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雷长江
那年我12岁。
12岁的孩子在农村已经学会了干很多的农活,比如拔地,间苗,掐糜子,扒苞米。京剧《红灯记》李玉和有一段唱叫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时我在家里经常帮大人烧火做饭,或多或少能分担点生活的重负。
那天放学后,院子里静悄悄的,房门紧闭,我知道父母下地还没有回来。我在窗前的一只鞋窠子里找到母亲放在那里的钥匙,开开门,解下书包,离做饭的时间还早。我向前院刘大妈家借了一把搞头,来到东洼子那片地。可是没有看见他们,但我记得我家的那四条长垄,地头正对着一个电线杆,去年秋天收苞米时我来过。也许父母去了山坡上的半截地干活了,这里离那里还很远,我不能空跑一趟,决定在这里先把苞米茬子打干净。
我拿起镐头从北边地头开始,用力敲打茬子上的土坷垃,打净,一堆一堆搂在一起。我原打算干一半就回家,谁想越干越来劲,渐渐忘记了时间。抬头看时马上快到地头了,离目标越来越近,胜利在望。太阳慢慢落下山去,只留下一片红色的火烧云。我才感觉到有些累了,穿着单衣已浑身是汗。仅剩那么一点,我不觉加快了速度。邻居郭大爷收工看见我喊我回家,我坚持把地里的活计做完。他一边走一边念叨,多能干的孩子啊!
天色渐渐朦胧起来,小村炊烟袅袅,空气里弥漫饭菜的香味。到头了啦,我终于长出了口气,回过头望着那一堆堆规整干净的苞米茬子,心里甭提有多舒服了。我疲惫地扛起镐头,心想回到家,父母知道我把东洼子那片地的茬子打完了,一定得表扬表扬我这个能干的儿子。
进了家门,母亲把晚饭端上了桌子,父亲问我做什么去了,我说下地干活了。母亲埋怨我不做作业,父亲只是说这么晚还不知道回来,至始至终我没有听到那句最简单的赞扬。
那顿晚饭我吃得一点都不香,也许是累的缘故,也许是觉得委屈,我只草草吃了一碗饭。在洗脸的空隙我悄悄流下眼泪,没有人知道。
多年以后,我跟父亲提及这件事,他早已忘记,唯独我还在心底纠结。母亲说:“你爸粗心,他哪儿知道这些,一辈子都是左嘴笨腮的!”我微微一笑,心里其实早就原谅了憨憨的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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