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游戏要玩到八十岁!”
这句话第一次听到是我在小学二年级,那时候我正在聚精会神地控制着马里奥大叔飞跃山川和河流,丝毫没想过这句扎心的话竟然纵贯了我半辈子的时间。下班回来的母亲大人看到这副场景,一贯心直口快善于修辞手法的她,脱口而出,四分之一个世纪过后,时间证明我的母亲是位伟大的预言师。
彼时大陆的小霸王正刚刚兴起,老爹为了奖励我期末还算考得对得起人,高标准严要求的买了一套台版红白机FC。——谢谢你,老爸。我的游戏人生,在金钟刚刚敲响的90年代缓缓铺开。
FC的启蒙时代
单纯的快乐 弥足珍贵
对于一个三线的熊孩子来说,能在1990年获得一台正宗的红白机,已经是非常、非常的意外之喜了。用我妈的话来说,买了游戏机回来的那个下午,我的走路的姿势都是如同踩在蹦床上一样。所以呢?你就不要指望老爸还能为你花巨资买小伙伴们最爱的“老四强”了,老老实实有什么就玩什么吧!
小伙伴当中最受欢迎的《魂斗罗》我是基本没机会在自己家玩到的,《沙罗曼蛇》偶尔可以在同学家玩到,而《赤色要塞》、《绿色兵团》则对于六七岁的孩子来说,上手有点难度,所以连蹭副机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做个视频闯关啦~
不过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处,就是买游戏机的商户也就那么三五家,这玩意儿又不会天天买,于是他们也开启了增值服务——换卡!具体来说,你买了机子,就可以每个礼拜来店面换一次卡带回家,据我记忆每次手续费两块!
哎,想来也有点儿心酸,可能穷人孩子早当家有点道理。父母都是工人阶级,你也不好意思真每个周末拉着老爸去换卡啊。可能有朋友说为啥不自己去换?开啥玩笑啊,一碗热干面买两毛钱的年月,你身上能有1块钱的时候也就是过年那几天。
人穷志短啊,为了不让老爸生气,每次考试都在90分以上那是基础要求,没事连几个字发挥一下特长,好让爸妈在同事面前也能有点面子。然后就可以每一两个月让老爸带着我去换一次游戏卡了。
想想也知道,去换卡,那热门游戏怎么会轮到你呢?所以接下来的两三年里,我玩很多FC上的游戏,印象比较深的有《猪小弟》、《功夫》、《大塞车》、《荒野大镖客》、《火箭车》、《雷鸟号》、《马戏团》、《水管兄弟》这些……
功夫是个给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其实每个对手都太有规律,我认为更容易让人记住的是魔性的音乐。
没有打枪开炮的日子,有一款游戏,让我玩了好久,记得好像前前后后一年多没有换掉,这就是FC历史上最伟大的游戏:
没错,《超级马里奥兄弟》。从操控、美术、音乐到关卡设计,真的在同时代几乎没有对手。这个游戏的精髓就一个字:跳!极其简单的上手难度和极其丰富的32个关卡形成强烈反差。而让我对这款游戏兴趣大增的原因是……一场病。
当时贪玩吹肥皂泡儿,结果吸入了洗发精,急性肠炎住院三日。老爸看着那几天萎靡不振的我,一着急祭出了下班路上偶然发现的神器——一本纸质版的游戏攻略书。那会儿哪有网络,全是这种玩意儿。一本书上一共也就能刊登几个游戏的攻略,好死不死——超级玛丽就在上头!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啥?第二小关可以跳到第四大关?第四大关又可以跳到第八大关?踩乌龟得99条命?原来后面还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那还等什么,整!
于是我全部的游戏时间都用来用马里奥大叔来摧城拔寨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三年级。
街机更刺激时代
大家一起才叫开心
跟大多数的80后熊孩子一样,我去街机厅也是班上某个损友给带的。某天下了课他神秘兮兮的猥琐形态,有如老鸨,却说出一句让当时的我嫉妒吃惊的话:
对,就是差不多这个样子,只不过台词是:见过大游戏机吗!
