱情,你究竟姓啥子?!”

再如,高二时被一个在南京医科大学读书的哥哥嫌弃“要胸没有胸,要屁股没有屁股”,结果这句话成为“一颗仇恨的种子”,她的身体“像面包一样开始发育”后,专程上门去向那个哥哥宣告自己的胸部和屁股,然后愤然离去。——这位哥哥的话,真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大啊。

再说人。《小时候》里出现了众多有特点又有故事的人,略举几例吧。

比如黄美丽。

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叛逆少女,很漂亮,但被邻居们评价为“烂货”,“在社会上玩得开”,据说她有一套价值三百的洋装,是“社会上的一个老大送给她的”。但她对桑格格很好。尽管母亲警告桑格格不许与黄美丽耍,但她们还是成了朋友。后来,她还陪着黄美丽去打胎……但更不可思议的是,黄美丽说“人人都说她烂,其实这是她和男人的第一次”。——是不是真的,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而很问题恰恰是在人们根据表面现象得出结论的预判中造成?

再如胡蓉。

她是桑格格初一时的同桌,是个“闭声闭气的人,沉默到目不斜视”,“走路好像没有声音,总是贴着培根低头走”。但她事实上很漂亮,所以就有男同学去惹她,桑格格搬出当时那一片的霸王汤娃儿的名字来镇住了他,于是她俩成了朋友。但直到有一天桑格格上门去找胡蓉时才发现她“沉默的真相”:她爸爸是在工厂车间里打扫卫生的,家里有不少“大扫帚和铁簸箕”。原来之所以不说话,之所以贴着墙根走路,是因为她自卑。而这一次以后,她居然也可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就看以什么方式去打开?

又如张维。

这位初中男生暗恋同班女生李晓佳,因同班男生王少刚吹嘘把李晓佳“洗白”了,张维就用自制钢丝枪射瞎了王少刚的眼睛。结果,“一个少年少了一只眼睛,一个少年成了少年犯”,而那个女孩只好转学。——青春期的感情,带着不能回头的残酷。

02那些慢慢和解的疼痛

生命里还有些事,还得靠在时间里与自己、与别人和解。

比如:父母打骂。

书中多次写到了父母的打骂,母亲一不小心会甩过来一耳光,而父亲,典型的打法是“狠狠的一顿,打得我半死”。这是一种极端化的两代之间的交流方式。这也许是70、80后的共同记忆,与这种疼痛感同时泛起的,往往是我们同样为人父母时,那种“为孩子好”的感触。

再如:父母离婚。

桑格格小学时父母离婚了。夫妻不和已久,“他们吵架我是看惯了的,为任何事情都可以吵起来”。

“看惯了”,一种见惯不怪的漠然,其实有着深刻的疼痛。离婚是一个终结,又是一个开始,自己仍是一个联结点,但已经只是分头联结父亲和母亲;等到要理解他们,需要在多年以后。

又如:校园暴力。

看桑格格讲的段子:

我们是420厂的的子弟中学,校风有点不好,老是有人打架。一次,二班的人打了三班的人,三班的老师就带起被打的学生去找二班的老师。过了一会儿,又传出打架的声音:二班的老师和三班的老师打起来了。

桑格格也受到过高年级学生的敲诈;班里个子最小的男生赵晖找小学生要一百元,结果那小学男生“想不通,吊死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一个班里集中了四个“最强悍”的男生,恐怖的程度怎样?“我将这四个名字打在一起的时候,时隔多年,我的手还在发抖,这个邪恶的F4”。他们做些什么?就说他们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冬天上课烧报纸、烧多出来的椅子取暖以及烤香肠;搓橡皮麻将;拿梳子梳脑壳,又“把鸡鸡掏出来梳毛”;还有更恶心的,直接在教室里大便……那么,课后呢?校外呢?我们有没有见到过类似的人、有过类似的记忆呢?甚至,有没有遭遇过呢?

当然,更多的时候,是温情与和解共存的。

比如父母离婚带来伤痛的同时,又不乏温情时刻:

一次母亲出意外左手骨折,单位和医院报账和计算误工的事多有波折,这时她父亲来了, 对那些人“大声武气”地说:离婚是离婚了,但是娃娃还是我的,她还是娃娃的妈!哪个要为难她,先找我打一架!

父母离婚了没错,但他们的联结点始终都在,感情再冷,也还有温度。

再如桑格格的高中同学罗小平,做了坐台小姐。不过,她只出过一次台,“还没收钱”,因为她说:“他长得太像我前头那个死鬼了。”

也许坐台是最不讲感情而只讲交易的职业,而罗小平偏偏在这样的处境里选择了前者,而事实上又是后者。

这里,就需要温情与和解的相互渗透。正如毛不易的歌《17》:

感谢吃过的苦,受过的伤,让回忆更难忘;青春有快乐,也有心酸,才是最好的模样。流过的泪,说过的谎,能否笑着原谅?回望一路上,人来人往,最怀念一起的时光。

不多说了,一切都在歌里吧。

最后要说:《小时候》是不是真正发生过的“小时候”的事?有人把当它当纪实读,有人把它当小说读,其实随便怎么读都不重要,事情的真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我们回顾“小时候”的情绪。

《小时候》读完了,但小时候的记忆将永远继续。#情感#

(网图侵删)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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