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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恐怖的单身公寓

我的单身公寓在市郊一处并不热闹的地方,夜晚鲜有来往车辆滋扰。对于这样的居住条件,我很是满意。

我的房间在顶层,自认为在这些小高层的建筑里,顶层是最安全的。不过近来有新闻报道说,因为底层的人家被偷得差不多了,小偷们开始惦记我们这些住在高层的人家,要命的是,他们已经通过各种匪夷所思的方法达到了这种攫取的目的。所以我这段时间也并非高枕无忧了,晚上睡觉总是莫名地醒来。

现在我就醒着,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次了。我伸出手向床头柜摸去,上面放着一瓶安眠药。奇怪,原本一摸就有的药瓶现在却怎么也摸不着了。难道我放在别的地方了吗?我的手在床头柜的方向扫荡式地抓了一遍,上面空空的,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不得已将脑袋转过去,眼睛已经习惯了黑夜,所以我不开灯也能看到床头柜上的景象: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去哪里了,去哪里了?难道贼们连这个也不放过?

我打开灯,事实上我晚上很少开灯。我不太喜欢这种绿油油的光。我打开灯不是为了找药瓶,现在我确信我的药瓶被偷了,也就是说,贼们已经来过了,趁我熟睡的间隙。我必须打开灯,告诉邻居们。

我敲开了隔壁张阿姨家的门,张阿姨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我敲了几遍才看到她家窗户亮起绿油油的光。她瞪着眼睛问我什么事,我将药瓶被偷的事跟她讲了一遍,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后来干脆掉了一只出来,我捡起她的眼珠还给她,说道:不管怎么样,阿姨你也小心点,你家昨天那些礼物都藏好啊!张阿姨将眼珠塞回眼窝,只见一行暗淡的血水流了下来,她伸长了舌头告诉我:放心吧,我都藏好啦!我看见她的舌头上爬满了青苔。

随后我陆续敲开了另外几户人家,一一告诉他们最近很危险,赶紧将家里值钱的东西藏好,贼们很无耻,连我的药瓶都要偷,想不到还有什么不能偷的了。

此时已过半夜两点。这一片住宅区除了草虫声和风声,再无声响了。我即将躺下的时候,张阿姨竟来敲我的门。

阿姨,怎么了?我问。

我们始终觉得不放心,现在的贼太精太狠,大伙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开始每晚都开灯睡觉,起码他们对这个还是怕的。张阿姨刚说完,身子往边上一闪,我看见附近几户人家屋子里都亮起了绿油油的光,就像深夜里的一只只萤火虫。

你别说,邻居们的提议很有效,几天之后的城市晚报上说,清明节期间盗墓严重的半山公墓近来状况好转,有群众反映曾在夜间看到该墓地亮起很多鬼火。市科学院专家解释说,群众看到的不是什么鬼火,只是萤火虫。

不管外界如何议论,我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长安苑坐落在J市城乡结合部,这里的房子都按单身公寓的规格建造。每到夜幕拉开,小区外边的路旁满是烧烤小吃的流动摊,每个摊前都挂着一盏灯泡,发出昏黄的灯光,一根根油腻得发黑的电线从小区内的一些人家里伸出来,乍一看像一条条巨型的蜈蚣。

与传统的单身公寓不同,这里住的大多是一家三口甚至四口。这一天夜里,黑胡子的老婆在自家房里嘶吼:“她爹,你咋还不去找工作哩!咱妞都快饿死了!”“吼你的屁呀!臭娘们!”黑胡子的心情很不好,不单是因为家里快没饭吃了,更因为房东就要来催房租了。长安苑的人家大多都是从外省来J市打工的,他们租住在这里,一是因为这里的租金相对市区便宜,二是久而久之这里成了外来人在J市的聚居地。用黑胡子的话说,就是老乡之间也有个照应。

楼下烧烤的香味一阵阵地涌上来,涌向女儿和媳妇的鼻孔,也涌向黑胡子的鼻孔。内心的烦躁、忧虑夹杂着胃部的疼痛和口腔里唾沫的增多,促使黑胡子用更大的嗓门向媳妇吼道:“你他妈的少跟老子啰嗦!待会那老太婆就要来收租了,快给老子想想办法!”