于是我就失足……啊不,动心了。放学之后出了校门,七弯八拐到了一处平房,掀开门帘一看,嚯!好家伙,那叫一个人头攒动。首当其冲的就是《街霸》!
鲜艳的颜色,喧哗的音效,加上拳拳到肉的手感,这款直至今天依然有时候能够见到的游戏,在当时简直是吸金机器。不玩的时候,就是站在一旁看着,都感觉激动不已。
可惜的是,这种游戏对于一个囊中羞涩的小学生来说,需要练手的成本颇高,而且在街机房的格斗游戏中,你一个生手就是一只肥鸡,随便把你斩落马下,这个沉没成本太高了。不过幸好,此时一款经典的闯关的游戏,一下子占据了我全部的眼球。
卡普空的《名将》绝对是当时少见的可以4人一起玩的游戏,这个可太热闹了。首先管你会不会玩,起码过了第一关不是问题,一个币的游戏时间得以保证;其次不管何时都可以加入游戏,所以当时经常可以看到4个熊孩子一起在机台前叽叽喳喳地玩命,此为游戏机房一大盛景。你问我为啥不提同时代的《圆桌骑士》?游戏确实好,可对小孩子来说太难了啊!砍奖真不是一个手残的小学生能够掌握的“高端技巧”。
后来《名将》逐渐没落,取而代之的是《吞食天地》和《恐龙快打》,这些游戏在当时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就是颜色明快,打击感很好,而且第一关基本都很容易,到第二关boss难度就大幅攀升,熊孩子们大多只能下机换人。只能说,节奏太好了!
当然,这个时候,我最喜欢的游戏是《铁钩船长》,当时大家都喊它“小飞侠”。打起来没有那么拳拳到肉,但是那今天的话来说毕竟是大IP,里面充满一千零一夜那种风情,各种动作也帅气。更为重要的是这里面套路太明显了,而且通关之后可以循环开始。只要掌握好了,选彼得潘和那个小孩,一个币玩一下午完全不是问题。机智的机厅老板发现之后,应对的方法也无比简单:通关了是吧,好的,恭喜你,重启!
当时最欢乐的一次是学校周围几家小机厅,发生了恶性竞争,昨天还是一块钱4个币,今天再去就是一块钱5个币了。第二个星期我们收到线报,已经到了一块钱有9个币的剁手价。机会来了必须把握住!当天中午趁老妈午睡,从钱包抽了一张十块钱的巨款,从刚到学校到晚上7点,大约做了5个半小时的孩子王,直到被同样接到同事线报的老爸从街机房揪回家告一段落。
在人生第一次被老爸吊在门框上,真实“吊打”了一回之后,我痛定思痛,真他妈的疼啊……加上街机游戏也没有多大更新了,后来甚少去街机厅。当然若干年后拳皇97、98兴起,那是后话。
那眼前发生的大事儿是什么呢?我小学毕业,上初中了!
电脑游戏的年代
在网吧之前,单机才是主旋律
初一上了没多久,我就开始跟新的家伙们熟稔了起来。要说人还是得混人脉,这不,又一个新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好地方:电脑房。
那个时候网络还叫“信息高速公路”,所以基本上平民是享受的,更遑论小孩子。事实上电脑房就是日后黑网吧的前身,区别就是有没有网线。那这里有什么东西玩儿呢?嘿,可多了,这里出现了一个影响了我一生的游戏。
中国第一代电脑房的镇店之宝——《仙剑奇侠传》!在红警登陆之前,这绝对是上座率的保证!没有这个就基本不用开店了!
这当时对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你想啊,12岁左右,对于女生的概念还停留在“她事儿真多我明天不喊她玩了”,然后傻乎乎地在FC上或者街机厅里面动作过关;今天画风一转:忽然你操作的这个人,糊里糊涂碰到一位叫赵灵儿的姑娘,糊里糊涂当晚入了洞房,糊里糊涂早上两人都衣冠不整地起来告别……这个冲击太大了,大到你不光会想“原来游戏还有这样的”,你也会忍不住想“第一次见面就可以没事一起睡个觉吗?”
