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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言文翻译说符第八 子列子学于壶丘子林。壶丘子林曰:“子知持后,则可言持身矣。”列子曰: “愿闻持后。”曰:“顾若影,则知之。”列子顾而观影:形枉则影曲,形直则 影正。然则枉直随形而不在影,屈申任物而不在我。此之谓持后而处先。关尹谓 子列子曰:“言美则响美,言恶则响恶;身长则影长,身短则影短。名也者,响 也;身也者,影也。故曰:慎尔言,将有和之;慎尔行,将有随之。是故圣人见 出以知入,观往以知来,此其所以先知之理也。度在身,稽在人。人爱我,我必 爱之;人恶我,我必恶之。汤武爱天下,故王;桀纣恶天下,故亡,此所稽也。 稽度皆明而不道也,譬之出不由门,行不从径也。以是求利,不亦难乎?尝观之 神农、有炎之德,稽之虞、夏、商、周之书,度诸法士贤人之言,所以存亡废兴 而非由此道者,未之有也。” 严恢曰:“所为问道者为富。今得珠亦富矣,安用道?”子列子曰:“桀纣 唯重利而轻道,是以亡。幸哉余未汝语也!人而无义,唯食而已,是鸡狗也。强 食靡角,胜者为制,是禽兽也。为鸡狗禽兽矣,而欲人之尊己,不可得也。人不 尊己,则危辱及之矣。” 列子学射中矣,请于关尹子。尹子曰:“子知子之所以中者乎?”对曰: “弗知也。”关尹子曰:“未可。”退而习之。三年,又以报关尹子。尹子曰: “子知子之所以中乎?”列子曰:“知之矣。”关尹子曰:“可矣;守而勿失也。 非独射也,为国与身亦皆如之。故圣人不察存亡而察其所以然。” 列子曰:“色盛者骄,力盛者奋,未可以语道也。故不班白语道,失,而况 行之乎?故自奋则人莫之告。人莫之告,则孤而无辅矣。贤者任人,故年老而不 衰,智尽而不乱。故治国之难在于知贤而不在自贤。” 宋人有为其君以玉为楮叶者,三年而成。锋杀茎柯,毫芒繁泽,乱之楮叶中 而不可别也。此人遂以巧食宋国。子列子闻之,曰:“使天地之生物,三年而成 一叶,则物之有叶者寡矣。故圣人恃道化而不恃智巧。” 子列子穷,容貌有饥色。客有言之郑子阳者曰:“列御寇盖有道之士也,居 君之国而穷,君无乃为不好士乎?”郑子阳即令官遗之粟。子列子出见使者,再 拜而辞。使者去。子列子入,其妻望之而拊心曰:“妾闻为有道者之妻子皆得佚 乐。今有饥色,君过而遗先生食。先生不受,岂不命也哉?”子列子笑谓之曰: “君非自知我也。以人之言而遗我粟,至其罪我也,又且以人之言,此吾所以不 受也。”其卒,民果作难而杀子阳。 鲁施氏有二子,其一好学,其一好兵。好学者以术干齐侯;齐侯纳之,以为 诸公子之傅。好兵者之楚,以法干楚王;王悦之,以为军正。禄富其家,爵荣其 亲。施氏之邻人孟氏,同有二子,所业亦同,而窘于贫。羡施氏之有,因从请进 趋之方。二子以实告孟氏。孟氏之一子之秦,以术干秦王。秦王曰:“当今诸侯 力争,所务兵食而已。若用仁义治吾国,是灭亡之道。”遂宫而放之。其一子之 卫,以法干卫侯。卫侯曰:‘吾弱国也,而摄乎大国之间。大国吾事之,小国吾 抚之,是求安之道。若赖兵权,灭亡可待矣。若全而归之,适于他国,为吾之患 不轻矣。”遂刖之,而还诸鲁。既反,孟氏之父子叩胸而让施氏。施氏曰:“凡 得时者昌,失时者亡。子道与吾同,而功与吾异,失时者也,非行之谬也。且天 下理无常是,事无常非。先日所用,今或弃之;今之所弃,后或用之。此用与不 用,无定是非也。投隙抵时,应事无方,属乎智。智苟不足,使若博如孔丘,术 如吕尚,焉往而不穷哉?”孟氏父子舍然无愠容,曰:“吾知之矣。子勿重言!” 晋文公出会,欲伐卫,公子锄仰天而笑。公问何笑。曰:“臣笑邻之人有送 其妻适私家者,道见桑妇,悦而与言。然顾视其妻,亦有招之者矣。臣窃笑此 也。”公寤其言,乃止。引师而还,未至,而有伐其北鄙者矣。 晋国苦盗,有郄雍者,能视盗之貌,察其眉睫之间,而得其情。晋侯使视盗, 千百无遗一焉。晋侯大喜,告赵文子曰:“吾得一人,而一国盗为尽矣,奚用多 为?”文子曰:“吾君恃伺察而得盗,盗不尽矣,且郄雍必不得其死焉。”