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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悟专题之蕴含哲理禅思对联10副

1.安禅未必须山水 灭却心头火自凉

禅的生活,不是依靠想象力掩盖不如意,而是用禅意智慧明朗地照亮心念中的阴暗面。

唐杜荀鹤作《夏日题悟空上人院》:

三伏闭门披一衲,兼无松竹荫房廊。

安禅不必须山水,灭得心中火自凉。

这是一副阐明禅境的对联,清凉空灵,具象征意。悟空上人于三伏酷暑闭门披衲参禅,虽无松竹荫房消暑,却心凉自若、怡然淡定。人若在心里灭却自己与世界的对立与差别,即可达与大自然圆融合一的境界,即如唐代洞山良价禅师所言:“寒时化为寒凉,热时化为酷暑。”

禅,乃梵文音译“禅那”的简称,意译为“思维修”或“静虑”。中国禅宗文化起源于南北朝时期,盛于唐宋,经元、明、清诸代发展演变而为中华传统文化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禅本为佛教中特有的修持方式,它主张消功利之念,建至静之心,破除心中杂念与外在束缚,复本归根于自然之性,是一种追求实现精神自由的修养方法。在现实生活中,禅宗文化已逐渐演变为广受欢迎的审美文化、生命哲学,其中所深含的人生智慧能让人的心灵处于自然、自在、自由、自主的成佛境界。

“禅”常与“定”连用,称为“禅定”。外不着相,不执著一切境界相是为“禅”,“定”是内不动心。这是修持所能达到的较高境界,让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外禅内定,专注一境。《大学》有言:“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禅的意义就是在定中产生无上的智慧,以无上的智慧来印证、证明一切事物的真如实相的智慧,“心头火”“灭却”,自会到达无上清凉的境界。修禅悟道其实就是修身养性,从而升华为精神上清凉寂静、恼烦不现的涅槃妙心。尤其是六祖慧能创立的南宗禅,主张“明心见性”“直指人心”“顿悟成佛”。这时的禅,从人心深处到大千世界,已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于禅者,每一心念,都可在禅意之光下检视。禅的生活,不是依靠想象力掩盖不如意,而是用禅意智慧明朗地照亮心念中的阴暗面,自我心净,通达物我两忘、冷暖皆知的至高境界。真正修行高的人会融入他那个时代而不受周围不良环境左右,他会有良好的心态面对大千世界的一切变化,可以做到: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故曰: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所谓看破红尘隐居于山林,只是形式上的“隐”而已;能在最世俗的市朝中排除尘世嘈杂的干扰,自得其乐,才是心灵上真正的升华所在。

2.岸阔莲香远 流清云影深

亲近大自然,我们的心会海阔天空;珍爱生命,我们的心会四季如春。

南朝陈代祖孙登有诗《咏水》:

骊泉紫阙映,珠浦碧沙沉。

岸阔莲香远,流清云影深。

风潭如拂镜,山溜似调琴。

请君看皎洁,知有淡然心。

《纬书集成·春秋元命苞》曰:“水者,天地之包幕,五行之始焉,万物之所由生,元气之腠液”,视水为世界物质构成元素的五行之一。《咏水》一诗,似咏水而实悟禅。心与禅、禅与心在自然界融为一体,因为最高的禅境就在自然现象之中。

禅心,指清空安宁的心。有心谓之修,无心谓之禅。修禅要悟证,修禅要捉机,没有机难以入禅。修在理悟,心须静思;修要明理,禅触机来。修、禅两字一个有心,一个无心;一个是过程,一个是本原。“正审思虑”“心注一境”的修禅是一种心理调节之术,是一种心灵自适之术,是一种回归纯自然精神世界的本原境界。修禅可以有效地平定个人内心的干扰和外界的诱惑,使修禅者的精神集中于具体事物,并参照被限定方式展开思想,由惑而智、由繁而简地转变。修禅不仅能改变外在的世界和现实的存在,更能转变内心对世界的态度,让人生的各种境遇在禅悟的心灵世界中化为美妙的人生风景,化为美好的人生享受。

