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喂,你为什么这么不要脸……”
我去找名声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孩像为义愤而战一样义愤填膺地开口了。
这是“啪”。
我受不了这委屈,原主人也不应该背这句脏话。
我把咖啡桌敲得很厉害,手有点疼,但气势要跟上。
我打开奶茶杯盖,把里面的奶茶倒进了睡莲布里。
秀莲芙显然没想到她印象中不会重复“不是我”的百花女主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于是就戴上了。(莎士比亚)。
“啊……”
睡莲布本来就带水珠,但仍然有凌乱的美丽的头发上撒着浅棕色的奶茶,完全没有形象。几颗珍珠顺着她的头发滑了下来,这种场面甚至感到了一丝喜悦。
人群中又发出了一声喊声。
这奶茶还很暖和。好像打翻了洗脸,会很舒服的,但要便宜这个白莲花。(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奶茶、奶茶、奶茶)
“敲”,我把空杯子锁在桌子上,看着刚刚发出声音的年轻女孩,一言以蔽之。“第一,在女人家家都不知道事情真相之前,不要骂别人。这将使你看起来无知。第二,如果真的是好姐妹她说的话,我宁愿永远不交朋友。”
我指着狼狈的睡莲。“我清楚地知道手环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我认为它很漂亮,所以尽管我多次拒绝,但还是要求我很重要的东西。(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只是因为漂亮,她喜欢。"我蜷曲着身体,抢走了她的手镯. "哎呀,不顾你的想法,好姐妹,你想要吗?”说
被我提问的女孩迷迷糊糊地开不了口。我走近她,咬紧牙关,问了一句话。“这么好的姐妹,你想要吗?”说
女孩低下头,脖颈摇头,又像在想什么似的说。“即使她做得不合适,你也抢她的男朋友是真的吧?”说。(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男朋友?”眼眶好像湿润了。很委屈,好像不能完美地辩解。或者是因为珍惜原主人受到的所有痛苦。”“那你知道我救了她的男朋友吗?“当时,他们还不知道,那个男人只记得救他的人有这个手镯。(威廉莎士比亚。)
我朝她摇晃,手镯上的蝴蝶吊坠发出叮当声。
“她知道那个男人喜欢她,因为他知道手镯,她从没说过实话。”说
“那么,原因可以理解,因为她太害怕失去她的男朋友,但你设计婚姻是不对的!」女人咽下口水,大声辩解道。
“哦,男朋友.你知道,他一开始其实是我男朋友。“我在原来的情节中,李策渊和成蔚焕大学时暗地互有感情,并且逻辑上交往。如果这样顺利地继续下去,可能会发展成甜美清新的校园门或城市门。
秀莲芙的原生家庭创造了特别爱虚荣的性格。在得知策燕各方面的条件都很优秀后,她多次接近他,机缘巧合,知道了风筝和蝴蝶手镯的事。向成蔚焕撒娇地询问了女主珍藏在宝物箱里的李、妈妈唯一的遗物。(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
她故意把自己包装成当初救了策反的小女孩,利用恩静一步一步引诱他,陷害乌丸,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两人之间的信任在睡莲的介入下逐渐变得更加有光泽,从而产生了今天的策反和声讨。
成蔚焕也是痴情。性格温柔糯糯的她做的最强的一件事就是去找对她心情好的妈妈,假设自己怀孕了,利用李家的血脉强迫她结婚。(莎士比亚)。
而且,这一切对成蔚焕真的有价值吗。(莎士比亚)。
“你说得对,原来成蔚焕错了。”我敲了敲心脏的位置,不显眼的时候眼泪掉了下来。“这样被夺走的男人,不值一提。”说
成蔚焕,如果现在让你重新选择,你会走原来的路吗?