俄而 群盗谋曰:’吾所穷者郄雍也。“遂共盗而残之。晋侯闻而大骇,立召文子而告 之曰:“果如子言,郄雍死矣!然取盗何方?”文子曰:“周谚有言:察见渊鱼 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且君欲无盗,莫若举贤而任之;使教明于上,化行于 下,民有耻心,则何盗之为?”于是用随会知政,而群盗奔秦焉。 孔子自卫反鲁,息驾乎河梁而观焉。有悬水三十仞,圜流九十里,鱼鳖弗能 游,鼋鼍弗能居,有一丈夫方将厉之。孔子使人并涯止之,曰:“此悬水三十仞, 圜流九十里,鱼鳖弗能游,鼋鼍弗能居也。意者难可以济乎?”丈夫不以错意, 遂度而出。孔子问之曰:“巧乎?有道术乎?所以能入而出者,何也?”丈夫对 曰:‘始吾之入也,先以忠信;及吾之出也,又从以忠信。忠信错吾躯于波流, 而吾不敢用私,所以能入而复出者,以此也。”孔子谓弟子曰:“二三子识之! 水且犹可以忠信诚身亲之,而况人乎?” 白公问孔子曰:“人可与微言乎?”孔子不应。白公问曰:“若以石投水, 何如?”孔子曰:“吴之善没者能取之。”曰:“若以水投水何如?”孔子曰: “淄、渑之合,易牙尝而知之。”白公曰:“人固不可与微言乎?”孔子曰: “何为不可?唯知言之谓者乎!夫知言之谓者,不以言言也。争鱼者濡,逐兽者 趋,非乐之也。故至言去言,至为无为。夫浅知之所争者末矣。”白公不得已, 遂死于浴室。 赵襄子使新稚穆子攻翟,胜之,取左人、中人;使遽人来谒之。襄子方食而 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喜也;今君有忧色,何也?”襄子 曰:“夫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飘风暴雨不终朝,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德行 无所施于积,一朝而两城下,亡其及我哉!”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 者所以为昌也,喜者所以为亡也。胜非其难者也;持之,其难者也。贤主以此持 胜,故其福及后世。齐、楚、吴、越皆尝胜矣,然卒取亡焉,不达乎持胜也。唯 有道之主为能持胜。”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墨子为守攻,公 输般服,而不肯以兵知。故善持胜者以强为弱。 宋人有好行仁义者,三世不懈。家无故黑牛生白犊,以问孔子。孔子曰: “此吉祥也,以荐上帝。”居一年,其父无故而盲,其牛又复生白犊。其父又复 令其子问孔子。其子曰:“前问之而失明,又何问乎?”父曰:“圣人之言先迕 后合。其事未究,姑复问之。”其子又复问孔子。孔子曰:“吉祥也。”复教以 祭。其子归致命。其父曰:“行孔子之言也。”居一年,其子又无故而盲。其后 楚攻宋,围其城;民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丁壮者皆乘城而战,死者大半。 此人以父子有疾皆免。及围解而疾俱复。 宋有兰子者,以技干宋元。宋元召而使见。其技以双枝,长倍其身,属其胫, 并趋并驰,弄七剑迭而跃之,五剑常在空中。元君大惊,立赐金帛。又有兰子又 能燕戏者,闻之,复以干元君。元君大怒曰:“昔有异技干寡人者,技无庸,适 值寡人有欢心,故赐金帛。彼必闻此而进复望吾赏。”拘而拟戳之,经月乃放。 秦穆公谓伯乐曰:“子之年长矣,子姓有可使求马者乎?”伯乐对曰:“良 马可形容筋骨相也。天下之马者,若灭若没,若亡若失,若此者绝尘弭辙。臣之 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马,不可告以天下之马也。臣有所与共担纆薪菜者,有 九方皋,此其于马非臣之下也。请见之。”穆公见之,使行求马。三月而反报曰: “已得之矣,在沙丘。”穆公曰:“何马也?”对曰:“牝而黄。”使人往取之, 牡而骊。