当今城市里的人们已远离了大自然。砖、水泥、钢铁、塑料和各种新型建筑材料把人们的心包围了起来。人们为了金钱不停地奔波,在很多人看来时间就是金钱,有了金钱就有一切,生活只为赚钱和花钱。我们无暇顾及头上的天和脚底下的地,最后发现自己的生命太短。既然短,在奔波时沉思未免太奢侈,回味往事简直是浪费赚钱的时间。为什么不到大自然中净化我们的心灵?城市人常常谈起养生,而养生的根源在于养心。心理的健康成长离不开山水和天空,山水贡献了有质量的原料,天空则指示了目标。我们都会说自己是“大自然之子”,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记起大自然母亲的面貌!大自然是人类的生命之源,同时也是人的精神家园。现代产品把人和自然隔离开来了,这是人为自己铸造的一把枷锁,是一把寂寞的黄金枷锁,以至于2009年金融危机风暴裹挟之下。世界上经常有富豪自杀。在某些人眼里金钱重于生命,最终没了金钱也就没了生命。可叹能赚到千金,却不明一理,悟不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亲近大自然,我们的心会海阔天空;珍爱生命,我们的心会四季如春。

3.步步小心,须防石头路滑 层层着眼,方知峰顶人高

人一生有多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人该完成的使命,这就要层层着眼走好每一步。

云南昆明有圆通山,山上有寺,曰圆通寺,为昆明最古老的佛教寺院之一。阳春三月,云南樱花和垂丝海棠竞相开放、灿若霞海,令人赏心悦目,所谓“螺峰叠翠,圆通樱潮”“春光似海,盛世如花”,系昆明的八景之一。此为悬挂在昆明圆通山圆通寺里的对联。圆通寺本是佛教圣地,由大乘佛教、小乘佛教和藏传佛教三大教派的佛殿组成,三大教派不同的宗教风格融于一寺。此联字义表面写沿悬崖登高时的情景,实则蕴涵典故、语涉双关,寓意深刻的人生哲理,耐人寻味。

“石头路滑”说的是唐代两位名僧石头希迁和马祖道一及其门生隐峰禅师的一段公案。石头希迁是青原行思门下高僧,而马祖道一则是南岳怀让门下高僧。两人虽非师出同门,却常将弟子推介到对方门下修行。隐峰禅师是马祖道一的门生。马祖道一在让隐峰禅师去石头希迁处提高道行时,曾嘱咐道:“当心石头路滑。” 但隐峰禅师却不知禅海高深,在与石头希迁机峰相对时败下阵来,滑倒于“石头”路上。

“峰顶人高”出于佛典。据佛教解释,人所居住的世界中心是一座大山,名曰须弥山。“须弥”汉译为“妙高”“妙光”“善积”等。须弥山也译为“妙高山”。禅宗所说“妙高顶上”意为悟道的至高境界,所谓“妙高顶上,不可言传;第二峰头,略容话会”。佛教的小乘禅是按修习次第的,分为四种,即“四禅”、“四静虑”,分别为初禅、二禅、三禅、四禅。初禅是由“寻”“伺”的作用而厌弃欲界从而进入发出内心的“初识喜悦” 。二禅是以“内等净”方式进一步除去以名言文字为思维方式的“寻”“伺”功用,形成内心的信仰从而达到“定生喜乐”。三禅是入住非苦非乐之感受,并以“正念”“正知”修习而入“离喜妙乐”之境。四禅是以“念清净”“舍清净”之心舍弃三禅所得妙乐,唯念修功养德,以进入“不苦不乐”的境界,以此修禅直到彻悟,到达妙高顶上。此处“层层着眼,方知峰顶人高”就为此意。