我擦干眼角溢出的泪水,不要哭,现在的你没有错。
我做的事,错误是错误的。我不否认。"我检查了嘴唇。"但是你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我曾经错误地相信了她,错误地爱着他。所以现在我知道了,看穿了,我早就放弃他了,你说什么,把他还给你。”说
我转过头,对狼狈的苏连夫漫不经心地看着她的眼神,怨声载道。好像突然有毒了。她迅速低下头,调整好自己,慢慢站起来,还是那个可怜的样子。“刘欢,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个手镯明明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说
你瞎了吗?"我真的很生气,把手镯里面翻过来给我看。"多年来,你戴着这个手镯,没有发现上面写着我名字的缩写吗?”。(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你是瞎子吗。”说
睡莲夫瞪着眼睛张开了嘴。“那么,那么,那就把政策还给我吧。”
“欢欢,对不起,路上堵车,我来晚了.发生什么事了?”说
我转过头,下午温暖的阳光逆光到甜品店门口,我眯着眼睛只看到了黑色轮廓和干净的白衬衫。
橙色光晕扩散后,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了。
我突然想哭。
只有一个人面对流言蜚语,单身战斗的时候,也许你最需要的就是这样和你并肩作战的人吧。(莎士比亚)。
「你来了。”说
「我来了。”说
13
想起那天逆光中夕阳落下的白衬衫,我想了很久,但决定给他发消息。
毕竟,他算是帮我解决了局面。
我删除文章,不断地纠缠短语,一句谢谢就好像太没有诚意了,但想不出别的话,只好让光标跳到“谢谢”两个字后面。
结果横过心,按下传输,看到界面的绿色对话框,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但是心里有一件事,我倒在床上继续想故事。
按照原来的情节,女主被男主当初的那栋别墅炼狱,完全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事情。而女配苏莲芙所谓的肾脏衰竭,也完全是无病呻吟,不过是因为发现厉策延跟成郁欢还有联系,所以要整点幺蛾子出来,把厉策延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于是她要求她的爱慕者——一个年轻的主任医生为她开了一份假的病症单。
这个医生的科室刚好是肾脏内科,所以就有了「肾脏衰竭」的苏莲芙。
厉策延找到女主要求她换肾,那你直接跟他说自己也没肾了呗。
她偏不。
女主就说自己不答应不愿意,偏偏不说原因,要死要活的。
厉策延一怒之下给女主打了大剂量的迷药,送到医院想要强制换肾。
却没想到昏迷的女主恰好被准备听从父亲命令,出国进修的男配南宫御祁撞见,南宫御祁通过他父亲的能力,把女主带到了国外。
因为迷药的剂量太大,加上女主原本就被禁锢了太久,身体衰弱,到了国外,依旧没有保住腹中的孩子。
厉策延这个憨批发现女主失踪了之后,追查许久,过去了三年,一点都没有怀疑到女配苏莲芙身上。
直到他偶然出差到了女主所在的地方,看见了熟悉的身影,于是跟了过去,谁知遇到了敌对公司派来的杀手。
行吧,这下又怀疑女主是敌对公司派来的。
即使是女主心软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他。
我叹了口气,女主也太不争气了。
换我被虐了这么久,一定巴不得离这瘟神远远的,最多把他扔到医院,没把他丢在路边任他自生自灭都是我太过善良了。
但是由于我替女主挑明了真相,厉策延提早发现了这一切。
所以现在的发展,不一定就会按原剧情的路走了,接下来的一切对于我,都是不可测的未知数。
或许是空调的冷风吹得人太舒服了,我迷迷糊糊地想,应该快刀斩乱麻解决了男主男配女配这一系列剧情,就带着我的一亿元去逍遥自在了。
……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我猛然被电话铃声惊醒,昏昏沉沉地摸索着手机。
「娘希匹,」我嘟囔了一句,「我刚睡着……」
看不太清楚备注,我直接按下了接听:「喂?……」
「欢欢,是我。」熟悉的男声温温柔柔的:「下午有空来跟我聚一聚吗?」
14
我到了西餐厅,南宫御祁已经到了。
「欢欢,这里。」看见我,南宫御祁向我招了招手:「坐。」