穆公不说,召伯乐而谓之曰:“败矣,子所使求马者!色物、牝牡尚弗 能知,又何马之能知也?”伯乐喟然太息曰:“一至于此乎!是乃其所以千万臣 而无数者也。若皋之所观天机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 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者,乃有贵乎马者也。” 马至,果天下之马也。 楚庄王问詹何曰:“治国奈何?”詹何对曰:“臣明于治身而不明于治国也。” 楚庄王曰:“寡人得奉宗庙社稷,愿学所以守之。”詹何对曰:“臣未尝闻身治 而国乱者也,又未尝闻身乱而国治者也。故本在身,不敢对以末。”楚王曰: “善。” 狐丘丈人谓孙叔敖曰:“人有三怨,子知之乎?”孙叔敖曰:“何谓也?” 对曰:“爵高者,人妒之;官大者,主恶之;禄厚者,怨逮之。”孙叔敖曰: “吾爵益高,吾志益下;吾官益大,吾心益小;吾禄益厚,吾施益博。以是免于 三怨,可乎?” 孙叔敖疾,将死,戒其子曰:“王亟封我矣,吾不受也。为我死,王则封汝。 汝必无受利地!楚、越之间有寝丘者,此地不利而名甚恶。楚人鬼而越人禨, 可长有者唯此也。”孙叔敖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子辞而不受;请寝丘,与之, 至今不失。 牛缺者,上地之大儒也,下之邯郸,遇盗于耦沙之中,尽取其衣装车,牛步 而去。视之欢然无忧厷之色。盗追而问其故。曰:“君子不以所养害其所养。” 盗曰:“嘻!贤矣夫!”既而相谓曰:“以彼之贤,往见赵君,使以我为,必困 我。不如杀之。”乃相与追而杀之。燕人闻之,聚族相戒,曰:“遇盗,莫如上 地之牛缺也!”皆受教。俄而其弟适秦。至关下,果遇盗;忆其兄之戒,因与盗 力争。既而不如,又追而以卑辞请物。盗怒曰:“吾活汝弘矣,而追吾不已,迹 将箸焉。既为盗矣,仁将焉在?”遂杀之,又傍害其党四五人焉。 虞氏者,梁之富人也,家充殷盛,钱帛无量,财货无訾。登高楼,临大路, 设乐陈酒,击博楼上。侠客相随而行。楼上博者射,明琼张中,反两鱼而笑。 飞鸢适坠其腐鼠而中之。侠客相与言曰:“虞氏富乐之日久矣,而常有轻易人之 志。吾不侵犯之,而乃辱我以腐鼠。此而不报,无以立慬于天下。请与若等戮 力一志,率徒属必灭其家为等伦。”皆许诺。至期日之夜,聚众积兵以攻虞氏, 大灭其家。 东方有人焉,曰爰旌目,将有适也,而饿于道。狐父之盗曰丘,见而下壶餐 以哺之。爰旌目三哺而后能视,曰:“子何为者也?”曰:“我狐父之人丘也。” 爰旌目曰:“嘻!汝非盗耶?胡为而食我?吾义不食子之食也。”两手据地而 欧之,不出,喀喀然,遂伏而死。狐父之人则盗矣,而食非盗也。以人之盗因谓 食为盗而不敢食,是失名实者也。 柱厉叔事莒敖公,自为不知己,去,居海上。夏日则食菱芰,冬日则食橡栗。 莒敖公有难,柱厉叔辞其友而往死之。其友曰:“子自以为不知己,故去。今往 死之,是知与不知无辨也。”柱厉叔曰:“不然;自以为不知,故去。今死,是 果不知我也。吾将死之,以丑后世之人主不知其臣者也。”凡知则死之,不知则 弗死,此直道而行者也。柱厉叔可谓怼以忘其身者也。 杨朱曰:“利出者实及,怨往者害来。发于此而应于外者唯请,是故贤者慎 所出。” 杨子之邻人亡羊,既率其党,又请杨子之竖追之。杨子曰:“嘻!亡一羊何 追者之众?”邻人曰:“多歧路。”既反,问:“获羊乎?”曰:“亡之矣。” 曰:“奚亡之?”曰:“歧路之中又有歧焉,吾不知所之,所以反也。”杨子戚然 变容,不言者移时,不笑者竟日。门人怪之,请曰:“羊,贱畜,又非夫子之有, 而损言笑者,何哉?”杨子不答。门人不获所命。弟子孟孙阳出以告心都子。心 都子他日与孟孙阳偕入,而问曰:‘昔有昆弟三人,游齐鲁之间,同师而学,进 仁义之道而归。其父曰:‘仁义之道若何?’伯曰:‘仁义使我爱身而后名。’ 仲曰:‘仁义使我杀身以成名。’叔曰:‘仁义使我身名并全。’彼三术相反, 而同出于儒。孰是孰非邪?”杨子曰:“人有滨河而居者,习于水,勇于泅,操 舟鬻渡,利供百口。裹粮就学者成徒,而溺死者几半。