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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天佑读后感400字专题之「美文欣赏」在刘店高小的那些事儿

字4769个字,读大约需要6分钟。最近几篇乡土气息浓厚的文章获得了一定的阅读量和热度。

今天,再来聊一聊在刘店高小的那些事儿。

笔者出生在农村,从小就生活在农村的那片区域里。在那时候看来,刘店就算是一座“大城市”了,一座被农村包围的“大城市”。这也就是生在农村,未曾出山的视界所限。

1998年夏天,小学五年级结业季,班上同学相约在高峰桥会面,然后由雷老师带领我们去刘店熟悉新的校园环境。

记得那时候,班上几个女生都一改过去的校服或比较平淡低调的装束,摇身一变换成比较鲜亮漂亮的衣服,梳妆打扮焕然一新。男生们基本都装扮得帅气精神。老师,也比较精神抖擞。

看得出来,老师虽有一些不舍之情,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陪伴我们一两年的学习时光,就要别离,将开启我们的一个新的时代。所以,老师还是比较神情愉悦的,或许是为了给我们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吧!

那天,我是迟到的几个人之一。并没有和其他同学一样,把自己的一身焕然一新,而是依然是平时着装的样子。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当时的校外通往刘店高小教学楼的路在教学楼的东侧,墙壁上的黑板公示栏写着同学分班的信息。刘店片区的六年级学生被分为四个班级,我被分到二班。

黑板分班公示栏前一个大上午都是簇拥着看栏的学生和家长。人们纷纷议论谁分到哪个班,是哪位老师带哪个班。印象比较深刻的是,有位家长看见公示栏上把自己的孩子名字写错了。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自己孩子的名字,只在黑板下方中间偏右的位置找到了“柳江”二字。随口说道:“名字写错了”!把江字擦掉,改为“世江”。

高峰村的学生,我看了一下,分到二班的比较多。

在刘店高小读书一年,印象最深刻的非上放学回家吃饭和饭后返校的路上莫属。刘店高小到我家有段距离,而我选择了走读。所以,往返的路上效率很重要。

早自习放学以后,我就马上连走带慢跑往家里赶,可以说是健步如飞。赶上刘店集时,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人们在街上边走边看路边的摊;或是边走边聊天;或是慢悠悠地转转;或是跟摊主在问价,讨价还价。这些我全都无心看,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能左右逢源,见缝插针在人潮人海中寻找间隙,麻溜儿通过。

基本上,刘店一条街都能比较通畅地穿过,很少被人群遇阻耽误太多时间。穿过刘店街,剩下的都是乡间小道,基本上没什么人群。此时连走带跑,在蜿蜒曲折的乡间小道上走。这让我想到颇有几分电视剧《天龙八部》里段誉的绝活凌波微步,将步行的速度发挥到极致。

这样的步行似跑非跑。此时,我更愿意把“走读”二字换成“走食”。现在回想起来,还非常佩服那个时候我的走食“本事”与坚持。

走食难免也会遇挫,会有下雨、冰雪天气。有次下雨,走到半路,看到母亲送饭来了。那一幕,久久难忘。那个时候有写日记的习惯,参加工作回家有时想到会看看,到后来把此日记搬到公众号里来了。

到了冬天,因天气原因,终于在天气比较“恶劣”的情况下,开始在学校食堂就餐,暂别了“风里来,雨里走”的走食方式。

高小在我就读的一年时间里悄悄发生了变化,出入教学楼的路由在教学楼的东侧变为在教学楼的西侧。随着对刘店往家的路的轻车熟路,我也找到了一条捷径,走刘店后街可以节省一些路程,也避免了穿插于集镇熙熙攘攘的人群。

说到走刘店后街,我又有一事儿埋藏在心里好久,不敢公众于世。刘店后街以前有养猪的,一段时间有猪得了5号病。那时我并不知晓,从刘店后街走,路过猪圈边潮湿的地方。没多久,发现我家养的猪也得了5号病。看着肥硕的猪,看似强健有力,实际上步行都成了问题,后来干脆不走了。最后不知道母亲在哪里找到了紫色水,涂抹在猪蹄与猪小腿相接的地方。没多久,猪的病便好了。

是我路过刘店后街的猪圈旁,鞋子踩到猪尿、猪粪上。虽然是少量的,但足以成为传染5号病的途径。

1998年入秋,有段时间听同学们讲学校周围出现了“程咬金”式的人物,需要点钱或物才能通过。同学们跟老师讲的时候那神情惶惶不安,心有余悸。老师开始且不信,但是说了几次,再看看学生们的表情和描述,不得不信了。老师叫我们结伴而行,或跟老师一起走。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再也没有类似消息。而我,自始至终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儿。