人一生有多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人该完成的使命,这就要层层着眼走好每一步。孔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人要从“而立”达到“从心所欲”的境界后面是有很多功课要做的。其中最关键的阶段是“三十而立”。“立”什么?孔子自己说“立于礼”,并说:“不学礼无以立。”“不知礼无以立也。”有了立之后,层层修炼,以至于四十岁不惑而成智者,五十岁知天命而不忧,六十岁耳顺而不躁,七十岁随心所欲而不僵。人在觉悟中成就自己的精神世界,实现峰顶人高之境界。

4.白日一照 浮云自开

以清纯的眼光坐看江山,无处不是美好风光。

此句出自北宋杰出文学家苏轼散文《贺范端明启》,是苏轼为范氏家族“恭承明诏,追录旧勋” 而欢喜颂咏之作。从字面上看,这两句说的是自然现象:太阳出来一照,空中的浮云都消散了,苏轼借以表达的原意是:皇帝的恩光一照,范氏家族原来由于被剥夺袭承祖上功名而产生的种种忧郁、晦气便都消失了。而此中实则蕴涵深刻禅意。禅宗将人的清纯天然本真的佛性喻作心泉,这一心泉流出的水总是清澈无尘的。若具有“发心”,就可将世俗污染撇在一旁,让心泉之水清纯长流;以清纯的眼睛坐看江山,无处不是美好风光。

发心,就是要发无上正等正觉的心,即《金刚经》所言“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就是众生发心学佛,达到无所不知的大智慧境界。佛法与其他宗教不同之处在于佛法认为一切众生都可以成佛,一切众生个个是佛,都是平等的,只要找到自性,不迷失自我;自己觉悟了,个个自性成佛,这就是“好沿泉水悟真心”。

心在修道中的地位非常重要,《金刚经》即从心开始讲解法理。佛祖有心,所以才会用心地去想念爱护诸位菩萨和众生,才会耐心地教导天下,让人们觉悟真理,悟透人生。发心,就是要发无上正等正觉的心,众生发心学佛,达到无所不知的大智慧境界。禅宗将人的清纯、天然、本真的佛性喻作白日,白日照彻之处,总是浮云自开、清澈无尘的。若具禅心,就可将世俗污染撇在一旁,以清纯的眼光坐看江山,无处不是美好风光。

苏轼是中国文学史上风华绝代的旷世奇才,于禅宗则是情有独钟,并对他影响深远。东坡一生波澜起伏,四度贬官,在历经人生的沧桑之后,还能保持乐观豪迈的人生态度,究其原因,是禅宗透脱无碍、随缘任运的人生哲学,很大程度上使苏东坡在种种危难困厄中仍能保持通脱无碍的姿态和积极乐观的信念。苏轼不是一个专精义学的理论家,但他利用禅宗对人生进行反省,培养起一种超然、洒脱的人生态度。慧根深植,外儒内禅,方使苏轼的诗词文中总具有明朗空灵的自然之气。

5.不俗是仙骨 多情乃佛心

在俗世,能超越世俗,不慕虚荣,就具备了仙人风骨;

在凡尘,却悲悯人生,以乐拔苦,就具备了菩萨胸怀。

此联出自广州白云山能仁寺。

辞却人间的纷扰,脱尽尘俗,即是仙人飘然的风骨;

济助世上的众生,与乐拔苦,实为佛家多情的慈悲。

白云山作为宗教修行之地,半部岭南宗教文化史,都要从它说起。 白云山之独特,并非傲然挺立于红尘之外,尽量保持与世人的疏离。相反,白云山一直就矗立在广州人的家门口。山上有能仁寺,文化气氛浓厚。能仁,即能人,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意译名。寺中此联,既写出了能仁寺所在白云山的形胜佳处,也道出了是道佛两家的不同修行施为—上山能脱离尘俗, 成就仙风道骨;下山能弘法度世,成就佛菩萨的胸怀。