本学泅,不学溺,而利害 如此。若以为孰是孰非?”心都子嘿然而出。孟孙阳让之曰:“何吾子问之迂, 夫子答之僻?吾惑愈甚。”心都子曰:“大道以多歧亡羊,学者以多方丧生。学 非本不同,非本不一,而末异若是。唯归同反一,为亡得丧。子长先生之门,习 先生之道,而不达先生之况也,哀哉!” 杨朱之弟曰布,衣素衣而出。天雨,解素衣,衣缁衣而反。其狗不知,迎而 吠之。杨而怒,将扑之。杨朱曰:“子无扑矣!子亦犹是也。向者使汝狗白而往, 黑而来,岂能无怪哉?” 杨朱曰:“行善不以为名,而名从之;名不与利期,而利归之;利不与争期, 而争及之:故君子必慎为善。” 昔人言有知不死之道者,燕君使人受之,不捷,而言者死。燕君甚怒,其使 者将加诛焉。幸臣谏曰:“人所忧者莫急乎死,己所重者莫过乎生。彼自丧其生, 安能令君不死也?”乃不诛。有齐子亦欲学其道,闻言者之死,乃抚膺而恨。富 子闻而笑之曰:“夫所欲学不死,其人已死而犹恨之,是不知所以为学。”胡子 曰:“富子之言非也。凡人有术不能行者有矣,能行而无其术者亦有矣。卫人有 善数者,临死,以诀喻其子。其子志其言而不能行也。他人问之,以其父所言告 之。问者用其言而行其术,与其父无差焉。若然,死者奚为不能言生术哉?” 邯郸之民以正月之旦献鸠于简子,简子大悦,厚赏之。客问其故。简子曰: “正旦放生,示有恩也。”客曰:“民知君之欲放之,故竞而捕之,死者众矣。 君如欲生之,不若禁民勿捕。捕而放之,恩过不相补矣。”简子曰:“然。” 齐田氏祖于庭,食客千人。中坐有献鱼雁者,田氏视之,乃叹曰:“天之于 民厚矣!殖五谷,生鱼鸟以为之用。”众客和之如响。鲍氏之子年十二,预于次, 进曰:“不如君言。天地万物与我并生,类也。类无贵贱,徒以小大智力而相制, 迭相食;非相为而生之。人取可食者而食之,岂天本为人生之?且蚊蚋肤, 虎狼食肉,非天本为蚊蚋生人、虎狼生肉者哉?” 齐有贫者,常乞于城市。城市患其亟也,众莫之与。遂适田氏之厩,从马医 作役而假食。郭中人戏之曰:“从马医而食,不以辱乎?”乞儿曰:“天下之辱 莫过于乞。乞犹不辱,岂辱马医哉?” 宋人有游于道,得人遗契者,归而藏之,密数其齿。告邻人曰:“吾富可待 矣。” 人有枯梧树者,其邻父言枯梧之树不祥,其邻人遽而伐之。邻人父因请以为 薪。其人乃不悦,曰:“邻人之父徒欲为薪而教吾伐之也。与我邻,若此其险岂 可哉?” 人有亡鈇者,意其邻之子,视其行步,窃鈇也;颜色,窃鈇也;言语,窃鈇 也;作动态度无为而不窃鈇也。俄而抇其谷而得其鈇,他日复见其邻人之子, 动作态度无似窃鈇者。 白公胜虑乱,罢朝而立,倒仗策,錣上贯颐,血流至地而弗知也。郑人闻 之曰:“颐之忘,将何不忘哉?”意之所属箸,其行足踬株埳,头抵植木,而 不自知也。 昔齐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适鬻金者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得 之,问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对曰:“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
郑五,不知是哪里人,带着母亲妻子寄居在异乡河涧,凭借木工本领养活家人。郑五生病快要死了,叮嘱他的妻子说:“我本来没什么立足的地方,你有不擅长针织女工,我猜测老母亲必会因为寒冷饥饿而死,现在与你约定,有能为我养我母亲的人,你就可以嫁给他,我死了也没遗憾了。妻子遵从的约定,郑五的母亲因此得以存活。有时妻子照顾老人稍有怠慢,屋内就会有声响,好像打碎石头折断竹子的声音。有一年棉衣还没做好,母亲哭泣着喊冷,忽然墙壁震动声音大入钟鼓,这种情况持续了七八年,郑五母亲死后一切才安静下来。 1、因为只是一个虚构的故事,也不少写一个历史名人无处考据,关于历史上有没有郑五这个人都不一定,所以开头就点明,郑五,不知道是哪里人。2、因为郑五的妻子侍奉他的母亲有些怠慢用原文回答就是或奉事稍怠。