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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1720年的法国国务秘书亨利·伯丁推崇中国技术,热爱中国文化,收集了大量中国主题的图文资料,其中仅中国手工业和制造业的原创版画就有400幅。
后来,这些资料辗转至约瑟夫·布列东之手。经过其整理及补充说明之后,《中国服饰与艺术》一书于1811年出版。全书共分六卷,共收录100余幅版画,17万字。
插画(版画)中的人物上至皇亲贵胄,下至贩夫走卒。绘画手法结合了西洋和中国画法,颇具特色。
这一组展现街头商贩的插画,生动再现了200余年前,清朝的社会风貌与市井生活。
切割银块的货币兑换商
在中国,银和铜作为货币流通。银子并没有被铸造成钱币,而是被浇铸成大小不同的银饼或银锭,交易的时候再进行切割。
中国人用一种来自日本的简易杆秤来称银锭的重量。由一个秤盘、一根象牙或者檀木长柄和一个活动秤砣组成。横梁被分成几段,它的三个面的三个不同的点上挂着丝线,这样可以称任何重量。
流动书贩
书贩不卖经典著作,而是向下层民众出售一些传奇小说和诗集。中国的小说一般都兼具教育性和娱乐性,而诗歌的内容主要体现礼教、公民义务及道德准则。货摊上的书大多被摆放在灰色或黄色的优质木板上。
书店里的书卖得更贵一些,因为封面是用精美的绸缎做的,上面有用金或银装饰的花纹。
流动花匠和花贩
中国的花贩没有小手推车,也没有马或驴拉着、驮着筐篓来展示商品。他们用肩膀挑着竹扁担,两头各挂着一块木板。这个扁担很轻,又结实又灵活。当他们觉得一侧肩膀累了,会聪明地把扁担从脖子后面滑到另一边。
中国的花园不以精挑细选的罕见植物而闻名。正如先前所讲,他们唯一的目的在于小规模地模仿自然。种花的人把花瓶放在阳台或房间里。他们宁愿收集本地的矮树,也不要昂贵的异域植物。
做袜子的人和卖蛇人
中国的袜子不是编织成的,而是用布缝制的,里面有棉布衬里,袜口还缝着一圈金线。
插图里的另一个人是卖蛇人。他的肩上挑着一根竹质的扁担,一端挂着一个篮子,另一端挂着一个木桶。篮子里有一个坛子,里面盛满了蛇汤。桶上有一个笼子,里面是活生生的蛇。
在中国,作为药用或食用的蛇有很多种类。人们通常将这些爬行动物放在篮子、桶或坛子里进行售卖。小贩手上拿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面用文字介绍了他售卖的商品。店铺通常也有类似的木板,木板上面的文字表明售卖物品的优点,通常还会加上“包好”等字样,表示店家不会欺骗你。
玩偶表演
中国人很喜欢看玩偶表演,因此,这项表演越来越成熟。他们会表演小型的滑稽剧。和欧洲的玩偶表演者相比,中国人在街上表演玩偶的设备更简单,没有比他们这种更简易便携的“剧院”了。
一个人站在凳子上,完全被一块蓝布遮住,头顶上有一个箱子或平台代表剧院。在这些奇怪的表演里,不了解内情的观众很难明白,台上的小丑和其他人是如何灵敏地移动棍子的,而且移动得那么快却又不会掉下来。木偶戏或者大型玩偶是通过线来移动的,这很难做到。
水果商贩
插图中的第一个人物是一名流动商贩。他肩膀上挑着一副挑子,挑子两头的筐里装着各种瓜果。一般来说,每一种水果都由专门的小贩来卖。画家这么处理是为了不在画中增加过多的人物。
第二个人物是一个摆摊的零售商贩,就像我们市场里的零售商那样。这个小贩卖的是切成片的西瓜,还有格子里的各种水果,每个格子里放一种。这个小贩用来削皮的刀是一种平头的刀,货摊是由竹篾编成的,放在一个轻巧的架子上。他身边还插着一柄灯芯草编的大伞,用来遮阳和避雨。
卖熟食的流动摊贩
流动商贩在北京走街串巷,兜售的并不全是货物。上图中的这种商贩,他们随身携带食品的配料、用具和做食物的炉子,还有已经做好的食物。
这位商贩把他的全副用具都放在两个长方形的箱子里。他用一根粗扁担将两个大箱子挑在肩膀上。一个箱子里是食物和工具,另一个是一个双层的炉灶。炉灶下面一层是需要稍微处理一下的食物,上面一层是一口用来煮粥的锅。他用两只手分别拿着碗和勺子,向过往行人兜售他的食品。
其他流动食品摊贩
插图中左侧的食品摊贩与上一幅插图中的流动摊贩区别甚小,但他们炉子的形状不完全一样。这个炉子装在一只四脚的椅子中,做好的食物装在担子另一头的罐子中,罐子还可以用来平衡担子的重量。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人们摆摊卖的食物及可以想象到的饮料都大抵如此贩卖。
茶水小贩挑着一个小炉子四处叫卖,小炉子上架着个大茶壶。煮茶时不用香木棍,而是用稻秆、高粱杆或者劈得很薄的干木片。
插图中右边的人物是一个卖彩蛋的商贩,彩蛋就是在煮好的鸡蛋上绘上各种颜色。中国人在春天的时候会互相赠送彩蛋,因为蛋是大自然复苏的象征。
本文图片内容摘选自《遗失在西方的中国史:中国服饰与艺术》,文字有删减
《遗失在西方的中国史:中国服饰与艺术》
[法] 约瑟夫·布列东著 赵省伟 编
定 价:128.00
中国画报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