“办法?能有啥子办法?谁让你赌牌把工作丢了?现在好了,娃娃就要饿死了,我也要饿死了,你是不是存心不让咱娘俩活呀!哎呦……我真是做了什么孽呀,我还以为来这儿享福来了,却肚子都填不饱呀……还是老家好啊……”

黑胡子平生最讨厌媳妇的这种腔调,他一看媳妇又嚎叫起来,顺手抓起个空碗砸在地上,嘴里咕哝一句“去你娘的”,然后将门一摔走了出去。

夜色下,长安苑门口的烧烤摊越摆越长,宛若一条通红身体的长龙,烤鱿鱼、肉丸子、牛排羊排火腿肠的气味纷至沓来,不停地敲打黑胡子干瘪下去的肚子,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一首首韵律感极强的曲子不停地捅向肚子,一阵又一阵的疼痛。

从头走到尾,黑胡子的火消了一层,他琢磨着家里媳妇的神经病也应该好一点了,便打算回家去,生活还要继续,租金总得想办法交上吧。

走到公寓楼下,发现围着一大堆人,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议论些什么。自打来到这个城市,黑胡子渐渐习惯了人们的八卦,虽说这个小区住的都是像他一样的外来人口,但这些外来的人们,和天底下几乎所有的人一样,喜欢看热闹,喜欢说八卦。听听他们说的,你就知道有多无聊。

“这小孩就是活活饿死的呀!”“是啊,这个爹真是狠心!”“哎,找不到工作还是回家卖红薯得了,留在这里就是浪费生命!”“这么高掉下来一定很痛吧……”

听到这几句话,黑胡子的脸色立马变了,他奋力拨开人群,嘴里嚷着“滚开,都给我滚开!”他冲进人群的最里面,看着地上躺着的孩子,两眼一湿,鼻子一酸,就要哭的刹那,才发现地上的是个男孩。他娘的,不是我闺女。黑胡子站起身,朝着楼上骂了一句:“他娘的,什么男人啊,连自己的娃都不要了?”说完冲出了人群,头也不回地直奔楼上。

约摸半个钟头后,房东阿姨敲开了门。

“哎,你们上个季度的房租应该要交了,我来算算……一共是……”房东阿姨烫着头,戴着一副老花镜,手里还拿着本子和计算器。

黑胡子和媳妇站在跟前,一个搓着手,一个嘴里嗫嚅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嗯,一共是一千两百三十二块五毛。咦,你们电这么省的啊,我要看看电表,你们不会偷电的吧,这样子不行的,你们……”

“好的,电表是对的,你们外地人这么省,真是少见啊……现在有的外地人啊杀人都有的,生下小孩子养不活就不要生嘛!猪一样生一窝有什么用啦!哎,你们还不错啊,就生了一个……要是男孩子就好了吧?”

“这样子,你们今天先给我一千两百三十二块五毛,我跟你们说,电表千万不能动,电不要去偷,租给你们外地人就是有点不放心的……什么?房租再过几天?啊,你们都不赚钱的啊,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啦?”

“不行的,绝对不行。”房东阿姨激动地摘下老花镜,“你们外地人怎么可以这么野蛮的?租房子不给钱哪有这种道理。你不要碰我,脏死了!手拿开,手拿开,你们要干嘛,给钱啊,不给我报警的啊!啊……”

一个小时过去了,面对地上躺着的房东,媳妇问:“现在怎么办?”黑胡子摇摇头,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对收租的房东,他会一时激动掐住她的脖子,当他听到“外地人”的称呼时,他掐得更紧了,房东的眼球爆出,舌头伸长,终于断气。

后悔来不及了。接下去的问题是,尸体怎么处理。报警?不可能,一辈子就完蛋了。把尸体运走,也不可能,这么做太容易被发现了。两个人坐在黑暗的屋子里想了半天,依旧想不出法子。

“如果她家人来找怎么办啊,一定知道是来我们这了啊!她爹……”

家人?黑胡子心里突然明亮了起来:好像房东的丈夫早就死了,没有子女……这么说,就算她死了,也不会很快有人找。不对,应该是没有人来找。我只要把尸体处理好就行了。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正这般想着,肚子又开始疼痛了,窗外烧烤摊迎来了夜宵的时段,一股股的浓香再次充盈整个小区的每家每户。黑胡子咂了咂嘴,一个邪恶的念头随着唾沫的滋润升起了。

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人来打探房东的下落。黑胡子的媳妇依旧会时不时地发神经,但是你仔细听会发现,她抱怨的不再是黑胡子没有工作,而是总在敦促黑胡子:“她爹啊,你啥时候换个工作啊!我受不了啦!”