隐隐约约,我感觉,我的童年好像已经跟我挥手告别了。
当时的价格很贵,我记得96年要五块钱一个小时,虽然零花钱也涨了,但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能够天天去玩得起的。只有隔三差五攒了半小时一小时的钱,一起过过瘾。对于仙剑这款RPG来说,当时我们谁也没见过通关什么样子,偶尔读读别人的档,也最多到林月如家里那一段。
可能是被仙剑开了窍,这个时候我居然意外发现一款游戏是特别适合拉着妹子们一起玩的,它同样是来自于台湾大宇的《大富翁3》。强手棋的模式特别适合一人抛一把骰子,然后轮流互相抢地陷害什么的。妹子们并不是不爱玩游戏,人只是没发现适合的游戏好吧。就凭我这个觉悟,我的初中生活就不算很苦了……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红色警报》这款无敌的即时战略游戏席卷了全中国的机房,确实满足了男孩子们对于战争指挥官的幻想。为什么我会贴一张《毁灭公爵》的图呢?因为它比《半条命》早了好些年,这才是我第一次接触FPS第一人称射击类游戏。第一视角的紧张、刺激,在这个题材下,发挥的淋漓尽致。
在中国大陆的电脑房里,似乎是一夜之间,就从DOS时代跨入了win98时代。在我印象中,一下子更加精细的画面,更加丰富多彩的游戏类型也冒了出来。那是一个即时战略的春天,《帝国时代》、《星际争霸》都开始取代了红警不可一世的地位,以更加优质的画面,更加平衡的阵营设计,和更加多变的战术,让这些青春期的男孩子们知道了“竞技”这么个概念。印象中,99-2000年有一款韩国的叫做《星际三国》的游戏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为在这款游戏中首次在对战中有英雄兵的概念,对,在war3之前。你可以雇佣吕布、关羽,甚至还可以给他们配上赤兔、恐龙、摩托车做坐骑。
要说我这个人优点在哪儿呢?爱看书。你们这伙直男癌就闷头每天去对战吧,我得看书,书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电子游戏软件》这本书当时似乎一期卖6.8左右,一个月少玩一个小时,从牙缝里总能抠出来。还别说,我还真找到又一款改变我人生观的游戏——《心跳回忆》。
我的天,98年左右你们会有“虚拟偶像”这个概念?从杂志上我才知道隔壁的11区人民都已经玩到这个地步了,游戏人物出唱片集、拍MV。整个游戏高中三年,只要你肯努力,够优秀,十多位妹子随便你追求,晓得不啦?什么叫高中生活,什么叫无悔青春?这就是。
《心跳回忆》这样一款纯爱类的游戏,把青少年那种朦朦胧胧的爱意表现的接地气又不流于庸俗,辅以优秀的画工设计,和一个比较平衡的养成机制。它其实开了一扇窗口,让90年代的中学生,得以张望海那边的高中生活原来是这么一个样子,有社团,有文化祭,有校外教学,每年三个学期,还有圣诞party。多年以后商家们炒作情人节,我用另一种直男思维嗤之以鼻道:那不该是暗恋我的女孩子送我巧克力么?
重回主机怀抱
断层——从FC到PS的跃迁
在我看来,我们这一代的主机玩家,大多都有一个断层。这个断层基本是世嘉的MD和任天堂的SFC这一代。其实FC再怎么开天辟地,也不可能有这么长的生命周期。但是没法子,谁叫你小霸王之流连仿都仿不出来SFC呢。
96年上千元的售价,哪里是一个月几百块钱的城镇职工家庭能够享受的物件啊。其实直到2000年,千元的主机依旧是大多数家庭接受不了的。不过没关系,这时候主机房也开始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而我们也在二十世纪末,一下子从FC跨越光年一般,体验到了PS。
价格么?一个手柄3块,两人一起就是5块一小时啦。
男孩子们很快找到了最爱——《实况足球4》,毫不夸张地说,当时这款游戏的点名率绝对超过如今的吃鸡,几乎所有的机房90%的机器都是在对战。班级里面组建一次世界杯绝对是盛事,自认为好手就选定球队,赌一个星期的可乐,压上男人的自信!