说到在刘店高小的事儿,在教室里的事儿是不得不提的事。

当时的我并不太爱说话,也不爱交际,被陈光忠老师在点评学生的时候冠以“闷葫芦”称号。自己虽闷,但对在班上比较活跃,学习成绩比较好的同学还是比较关注和留意的。

那时候,班上有个女生叫董慧,在自己的作业本上写名字,一会儿是董慧,一会儿又是董会。陈老师说道:“到底是董慧呢,还是董会呢?反正就是那么一个人。以后名字要统一。”

提起董慧,老师面前的“大红人”。董慧如其名字,学习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老师都喜欢聪明的学生,成为老师面前的“大红人”就是自然的事儿了。

董慧皮肤白皙,一双大大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后脑勺绑着对称的一对马尾辫。平时在班上爱说爱笑,打打闹闹,很是招人喜欢。

有次上音乐课,老师让董慧帮忙把歌词抄在黑板上。

这节音乐课,老师要教我们唱《香港,别来无恙》。那时候香港刚回归不久嘛。有一句印象深刻,“灯红酒绿不是你的真模样,龙灯仍然高高挂在你门上”。当时她把“门”写成了“们”。虽然之前没听说过这首歌,但挂在你们上是什么意思?直到教唱的时候,老师才发现,说:“这个门,不是这样写的”,说着就把单站人擦去。

多年以后,也就是21年后,谈及此事,董慧称:“往事不堪回首”!

另一个比较“出名”的人就是王平了。王平以字迹正楷,书面干净“著称”,无论是在作业本上,还是书上的字迹,字迹永远都是工工整整,一笔一划的来。他的字写的好,是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认可的。与之形成对比的是黄磊,黄磊的字写的,能认得的人不多。

当然还有几个也很有鲜明的个性特点,就不一一说了。我自认为自己平时在班里沉默寡言,也不爱交际,估计没什么同学会记得我,也不会有人会想起我。然而,出乎我的意料。

在刘店某一同学结婚那年,同学发邀请我去吃饭。当然,就几个一起读书的同学认得,其他的人都不认识。几个认识的拉来一起吃饭,聊天,甚是无拘无束,聊得欢。有话题聊,聊起来和颜悦色,有说有笑。

酒足饭饱后,有的聚一块儿打牌,有的聚一块儿聊天。我还是保持了“优良传统作风”,坐在一边玩手机。

这时看起来比我年龄稍小,举止端庄,仪表堂堂的女士走近我,稍稍倾腰对我说:“你是不是叫×××”?当时我一愣,很是惊愕,眼前的女士完全是陌生的面孔,她怎么会知道我名字?我回答道:“是呀!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她解释道:“我是董×,小学六年级同学”。我想都没想就说:“完全没印象”!

一句无意中的真实的话,却伤到了听者有意的心。我把此事跟在旁边的同学讲,同学说我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怎么能这样回答呢?我也觉得说的太没水平了,打算去找她说声不是的。结果她人已经走了。

自己记得的人上前去认,被认得的人称不认得,简直是个“天大的玩笑”。本来,很开心的参加同学婚礼的宴席,因为我的一句话,闹得人家没有心思再呆下去。后来我还是找到了她微信,庄重地赔不是。

再后来,我在网上发布的乡土味浓厚的文章,被同学看到了,问是不是我写的。我回答,是。我又问,你记得我?她回答道:“因为你名字比较特别,所以我记得了”。

陈老师,是一位爱岗敬业的老师。有一次讲课后,他坐在讲台边歇息,突然晕倒栽地。这时坐在前排的黄培夺步上前扶起陈老师,陈老师应扶慢慢起身,右手缓缓遮盖已经跌破右额头的伤口,说没事儿。过后,换作另一位老师来讲课。陈老师直到第二天再来上课,走进教室的时候,我们发现陈老师额头上多了一小块儿白纱布。

当时上的第一节语文课便是《马踏飞燕》,讲的是东汉时期的一件艺术作品,铜笨马奔跑之快,将飞燕踏在脚下。全篇对该艺术作品进行了精细介绍和高度肯定。

《长征》,又是一篇记忆深刻的文章。当我跟父亲提起这篇文章,父亲居然能背得滚瓜烂熟。他学过这篇文章,时隔那么多年居然还能背出来。我背的时候,有几句顺序常颠倒,多背几次就顺了。现在记忆中还有那幅红军在冰天雪地穿插的插图。