「嗨,好久不见。」我打量了一下周围,打趣道:「哟,实习医生升职转正啦,肯下血本请我来这么上档次的西餐厅了?」
南宫御祁低头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抬头看我:「没有没有……是这样的,我要出国一段时间。」
「出国?」我忽然在脑海中对上了原剧情的时间线:「怎么这么突然?」
南宫御祁浅浅叹了口气,秀气的眉微微皱起:「是我父亲,他其实早就希望我出国进修了。不过我一直不想去,怕万一等我回来,我已经彻底没有机会了。」
他笑着看我。
我有些心虚地别开了眼。
「不过如今,我想我父亲说得对。」南宫御祁似乎没有发现我的窘态:「当个小小的实习医生,凭自己慢慢来,我想,会等太久。不如出国一段时间,充实一下自己。」
这个男配,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把他当作好朋友了,如今谈起离别确实有几分伤感。
「那你去得久吗,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确定。」南宫御祁望向窗外,马路上川流不息,有人来了,又有人离去:「但我会尽快回来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笑道:「那行,等你回来,换我请你吃西餐。」
「好,一言为定。」南宫御祁温柔地舒颜一笑:「先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吧。」
他拿过菜单,递给我:「这家餐厅最出名的就是他们家的黑松露套餐。」
南宫御祁向我点了点菜单上黑体加粗的推荐栏:「要试试吗?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啊,唔……黑松露煎海鲈鱼,和黑松露烩牛排,要哪个呢……」我想了想,看到南宫御祁正准备替我点餐,连忙答道:「那我要一份黑松露烩牛排吧。」
南宫御祁闻言愣了愣,忽然定定地看了我一会,斟酌着开口:「欢欢……感觉有点变了,欢欢你以前不是说,不太喜欢牛排吗?」
低头看菜单的我闻言不由得浑身一僵。
在这个世界待了有一段时间,就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是成郁欢了。
「而且,欢欢你喜欢了厉策延这么多年。」南宫御祁认认真真地看着我的眼睛,犹豫,却又坚定:「如今你们分开了,你真的这么快就释然了吗?」
15
「我……」
「砰砰砰。」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坐在靠窗位的我们听到身旁的玻璃砰砰作响。
南宫御祁刚拉开半遮挡的窗帘,我就被吓到了。
厉策淮说好的伪造了我的行程呢?!
那一窗之隔那个看起来与我有血海深仇的男人是谁?!
不就是厉策延那厮吗?!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眼睛血红血红的,死死盯着我,像是看到了久违的猎物。
厉策延确认了我们的位置,大步流星地推开店门,朝我们的包厢走了过来。
南宫御祁见状,立马站起身来挡在我身前。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躲我,就是因为还是和他有联系?」厉策延瞪了一眼南宫御祁,又盯着我咬着牙问。
我拍拍站在身前的南宫御祁的肩膀,示意他没事,就站了出来。
「啊,厉总知道我在躲你啊,那还舔着脸不知耻地来找我?」我把握着手机的手背在身后,对厉策延道。
「成郁欢,要不是我来找你,我大概都不知道你和他在外面勾勾搭搭。」厉策延一触即燃的模样,像是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看得我气到想笑出声来。
「别,厉总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笑着冲他摆摆手:「您贵人多忘事,半个多月前是您亲手把离婚协议书交给我,让我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我给了,您记起来了吗!」
我刻意将读音重读,欣赏厉策延的表情逐渐从愤怒慢慢变为无措,看着有趣得很。
瞥到我手上的蝴蝶手环,厉策延冷静下来:「郁欢,你听我说,我当时错把阿芙当成了你……」
「阿芙?」我打断他的话,调笑道。
「不……我当时错把,苏莲芙,当成了你。」厉策延沉默了一瞬,改口道:「所以,这一切都是误会。郁欢,我们能忘记曾经不愉快的事情,从头再来吗。」