此为显现道释合流之风的禅意盎然之联,道尽禅宗宗风。禅宗之所以能在中国发扬光大,就是因为禅能融释、道、儒之学说为一体。

佛心,乃觉悟之心。一为如来充满大慈悲之心;二为解脱心,亦名菩提心;三为人人心中本来足具清净真好之心。“多情乃佛心”乃为禅宗核心意旨之一。《华严经》有云:“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古德云:“万事可忘,难忘者慈航度众;千般易淡,未淡者禅心一段。”此情是对宇宙万物的慈悲之情,对人生境遇的解脱之情,对生命本体的真爱之情。

自古道家崇仙骨,释家求佛心,都是为了珍爱生命。

当人把注意力放到慈爱整个世界众生,钟情于天然本真的生命体验和天然本真的自然风物上时, 对物质的占有欲也就有了分寸了。

在俗世,能超越世俗,不慕虚荣,就具备了仙人风骨;

在凡尘,却悲悯人生,以乐拔苦,就具备了菩萨胸怀。

6.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平常心是道。

出自明代文人洪应明的《菜根谭》。

联中所表现出来的是—个动静相宜、圆融自如、和谐空灵的意境。作者既写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又不局限于此物此景,而是将自己宠辱不惊、去留无意的禅境和禅意,与清灵秀异的自然景物联系在一起,真正处于“得意失意皆无住”之中,神韵超然,深入人心。

得意失意皆无住,是指心理的行为随时做到无所住。大乘菩萨道的修行方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任何事情一做便休。庄子曾言:“有机事者,必有机心。”庄子认为有机心者,必失去原本本真天然之真性情。要人忘机息心,让逐利之心平静下来,闲看庭前花开花落,便是返璞归真,从而进入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应无所住的自由之境。

禅宗曰“法身无象,应物而形;般若无知,对缘而照”,意为佛并无固定的形象,而是依托在大自然的平常之境中呈现。宇宙万物都是佛性的体现,人人皆有佛性,由世俗之知升华到般若的无识,才能领悟到佛的存在。这是参禅最亲切的悟入之处。

保持平常之境需有一颗平常的心。马祖道一这样阐释:“平常心是道,何谓平常心?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凡圣。”据此引申,平常心既是平和安宁、泰然自若、宽厚博爱、宁静淡泊之心,是一种无所拘束、高远超脱的“难得糊涂”的自由人生境界,意如范仲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任何地方都有真正的妙境,任何事物也都有其真正的妙机。如能排除杂念、静坐凝思,那么一切烦恼都会随着天边白云的消散而消散,心灵也似被洗净,任花开花落而怡然自得。自身与大自然之间浑然相融,难分彼此,就能达到物我两忘、触目菩提的美妙境界。故曰:梦幻空华,吾逸吾心除烦恼;自性真如,吾高吾道怀慈悲。

7.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云:明月送僧归古寺 两木成林,林下示禁,禁曰:斧斤以时入山林

万事皆有定律,违背顺势法则必然要遭到大自然的惩罚。

此联悬挂于山东泰山观音阁。

传说郑板桥有一天去深山访友,路过一座古寺院,看到墙壁上写了一则单联:“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云:明月送僧归古寺。”他感到这则联语很有文采也很生活化。“寸土”者,小地方也,自谦之辞。而“寸土”合起来,恰巧是“寺”字。“言寺”合起来恰巧是“诗”字。最后又回到了开头的“寺”字。单联极尽离合、顶真之技巧。他心里十分赞赏,回家的路上,一路苦苦思索下联。看到路旁树木茂盛花草扶苏,他触景生情,下联脱口而出:“两木成林,林下示禁,禁曰:斧斤以时入山林。”

“林”字为两个“木”,合“林”、“示”为“禁”。联中拆字合字各自有意,寸土累加而成寺庙,木木累加而成树林,且合乎于理,寺旁吟诗,自然雅致;林下示禁,合乎常规。上联借唐诗“明月送僧归古寺”,下联借《孟子·梁惠王上》之句“斧斤以时入山林”,上下对得天衣无缝。

