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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车间工作的阿席

至今,阿席的母亲仍不知儿子为什么突然不想上学,坚持要跟随父母外出打工。

图文 | 阿左 编辑 | 陈显玲 胡雯雯

编者按

2017年7月,《南都周刊》做了一组关于00后的封面报道,出发点很简单:TA们,是即将甚至已经入驻这个世界的新玩家。你或许不解,也可以质疑,甚至会反感TA们。但,游戏规则终将因这群人而改变,就像我们曾经无数次,改变前人的规则一样。那么,你做好了解TA们的准备了吗?

2018年7月初,杨屋工业区的街头,行人稀少。天空又高又蓝,棉絮状的白云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一家超市门口,好几个敞着怀的工人,抱着啤酒瓶,仰脖咕咚咚往下灌。红色大卡车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卷起一阵热浪。

三年前的3月,阿席跟随父母来到这里。那一年他13岁,厌倦学业,对花花世界满是好奇。13岁辍学外出打工,在阿席的老家是个孤例。村长子建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90后身上很正常,但发生在2002年出生的阿席身上,着实令人费解。对此,村里有各种说法,最流行的一个版本是,阿席被老师打了一顿。

至今,阿席的母亲仍不知儿子为什么突然不想上学,在她的记忆里,阿席不是叛逆的孩子,他安静内敛、乖巧懂事。

三年前,阿席的父母返乡过年,完成和儿子一年一度的团聚。春节期间,阿席多次向父母表达不愿上学的想法,没有给明确的理由。亲人们无法接受阿席的想法,13岁的孩子不读书能做什么呢?

元宵节后一天,是学校报名的时间,阿席躺在床上,谁拖他去上学就用脚踢谁。阿席的父亲想了想,阿席这个样子也考不上大学,小县城的职业技术学校又学不到啥,还不如跟自己去厂里学技术,早点习得挣钱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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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般自由疯长

工业园主街上的一对夫妇

时代并没有眷顾阿席,和许多留守儿童一样,十个月大的阿席被母亲送到爷爷奶奶家,距离东莞717公里。十年光阴,城市的变化是十分显著的,但在偏远山村,会让人怀疑时光突然腿软,跌倒了。

在阿席的老家,耕种依旧靠人力:耕田、播种、插秧、耘禾、灌溉、收割……唯一的变化是,大多数人只种够自己吃的,基本没有种两季水稻的。

村民们依旧会在固定的时间赶集,不过出行方式变了,从走路或者站在装砖头的货车上,变成坐在面包车或小三轮里。阿席说,其实十年来最大的变化在住所上,村民们盖了宽敞的大房子,有了冰箱洗衣机热水器,条件好的会买电脑。

WIFI 是00后留守儿童完胜90后留守儿童的地方。放假时,阿席和同龄人会围在有WIFI的人家门口,人手一部手机,看视频打游戏,累了就停下来交谈几句。相比之下,90后留守儿童的日子要“单调”得多,阿席的邻家姐姐娟子,小时候就只能跳绳、玩玻璃球,还得给家里放牛。

阿席的父母在广州打工,爷爷奶奶则开了一家小店,家里不需要做农活,所以他的童年没受过什么苦。最初十二年里,阿席像野草般自由疯长,不缺物质,不缺玩伴,唯独缺少父母的陪伴和必要的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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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指可数的团聚

主街拐弯处,一位穿白色露肩上衣的女孩

00后的阿席和90后的娟子的成长里,都没有多少关于父母的瞬间,足以铭记的相处记忆几乎为零。聊起父母,很多时候阿席会保持沉默,能用“嗯”回答就不用“嗯嗯”,而比阿席大几岁的女孩娟子则会主动挑起话题。

小时候,娟子非常期待过年,每年只有这时,她才能见到自己的“候鸟”父母。如果父母25日回家,娟子23日就会收拾房子,24日会边梳头边傻笑,25日则不停地问爷爷奶奶,父母该到哪儿了,然后一次又一次跑到马路边眺望,她甚至会埋怨日出和日落之间隔得太久。

可父母真的到家了,娟子会把自己藏起来,见面时也表现得较冷淡。新年过后的清晨,父母回到了广州,她就一个人坐在草地上偷偷抹眼泪,又跑到衣柜闻妈妈的味道。

童年时光过得很快,顺风顺水的村小六年很快走到了尾声。回想过去六年,阿席似乎没学到什么东西,普通话都说不好的语文老师,上课如念咒的英文老师,超级佛系的班主任,经常乱哄哄和的班级。那又怎样,不影响他快乐。

13岁的夏天,阿席成了小镇上的一名初中生,课业的增加让阿席颇为烦忧,小学五六年级时曾有过的外出打工的念头,再次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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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初体验

两位中年男人停下脚步,似乎在看餐馆外贴的菜单

阿席家到东莞杨屋工业区全程717公里,乘大巴在不堵车的情况下,需要十个小时左右,路途遥远艰辛。

下车后,阿席被直接带到了工厂的宿舍住下。这是阿席父母待过几年的一个小厂,做内衣辅料加工,生产海绵杯、布杯、背扣肩带等内衣配件。工厂大概一百人左右,大部分年纪和阿席的父母差不多,十来个二十岁以下的,两个未成年。