「我说厉总是贵人多忘事,是真没错。」我想起原剧情中原主受过的一切来自厉策延的伤害,就觉得他现在说的从头再来是多讽刺的事情:「您能忘记这一切,我不能。」
我悄无声息地把手机放回口袋,看着厉策延:「另外,厉总好像忘记了半个月前,我跟你说的,自此,天高路远,男婚女嫁,我和厉总再不相干。」
「不可能!」厉策延想冲上来拉我的手臂,被南宫御祁挡住了:「十年前你救了我的命,郁欢,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慢慢弥补你,好吗?」
看着他真挚的表情,我似乎感觉心中隐隐有些陌生的松动。
有点奇怪。
我甚至都快抑制不住即将脱口的「好」字。
16
就在我已经张开嘴,发出半个音时,包厢的门被猛然推开了。
我们都回过头去。
是个熟人。
「策延……」今天的苏莲芙穿了一身缀有蕾丝的纯白连衣裙,沿至裙摆的欧根纱随着她的动作摇摆舞动,走动时更宛如步步生莲一般。
很漂亮,可惜蛇蝎心肠。
我心下默默补充。
「阿芙……苏莲芙,你怎么来了?」厉策延习惯性地叫出她的昵称,看了我一眼,又连忙改掉。
听到厉策延叫自己全名,苏莲芙瞬时红了眼眶:「我和郁欢有些误会,想跟她当面解释清楚。」
别,别扯上我,你明明就是想跟厉策延解释,扯什么我啊。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请厉总先出去一下?」我挑挑眉。
苏莲芙噎了一下,揪了揪裙子:「不……也跟策延有关。」
「郁欢,这么多年没见了,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之间变成这样。」苏莲芙说完,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我真的不希望,你一见我,就冷言冷语,恶语相向。」
「我……我不知道这串手链,在你和策延之间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拭了拭眼角,苏莲芙低着头,不停用手指绞着发丝:「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你只有一个肾了,我觉着,你可能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就想。」
苏莲芙侧了侧身,用余光看着厉策延的反应:「所以,我就想,换我对外声称肾脏衰竭,替你寻找合适的肾源。」
漏洞百出是不是?
目的性强是不是?
但厉策延这个憨批,他信了。
或许跟我一样,看到策延老憨批动摇的表情,苏莲芙向我冲过来,白裙子摇曳得跟影子一样。
「郁欢,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求你原谅我吧……啊!……」
我发誓,我没推她。
我连她的裙子边边都没碰到,她自己撞到我身上,又后退两步撞到了背后的西餐桌,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喘息。
「啊,我的肚子……策延……我的肚子……」
看着苏影后的表演,我不由得想起我们世贤语录。
但厉策延显然不是洪世贤,没有看出影后演技的破绽。
苏莲芙抬起盈盈水眸看着厉策延:「策延……我怀了你的孩子……啊……我的肚子好疼……策延救救我……」
厉策延半扶着苏莲芙,抬头刚想质问我,爆满的求生欲驱使我连忙撇清自己:「不是我,我可没碰到这个玻璃娃娃。」
「成郁欢……」厉策延抱起苏莲芙:「你不是以前那个善良的女孩了。」
说完,抬步便走。
「厉策延,等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叫住他,甚至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你真的不信我吗?」
厉策延没回头:「现在的你,可真恶毒。」
我紧紧揪住胸前的衣服,不对不对,不对。
又是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这次,心口处传来的情感依然陌生。
不过不是悸动。
而是类似痛彻心扉之后,彻底放下的感觉。
这种奇怪的感觉来得突然,去得也很快。
仿佛刚才不受我控制的一瞬间就是我的错觉。
「等等。」
我再一次叫住了即将离开的厉策延。
快步走到他面前,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他一个巴掌。
「记住,这是你欠成郁欢的。」
