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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摩托车企业排名榜

1991年,一个无锡人跑到重庆,到处叫嚷着要购买摩托车发动机。

当时,重庆只有几家国营大厂生产摩托车,但按照当时国家的政策,国营单位不能私自向民营企业单独提供发动机,这使得急于完成采购任务的无锡老板,不得不向集中在重庆袁家岗的修理摩托车的小摊贩呼救。

从此,诞生了重庆摩帮的雏形。

斗转星移,三十年之后的2018年,左宗申、尹明善和涂建华,共同入选了改革开放40年百名杰出民营企业家,这是重庆摩帮的高光时刻。

但在此时,他们也开始面对摩托车的集体陨落。

1、起家

1992年,那是一个春天。

那年,重庆人尹明善54岁,左宗申40岁,涂建华29岁。

在重庆郊区一间破旧的农房里,伊明善和妻子陈巧凤用做买卖赚来的20万元,带着9个人,成立了“轰达车辆配件研究所”。

不抽烟、不喝酒,爱好弹钢琴、学英语,后来被业界习惯称为“老爷子”的伊明善,不仅是个书生,还曾经是个“书商”

1938年,尹明善生于重庆涪陵乡下一个小地主家。因为历史原因被“运动”,他被下放过农村,打成过“右派”,劳动改造20年。41岁的尹明善平反后,做过大学老师,出版社编辑,后来下海经商,一度成为重庆当时最大的书商。

后来,他把目光转移到了当时如火如荼的摩托车产业上。

当时的重庆,最大机会就在摩托车行业。

彼时,“三金一踹一冒烟”是非常流行的彩礼,“一冒烟”的汽车还是奢侈品,但是“一踹”的摩托车便应时而生成为时代的宠儿。

而作为三线建设制造基地的重庆,在改革开放以后,一批军工企业如嘉陵集团、建设集团、望江厂等,在“军转民”的发展趋势下,纷纷开始转型生产民用摩托车。

一段时间里,重庆一大批摩托车制造企业因此先后崛起,嘉陵、建设两大国企,更是曾长期占据全国摩托车市场的半壁江山。

与此同时,在两大国企的周围,催生了一大批大大小小、性质各异、成百上千的摩托车维修和零配件厂等。

当时,重庆的摩托车市场极其火爆,摩托车厂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但核心部件发动机供不应求。作为行业老大,又是国企的嘉陵和建设,自然不愿意把发动机卖给这些小厂,很多厂商要跑到上千公里外采购摩托车发动机。

于是,一些胆大者还打起了擦边球,从其他区域买来嘉陵和建设生产的发动机,拉回来再组装销售,赚取高额差价。一时间,围绕着嘉陵和建设,重庆形成了独有的商业生态。

这个生态系统,也就是时下人们常常谈论的产业集群。

“清华北大,不如胆子大”,创建百亿力帆企业帝国的尹明善,就是这些“胆子大”的老板之一。

尹明善“发明了”一种玩法,他从重庆当时第二大国营摩托车厂建设集团分批分时购买1号到10号配件,并同时要求其他配件厂设计研发建设集团不对外卖的关键零部件,几种零件一组装,一辆摩托车发动机生产完成。

买来建设生产的发动机,拉回来的成本仅1400元,而一台组装的发动机售价近2000元,差价可谓“暴利”。

就这样,尹明善迅速完成了原始积累。

提起今天的民营摩帮企业, 总有嘉陵、 建设这些国有摩托企业的人,会以不屑的口吻斥之为“ 靠了国有企业和偷漏税收才发了财” 。 这话虽有些过头, 但也有真实的成分。

当4个月后建设集团发现其暗中运作并阻挠时,尹明善已经掌握关键研发技术。

盯上摩托车组装的商机,还有左宗申。

据说,1990年,已经在当地生意场小有名气的左宗申,受贵阳一老客户之托,到重庆南岸五中校办摩托厂买一辆三轮摩托车。在那里,左宗申发现摩托车销售生意异常火爆,周围几个旅馆全都是等着提车的人。

彼时,干了10年摩托车修理铺左师傅”,突然萌发了组装摩托的念头。

说干就干,左宗申开始四处倒腾,“在嘉陵买油缸、在建设买活塞”,不到1个月,10台发动机就组装完毕。

此后,左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全靠组装摩托车过日子,根本无法在遍地摩配厂的重庆立足。