3、孝。因为古人最注重的就是孝所以才说百行孝为先。也可以理解为关于诚信,告诉我们做人应该讲诚信。 只是个人的一些小看法,仅此而已,仅供参考。 原文郑五,不知何许人,携母妻流寓河涧,以木工自给。病将死,嘱其妻曰:我本无立锥地,汝又拙于女红,度老母必以冻馁死,今与汝约,有能为我养母者,汝即嫁之,我死不恨也。妻如所约,母藉以存活。或奉事稍怠,则室中有声,如碎磁折竹。一岁棉衣未成,母泣号寒,忽大声如钟鼓殷动墙壁,如是七八年,母死后乃寂。译文:郑五,不知道是哪的人,携带母亲和妻子 流浪到河涧,以木匠的手艺自给自足。得病将要死的时候嘱咐他的妻子说 :我本来没有立足之地,而你又不擅长女红,考虑到老母亲必将会冻死,现在和你约定,如果有能为我养母亲的人,你就嫁,我死了也不恨你。妻子履行了约定,母亲得以存活。有时候伺候的稍有怠慢屋里就有声音,就像碎磁折竹的声音。一年了棉衣也没做成,母亲就哭泣的大嚎说寒冷,声音大的有如钟鼓、墙壁都颤动了。这样的过了七八年,母亲去世了才安静。说符第八 子列子学于壶丘子林。壶丘子林曰:“子知持后,则可言持身矣。”列子曰: “愿闻持后。”曰:“顾若影,则知之。”列子顾而观影:形枉则影曲,形直则 影正。然则枉直随形而不在影,屈申任物而不在我。此之谓持后而处先。关尹谓 子列子曰:“言美则响美,言恶则响恶;身长则影长,身短则影短。名也者,响 也;身也者,影也。故曰:慎尔言,将有和之;慎尔行,将有随之。是故圣人见 出以知入,观往以知来,此其所以先知之理也。度在身,稽在人。人爱我,我必 爱之;人恶我,我必恶之。汤武爱天下,故王;桀纣恶天下,故亡,此所稽也。 稽度皆明而不道也,譬之出不由门,行不从径也。以是求利,不亦难乎?尝观之 神农、有炎之德,稽之虞、夏、商、周之书,度诸法士贤人之言,所以存亡废兴 而非由此道者,未之有也。” 严恢曰:“所为问道者为富。今得珠亦富矣,安用道?”子列子曰:“桀纣 唯重利而轻道,是以亡。幸哉余未汝语也!人而无义,唯食而已,是鸡狗也。强 食靡角,胜者为制,是禽兽也。为鸡狗禽兽矣,而欲人之尊己,不可得也。人不 尊己,则危辱及之矣。” 列子学射中矣,请于关尹子。尹子曰:“子知子之所以中者乎?”对曰: “弗知也。”关尹子曰:“未可。”退而习之。三年,又以报关尹子。尹子曰: “子知子之所以中乎?”列子曰:“知之矣。”关尹子曰:“可矣;守而勿失也。 非独射也,为国与身亦皆如之。故圣人不察存亡而察其所以然。” 列子曰:“色盛者骄,力盛者奋,未可以语道也。故不班白语道,失,而况 行之乎?故自奋则人莫之告。人莫之告,则孤而无辅矣。贤者任人,故年老而不 衰,智尽而不乱。故治国之难在于知贤而不在自贤。” 宋人有为其君以玉为楮叶者,三年而成。锋杀茎柯,毫芒繁泽,乱之楮叶中 而不可别也。此人遂以巧食宋国。子列子闻之,曰:“使天地之生物,三年而成 一叶,则物之有叶者寡矣。故圣人恃道化而不恃智巧。” 子列子穷,容貌有饥色。客有言之郑子阳者曰:“列御寇盖有道之士也,居 君之国而穷,君无乃为不好士乎?”郑子阳即令官遗之粟。子列子出见使者,再 拜而辞。使者去。子列子入,其妻望之而拊心曰:“妾闻为有道者之妻子皆得佚 乐。今有饥色,君过而遗先生食。先生不受,岂不命也哉?”子列子笑谓之曰: “君非自知我也。以人之言而遗我粟,至其罪我也,又且以人之言,此吾所以不 受也。”其卒,民果作难而杀子阳。 鲁施氏有二子,其一好学,其一好兵。好学者以术干齐侯;齐侯纳之,以为 诸公子之傅。好兵者之楚,以法干楚王;王悦之,以为军正。禄富其家,爵荣其 亲。施氏之邻人孟氏,同有二子,所业亦同,而窘于贫。羡施氏之有,因从请进 趋之方。二子以实告孟氏。孟氏之一子之秦,以术干秦王。秦王曰:“当今诸侯 力争,所务兵食而已。若用仁义治吾国,是灭亡之道。”遂宫而放之。其一子之 卫,以法干卫侯。卫侯曰:‘吾弱国也,而摄乎大国之间。大国吾事之,小国吾 抚之,是求安之道。若赖兵权,灭亡可待矣。若全而归之,适于他国,为吾之患 不轻矣。”遂刖之,而还诸鲁。既反,孟氏之父子叩胸而让施氏。施氏曰:“凡 得时者昌,失时者亡。