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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奔驰怎么样瘦腿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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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文忠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昨天傍晚,风吹女儿的风铃,发出一连串悦耳的声响。这声音听起来是那样亲切,熟悉,又觉得是那样的遥远。这种声音在哪儿,又在何时还听过,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就这样纠结着一直到入睡。

睡梦中,我仿佛又听到了这种声音。我寻声望去。哦,那是一辆由四匹马拉的大车,正悠悠荡荡的走在故乡的田间小路上。啊,马车!我们生产队的马车!还是那匹枣红色的老辕马驾辕,三匹劲壮的骡子在辕马前排拉稍。左前的还是那匹最小最调皮的驴骡子。中间和右边也是骡子,但比驴骡子年长,也稳重。三匹骡子都是赭石色,只是深度不同。牲口们脖子上都挂着黄铜做的铃铛,叮叮当当的似乎在为主人们的步伐伴奏。坐在车辕上的当然是车把式韩大叔,怀抱马鞭悠闲自得,偶尔甩一下响鞭,督促一下喜欢偷懒的那匹驴骡子。我兴高采烈的向马车追去,追上后拽住车的后沿猛的一爬,结果扑了个空。我一下子就醒了,才知道是南柯一梦。虽然有莫明的失落,但是总算知道了那风铃声和儿时的马车铃铛声是那样的相似。

虽然夜刚过半,但是睡意全无,那熟悉的马车,悦耳马铃声再也无踪无影。但儿时关于马车的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农村,给我的记忆不仅仅是贫穷落后和饥饿,还有童年的快乐。

在那个时代,生产队是社会主义大家庭最基本的单位。而马车是生产队最先进的运输工具,也是唯一的最值钱的(连骡马带大车也就是一两千元),且仅此一辆。因此,队里视如珍宝,不敢有任何闪失。车把式就要选择根正苗红且技术过硬的人来担任。在我的记忆中,生产队长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马鞭子一直牢牢地攥在韩大叔手里。(当然,骡马的饲养员也是韩大叔,便于和牲口建立感情和交流)

在我的记忆中,夏天麦收季节是我们和马车最为亲密的时候。

下午三点多,放学了。大人们都在麦田里割麦子,我们忍着辘辘饥肠,来到村边通往麦田的公路边,等候卸载完麦子又去地里装麦子的马车到来。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三匹骡子一匹马拉的大车终于从村子里出来了。马车仍然是那样不急不慢的速度,韩大叔坐在车辕上怀抱马鞭子迷糊着眼睛看也不看我们一眼。个大腿长的一个跨跃就跳上了马车,而我们这些瘦小腿短的,就一阵快跑,追上去双手抓住马车后沿猛一扑,先上去的大孩子再在我们的衣领上一拽,就一个个都上了马车。然后,十几个伙伴们基本上按大小个从小到大从前向后依次坐在车厢里。而韩大叔根本不向后看看有没有丢下的(其实不用看也知道一个也丢不了),依旧怡然自得的眯着眼睛赶他的车。马车的样子其实就是放大了的架子车。车厢大约有两米宽,三米长,左右有二尺高的车厢,前后敞开着。

我们生产队的麦田在五公里外的一座山顶台地上,而且有一条柏油公路盘山而上。我们坐在马车上,尽管夏日的骄阳似火,肚子空空如也,但看着湛蓝湛蓝的天上飘着一朵朵棉花般的白云,听着咵哒咵哒的马蹄声和叮叮当当的马铃声还是那样惬意舒坦。比现代派开着豪车在高速公路上飙车兜风的快感相差无几。也许过于舒坦惬意,韩大叔不由自主的哼起电影《青松岭》上的插曲。我们也兴奋的跟着高歌:

“ 长鞭哎那个一呀甩吔,

叭叭地响哎,哎咳依呀。

赶起那个大车出了庄哎哎咳哟, 劈开那个重重雾哇,

闯过那个道道梁哎,

哎哎咳咳依呀哎哎咳咳依呀,

哎哎咳咳依呀哎哎咳呀,

要问大车哪里去吔,

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哎。

哎哟喂哎哟喂,

哎哟喂哎哟喂,

哎咳哟喂哎咳哟喂。

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

哎哎咳哟。……”