最初的半个月,阿席每天无所事事,就躺在床上玩手机,听听歌看看视频打打游戏,偶尔也在工业区瞎逛。他不知道工业区有多大,只知道随便逛两下就到头了。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超市、药店、旅馆,各种吃饭的小馆子都有。

一到下班时间,工业区的街道上就走出一串串穿不同颜色厂服的工人,T恤配五分裤、脚上挂双拖鞋、手指夹着烟或忙着点手机,是大部分年轻工人的标配。走在人群中,能听到好几个地方的语言,说笑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们一路走过卖蔬菜的老太太、卡车、大超市放在门口的冰柜,最后往里一拐,消失在一辆大型蓝色卡车后。

汗味、绿叶的香味、西瓜的甜味、少年指尖的烟味、汽车尾气混杂在一起,加上不断涌出的工区青年,让街道一下子生机勃勃起来,白晃晃的阳光也温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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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的青春

阿席工作的车间,十几位工人在裁剪内衣罩杯

熟悉环境后,阿席开始工作。由于年纪太小,他只能帮父母做事。临时工剪一件内衣杯,工钱两角多,阿席一天能剪几百件。每天坐在车间剪内衣,就这样过了两年,阿席觉得日子越来越慢,每天工作12小时,重复同一个动作,枯燥乏味,让人爆炸,每天都会冒出点不开心。

阿席忍不住期待战争,落草为寇该多好。

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中有一句话:“活得没劲的人希望发生战争,那是很自然的想法。”但阿席只是单纯觉得太累太无聊,因此对黑暗有了好奇心。

阿席的宿舍在二楼,窗户永远紧闭,上头贴着探索宇宙的蓝底窗贴,密不透光。窗户上是一台崭新的空调,阿席说夏天靠它续命。宿舍中间摆着一张方桌,靠墙处是一摞粉红色扑克,是他的室友买来练习发牌的,准备不久后去缅甸赌场工作。阿席也很向往,想接下友人的邀约,可他连身份证也没有。

朋友,是常被阿席提及的名词。他需要朋友,想到唯一的几个朋友中马上有两人要离开,阿席就觉得日子更加没光,害怕以后会更无聊。阿席的三年,就在这个工业区,适龄的朋友很少,也不好交。以前读书时的朋友,阿席不太愿意继续接触了,因为他们只有借钱才会想到自己,还经常不归还。

“什么都没有意思”,阿席觉得自己没有兴趣爱好,经常玩的游戏也就那样。阿席和朋友们都是用手机玩,三年只去过一次网吧,就玩了一个小时游戏,一是没时间,二是一小时五元挺贵的。

今年是阿席打工的第三个年头,他学会了抽烟,刚开始有点头晕,不知道抽到第几根时突然好了。喝酒也是,酒量不好,喝酒有时会难受。尽管这样,他还是会主动买珠江0度拿回厂里,和室友一起喝,一个月买20包烟,每天抽点,“烟和酒是个好东西,能解愁。”阿席觉得自己变坏了,会和以前的同学说不要学坏,好好读书。

阿席觉得自己不是00后,“青春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5

“无望”未来

拒绝说话,在床上边抽烟边划手机的阿席

2018年是阿席成为正式员工的第一年。每天早上七点多,阿席就得起床,用两三分刷好牙,迅速抹把脸,有时会吃个早餐。走到四楼,进入裁床车间,开启一天的工作。

小机器的操作很简单,从蓝色方框中拿出贴合好的内衣半成品,用两个蓝色的扇形工具固定,把机器拉过来,往下按,再用剪刀裁边,周而复始1000次或者1300次。

这让他感到害怕,担心人生只能是从一个工厂到另一个工厂,一个车间到另一种车间。

阿席是有一些小愿望的,但总会觉得遥不可及,比如要台笔记本电脑。很多时候,阿席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也许会创业吧。现在呢,阿席想换个行业,和好友明明一起学模具。

如果三年前不冲动,会不会不一样?当时,阿席和同桌开了一个玩笑,说不读书了,那女孩不信,阿席就较真了。阿席母亲口中的导火索是另外一个版本。有一次,阿席全班起哄吵闹,老师很生气,询问带头者,所有人指向阿席。老师过来就是一耳光。

这是来广州后,阿席才告诉母亲的一件事。对于这件事,阿席的爸爸觉得如果它是导火索,只能怪儿子承受能力太差。很多事情能做的,其实只有承受。

对于这个问题,阿席没有答案。“究竟会不会不一样,我不知道。”

完成1300件半成品后,阿席回到宿舍径直走向床位,倒在红色花被上,点了一支烟,打开音乐,拒绝说话,像摊棉花。旋律响起,是BEYOND的《灰色轨迹》,“冲不破墙壁,前路没法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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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南都周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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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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