黑胡子总是沉默着,他戴着口罩,往锅里添了一勺油,然后眉头一皱,往里丢了几粒肉丸。女儿妞妞站在爸爸的烧烤摊边上,用稚嫩的童声喊着:肉丸,刚出锅的肉丸。昏黄的灯泡随着夜深逐渐明亮刺眼,灯泡上面一根油腻得发黑的电线,一直通向了楼上,在那里,黑胡子的媳妇正一边挥舞着菜刀,一边泛着恶心。

J市的九月丹桂飘香,校园里的师生们最能闻到这种浓郁的香味,小鸣是第四中学的语文老师,这几天她每日都沉浸在桂花香里,上课能闻到,下课能闻到,她跟同事打趣着说:“丹桂进校园,花香扑小鸣,赶也离不去,金秋好深情。”下班了,小鸣骑着单车回到了离学校不远的宿舍。

小鸣的宿舍是那种单身公寓,房子产权属于学校集体,考虑到像她这样年轻的新老师经济拮据,校方便将这里几户空着的房子廉价租给了他们。小鸣打开陈旧的防盗铁门,又打开木门,房间里飘来一股清新的味道。这是她昨天在校园里捡到的被折断的桂花枝,插在玻璃瓶中依然骄傲地散发出的香味。“现在的学生素质越来越差了……啊,还是这么芬芳!果然赶也离不去啊!”小鸣一边脱鞋,一边自语道。

“喂!”将要关上门的时候,住在对门的人把小鸣喊住了。

“王老师?”住在小鸣对面的,是学校文印处的王老师,“有什么事吗?”

这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四下望望,生怕被人发现,他用很轻的语气说道:“你今天别住里面啊,不好……”他说“不好”的时候,还用右手摆了摆。

“什么不好啊王老师?”小鸣一直听学校的同事讲,这个老王怪怪的,至今还是单身。再说现在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外头亮得很,小鸣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这王老师不知道搞什么鬼呢。想到这,小鸣便不想继续问下去了,她刚打算说声谢谢,却看见王老师的门早就关上了。关门声音都没有,这动作可够轻的,真的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对面人”呀。小鸣抿嘴笑了笑,也关上了门。

吃过简单的晚餐,小鸣走到阳台前,每个晴天的傍晚望望夕阳成了她工作以来的一种习惯。几乎每次,她都要看着夕阳从地平线坠下去,直至最后一丝红色消失不见。今天,如果不是客厅里传出一阵阵声音,她也会等到最后一丝红色的逝去。

起初,客厅里传出的声音很轻微,没有引起小鸣的注意。那是一种叮叮当当的声音。渐渐地,这声音越来越响,到了足以引起小鸣回眸的地步。等她走到客厅一看,这声音又没有了。大概是老鼠吧,这些老式的公房总是有这些隐患。心里这么想着,再走到阳台,天已经暗下来,错过了今天夕阳的最后一丝红色。

小鸣满脸遗憾地回到房间,在馥郁的桂花香里,开始晚上的工作。现在的中学老师总是很忙,像小鸣这样的新老师更是被压迫得喘不过气。她坐在书桌前,拿出一沓学生的作文本,开始批阅。一边批,一遍摇头,偶尔见到几次会长舒一口气,有一种难得的满足感。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是捡不得的,捡了或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是我今天大课间的时候,听王老师说的。这个老师一点也不为人师表,而且总用那种神秘兮兮又可怖的语气吓唬我们这些后进生。小鸣老师,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我想……”这段写在其中一本作文簿上的话,让小鸣看了心生疑窦。王老师?难道就是指住在对面的王老师吗?他为什么要对学生说那些话呢,他又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呢?

