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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个人永远都不应该和偶像见面。但是,为了采访工作,有时候你必须这么做。

和其余将近二百万人一样,我也关注了 Tuna ,一只吉娃娃腊肠犬混种狗的 Instagram 有好些年了。此刻,我正在现实生活中跟着它,一路跑进伦敦圣詹姆斯公园(St. James's Park),他的主人正带它来这儿清晨漫步。

Tuna 和他的主人科特尼·达舍(Courtney Dasher)的故乡在加利福尼亚州,他们远道而来伦敦,开启新书巡回签售会的英国站旅程。自从2011年达舍为 Tuna 开设了它专属的 Instagram 账号后,Tuna 随即一跃成为社交媒体新星,而这本题为《Tuna 融化了我的心:上包齿的小残狗(Tuna Melts My Heart: The Underdog with the Overbite)》的新书为粉丝们提供了关于这只地球上最著名之一的小狗的全方位指南。作为最新的 Tuna 纪念品,书与其它周边 —— 印有 Tuna 头像的马克杯、日历和 Tuna 头型特制白色铜戒摆在一块儿。

Tuna 并不是只传统意义上的好看小狗。他的前牙重度深覆,只露出一点点小小的牙齿。他有着硕大的耳朵和又长又皱的脖子,毛发如此精细以至于看上去像光着膀子似的。 Tuna 不是一只长相完美的宠物,这就是他走红的原因。

达舍和Tuna

“一个患有广场恐惧症的女士特地来参加了图书签售会 —— 之前她不踏出家门好些年了。这个女士克服了她的恐惧,只为来见 Tuna !” 达舍说道,一边指导 Tuna 在 VICE 摄影师克里斯镜头前摆出不同姿势。她很清楚 Tuna 从哪个角度拍最好看,移动调整 Tuna 的身子、引导它,就像一个选美选手的妈妈,只不过手中的口红换成了狗食。

一只皱巴巴的小狗竟然能带来如此惊人的治愈奇迹,尽管这听上去不太靠谱,但 Tuna 的确为人们的生活注入了满满的正能量。达舍给我讲了一堆故事,都是关于 Tuna 帮助粉丝们渡过大大小小的,从失恋到化疗在内的人生难关的。

“在听完这些人的讲述后,我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只拥有 Instagram 账号的小狗,” 说着她抱起了 Tuna ,把他放进狗狗挎包里。 “这只看上去有些另类的小狗可以用来传递欢乐、使人们开怀。”

作者与Tuna对话

2011年,达舍为 Tuna 创建主页之初,动物在互联网上已经十分受追捧了。诸如 ican 和 cu 这样的网站早在 2007 年就存在了,创造了 “宠物图片有在网上疯传的潜力” 这个观念。但这些网站所提供的,充其量只是一本包含了成百上千只动物的目录册,供人哈哈一笑 —— 人们很难与其中某只特定的宠物建立联系。并且,扫一眼猫咪表情不可能对治愈你的广场恐惧症有任何帮助。

事实上,人们真正想要的是与这些动物维持某种关系:了解背后的故事、获取日常内容更新, Instagram 则有力地推动了这点。 Cuteoverload 商店于 2016 年1月关门大吉、 icanhas 和 cheezburger 看起来疲态尽显,而另一边在 Instagram 上,好像每个月都会冒出一两只动物网红。

最近 One4al l针对 1012 个英国的宠物主人进行了一次调查,发现目前英国有近一半宠物都有社交媒体账号。当然不是每一只都有能力吸引上百万忠粉、衍生出有利可图的周边产品线,但确实有一些做到了。比如 “不爽猫(Grumpy Cat)” 、 “ 玛尼狗(Marnie the Dog)” 和 “小苞(Lil Bub)” ,都有超过一百万的关注者和各种各样的周边产品,专门献给那种欲罢不能的追随者。

但是对达舍和其他很多她的同龄人而言,建立一个线上宠物帝国从来都不在计划之内。

伦敦东区签售会上,Tuna的粉丝在一本书前摆pose

达舍 2010 年在一家农贸市场遇见了 Tuna 并收养了它,那时的 Tuna像个弃婴,裹在一件过于肥大的毛衫里瑟瑟发抖。一年后,她开了 Instagram 账户,接着在2012年,这个账户迅速爆红。每日邮电报是第一家注意到 Tuna 走红的主流新闻媒体。 “来见见 Tuna ,这只在 Instagram 上融化了 375,000 个追随者的心的吉娃娃-腊肠混种小狗”,这是 2013年6月的头版头条。渐渐地,粉丝的数字从 375,000 滚雪球一般不断上升、突破百万,而管理一个拥有百万粉丝的账号,成了达舍的全职工作。

“曾经我是一个独立室内设计师,在一个设计中心有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以及一只狗狗和他的 Instagram ,”达舍说道, “我得顾及各种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觉得这是一个为世界带来积极改变的好机会,因此最终决定放手一搏。”

达舍能够放手一搏的原因是,拥有一个 Instagram 网红宠物,而且发售这只网红宠物的周边能赚钱。

“我和一个颇为成功的公司 CEO 谈过,这个人说, ‘在一点儿不了解创业的情况下,你建立起初创公司的速度已经领先大多数人了,因为你深谙自己的品牌是什么。’ ” 达舍说道, Tuna 正在一边儿打盹, “建立账户时,我没想过它能积累大批粉丝,但是我想,从一开始我就在不知不觉中发展起了一个品牌。我决定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有内容都围绕 Tuna 进行。”