就在1992年,左宗申成立了重庆宗申摩托车科技开发有限公司。之后,他的妻子通过老家的亲戚, 从东北一家汽车厂挖来了内退的技术总监,搞出了自己的发动机。

凭借“自主”的发动机,宗申一下子就从众多小厂中杀了出来。老客户重庆五中摩托车厂甚至一下子下了2万台的订单,而重庆的其他12家摩托车组装厂也纷纷组团与左宗申签约。

而另一位后来的重庆摩帮大佬,隆鑫的涂建华,也在1992年进入了摩托车行业。

涂建华是个敢赌的狠人。

1983年,经历过死里逃生的煤矿电工涂建华,因工伤辞职了,他选择下海创业,10年商海沉浮,他攒下了点钱,然后选择孤注一掷。

1993年,这位曾作过煤矿电工的涂老板,押下了全部身家,在重庆石坪桥荒沟盘龙山,创办了隆鑫交通机械厂,专门生产摩托车发动机与零部件。

结果,一炮而红。

1994年,隆鑫的发动机下线,全年销售额1.6亿,盈利超过5000万,五年后,隆鑫的发动机年产量达到100万台,位居全国第二。

而除了尹明善,左宗申,涂建华三人,当时还有一大帮私营摩配老板活跃在重庆长江两岸,像生产减震器的李耀勇、秋田齿轮厂的付中秋、爱伦公司的艾渝、金国公司的刘万明、阿波罗公司的陈敬全、永发公司的杨永明……他们结成的重庆民营摩托阵营,也共同造就了“摩帮”这一带着浓重的“江湖”味道的词汇。

组合,是重庆摩帮的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左宗申曾说,摩托车产业,不是靠几十亿资金,而是靠组合。

1999年,左宗申在北京参加一个会议,曾和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交流说,自己并不生产零部件,只有几条强大的组装线和一套生产机制,为宗申配套的大小厂家多达810多家,大部分分布在重庆。其中,34家当年一起起家的“兄弟伙”老板,则被左宗申收编为所谓“半紧密层”“紧密层”企业,牢牢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彼时,起点低、规模小、无序竞争但生机勃勃,是那段时间重庆摩帮的重要特征。而宗申、隆鑫、 力帆三家巨头,则把它们结成了不同的,稳定的紧密层、 半紧密层“兄弟”企业阵营。

江湖,就是人情世故。

在当时,民营摩帮们靠着组装模式,具有国有厂商无法比拟的价格优势。

于是,重庆摩帮老板们,依靠组装摩托车一路攻城掠地,以价格为攻城利器。而尹明善,左宗申,涂建华三个业界冒险家则频频在市场上赢得先机,赚回大把大把的利润。

但没过多久,摩帮倒腾配件再组装的“窍门”,就被国营厂识破,遂阻止其下游配套厂向摩帮出售零配件。

为不受制于人,重庆摩帮开始用橡皮泥复制嘉陵、建设等大厂的配件,再根据橡皮泥画出图纸,造出配件后再拼凑发动机。

也就是从这时开始,模仿、抄袭就成了重庆摩帮解不开的情结,造成以后许多年‘重庆造’摩托车的严重同质化。

但,这挡不住民企摩托的步步推进、销量节节攀升,蔓延全国的大势。

在这种情势下,多年保持强劲增长势头的国有企业摩托车1997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困窘:增长受阻、销售不畅、产销比例下降,全行业效益开始下滑,买方市场形成。