小鸣回想起傍晚时候王老师说过的话——“今天别住里面啊,不好……”,“不好……”有什么不好的呢?夜太静了,小鸣不觉陷入了沉思。尽管她自认是不信鬼神的,也是一个胆大的女生,但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她总抵不住额头上渗出来的几滴汗珠。当一阵叮铃铃的声音急促响起的时候,她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尖叫——实际上,那只是每晚九点都会响起的学校晚自修结束的铃声。

也许有点好笑吧,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怎么就怕成这样了,她镇定下来,自我安慰了一番。好奇心的驱使让她继续读着学生的这篇作文:

“小鸣老师,这件事情只有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你就住在王老师的对门是吗?那天他跟我们讲这些的时候,看到你在教学楼后面的花坛里捡桂花枝,就又跟我们说:‘你们小鸣老师呀,就捡了个不该捡的东西,她很快就要出事了。’我们听了,都觉得他脑子大概有问题。但是我也怕老师你真的有事情,所以把这件事情写在作文里了……”

读到这里,小鸣的手有些轻微的颤动。又是叮铃铃的响声,那是学生宿舍就寝的铃声。小鸣不禁“啊”地发出声来,随着双手下意识地一阵乱动,一张纸片从作文本里掉了出来。上面写着一行诗,是打印好的……

卧室外面,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这响声和傍晚的一样,愈来愈响,愈来愈急,孱弱的小鸣打开卧室门,她看到那捡来的桂花枝在玻璃瓶中乱颤,不一会儿,琐碎的花儿洒了一桌,再一会儿,玻璃瓶亦被震碎了,然后那桂花枝像着了魔似的,冲小鸣直插过来。

不久之前,我和我的邻居们在半山公墓的家遭遇了盗窃,贼们将很多阴间的房子扫荡一空。后来我们不得已点亮绿灯(也就是人间俗称的鬼火),才睡了几晚安稳觉。可是好景不长,J市的盗贼们像是盯上了我们的房子,他们开始抢祭品,现在连白骨都抢,据说可以卖给一些画室。原来住在四中公房里的唐叔叔,他的白骨就被偷了。看他那伤心的样子,我们实在怒不可遏。

我们本不想来一次逆袭,但我们终要拿起武器,捍卫阴间生存的权利。在张阿姨等邻居的提议下,我们决定反击,从被迫害至深的唐叔叔开始。愤怒的唐叔叔现在只能匍匐着,再没有骨架支撑他了,他说:要复仇,就先回我曾经的单身公寓吧,把它当做阳间的驻地!这套公寓,便是小鸣老师住的那间。

其实我们本不想伤害这个小姑娘,但是已经失去理智的唐叔叔,他竟然说——我喜欢这个小姑娘的打油诗,跟我以前在四中的时候很像,我要她来陪我。就这样,唐叔叔折断了那根桂花枝,递给了年轻的小鸣老师。至于那个稀奇古怪的王老师,是我附体了,我想提醒,想挽救,但终于还是徒劳。

那张作文本里掉出来的纸,是唐叔叔让我打印的(当然也就是王老师):丹桂进房间,老鬼爱老师,赶也离不去,愿爱你一世。

莲宝在镜子前欣赏穿着的外套。这种样子的外套,她来J市之后才看到,在老家可没有这么新潮的款式。丈夫从来没给他买过,甚至她在街上多看一眼,就要被丈夫一顿训话。训的内容无非是一个打工的女人买得起这么好的衣服吗,买来有用吗,可以当饭吃吗等等。不管怎么样,梦寐以求的衣服现在就穿在自己的身上。

房间里的镜子不够大,该死的房东很抠门,莲宝后退到墙根处,才勉强看到自己的身子。她一会蹲着,一会站着,一会弯着腰,能想到的各种动作都做出来了,这些都是跟楼下发廊里的女人学的。每天傍晚,这些女人都会站在门口搔首弄姿,丈夫说这些女人就是鸡。此刻丈夫不在,她可以尽情地学着鸡们摆弄姿势,没有人说她不好看,只有这些姿势才像女人,莲宝心里这么想。

天黑了,镜子前的自己终于看不清模样,莲宝停止了自我欣赏。该是做肉丸的时间了。她将新潮的外套脱下,用手抚摸了几遍,多好的料子啊!摸到里面还有个皮夹,当她看到皮夹里那张照片时,她怔了几秒钟,而后匆匆地将衣服塞进了橱里。