子道与吾同,而功与吾异,失时者也,非行之谬也。且天 下理无常是,事无常非。先日所用,今或弃之;今之所弃,后或用之。此用与不 用,无定是非也。投隙抵时,应事无方,属乎智。智苟不足,使若博如孔丘,术 如吕尚,焉往而不穷哉?”孟氏父子舍然无愠容,曰:“吾知之矣。子勿重言!” 晋文公出会,欲伐卫,公子锄仰天而笑。公问何笑。曰:“臣笑邻之人有送 其妻适私家者,道见桑妇,悦而与言。然顾视其妻,亦有招之者矣。臣窃笑此 也。”公寤其言,乃止。引师而还,未至,而有伐其北鄙者矣。 晋国苦盗,有郄雍者,能视盗之貌,察其眉睫之间,而得其情。晋侯使视盗, 千百无遗一焉。晋侯大喜,告赵文子曰:“吾得一人,而一国盗为尽矣,奚用多 为?”文子曰:“吾君恃伺察而得盗,盗不尽矣,且郄雍必不得其死焉。”俄而 群盗谋曰:’吾所穷者郄雍也。“遂共盗而残之。晋侯闻而大骇,立召文子而告 之曰:“果如子言,郄雍死矣!然取盗何方?”文子曰:“周谚有言:察见渊鱼 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且君欲无盗,莫若举贤而任之;使教明于上,化行于 下,民有耻心,则何盗之为?”于是用随会知政,而群盗奔秦焉。 孔子自卫反鲁,息驾乎河梁而观焉。有悬水三十仞,圜流九十里,鱼鳖弗能 游,鼋鼍弗能居,有一丈夫方将厉之。孔子使人并涯止之,曰:“此悬水三十仞, 圜流九十里,鱼鳖弗能游,鼋鼍弗能居也。意者难可以济乎?”丈夫不以错意, 遂度而出。孔子问之曰:“巧乎?有道术乎?所以能入而出者,何也?”丈夫对 曰:‘始吾之入也,先以忠信;及吾之出也,又从以忠信。忠信错吾躯于波流, 而吾不敢用私,所以能入而复出者,以此也。”孔子谓弟子曰:“二三子识之! 水且犹可以忠信诚身亲之,而况人乎?” 白公问孔子曰:“人可与微言乎?”孔子不应。白公问曰:“若以石投水, 何如?”孔子曰:“吴之善没者能取之。”曰:“若以水投水何如?”孔子曰: “淄、渑之合,易牙尝而知之。”白公曰:“人固不可与微言乎?”孔子曰: “何为不可?唯知言之谓者乎!夫知言之谓者,不以言言也。争鱼者濡,逐兽者 趋,非乐之也。故至言去言,至为无为。夫浅知之所争者末矣。”白公不得已, 遂死于浴室。 赵襄子使新稚穆子攻翟,胜之,取左人、中人;使遽人来谒之。襄子方食而 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喜也;今君有忧色,何也?”襄子 曰:“夫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飘风暴雨不终朝,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德行 无所施于积,一朝而两城下,亡其及我哉!”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 者所以为昌也,喜者所以为亡也。胜非其难者也;持之,其难者也。贤主以此持 胜,故其福及后世。齐、楚、吴、越皆尝胜矣,然卒取亡焉,不达乎持胜也。唯 有道之主为能持胜。”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墨子为守攻,公 输般服,而不肯以兵知。故善持胜者以强为弱。 宋人有好行仁义者,三世不懈。家无故黑牛生白犊,以问孔子。孔子曰: “此吉祥也,以荐上帝。”居一年,其父无故而盲,其牛又复生白犊。其父又复 令其子问孔子。其子曰:“前问之而失明,又何问乎?”父曰:“圣人之言先迕 后合。其事未究,姑复问之。”其子又复问孔子。孔子曰:“吉祥也。”复教以 祭。其子归致命。其父曰:“行孔子之言也。”居一年,其子又无故而盲。其后 楚攻宋,围其城;民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丁壮者皆乘城而战,死者大半。 此人以父子有疾皆免。及围解而疾俱复。 宋有兰子者,以技干宋元。宋元召而使见。其技以双枝,长倍其身,属其胫, 并趋并驰,弄七剑迭而跃之,五剑常在空中。