1992年,中国摩托车产量200万辆,到了1993年这个数量就增长到335万辆。短短几年后,1997年,中国摩托车产量轻松超过1000万辆,成为了世界第一。

在20世纪最后10 年中,重庆摩托产业高速发展,产量占到了全国的一半。

此后,由于生产能力大幅膨胀,品牌竞争加剧,中国摩托车行业丰厚利润的盛世景象不复存在。年终清点战果,国有企业多数比往年逊色,增长阵营里,民营企业傲然挺立。

2000 年,尹明善的力帆轰达集团以销售16 亿元的业绩,超过嘉陵、建设,成为重庆摩托车业的龙头老大。

2 、内斗

然而,好景不长。

而在击败了一众国企之后,整个重庆摩托行业却陷入严重内卷,在价格战中,杀了个双眼通红、血流成河。

原本万元左右的125型畅销车杀到了3000 多块,还要陪上五花八门的促销手段,送大米、送机油、送彩电……

残酷的价格战,硬是把好端端的摩托卖成了白菜价。

而且,那时国人也开始有钱了,曾经的奢侈品汽车也流行起来了,摩托车开始没落了,尤其是“禁摩令”,杀伤力太大,隆鑫也得找点其他出路。

进入上世纪 90年代后期,那时国人也开始有钱了,曾经的奢侈品汽车也流行起来了,摩托车变得没落了。

1999年,“禁摩令”蔓延至70余个城市,更是给了摩帮致命一击。

于是,各家摩托企业纷纷开始找其他出路。重庆几大民营摩企,则将眼光投向了海外市场,在伊朗、南非、越南、印度等地建设组装厂。

2000年,力帆、隆鑫、宗申三大民营摩托车企业产销均进入了中国摩托车前十行列。此后,隆鑫、宗申、力帆出口迅猛。凭借质量、外观和价格等优势,只用了三年时间,嘉陵、隆鑫、力帆、宗申便占领了越南摩托车市场的绝对份额,昔日称霸东南亚的日本摩托车则节节败退 。

2002年,重庆摩帮达到顶峰,产销量占国内市场的三分之二 ,出口市场的二分之一。

其中,隆鑫凭借靠足球和展会在越南站稳脚跟,一度占领了越南50%的摩托车市场,然后把车厂开遍了东南亚。

然而,随后重庆摩帮就又开始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价格战”。

2000年,排量100CC的摩托车从年初的600美元降到270美元,半年时间内重庆摩帮两次杀价,摩托车价格平均每个月下跌70多美元。整车利润见底了,同时动辄投入上百万的广告费用。

最后,重庆摩帮以所有人遍体鳞伤结束这场“海外内斗”。

后来,在缅甸、伊朗,甚至非洲市场,重庆摩帮依然在重复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价格战。不仅降低了利润空间,有些企业还偷工减料,造成品牌声誉受损,中国摩托车成为了低端和假冒伪劣的代名词。

如今,在很多东南亚国家,已经看不到中国摩托车的影子,满街跑的,都是日本车。

其实那时,尹明善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痛心疾首道“万般产品无俏货,中国摩托用秤称”。力帆为了开拓和稳固越南市场,不惜重金聘请越南球员加入力帆足球俱乐部。

可惜,中国摩托车企业已经停不下在越南市场的互相残杀战。

终于,烈火烹油的摩帮,在2003年迎来了拐点。

当时,国内多地下了“禁摩令”,杀伤堪称致命,加上之前没了海外特别是越南市场, 这一年,重庆摩帮出现全行业亏损, 并走入抛物线下滑的逆流之中。

讽刺的是,既是如此,“摩帮”内斗依然没有停止。

2005年9月19日,重庆摩帮多年来的积怨因一个“排名官司”得以总爆发:在这一天,重庆摩企巨头“力帆集团”正式将另一个“老大”“隆鑫公司”起诉到重庆市第一中级法院。

为争夺一个行业老大名分,而不惜将对手送上法庭,这在全国各大行业中也属“史无前例”。

“摩托打喷嚏,经济就感冒”,作为支柱产业,摩帮的内耗直接影响到了彼时重庆经济效益和政府利益,所以也很着急。

时任常务副市就构想过,对摩托企业进行重组,不过,依然是因为摩帮内部成分复杂,山头林立,矛盾重重,搞了几次都不成功。

很难说重庆摩帮的衰落,是人的悲剧,企业的悲剧还是时代的悲剧。

3、溃败

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摩托车行业遭受重创,市场严重萎缩,产销滑坡严重,加上“国Ⅲ”排放标准的深入实施,开始逐渐步入转型升级阶段。

尹明善的选择是造车。

2003年,尹明善收购重庆专用汽车制造厂,并改名为重庆力帆汽车有限公司。这一年,尹明善65岁。

尹明善提出“让摩托车养汽车三年”,但令人遗憾的是,造车绝非三年就能攻克的难关。在摩托车行业,无论是核心技术,还是市场竞争,力帆都是数一数二的,但造车,却一直缺乏核心技术。