不要怕,已经死了,不会再来了……关上衣橱门,莲宝对自己这般说道。她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孩子,转身走进了厨房。

单身公寓的厨房不大,人在里面转身都颇为困难。莲宝蹲下身,从底下的坛子里拿出腌肉,冲也不冲就丢在砧板上,娴熟地挥起菜刀,几分钟的工夫,一堆肉末就成了。接着,莲宝将肉末揉成一个个肉丸,边揉边说:“他爹啊,你干的好事!老太婆啊,你可别来找我,你的衣服就给我穿吧,反正你也用不着了,你不这么急着收租,我家男人也不会失手杀了你的……你要找就找我家男人吧,可不是我干的。”

满满的一碗肉丸做好了。莲宝走回卧室,发现衣橱门开着,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她来了吧?旋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世上没有鬼魂的,不用害怕,是风吹开的而已。她上前将门重新关上,这时,她的腿肚子被人戳了一下,她心一紧,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背后说道:妈妈,我要尿尿。

死孩子,吓死我了!莲宝终于缓了一口气。刚才又是惊吓又是庆幸,她真期望此时丈夫能在身边。她将孩子安顿好,又确认了衣橱门是关着的,这才走到厨房,打算把肉丸带下楼去给丈夫。

一进厨房,莲宝便如定格了似的,僵在那里。那满满的一碗肉丸已不再是粉嫩的颜色,表面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红点,并还在不断渗着,一滴滴的血水从碗里溢出,滴在砧板上,落在地面上,然后往她的双脚流去。她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连“救命”都不知道如何喊,就这样僵了几秒,她终于意识到要赶紧逃跑,于是转过身冲向卧室——孩子呢,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孩子不见了!

“妈妈,妈妈……”衣橱里传来孩子的声音。莲宝扑上前去,任凭她如何用力,都无法将衣橱门打开。

求求你了,我知道我丈夫不对,你放过我们吧。你的衣服我不要了,你拿去吧……阿姨,你放过我吧……我老公就在楼下,他在卖你的肉丸,你去找他,你去找他啊……”莲宝坐在地上,几乎绝望地说着,“真的不是我想这么做的,都是我老公的主意,你的肉放在这里会臭,只能腌啊。不是我要干的啊,你放过我吧……你开开门啊……”

绝望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不曾停歇,而衣橱里孩子的声音也一遍又一遍,没有中断,只是这衣橱门,一直紧闭着。绝望中,莲宝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衣服缠得越来越紧,肩膀、胸部、腰、臀都被缠得死死的,她爬到镜子前,看到自己头发散乱,身躯变形,整个身体被衣服包裹得苗条无比,一道道衣褶嵌入她的肉里……

莲宝只能任由缠动的衣服蹂躏,逼迫她做出各种姿势,这些姿势,正是楼下发廊里那些站街女的姿势,千姿百态风情万种,只是到了莲宝这儿,却伴随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终于,她说不出话,声音暗哑。就在要闭上眼睛的一刻,衣橱门“吱呀”一声打开,孩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之后,那件属于原来房东的、新潮的外衣,也飘然而出,覆盖在莲宝的身上,这时莲宝已没有力气反抗了。

就这样,莲宝在镜子里看着自己再次穿起那件新潮的衣服,然后慢慢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等到再次看清的时候,房东阿姨的脸庞映在镜子里,和蔼地笑着。

朦朦胧胧中,莲宝的耳边响起了那曾经让她夜不能寐的声音:收房租啦……

楼下,丈夫黑胡子的肉丸快卖完了。他等了几分钟不见媳妇下来,撸起袖管就要朝着自家楼上大骂。恰巧一位顾客走上前,要了最后一串肉丸,付钱的时候,那人对黑胡子说:你卖的肉丸味道好奇怪啊!

