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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穿高跟鞋’梦见穿高跟鞋跑?

春季钓鱼

黄玉兰

女人生来又瞎又哑,为什么总是看不清?总是说不清楚?

她也不知道女人是怎么成为钓鱼者的。

生命前世已不见,生命的来生也不知,只有现在,又怎么能问呢?问谁是好?还是不问了吧。就这么垂钓着。在天与地的恒久之间,切出一段寂静的光阴。

女人垂钓,虽然少见,但喜欢钓鱼总比喜欢悲伤好!

置身于万顷碧波前,一线千钧;漂浮于一叶扁舟里,细雨轻洒。春夏秋冬,始终如一;阴晴圆缺,岿然不动。

最初只钓两条鱼,一条起名西红柿,一条起名高跟鞋。西红柿就在上学的途中,一排排碧绿的架子上满满都是,一大片绿中带红,小小的她顾不得擦口水,只觉得真漂亮!

那晚,梦见了好大的西红柿树啊。

另一条叫高跟鞋,是她学穿大姐的,咯哒咯哒,怎么也不好走路,就决定永远都不穿高跟鞋。长大?长大是什么鬼?迟迟不来,反倒被《画皮》鬼吓得躲在被子里,似乎愿意一个人承受那极大的恐惧。

一天到晚的,只钓了这两条,就又都放了。

后来又钓两条鱼,一条叫童年,一条叫后悔。

童年是回不去的家,像一个梦,非要凝神聚力、屏住呼吸,才能勉强看到一点点碎屑,像万花筒拼凑出了多么美丽的颜色,却怎么也不知道那是啥。

女人真的是童年的孩子吗?童年真的存在过吗?那叫父母的人,还有叫外婆的人,都去了哪里?留下她一个人独钓寒江雪,成了一坨冰。

那条叫后悔的呢?黑黑长长的,像和四姐一起在东河边捉到的那条黑鳗,被四只小手钳着,滑不溜丢。不是她想钓的,不是她想要的,也还是一次次咬饵,扯豁了嘴巴,被甩到老远,还是回来上钩。

一天到晚的,只钓了这两条,就又都放了。明天再钓。

再大些,每天只钓三条鱼:情爱,金钱,宝宝。情爱是昂刺鱼,扎人很痛很痛的,伤口变成脓疮,被自己扇了无数个耳光,才勉强长了一点肉,但还是一碰就穿,鲜血淋漓。

结痂,撑破,索性就着伤口,坐下来默画红梅。

那条叫金钱的呢?闪闪发光,是锦鲤。可又何等聪明,吃光了她的饵,却躲得远远的,轻蔑地一抖一抖。她变成了喂鱼的人,还坐在波光粼粼的水边。

突然嗅到了黑暗殷勤推来的一缕梅香。就一下忘了那条小鱼了!

叫宝宝的那条鱼,暂时寄养在手边的桶里。女人的耳朵总长在桶边沿,一会一边一只,一会两只凑一起,嘻笑着听桶里传来想要挣脱的搅水声,“噼里啪啦”...

一天到晚的,只钓了这三条,就又都放了。连被称作宝宝的那条,也甩甩尾巴,弄出点声音,就游远了,溅了几个圆圆的水珠在女人脸上。

到最后,还是想钓三条鱼。一条叫人群,一条叫自己,还有一条叫什么名字?她暂时没想好。那叫人群的,显然不是一条,好多好多啊,听他们在水里,岸上,熙熙攘攘,叽叽咕咕,是活泼的声音,是永恒的声音。

那条叫自己的,围着女人赶也赶不走,不上钩,也总是不离开。小小的身体,大大的眼睛,一激灵一激灵,转到这边,转到那边。有时候,想逗女人开心,要高歌一曲,却早被杨树学去了所有的音符。

春夏秋冬,风暖风寒,浸润、孤立,垂钓从不会停歇。

早樱就在她的呼吸间,飘来荡去,若有似无;晚樱叠叠重重,在心中沉重;夏有风荷招摇,秋有百果献香,冬天,有一支酸甜的糖球递过来。

碧波浩渺,或岸或舟,偶听有女孩一步步骄矜而过,风在女孩伞下自由吟唱...

那第三条鱼迟迟不来,就放了所有鱼。刚要放弃时,浮标猛点。原来是一条大的鱼,拖着女人从岸边跨进扁舟,又滑进温柔的水中,她不害怕,跟着大鱼去旅行。

油菜花粉的味道,是她与岸的最后联系,不太好闻,却真真切切。此刻的岸,被一层绿柳、一带黄花、间隔夭桃覆盖,鸟鸣啾啾,蝶虫飞扰...

哦,她想好了那条大鱼的名字,拖她沉浸的鱼,就叫它回忆吧!一任它翻腾到天涯...

关于作者: lu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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