17
忽然被打的厉策延显然没反应过来,刚准备出声呵斥,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厉策延安抚好苏莲芙,转过身接起电话:「你说什么?!不可能!」似乎听到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又连忙低声说了几句,匆匆挂断了电话。
甚至都只来得及警告地看我了一眼,就带着苏莲芙离开了。
这下,包厢里有只有我和南宫御祁了。
想起刚才那个走向明显不太对的对话,一时间整个空间就无端有些寂静。
南宫御祁突然轻轻地笑了笑。
「虽然我发现欢欢好像变了一个人,但在刚才,我依稀发现熟悉的你又回来了」。南宫御祁道:「就在厉策延希望你们能重归于好的时候,你的眼神。」
「欢欢,是个真挚,温柔,又重情的女孩子,她在看向……厉策延时,一直是那么细腻柔和,即使厉策延对她,并不好。」仿佛在透过我描述另一个人,南宫御祁一边回想:「就算如此,欢欢的眼神里也很干净,只有让人心疼的失望。」
话音落,南宫御祁又歪了歪头看着我,微微笑着说:「不像刚才打他时,你的眼神中,有……很多情绪。」
「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局外人。」
南宫御祁拿过外套穿上,将扣子颗颗扣起。
又虚虚抚了抚我的头发,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他意味深长地开口说:「或许……我这次出国,是正确的。」
我没想到南宫御祁的感官这么敏锐。
或者说,他对成郁欢,这么了解。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目送南宫御祁离开。
等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时,我才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刚才面对厉策延时,心里陌生的悸动已经完全找不到一丝踪影。
我知道,成郁欢,已经彻底放下了。
18
「你来晚了。」
我睁开眼,看着半倚在包厢门上的青年,道。
厉策淮今天难得在衬衫外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西装。
衬得他身上的病弱气少了大半,反而多了几分精神。
他轻声咳了咳,坐到了一把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水,慢慢酌着。
「要不是我来得早,你敢打厉策延吗。」
厉策淮勾了勾唇角,开玩笑似的看我。
「敢是敢,但……」我想了想,要是没有厉策淮安排人给厉策延打了那个不知道内容的电话,唔……我可能,不一定能打的过,一米八的厉策延。
厉策淮单手拄着脸,看着发呆的我笑笑,站起身冲我微微低着头:「抱歉,成小姐。我一没注意,就让厉策延查到了你的位置,是我的疏忽。」
被他这么说,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怪他了,只能晃晃手表示没事:「厉策延还是有些能耐的,没事没事……还有,谢谢啊。」
厉策淮闻言,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经过刚才这么一场闹剧,还没吃上饭吧?」厉策淮笑起来总是会习惯性地抿起唇,软化了他本来有些冷硬的脸部线条,就像是春风吹开冰封的溪流:「作为赔礼,我请客。」
「好啊,那我可不客气。」我看他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也不破坏他的兴致,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次我请你。」
厉策淮只是依旧轻勾唇角笑着,不置可否,把菜单交给我。
「也只有厉策延看不出你与成郁欢的区别了。」厉策淮抿了口红酒,低声道。
「什么?」我没有听清,把视线从菜单转到他脸上。
厉策淮帮我倒了杯红酒,笑着摇了摇头。
「没什么。」
19
这段时间,我过了一回比较舒心的日子。
没人来找我,我自己在家,游戏充值永远是最贵的那一档,每天空调打到最冷,裹着被子刷某宝。
「哇噻,这件衣服好漂亮,四位数?买!」
「新款高端台式机打折了?可以可以,顶配,买!」
「这瓶香水是我想要的!咦,成郁欢有啊,哦就剩大半瓶了?买!」
……