黑胡子瞪了他一眼,说:奇怪就别吃,我要收摊了。一滴滴血沿着从家里牵出来通向烧烤摊的那根油腻腻的电线,优雅地滑过灯泡的玻璃罩子,滴在黑胡子的鼻子上,他随手一抹,说了句“他妈的,下雨了”,收拾起东西直奔向家里。

贾芸住在J市某社区的单身公寓已有一段时间。

最近,贾芸的睡眠不是很好。今天,她吃过晚饭早早地就躺在床上看书,希望能够借助书本催眠。朦朦胧胧地,她睡着了。

这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得很响,贾芸的心都被敲醒了,敲疼了,她半睁开眼睛,极不情愿地问了一句:“谁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回答她的是越来越强烈的敲门声。身为单身女性,贾芸当然不会轻易开门。她提高了嗓门再次问道:“到底谁啊?”依旧没人回答。

贾芸下床,轻轻踱步到房门背后,侧耳倾听——尽管她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当脑袋靠近门板时,那阵咚咚咚的声音还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我要报警了!”贾芸威胁着说道。门外无声了。

贾芸拨通了110报警电话:“喂……我要报警……”

十分钟的等待,就像过了一整天的时光。

在等待民警到来的时刻,贾芸只身呆在客厅,将所有触手可及的凳子椅子抵住大门,开启了所有的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再次响起!

贾芸身子一抖,握在手里的手机都掉在地上了。

“你好,110。”

呼——原来是警察!

民警巡视了一圈,又询问了一番,确定安全之后准备离开。

“就这么走了?”贾芸小心地问。

“也许是哪家小孩闹着玩吧。”民警也找不到原因,“应该没事的,有事可以继续打110。”

贾芸心想:这不正有事吗。

或许是民警的到来起到了威慑作用,当晚,再也没人敲门了。贾芸在一阵阵的疑神疑鬼中度过了不眠之夜。

第二天,贾芸照常上班。

中午休息的时候,J市社交网络上出现了一条新闻,大致内容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某小区一空置房内发现尸体,据法医鉴定,尸体在屋内已有近一月时间,这之后未发现有人进出的痕迹。但同时有该住户楼下的居民反映,昨晚听到自家楼层上有人走动的声音。警方最后表示,查过了该区域的监控,暂未发现居民反映的情况。这则新闻的下面,是网友们各种议论与猜测……

看到这,贾芸的心又咚咚咚敲了几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今晚,还会有人敲门吗?

J市飙升的房价与当下国家对楼市的调控政策背道而驰。

小武夫妻两个买房属于刚需,千挑万选之后,他们结合自身的经济实力,将最终目标放在了“咖尔庄园”这个楼盘。

排队等开门,预存一万抵五万,附上无房证明,缴纳首付款……半天的时间,他们终于完成了第一步。尽管是套单身公寓,但也花了小两口绝大部分的积蓄。

“老婆,我们就要有自己的房子了!”小武有点儿激动地对妻子说。妻子脸上并不开心,闪过一阵阴郁。

敏感的小武很快发现了妻子的反常。

“你怎么了?”小武关切地问道。

“老公,不是我不喜欢单身公寓,我知道我们条件不好,买小一点我没意见。”

“那是?”

“我们别买这个楼盘了好不好?”妻子近乎央求地说,“这地方不吉利。”

“哪里不吉利了?”小武认为妻子有点奇怪,认识这么久,没想到妻子居然迷信到这种程度。

“反正我不喜欢这里。”妻子斩钉截铁,“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小武有些生气:“不喜欢就别住!我一个人住!”

“你一个人住还可以再小一点!”妻子反驳道。

小武不像现在的许多男人,他不是妻管严。所以,房子他没有退掉,装修之后,他一个人住了进去。妻子在他搬进去的当天问了他一句:“真的要搬吗?”“屁话!”小武的大男子主义展露无疑。

第二天,小武被发现死在了新房子内。

勘验发现,小武身上没有伤痕。法医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死亡结论。

“就当猝死吧。”妻子对警方说道。

妻子给小武买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在小武的坟前,妻子喃喃道:“早就跟你说过,让你换个楼盘。这里以前做过刑场、建过公墓,你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吗。可是我不能跟你讲太透,我们原本阴阳有界,现在,你和我是一样的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一阵风袭来,咖尔庄园二期工地上的泥沙被吹走一些,地面上露出一个头盖骨。

……

THE END.

鬼友:咩咩羊

签名: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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