也有传说是纪晓岚陪乾隆皇帝游泰山的时候,乾隆出句上联,纪晓岚对以下联而成。不管是谁而对,此联充满生活气息,这便是生活禅。

生活禅,即在生活中悟禅。以禅宗的观点,生活中无处不有禅,禅无时不在生活之中;以禅的精神、禅的智慧融入现实生活中,体悟禅的意境、禅的风采,于普通生活中与时俱进,实现愉快的人生美景。

禅宗将小我融入大我,融入宇宙生命。郑板桥也好,纪晓岚也罢,山间古寺、林下示禁,在他们眼里都是充满诗情画意。他们以自然之眼观自然之景,将战国时孟子之言与相隔近千年的唐诗珠联璧合,使境界升华到光风霁月的澄明之境。这既是禅宗所追求的旷达之境,又是禅宗所讴歌的审美境界。禅宗总是借着艺术的观点来美化人生,要求对人生采取旷达乐观的态度,忘乎物我、泯灭主客。联中引用孟子曰:“斧斤以时入山林,林木不可胜用也。”其意为:砍伐树木有定时,木材也会用之不尽。而禅宗也是崇尚自然、顺势而为的,这是一种人生的智慧。万事皆有定律,违背顺势法则必然要遭到大自然的惩罚。这,亦是现代人应从中得到的启示。

8.长忆江南三月里 鹧鸪啼处百花香

春天,不是季节,而是内心。

宋代法师延沼,住河南风穴寺开堂说法,学侣云集,大振临济宗风。一次,一僧人参问道:“语默涉离微,如何通不犯?”延沼答曰:“长忆江南三月里,鹧鸪啼处百花香。”问者意为:于言说或缄默之时,如何使佛法的本体与微妙的运用圆融流转应用自如呢?而延沼的回答是:但见鹧鸪啼,百花香,活泼泼春天的生机。表面上并没有回答,实际却是答了。禅的佛法大意,就是要参禅人回到活泼的生命世界本身。三月春来、鸟语花香不正是自然之律、自然之道吗?禅林之中常有类此答非所问公案,如有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 云门文偃禅师的回答是:春来草自青。

顺其自然,不必强求,参禅亦如是,就像春天来了,草自然就绿了,自己想通了,自然也就悟了,如同王维的禅机,“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

佛法,第一是指佛所说的教法,涵盖各种教义及教义所表达的佛教真理;第二指佛教导众生的教法,亦为出世间之法;第三指世间一切之微妙善言,乃至其他真实与正确的事理等。

真正的佛不认为自己是佛,真正的圣人不认为自己是圣人。故,真正的佛法即非佛法,所以,参禅不可蓍相。禅宗是一门视觉性强,诗意浓、意象模棱多义的宗教哲学。悟道的境界是悟道者在于认识上的身体力行,感同身受,且心入其境,而非言语可以说明的,所以,禅宗有“开口即错”之说。“开口即错”是悟道时的原则,是在一定范畴之内之事。真如法性原是不二的,非言语所及,非思想所及,所以说,真如法性不可说。佛法,既不落于空也不落于有,又都以空有两边为根源。所以简单地说,一切佛法,必不落于空,也不落于有。如果不落空有,那时开口也对,不开口也对;若是落于空有,那时开口即错,不开口便也错了。“不开口也错”,是对治那些懵懂而不开口之人,使他不落于空,如若不然,也就走向了另一端。

《金刚经》云:“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法眼祖师亦说:“若见诸相非相,即不见如来。”其中之奥妙,还需用心仔细体会,不好言说。唯有回至江南三月里,享受自然之风和日暖、自然之飘香佳景、身心之惬意,心旷神怡进入自由自在且妙用无穷之境界。这里,春天,不是季节,而是内心。