看着待发货栏的一堆东西,我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电话铃响,我看了一眼,是厉策淮,就接了起来。
「喂,成小姐,是我,」厉策淮的声音不重:「厉策延听说苏莲芙的孩子没保住,正在满世界找你呢。」
「这才几个月的孩子啊,我碰都没碰她,就她自己来个平地摔,就没保住?」我抓了一把薯片,嘎吱嘎吱地开吃。
厉策淮低低笑了一声:「听医院那边说两个月,但是真实消息,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也就苏莲芙自己知道了。」
「哎,不对啊。」我拍拍手上的薯片碎末:「我和厉策延不也大半个月前才刚离的婚吗,既然苏莲芙说孩子是厉策延的,那这孩子两个月……我可以告厉策延婚内出轨,要求财产分割吗?」
「成小姐,果然想得全面,」厉策淮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个:「提起离婚诉讼或离婚后一年内再告都是可以的。」
厉策淮顿了顿,道:「而且成小姐,厉策延还没把你们的协议书带到民政局,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们现在还不算离婚。」
「这么刺激!」没想到厉策延这憨憨还想吊着我呢:「那苏莲芙她……」
「这个我来想办法,」厉策淮那端有纸页翻动的沙沙声响起:「开具假的病例证明,就够当时给苏莲芙确诊的那个医生吃点苦头了。」
20
天知道我在法院门口看到厉策延满脸不相信的表情时有多想笑,简直是我下半辈子的快乐源泉。
估计习惯用金钱解决事情的厉总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传召到法院。
我因为「伤心过度」,只用坐在原告席安安静静当个伤透心的怨妇,由厉策淮给我安排的律师发言。
虽然厉策延那边的律师看起来也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毕竟他们是过错方,且厉策淮请来的这个律师够牛。
当最后判定厉策延有配偶者与他人同居的事实情况成立,我可以尽可能多得到财产分割的结果时,厉策延那个脸色,都快黑得滴出墨来。我就差点没绷着我这个伤心绝望的怨妇形象大笑三声。
和厉策延的事儿结了之后,和苏莲芙之间也该算算清楚。
听到「被告某某医生依据职务便利,替被告苏莲芙伪造肾脏衰竭」时,我瞄了一眼厉策延,他还没什么反应。
直到法庭提到「被告苏莲芙涉嫌敲诈勒索」,拿出西餐厅的视频录像时,厉策延的脸色才有了变化。
由于视频视角是在当时我和苏莲芙的侧面,所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我手都没伸,苏莲芙自己一屁股墩地上了。
看到苏莲芙面色一僵,以及厉策延变幻不定的表情,我一下子没忍住,笑倒在桌上趴着耸肩头。
让我更高兴的事还在后面,回到家后,我收到了厉策淮发来的信息,还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是苏莲芙与那名医生的开房记录,以及准确的怀孕周期,时间恰恰都对得上。
我看到信息上还说,这些文件也同样发给了厉策延,他应该已经收到了。
我简直快笑倒在床上厥过去,厉策淮又给我发了信息,只有三个字「看热搜」。
我连忙爬起来摸手机打开 App:「厉氏总裁婚内出轨后,发现小三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这一系列瓜已经占据了热搜,评论区一水的绿色表情,我快笑到劈叉。
又从头到尾吃完整篇瓜,我笑完平静下来之后,突然想起什么,给厉策淮打了个电话。
「你说,我们这个合作,感觉都是你在帮我,我都没帮你干什么。」
「要不是有成小姐的参与,哪会那么顺利,况且,」厉策延缓缓地说:「我说过让厉策延找不到你,不也疏忽了吗。」
厉策淮这番话还是让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可能听懂了我沉默的含义,厉策淮声音清朗:「最后一步,还是需要成小姐帮助。」
「好啊,只要你说。」我一听还有戏,顿时提了兴趣:「啊,对了,别老成小姐成小姐叫我,多生疏啊。」
「也对,那叫你什么呢?」厉策淮低低沉沉地浅浅笑了一声:「欢儿,嗯?」
尾音略略上挑,清清浅浅的一个音节跟过电一样,酥得我全身麻了一下,我刚要说话就被口水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我调整完呼吸,刚一开口:「这样是不是……」太亲密了?