元君大惊,立赐金帛。又有兰子又 能燕戏者,闻之,复以干元君。元君大怒曰:“昔有异技干寡人者,技无庸,适 值寡人有欢心,故赐金帛。彼必闻此而进复望吾赏。”拘而拟戳之,经月乃放。 秦穆公谓伯乐曰:“子之年长矣,子姓有可使求马者乎?”伯乐对曰:“良 马可形容筋骨相也。天下之马者,若灭若没,若亡若失,若此者绝尘弭辙。臣之 子皆下才也,可告以良马,不可告以天下之马也。臣有所与共担纆薪菜者,有 九方皋,此其于马非臣之下也。请见之。”穆公见之,使行求马。三月而反报曰: “已得之矣,在沙丘。”穆公曰:“何马也?”对曰:“牝而黄。”使人往取之, 牡而骊。穆公不说,召伯乐而谓之曰:“败矣,子所使求马者!色物、牝牡尚弗 能知,又何马之能知也?”伯乐喟然太息曰:“一至于此乎!是乃其所以千万臣 而无数者也。若皋之所观天机也,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 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若皋之相者,乃有贵乎马者也。” 马至,果天下之马也。 楚庄王问詹何曰:“治国奈何?”詹何对曰:“臣明于治身而不明于治国也。” 楚庄王曰:“寡人得奉宗庙社稷,愿学所以守之。”詹何对曰:“臣未尝闻身治 而国乱者也,又未尝闻身乱而国治者也。故本在身,不敢对以末。”楚王曰: “善。” 狐丘丈人谓孙叔敖曰:“人有三怨,子知之乎?”孙叔敖曰:“何谓也?” 对曰:“爵高者,人妒之;官大者,主恶之;禄厚者,怨逮之。”孙叔敖曰: “吾爵益高,吾志益下;吾官益大,吾心益小;吾禄益厚,吾施益博。以是免于 三怨,可乎?” 孙叔敖疾,将死,戒其子曰:“王亟封我矣,吾不受也。为我死,王则封汝。 汝必无受利地!楚、越之间有寝丘者,此地不利而名甚恶。楚人鬼而越人禨, 可长有者唯此也。”孙叔敖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子辞而不受;请寝丘,与之, 至今不失。 牛缺者,上地之大儒也,下之邯郸,遇盗于耦沙之中,尽取其衣装车,牛步 而去。视之欢然无忧厷之色。盗追而问其故。曰:“君子不以所养害其所养。” 盗曰:“嘻!贤矣夫!”既而相谓曰:“以彼之贤,往见赵君,使以我为,必困 我。不如杀之。”乃相与追而杀之。燕人闻之,聚族相戒,曰:“遇盗,莫如上 地之牛缺也!”皆受教。俄而其弟适秦。至关下,果遇盗;忆其兄之戒,因与盗 力争。既而不如,又追而以卑辞请物。盗怒曰:“吾活汝弘矣,而追吾不已,迹 将箸焉。既为盗矣,仁将焉在?”遂杀之,又傍害其党四五人焉。 虞氏者,梁之富人也,家充殷盛,钱帛无量,财货无訾。登高楼,临大路, 设乐陈酒,击博楼上。侠客相随而行。楼上博者射,明琼张中,反两鱼而笑。 飞鸢适坠其腐鼠而中之。侠客相与言曰:“虞氏富乐之日久矣,而常有轻易人之 志。吾不侵犯之,而乃辱我以腐鼠。此而不报,无以立慬于天下。请与若等戮 力一志,率徒属必灭其家为等伦。”皆许诺。至期日之夜,聚众积兵以攻虞氏, 大灭其家。 东方有人焉,曰爰旌目,将有适也,而饿于道。狐父之盗曰丘,见而下壶餐 以哺之。爰旌目三哺而后能视,曰:“子何为者也?”曰:“我狐父之人丘也。” 爰旌目曰:“嘻!汝非盗耶?胡为而食我?吾义不食子之食也。”两手据地而 欧之,不出,喀喀然,遂伏而死。狐父之人则盗矣,而食非盗也。以人之盗因谓 食为盗而不敢食,是失名实者也。 柱厉叔事莒敖公,自为不知己,去,居海上。夏日则食菱芰,冬日则食橡栗。 莒敖公有难,柱厉叔辞其友而往死之。其友曰:“子自以为不知己,故去。今往 死之,是知与不知无辨也。”柱厉叔曰:“不然;自以为不知,故去。今死,是 果不知我也。吾将死之,以丑后世之人主不知其臣者也。”凡知则死之,不知则 弗死,此直道而行者也。柱厉叔可谓怼以忘其身者也。 杨朱曰:“利出者实及,怨往者害来。发于此而应于外者唯请,是故贤者慎 所出。” 杨子之邻人亡羊,既率其党,又请杨子之竖追之。杨子曰:“嘻!亡一羊何 追者之众?”邻人曰:“多歧路。”既反,问:“获羊乎?”