9.大慈悲能布福田,曰雨而雨,曰阳而阳,祝率土丰穰,长使群生蒙乐利 诸善信愿登觉岸,说法非法,说相非相,学普门功德,只凭片念起修行

心中的意愿决定方向。

此乃清代林则徐题灵岩山观音寺联。

上联颂扬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的功德,意为从观音那里求雨得雨,求阳得阳,求收成得收成,观音能使众生得到无限的安乐与幸福。下联告诫众生若是誓愿登上觉悟的彼岸,就得“说法非法,说相非相”,像诸佛、菩萨那样做功德,凭着一颗积极地修行的心即可。林则徐最崇敬的是观音大士,常常向大士行香、祈雨。林公担任湖广总督期间,还在督署内建了观音庙,每日行香设供;担任江苏巡抚时为苏州观音庙题写了这副充满佛性的对联。灵岩山地处太湖之滨,位于苏州城西南,因山上有许多状似灵芝的岩石,故称灵岩山。灵岩山寺建于山巅,山门朝南,俯临太湖,湖光山色,蔚为壮观,是国务院确定的汉族地区佛教全国重点寺院。“灵岩晚钟”是苏州美十景之一。

“说法非法”源于《金刚经》中的《无得无说分第七》所说 :“……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非法”,不是有法;“非非法”,也不是无法。非者,无也;非非者,不无。非有真实不变之法,但又无不是真实之法,以为其有,虽有而未尝有;以为其无,虽无而未尝无,故既不作有,也不作无。“有心俱是妄,无执乃名真,若悟非非法,逍遥出六尘”,这是“说法非法”的真含义。

“说相非相”源于《金刚经》里的《如现实见分第五》中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见诸相非相,意为:见相而不执著于相,又能破解出相,所以说“见相非”,见相又不是相,又能非其相。所谓如来者,自性本无去来,能见相非相,则能回光返照,见无形可得,而真如本体便寓乎其中,那就可见自性中有如来。如来不是外求外见,是由自性中可见。

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思路决定我们的出路。自性中的意愿不是海市蜃楼,它需要人在历练中寻找向善的心,以求修得正果,所以说“学普门功德,只凭片念起修行”即可。“片念”是自性中的意愿。禅家认为:有是自性有,无是自性无,生是自性生,灭是自性灭。心有便有,心无便无,无非唯心,心中的意愿决定方向。

10.大道绝同,任向西东 石火莫及,电光罔通

保持人心清净,肯定现实人生的价值才是真实的。

此联为唐代临济宗开山祖师义玄禅师云游四方时与风林禅师的一场机锋对辩后所作。此话表明得道之人与道同一、与天同行、与道同化,大道无所不在,故可任向东西南北,其智慧就是石火电光的迅疾也难以透达;同时,此联也展示了临济宗的思想特点。义玄强调主观精神的作用,突出人的主体性精神,强调自信,反对崇拜偶像。他呵佛骂祖,机锋峻烈,如电闪雷鸣,给人以强烈的心灵震撼。

呵佛骂祖,对于禅宗在中国的全面推进并兴旺发展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第一,般若思想和大乘空宗佛教实相说的发展之中潜伏着逆向转化的可能。第二,佛教传播的过程之中渐与中国传统思想合流,导致了泛神论的成长。第三,禅宗自身历经各代祖师的改造,僧伽们致力于把佛性彼岸世界往此岸的个人内心世界靠拢。

非心非佛,呵佛骂祖与大乘佛教空宗般若学说相吻合,既然佛祖、经论均是空相(空),求佛求祖、迷信佛典,只会束缚个性,导致自信的丧失。“呵佛骂祖”是一个非凡的创举,它让人们意识到不要再当西来佛的仆从,不要有意地贬斥自己,而要坚定自信做一个独立的自我。这种自信是“大道绝同”“随处作主”。不管外境多么精彩纷呈都是空幻的,不要受它迷惑。只有保持人心清净,肯定现实人生的价值才是真实的。孔子曰:“笃行信道,自强不息。”自信是人对自身力量的一种确信,司马迁在《报任安书》中记载:“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司马迁自己也是受宫刑而写《史记》的。圣贤们在挫折中找到自信的力量而发奋图强。禅道绝世而独立,得道之人与道同一,自信自强自立,就能与道同化,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达到唯我独尊,任向西东的境界。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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