没等我说完,厉策淮就打断了我的话:「很好听,那就这样决定了。」
「那我们见一面,地点稍后我发到你的手机上。」
「带上当初厉策延给你的那个戒指。」
21
「戒指我带来了。」我把红色的小盒子丢在桌上,整个戒指盒都散发着一股敷衍的气息:「你想怎么用这玩意儿啊。」
厉策淮打开盒子,看着厉策延敷衍买的戒指,嫌弃地撇了撇嘴:「还给他。」
「别吧,厉策延没让我还他,把这戒指卖了称两斤排骨做糖醋,它不香吗。」我对着阳光看了看,倒有点舍不得:「而且,其实这样看看,还是挺好看的,可以掰直了穿根线做条项链。」
「吧嗒。」
我抬头,厉策淮把盒子从我手里拿过来合上:「不许留着,我替你丢。」
「哎哎,等等等等!」我伸手去够,没想到厉策淮往后仰着身体,就是不让我拿到:「行嘛行嘛,我去还给他就是了。」
「不行,我改变主意了,还是扔了比较好,一劳永逸,省得看着心烦。」厉策淮坏心眼地冲我晃晃戒指盒,就是不给我。
「不……不是,哎呀,」我就是抢不到盒子,只能撒气地拍了一下他:「你想啊,我要是不还给厉策延,说不定那个自作多情的还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留着个戒指当念想呢。」
「真的准备还给他?」厉策淮微微侧着头看我,表示怀疑。
「真的,你看我的眼神,多真挚,多清澈。」我靠在桌面上,努力睁大眼睛与他对望,希望他能看清我的诚意。
厉策淮一开始还能保持不动,或许是被我眼里满满的诚意打动了,不过三秒就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眼神。
「咳……好,我信你。」厉策淮把戒指盒丢给我,起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厉氏。」
「你跟我一起去?」虽然不知道他们两兄弟之间的具体情况,但看厉策淮说要让厉策延生不如死的狠劲,让他们俩见面真的没事儿吗。
「嗯,怎么,你不会刚才说要还给他是骗我的吧。」厉策淮叠了叠衬衫的袖口,用袖扣别起来,挑眉看我。
「没有没有没有,那走吧。」我连忙否认:「不过你说,上次我们这么坑厉策延,他会不会一生气,叫保安把我们赶出来啊,毕竟厉氏怎么说也是他的地盘。」
厉策淮取过西装穿好,拍了拍我充满智慧的脑袋:「放心吧,有我在,没关系的。」
跟他出了门,厉策淮径直走到了驾驶位坐了进去,向我勾了勾手。
我小跑过去坐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看他:「你开车?你身体还好吗,吃得消吗,要不还是我来吧?」
厉策淮听我问了一堆,倏忽一愣,而后敛眸低低地笑起,长长的睫毛弯垂下来,在眼底打下一扇鸦青的阴影。
我看着他的侧脸。厉策淮本身就因为身体不好,看起来有些病态苍白,午后的暖阳透过车窗,在玻璃上浅橙色的光晕铺散开来,阳光落下来撒在他的肌肤上,更显得有些晶莹剔透的光彩。
呜,他的皮肤也太好了。
我决定了,回去要囤一箱 SK-II 每天泡澡用。
「没关系,有些事我还是可以的。」厉策淮刻意把声线压低了些,尾音似乎意有所指地撩起。
「啊那行吧,你要是累了就换我来。」他都这么说,我只能听他的话顺从了。
厉策淮微微眯起桃花眼笑,看起来竟有几分缱绻:「好。」
未完待续,,,,
文章名称:《遇郁而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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