《詹天佑》,一个语文课文与《历史》课本反复提到的人物。中国铁路之父,开创中国人自己建铁路的先河。人们会把詹天佑与京张铁路的人字形铁路联系起来。

再就有《思想品德》里的第一课《留下最美好的东西》。这课大概是表达一种“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的精神。走到一地,能给一地的人留下美好的印象或者美好的物,让人触景生情。

当然,记忆中还有多篇,不一一列举。

记得有一次,天气干旱,学校大概是没有抽水泵。这时,刘老师叫五六个同学帮忙用盆子端水,用盆给干蔫的蔬菜浇水。

宿舍后排有一处种植了一些蔬菜,天旱原因已经造成了蔬菜奄奄一息,有气无力,挣扎在垂死边缘。干结的土块已经变得僵硬,空气里弥漫着干土的气息,游丝般地升腾着热浪。这五六个同学里包括我,可能因为我块头比较大的原因被选中。

我们是选在太阳西沉的时候,一天中相对凉爽的那会儿。老师就站在蔬菜的旁边,我们就端水来,老师接过盆端来的水,温柔轻轻浇灌给蔬菜。受到水浇灌的蔬菜根附近的土块嗖嗖应水下陷,似乎能够听到蔬菜“喝水”的声音与喜悦的声响,土块也由粉白色变成褐色。为使水被蔬菜根充分吸收,不宜浇得过快过猛。浇水,不是倒水。

我端水的时候,总是把盆装的比较满,装到八到九分满。过满水会溅出来,八九分满步行要端平端稳速度适中,不宜过快也不宜过慢。而其他同学,我看多是装五到六分满,端起来轻便快捷,只是要多走几步。我端了三四个来回后,老师对我说:“可以了,你去教室吧!”可我走的时候,发现别的同学还在继续。

不知道是因为我几个来回就可以顶其他同学多个来回均等对待,还是因为我端的水太满太笨重老师浇水时比较费劲而“罢免”了我。

至今,我也没有想到答案。

二十多年过去了,很多人很多事儿已物是人非了。无论小学、初中、高中还是大学群里,多年来除了偶尔有几个同学打打广告,基本一直以来都是静悄悄的。以前逢年过节还唠嗑唠嗑,发发红包什么的,后来连唠嗑的人也没有了。到现在,打广告的基本上也没有了。

一个偏远乡村集镇高小发生的故事儿,如果没有人记载,也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时空隧道里。如果有人记载了,若干年以后,人们再看到这篇文章。通过文章叙述的人和事儿,感叹世事变迁,人情冷暖的微妙旋律。

这,也许就是文学的意义吧!

有人跟我说,不要沉浸于网络,不要活在过去的生活中。试问现在有人能离开网络,跟过去一刀两断吗?必须承认,网络生活现在构成了现代人生活的另一面。当然,除了偏远地区,网络信息还没有涉及到的山区等地。

过去,是“巨人的肩膀”,现在的一切都是过去的延续。没有过去的沉淀,就没有今朝的繁华。

过去是历史,是根,现在是干,是枝。我们现在都重视对一个人的知根知底,说白了就是一个人的历史沉淀,能力的集中体现。

沉浸于网络生活终究不能正常积极生活,活在过去当然也不能适应现在的生活。我自认为这些我都是有分寸的。

许多年以后,再来回顾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发生在这么一所叫做刘店的边远集镇高小的往事儿,也许会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别开生面,妙趣横生的事儿。

人的出生,就像是从源头蹦哒下来的石头,开始棱角分明,坚挺饱满,随着河水往下流,随波逐流中棱角越来越少,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圆滑细小的砂石汇入大海,或沉浸在河底江底里,结束一生。

附文:

写完《成长的记忆,八零后一代人的回忆》后,记叙了在高峰小学的陈年旧事。在刘店高小仅读了一年,本没打算写的。

在文章的传阅过程中,高小同学董慧看见了此文。跟我聊了几句,她说她大学在武汉一所普通二本学校读的,新闻专业。毕业后从事了媒体相关工作。后来发现自己的志趣还是在文学,就辞职考研。现在在武汉大学文学院,研究生一年级。

这一听,简直是我们刘店高小,一座山旮旯学校里飞出来的金凤凰。有感,做此文,以铭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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