尹明善的策略,还是摩帮的老套路——模仿。

模仿造车成本低、风险小、周期短,让力帆尝到甜头,也让他在模仿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但是,尽管力帆旗下车型多达十几款,产品布局完整,但始终没有一款爆款车型,且质量问题频发。

加上力起步时又迎头撞上了金融危机,力帆造车缺钱、缺技术、缺牌照、山寨等等问题,一再爆发。

危机之下,尹明善又押了两个大宝。

2015 年,力帆开始了所谓“共享汽车”新模式,出资1000万元创建了重庆盼达汽车租赁有限公司,而且很快将德国戴姆勒奔驰公司的CAR2GO给压下去了。

但是,汽车租赁是个烧钱的买卖,而力帆却没有足够多的钱。

而转型新能源失败,更是给了力帆致命一击。

2016年,力帆股份被曝光存在新能源车骗补,当时共查出力帆股份2395辆新能源车不符合补贴条件,涉及中央财政补助资金1.14亿元,在相关补贴撤销同时,力帆股份被取消2016年中央财政补助资金预拨资格。

接着,2018 年成为新能源汽车行业监管政策的调控大年,审核与审批都更加严格。

此后,力帆便一蹶不振。

“老爷子”尹明善看上了“地上跑的”,“年轻人”左宗申则盯上了“天上飞的”。

左宗申表示,宗申集团不仅要造飞机,其业务范围还将涵盖整个通用航空产业,涉及从飞机制造、机场建设,到飞机维保、租赁、航空俱乐部等通用航空延伸项目。宗申集团不会只做产业链的某一个环节,而是从整个产业链入手,依靠政府与合作伙伴形成产业联盟和利益共同体,目标是成为这条产业生态链中的核心系统集成商。

2014年9月,宗申宣布启动无人机发动机制造项目。此后,左宗申几乎以一年一起大并购的速度,在海外收购水上飞机相关的公司。

而在国内,2017年12月,宗申控股了广东领空企业,再加上宗申之前参股的从事空域规划的北京华安天诚公司,控股的主要从事飞机租赁业务的宗申融资租赁公司,以及全资并购的具备发放私人飞机驾照资质的江苏天辰通用航空公司

按照左宗申的规划,先从水上飞机起步,然后向陆地延伸,先运营后制造。

五年前,宗申集团发起成立宗申航发,大力转型的航发业务。

不过,左宗申的航空布局,至今收效甚微。据披露数据测算,宗申航发净利润约为0.1亿元,占宗申集团总体净利润比例小于4%,

此外,宗申集团还做起了金融生意,布局了小贷、保理、融资租赁、资产管理、银行和投资基金等业务。而作为宗申集团的核心企业,宗申动力的业绩近年增长乏力。

另一位摩帮大佬涂建华,他的选择是跨界扩张。

1999年年初,重庆隆鑫正式冠名球队,通过进军体育事业,推进品牌的知名度。借着体育赛事,隆鑫扬名海外,隆鑫很快就成为中国摩托车出口最大的品牌。数据显示,2000年隆鑫摩托车、发动机出口交货值超10亿元,居行业第一。

2002年,隆鑫地产成立。次年,隆鑫控股诞生,加快了涂建华跨界扩张的序幕。

2004年,涂建华又发起成立相关担保公司、参股商业银行。此后数年,涂建华带着隆鑫控股又先后入局新材料、金融保险、仓储物流等诸多领域。到2012年,涂建华已经手握86家公司,其商业布局早已形成了异常复杂的结构。

然而此时的涂建华依然未放慢脚步。就在这一年,涂建华便将摩托车业务整合,以“隆鑫通用”为名称在上交所成功上市,隆鑫控股为其实际控制人。

没几年,隆鑫有了金融板块、房地产板块,还参股了环保,在A股有隆鑫通用和丰华股份,在港股有齐合环保和瀚华金控,参股了重庆农商行,而瀚华金控还是重庆富民银行的大股东。