鄙人依旧是苦手,每每必选巴西,无他,罗纳尔多就是这个游戏的BUG!
可能是由于当时的信息传递的不便,等我知道《生化危机2》非玩不可的时候,似乎没多久《生化危机3》就冒了出来。电影化的叙事,三上真司天才的游戏构建理念,加上丧尸这么个充满噱头的题材,确实让我几乎成为了一辈子的生化粉丝。
可能由于我曾经是个王者,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大雾……),在一次游戏机室跟死党一起踢足球时,我看到旁边坐着的老板家的傻儿子正咧着嘴对着电视,他玩的这个游戏在里面养鸡、捡鸡蛋、种菜、放牛……我的天,这游戏我一定要娶到,啊,玩到!一问,原来叫做《牧场物语》。
接下来的事简单了,游戏机房没有?我买一张盗版碟带身上;存档怎么办?我买一张索尼记忆卡;不会玩?一边问,一边查查杂志上的攻略。
接下来就比较有趣了,我在游戏里尽情的过着田园牧歌的生活,种菜,挤牛奶,钓鱼,剪羊毛,喂鸡,做菜……每到一个新的游戏机室,老板就会问:哇这是什么游戏?第二次去就看到老板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辛勤劳作……而我爸会发现从没有乡村生活的我居然认识不少蔬菜的叶子……
直到有一天,我游戏中的房子装修成了大别墅,养鸡房、牛房也经过几次扩建,隔壁喂鸡场的老板娘的女儿也同意下个月嫁给我了……这时我发现,下个月,我就要高考了。
university?由你玩四年!
RPG,我的骄傲与坚持
刚上大学的时候,恰巧赶上了一件事儿,那就是中国网络游戏的突然崛起,代表作,就是《传奇》。
不少同学一头扎了进去,叫我也开个号一起玩。嘿,对不起,玩了十多年游戏,对这种货色还真瞧不上。你也别说玩个游戏还有优越感,见过了看过了你们没体验过的东西,我还真就有点优越感了。你也别拿在线7000万人来吓我,《小时代》票房高不高?《斗破苍穹》订阅多不多?能说明好东西?天天重复砍怪,只能说明你们没有童年。
为了奖励我算是发挥不错考了个二本,家里咬牙给我配一台电脑。头一件事儿,仙剑复刻了,《新仙剑》画面怎么看怎么美,情人眼里出西施嘛,必须玩一通,不错!
《天之痕》上次在机房看人玩过,感觉简直是2D画面的最高峰,山水写意的画面真是深得我心啊!各种招式名字都透着一股雅致:淫雨霏霏、移花接木、无相如来……更别提这种架空历史了,李世民?虬髯客?秦叔宝?隋唐英雄传的即视感啊!没说的,通关3遍!
《三国赵云传》!国产暗黑类型的佳作!我实在对暗黑破坏神那种中世纪的背景无感,赵云传这个游戏确实击中了我的痛点:画面唯美,关卡合理,装备炼化也别有一番风味。美中不足流程少点,不过有后续资料片,可以!
《幻想三国志》完全就是意外之喜,在大众软件上看了简介,跑去电脑城淘碟的时候意外发现还真有,当时感觉真是5块钱值啊。完全从想不到的角度去诠释三国,用一个更加远古的神话去套用三国这个题材,俊男靓女,2代更是凄婉无尽,谁能不爱?