曰:“亡之矣。” 曰:“奚亡之?”曰:“歧路之中又有歧焉,吾不知所之,所以反也。”杨子戚然 变容,不言者移时,不笑者竟日。门人怪之,请曰:“羊,贱畜,又非夫子之有, 而损言笑者,何哉?”杨子不答。门人不获所命。弟子孟孙阳出以告心都子。心 都子他日与孟孙阳偕入,而问曰:‘昔有昆弟三人,游齐鲁之间,同师而学,进 仁义之道而归。其父曰:‘仁义之道若何?’伯曰:‘仁义使我爱身而后名。’ 仲曰:‘仁义使我杀身以成名。’叔曰:‘仁义使我身名并全。’彼三术相反, 而同出于儒。孰是孰非邪?”杨子曰:“人有滨河而居者,习于水,勇于泅,操 舟鬻渡,利供百口。裹粮就学者成徒,而溺死者几半。本学泅,不学溺,而利害 如此。若以为孰是孰非?”心都子嘿然而出。孟孙阳让之曰:“何吾子问之迂, 夫子答之僻?吾惑愈甚。”心都子曰:“大道以多歧亡羊,学者以多方丧生。学 非本不同,非本不一,而末异若是。唯归同反一,为亡得丧。子长先生之门,习 先生之道,而不达先生之况也,哀哉!” 杨朱之弟曰布,衣素衣而出。天雨,解素衣,衣缁衣而反。其狗不知,迎而 吠之。杨而怒,将扑之。杨朱曰:“子无扑矣!子亦犹是也。向者使汝狗白而往, 黑而来,岂能无怪哉?” 杨朱曰:“行善不以为名,而名从之;名不与利期,而利归之;利不与争期, 而争及之:故君子必慎为善。” 昔人言有知不死之道者,燕君使人受之,不捷,而言者死。燕君甚怒,其使 者将加诛焉。幸臣谏曰:“人所忧者莫急乎死,己所重者莫过乎生。彼自丧其生, 安能令君不死也?”乃不诛。有齐子亦欲学其道,闻言者之死,乃抚膺而恨。富 子闻而笑之曰:“夫所欲学不死,其人已死而犹恨之,是不知所以为学。”胡子 曰:“富子之言非也。凡人有术不能行者有矣,能行而无其术者亦有矣。卫人有 善数者,临死,以诀喻其子。其子志其言而不能行也。他人问之,以其父所言告 之。问者用其言而行其术,与其父无差焉。若然,死者奚为不能言生术哉?” 邯郸之民以正月之旦献鸠于简子,简子大悦,厚赏之。客问其故。简子曰: “正旦放生,示有恩也。”客曰:“民知君之欲放之,故竞而捕之,死者众矣。 君如欲生之,不若禁民勿捕。捕而放之,恩过不相补矣。”简子曰:“然。” 齐田氏祖于庭,食客千人。中坐有献鱼雁者,田氏视之,乃叹曰:“天之于 民厚矣!殖五谷,生鱼鸟以为之用。”众客和之如响。鲍氏之子年十二,预于次, 进曰:“不如君言。天地万物与我并生,类也。类无贵贱,徒以小大智力而相制, 迭相食;非相为而生之。人取可食者而食之,岂天本为人生之?且蚊蚋肤, 虎狼食肉,非天本为蚊蚋生人、虎狼生肉者哉?” 齐有贫者,常乞于城市。城市患其亟也,众莫之与。遂适田氏之厩,从马医 作役而假食。郭中人戏之曰:“从马医而食,不以辱乎?”乞儿曰:“天下之辱 莫过于乞。乞犹不辱,岂辱马医哉?” 宋人有游于道,得人遗契者,归而藏之,密数其齿。告邻人曰:“吾富可待 矣。” 人有枯梧树者,其邻父言枯梧之树不祥,其邻人遽而伐之。邻人父因请以为 薪。其人乃不悦,曰:“邻人之父徒欲为薪而教吾伐之也。与我邻,若此其险岂 可哉?” 人有亡鈇者,意其邻之子,视其行步,窃鈇也;颜色,窃鈇也;言语,窃鈇 也;作动态度无为而不窃鈇也。俄而抇其谷而得其鈇,他日复见其邻人之子, 动作态度无似窃鈇者。 白公胜虑乱,罢朝而立,倒仗策,錣上贯颐,血流至地而弗知也。郑人闻 之曰:“颐之忘,将何不忘哉?”意之所属箸,其行足踬株埳,头抵植木,而 不自知也。 昔齐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适鬻金者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得 之,问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对曰:“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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