鞭儿轻甩,马儿轻快,铃铛声翠,歌声穿云。记忆中的一切好像是那样纯洁美好。

到了地里,我们一个个跳下车,各自找自己的大人。大人们忙的不亦乐乎,我打开大哥提来的包,拿出玉米糁子坐的粑粑(这对于现代派来说是美味,但让你天天顿顿吃这个试试),一口粑粑,一口凉水,解决肚子问题先。结果粑粑没吃几口,水喝光了。大哥看见了很生气说,“在家干嘛呢,我们十里路上带来的凉开水你几下子胀完了(家乡骂人的话,意思是像牲口一样的喝),我喝什么?离这不远的那个山沟里有泉,去给我提一罐子来。”按照大哥指的方向我找了个伴,去山泉里灌水。来到泉边,我们俩先趴在泉上咕咚咕咚的痛饮一番,现在想来那时的泉上是那样的清澈,那样香甜,现在一瓶三元的“农夫山泉”比它,滋味差远了。回到地里,继续吃粑粑,吃饱了,我看见大孩子们在帮队里拾麦穗。是啊,老师说了,要颗粒归仓啊,我赶忙学着他们的样子低头拣起来,当然一个下午也没有拣几棵麦穗。

到了七点多,装好了最后一车(剩下的在麦田里就地垛起来)。大哥看见了,赶忙拉着我跑向马车,然后双手举起我,放在高高的麦垛之上。我怯生生的看了韩大叔一眼,他面无表情的没说什么。不一会,马车装着高高的麦垛,麦垛上趴在三四个走不动的小孩(十多里路呢,但是大孩子必须自己走回去)其中一个就是我。这时西边太阳早已落下,红霞满天,星光闪烁。

麦地里坑坑洼洼,马车也摇摇晃晃,吓得我们紧紧抓住捆绑麦子的绳子,紧闭双眼。颠簸中听见自己咚咚咚咚的心跳和韩大叔“嘚儿球——”“吁——”“喔儿——”的吆喝声和不时响起的马鞭声。有时会夹杂几句用人的语言骂前面几匹骡子奸猾偷懒,不知道骡子们听没听得懂。

走出坑坑洼洼的田间小路,到了公路上,就感觉平稳多了。我睁开眼睛,看见韩大叔一手拉着刮木绳(相当于汽车刹车,用滑轮组控制马车车轮转速),随着坡度越来越大,刮木绳拉得越来越紧。于是,马车车轴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就这样,车把式的吆喝声,刮木摩擦车轴声,铃铛声,马蹄声,响成一片,我也在这美妙的交响乐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醒过来,已经睡在家里的炕上了。这不用问,是在麦场里劳动的母亲把我抱回家的。

家乡地处陕甘两省交界处,一条省道穿越而过。每到傍晚和黎明,就传来相同的马蹄声,刮木声,马铃声和稍有区别的吆喝声。父亲说那是各地农业社搞副业的马车。至于当时搞副业是干什么我不得而知,但是每到冬天,马车载着哥哥去几十公里外的小镇去搞副业。我喜欢的老辕马和那匹调皮的小骡子就好几个月和哥哥一样不见了踪影,只有趴在窗台上听那公路上传来的马车声。

八十年代初,包产到户的开始,马车从此就完成了它的使命,成了历史。如今,家乡那条柏油路由原来七八米拓宽到十六米,公路上奔驰着各种各样的汽车,坐在舒适的客车上,行驶在平坦的公路上,却再也找不到儿时那种坐马车的感觉。

每回到家乡,天还是原来的蓝天白云,只是没了儿时那蓝天白云的纯净。家乡的人的面孔也渐渐生疏起来,儿时的伙伴也一点点的疏远冷漠。但是家乡依然是家乡,只是我那心爱的马儿和马车呢?那怀抱马鞭悠闲自得的韩大叔和劳碌了一辈子的父辈们呢?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风铃依旧。我也希望今晚依旧马铃声声入梦来。

本文由马文忠(甘肃平凉文学爱好者)原创投稿,未经允许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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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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