因为平时经常看港漫的缘故,台湾的霹雳布袋戏世界,我还算是略知一二的。偶然看到《霹雳奇侠传》有卖,就买来试着玩玩。虽然不喜欢秦假仙这么个全靠人品的小丑,但毕竟有素还真嘛。怎么说呢?这部游戏还是遗留着一点点霹雳世界早期,那种因为命运而血淋淋的感觉,算是值回票价吧。
不久之后,我攒了点生活费,头一次为了“欠大宇一张票钱”这个想法,买了一套正版的《仙剑奇侠传3》。头一次体验了进入3D时代的国产武侠游戏,虽然我在当时也觉得略显粗糙,不过整体的游戏质量还是挺不错的,当时也觉得这波不亏。可是好死不死……楼下一个兄弟买了一套正版的《格兰蒂亚2》。
本来我玩的时候,还没想着把这两个游戏相互比较,只是感觉到这战斗出招也太华丽了吧……可越打到后来我越沉默了,这两个游戏从人物设置,到战斗的时间轴,到招式的修炼这也太像了。而且就算我是仙剑的死忠粉丝,我也不能背离自己的感觉,人《格兰蒂亚2》从画面到配乐,从故事到战斗,全面超过了仙剑3。仙剑3仿佛一个抄卷子都抄不对的小学生,而且更为打击人的是,一些世嘉的老玩家对《格兰蒂亚2》的评价居然是毁誉参半甚至有的表示失望透顶。
这简直是细思极恐啊……这些年由于语言的隔阂,除了已知的最终幻想家族,我还错过了多少优秀的日本游戏?
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过的。闲极无聊的时候,电脑上装个模拟器,开始补习拳皇98。在街机上手残,在电脑上我就是机厅老板。结果半年之后居然打遍全校我们这一级,也没碰到什么对手。结果就这么玩着玩着,毕业了。
买单的人是自己
自己为自己买单,不论经济还是时间
作为一个工科毕业生,刚刚出来那些日子,根本没有随着本专业的老师去找工作进工厂。说实话我一没兴趣,二也确实没学到啥本专业的东西。倒是一来二去,对电脑硬件摸了个七七八八。恰逢年初,《微型计算机》杂志社找外辅的编辑,没辙,就留在省城先混混吧。第一个月稿费,嘿,600块钱。
工作了,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管家里要生活费啊,那就缩减生活水平吧。交完了房租所剩无几,烟也只能抽得起5块钱的白沙。
自己买电脑是买不起了,所幸主编居然也是游戏迷!某天下班,他神秘兮兮点开文件夹,问我:波斯王子·时之沙,要不要了解一下?好嘛,这动作太酷了,现在的动作过关类游戏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吗?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基本上只能去网吧玩玩游戏。网吧有啥呢?无非是网络游戏罢了。我并不是一个顽固不开的人,网络游戏碰到喜欢的我也接受,这当中当然优先是中国武侠题材:
扳着指头一算,《剑侠情缘2》这款游戏前前后后应该玩了两年多吧,应该除了月卡也没花什么钱。吸引我来的是从单机时代延伸而来的,南宋末年的乱世武侠背景,以及从单机时代的前作而来的感情;而迫使我离开的,则是让我无比反感的免费游戏收费道具模式。这么说来,雷布斯首次带着金山上市也有我的一份贡献,是不是给我一个小米抢购码呢?
轮回
从内地到沿海,从无知少年到……无知中年?这些年很少有整块的时间玩游戏,有也只是玩玩譬如dota1和2,再者就是还是单身的时候,零碎玩玩生化危机456和重制、古墓丽影9、神秘海域、战神3这样的大作。
而年华似水,恍然间30已过,当我发现自己一顿饭再也吃不下3斤羊排,根根银丝爬上妈妈的头发,我才知道,那个快乐的纯粹的年代,已经不属于我了。
而当我妈惊喜的发现,两岁的孙子居然在电脑键盘上拍的个不亦乐乎,她用手指往我脑袋上狠狠一戳,说道:你玩游戏要玩到八十岁,你儿子呢?
我说:妈,后继有人,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划过30年的游戏生涯,我不曾有丝毫后悔。年少时见过了,爱过了,也就不存在所谓的沉迷和耽误自己。游戏之于我,是实实在在的一门第九类艺术,它和文学,和电影一样;本质上,都是让我去体验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挑战,和不同的人生。
恍然间,我似乎想起那个,爸爸牵着我的手,而我提着红白机,一起回家的那个下午。是啊,我可能真要玩到八十岁了。可是啊,老妈,儿子没有因为游戏而堕落,它一直只是生活的点缀,而非生活的目的。您就放心的安享晚年吧~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