涂建华甚至搞过一阵无人机。

2015年8月,涂建华通过旗下的隆鑫通用与清华大学教授王浩文、力合创业共同组建珠海隆华直升机科技,隆鑫通用占股50%,主要从事无人机研发、制造和销售。

隆鑫系初步构成,涂建华的个人财富也是水涨船高,120亿的身家位列《2019年胡润百富榜》第320位,但在重庆摩帮里,已经是首富了。

4、落幕

从发迹到巅峰,该是摘果子的时候了,“摩帮”却要崩了。

2018年,左宗申、尹明善和涂建华,共同入选了改革开放40年百名杰出民营企业家,这是重庆摩帮的高光时刻,但在此时,他们也开始面对摩托车的集体陨落。

最先出事的是力帆。

2018那一年,力帆的营业下滑12.6%,净利润更是下跌了惊人的1047%,此后的业绩更是一路溃败。

随后,力帆再遇资金流动性紧张问题,部分极端的供应商跑到集团门口堵住大门,追讨货款。而力帆官方的解释是,个别供应商的产品质量不达标而产生了纠纷,但是也承认了公司遇到资金流动性紧张的问题。

为了挽回败局此后的三四年间,力帆进行了16次股权解押和质押操作,把能卖的资产都卖了,包括将重庆力帆汽车有限公司100%股权卖给车和家(理想汽车)获得6.5亿元,以及将乘用车生产基地转让给重庆两江新区土地储备整治中心,预计获得33.15亿元资金。

卖房卖厂卖球队卖地,昔日的摩帮帝国,轰隆隆倒下。

2020年,力帆终于“卖无可卖”,公司以及10家子公司进入宣告破产重整。2021年初,李书福正式入主力帆股份,多位吉利干将入驻力帆股份董事会。

紧接着出事的是,涂建华。

“我的2018过得很痛苦。”涂建华曾如此评价说。

也正是在2018年,隆鑫控股爆出约10亿的债务逾期。

2019年,在一次大会上,涂建华说,“我今天在这个会上确实是不说不行了,我觉得我扛不动了”。

“我们2014年把房地产(业务)卖了,卖给谁我不太好讲,到现在还欠着我们60多亿元,欠了我们4年了……到现在为止,连利息加起来可能将近100亿元了,就活活把我们拖死了到现在”。

语惊四座,不少企业家也是心有戚戚,被欠款拖到半死不活,大概是不少民企的痛。

让摩帮首富涂建华都扛不下去的房地产业务,就是隆鑫地产,也是隆鑫多元化的产物之一。

当初在川渝地区开发了不少地产项目,投资70亿的隆鑫重庆中心,在重庆观音桥核心地带,涂建华也有一个摩天大楼梦。

梦想很宏大,但现实很惨淡,隆鑫地产旗下的旅游地产项目,到完工时才发现没有达到交房条件,主打的旅游地产也遭到沉重打击,2014年,涂建华厘清各个业务条线,房地产成为被抛弃的部分。

后来,隆鑫地产就被转手了,隔了5年,涂建华说,卖公司的钱至今也没收到。

然而实际上,地产业务仅仅是导火索。压死隆鑫这只大骆驼的稻草,源自涂建华的疯狂扩张所带来的天量负债。

扩张越快,规模越大,所占用的资金越多,要质押的股权也就越多,财务杠杆随之高筑,隆鑫的资产负债率接近70%,2019年的总负债更是高达319.13亿元。

今年2月7日,重庆破产法庭公布消息,2018年爆发债务危机的隆鑫系,其旗下13家企业被裁定破产重整,其中就包括上市公司隆鑫通用的控股股东隆鑫控股。

如今,力帆和隆鑫皆破产重整,摩帮三大巨头,只剩下宗申还在挣扎。

宗申动力2021三季报显示,其归母净利润3.75亿元,同比下降25.36%;扣非净利润3.11亿元,同比下降26.81%;其中2021年第三季度单季度归母净利润1.2亿元,同比下降28.16%;单季度扣非净利润9694.4万元,同比下降21.66%。

2月20日传来消息,二股东宗申及其他小股东把在重庆富民银行的老股卖给了快递巨头顺丰。

或许,这将是宗申集团的又一次“落日余晖”。

重庆,嵌在山中,两江交汇。

据说,83岁的尹明善偶尔会弹琴唱歌,他喜欢唱张杰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一直在这里,在这里等你,和你数天上的星星;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我想告诉你,我有多想念你,想你。”

江河不息,枭雄迟暮。

正如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的一句台词说的:“一瞬间,过去的一切都离你而去,剩下的只有回忆。”

文/杨锐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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