达舍执意最高限度地保持账户的真实性,排除不相关的品牌代言 —— 虽然这么做真的很为难,因为社交媒体中,利润的一大部分都来源于赞助软文推送。她声称回绝了 95 %的来自大公司的合约。 “有时作出决定很难,当一份巨额推文合约放在你面前时,真的很诱人,” 她承认道。 “但只要我对合约没有百分百的信任、或者认为他和 Tuna 、Tuna 的品牌形象不搭,我就会婉言拒绝。”

Tuna 的 “招牌” 很大程度上旨在提高人们对于动物援救的觉悟、鼓励人们给予更多经济支持;与此同时, Tuna 在线商店部分的所得利润会被捐往全美各地的援救中心。然而,新书所得的收益却直接由达舍收入囊中。此举为达舍招来不少批评的声音:当你以慈善为名发出如此强烈的号召,买家自然期望你能心口如一、把钱花在慈善上。面对质疑,达舍说,“这已经成为了我的全职工作,如果没有收入来源的话,我也就无法在他和他的关注者身上倾注这么多精力了。”

像这样利用意外之名来推进动物福利的宠物账号还有不少。一只小名叫 “小苞” (Lil Bub)的侏儒小猫 —— 和她的主人麦克·布里戴斯基(Mike Bridavsky)掌管着另一个宠物鸡汤帝国。我和布里戴斯基通了电话,他刚好从 “小苞的小小店( Lil BUB's Lil SHOP)” 回来 —— 这不是一家在线商店,而是一家坐落在印第安纳州的实体店。小苞是在印第安纳州的一个工具棚里被救起的。

2014 年,布里戴斯基创立了 “小苞大基金(Lil Bub's Big Fund)” ,这是美国第一个专为特殊需求宠物所设的全国性基金。基金会与 ASPCA 携手共同管理小苞和她的粉丝们带来的收入,捐给全美各地的小型动物收容所。

“对我来说发布一条充满正能量的信息十分容易,因为有这么多人关心小苞,大家都乐意去阅读,” 布里戴斯基说道, “当基金会收到的款项日益增加,我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资格决定哪家收容所该分得多少钱。” 迄今为止,麦克和小苞已经为特殊需求宠物基金项目捐赠了近 20 万美元。

不爽猫(Grumpy Cat). 照片提供 Gage Skidmore

或许通过宠物账号发布鸡汤消息挣钱轻而易举,但其实不发消息也可以混得风生水起。为什么非得费口舌呢?比如来看看 “菩提(Bodhi)” —— 或者 @mensweardog ,比起利他主义,这只 6 岁大的柴犬更关注美学。在受 ASOS 和 Coach 等服饰品牌之邀,有偿成为男装模特后,他立刻成为了网红。

如果说有一个账号能作为 “纯商业化家猫” 的典范,那么就一定要数 “不爽猫” (Grumpy Cat)了,这是一只患有侏儒症的混种小猫。2014 年,据福布斯报道, “不爽猫” —— 真名叫 “鞑靼酱(Tardar Sauce)” —— 通过一系列包括畅销书和电影片约在内的产品,为她的主人赚得近 9700 万美元。

在接受《每日邮电》的采访时,本·拉什斯(Ben Lashes) —— “不爽猫” 、 “彩虹猫(Nyan Cat)” 和 “键盘猫( Keyboard Cat)” 的经理人解释了他在猫咪客户身上看重的是什么。 “不是每一只网上小有名气的猫都能入得了我的眼,” 他说, “我很挑剔的。值得合作的只有那些已经成了偶像的猫。第一次见到不爽猫时,她就让我过目不忘 —— 她有那种让披头士不再是四个在地下室玩儿音乐的愣头青的魔力。”

除了数不清的赞助合同,不爽猫还与美国猫粮制造商喜悦猫粮(Friskies)签下了一份待遇丰厚的合约。当我和麦克·布里戴斯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说他很清楚小苞永远都不会签这类合同。 “凡是我没有给猫咪喂过的产品,我都不会授权,” 他说, “我不会为了合约放弃自己的生活,比如在一年时间内突然每天需要发布买喜悦猫粮的状态之类的。”

签售会前夕的 Tuna

如今许多音乐人、服饰品牌、跨国银行都在努力追求 “真实性” —— 这才是最值得玩味的文化通货(cultural currency)。与之颇为类似,将爱宠照片上传到社交媒体的小群体也希望关注者们了解他们没有卖东西的意思;粉丝们大可放心,他们最爱的动物网红的所有图片都是如假包换、没有赞助商掺和的。

一边 “真实 VS 盈利” 之争愈演愈烈,而另一边在伦敦,Tuna 的签售会即将拉开序幕。位于肖尔迪奇区(Shoreditch)的艾斯酒店(Ace Hotel)门口早早地排起了长龙,队伍曲曲折折一直延伸到街角。

我和几个粉丝聊了聊,他们真是身份各异,从会计到退休护士。大家都热情洋溢,但行为都还算比较得体:没有尖叫、没有高空抛内衣的疯狂之举。但是有一个男子吸引了我的目光,因为他来回踱步、走来走去,费尽心思想要一睹 Tuna 真容。突然我意识到,这是李·瑞安(Lee Ryan) ,前男孩团体 Blue 的成员!

Tuna 与 李·瑞安(Lee Ryan)

“我和朋友们都加入了这个 WhatsApp 小组,我们扮成 Tuna 拍照,然后互相发给对方,” 跟他说话时我有些恍惚,脑海中正在努力理清这一天究竟我究竟碰到多少稀奇的事儿。 “我宁愿 Tuna 成为 Blue 的成员而不是邓肯·詹姆斯(Duncan James)。你尽管把我这句话写上。”

嗯,我当然乐意效劳。因为“希望一只狗而不是一个专业歌手加入我的乐队”这句话不仅有力地印证了 Tuna 的影响力,也是互联网怎样使一只宠物成功变身 Instagram 国际偶像的鲜活案例。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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