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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中】涟水保卫战中,我军纵队司令员牺牲,粟裕却下令不许开追悼会

谢湘军不牺牲的话,1955年的头衔至少是开国将军。

解放战争时期,我军与红军时代相比实力大增,很少有高级指挥官牺牲。

从1946年内战爆发到抗美援朝结束,我军总共只牺牲了五位军级将领,他们是朱瑞、张元寿、韩联生、冯精华和谢祥军。

朱瑞于1948年7月在辽沈战役中触雷牺牲,时任东北野战军炮纵司令;张元寿于1947年3月因敌军空袭牺牲,时任华野副参谋长;韩联生于1848年12月牺牲在一次爆破实验中,时任特纵参谋长;谢祥军于1946年10月在战场上中弹牺牲,时任华野十纵司令,在五人中最早牺牲。

图|本人主人公谢祥军战士

1952年,为实行军官薪金制和军衔制,我军以军职为基础评定了军级。在解放战争时期牺牲的五位我军将领,按照牺牲时的军职都达到了正军级。

1955年大授衔军级是主要依据,正兵团级基础线为上将,副兵团级基础线为中将,正、副、准军级基础线为少将。在正军级中,有百分之四十几的将领都以上限授予中将军衔,正军级的钟伟将军只获少将军衔因而不满,发牢骚要把勋章挂到狗尾巴上,被老上司林彪叫去训斥了一顿。

谢祥军1946年6月就担任华野十纵司令,钟伟将军1948年4月才由师长直接升任东北野战军十二纵司令,只从正军级比较,就远比钟伟将军资深,授衔应该依上限。

图|钟伟将军

红军时代我军处境最艰难,参没有参加过长征和在红军时期的军职也是评衔的重要指标。红军时代,钟伟将军最高职务是师政治部主任,谢祥军最高职务是师长,从这一点看,谢祥军也会按正军级的上限授衔。

再说,他是较早的一批纵队司令,如果他不牺牲,授衔时至少应该到了副兵团级,中将军衔十拿十稳。

从中将军衔以上称为我军高级将领,谢祥军牺牲,我军失去了一位高级将领。然而他牺牲后,华野司令粟裕却不允许给他开追悼会,让我军这位从红四方面军出来的高级将领走得悄然无声。

图|时任华野司令的粟裕

从小贩到我军纵队司令

谢祥军1914年出生在湖北大悟县,这个县出了三十七位开国将军,其中高级将领有四位:徐海东大将、聂凤智中将、程世才中将、周志坚中将。谢祥军如果不牺牲,大悟一个县就会出五位我军高级将领。

我军很多高级将领家庭出身都极其贫困,小时候没有读书的条件。谢祥军家中还有几亩薄田,父亲为了他将来能有出息,让他读了几年私塾。

儿时的谢祥军也跟现在孩子喜欢动漫一样痴迷于皮影戏,侠义类的话本是他的心头好。耳闻目睹豪强横行的谢祥军早早就有了行侠仗义的愿望,侠义的故事已经不能让他满足,他自己照着皮影戏的角色做了一个正义小怪兽,挂在自己房间的墙上,来扩展自己侠客行的想象。

图|谢祥军喜欢的皮影戏

读书的时光没有持续几年,家里添了几个弟弟、妹妹,就没能力再给他交学费了,父亲只好让他辍学回家帮忙解决生计。

他在家种菜、到河里弄点鱼虾,在集市上卖了钱再买粮食,解决一大家子人糊口的问题。常去集市卖货让他有些做生意的经验,年龄大点,他就挑着担子走乡窜村,当起了卖杂货的小贩。

1927年11月,我党在湖北发起了黄麻起义,此后大悟一带开始有红军活动。谢祥军这种流动小贩遇到红军的机会较多。他发现红军劫富济贫,很像侠义故事中的侠客,不由自主就对红军产生了好感。

图|发生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黄麻起义

小贩怕遇到兵,当兵的经常买东西不给钱,但红军买谢祥军的东西他不要钱都不行,这让谢祥军喜欢追着红军做生意。

为了做红军的生意,谢祥军专门增加了一些可供军用的小商品,在和红军的交往中,他也初步接触到我党的一些主张,他越来越感到红军就是他这种穷人的队伍,心里开始有了加入红军的念头。

1930年6月,鄂豫皖边区召开大会,正式成立苏维埃政府,谢祥军的家乡也建立了苏维埃政权,同时发动群众建立起赤卫队,保护胜利果实。谢祥军受形势的鼓舞不想再当小贩,带着两个同伴加入了赤卫队。

图|图画作品中赤卫队的形象

在赤卫队里谢祥军很有责任心,对敌人的破坏、反扑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天夜里,他发现乡里一个投靠国民党的恶棍悄悄跑回来打探苏区的消息,就马上报告了赤卫队的指挥部。赤卫队随即派人从恶棍的家中将其抓获,经审讯,恶棍果然是个细作,赤卫队处死了恶棍,对谢祥军的行为予以了表彰。

1931年,谢祥军所在的赤卫队编入了红军游击队,谢祥军也在这一年加入了共青团。随后,几支游击队合编成红军陂孝北县独立团,谢祥军在这支队伍中任班长,成为了一名正式的红军战士。

鄂豫皖根据地的大好形势因张国焘的到来遭到了严重破坏。张国焘看到红军在农村地区已经取得了胜利,就认为红军已具备了向大城市发展的力量,异想天开地想要攻占武汉。

图|张国焘年轻时

谢祥军所在的独立团在向大城市发展的军事行动中遭到严重损失,团长投敌、编制打残,只好合入红十二师,谢祥军在红十二师三十六团任团部的通讯排长。

又是攻打大城市又是以肃反为名排除异己,张国焘折腾得红军在根据地待不下去了。1932年下半年,鄂豫皖红军离开根据地向川陕方向转移,谢祥军从此离开了家乡。

一路历经无数恶战,红四方面军建立了川陕根据地,1935年,红四方面军放弃川陕根据地,向西攻击转移策应中央红军时,谢祥军已升任红军团长。

图|红军走在长征路上

一四方面军会师后,一些部队进行了混编,谢祥军在混编的红三十二军当上了师长。这支部队隶属红四方面军,军长是原红一方面军九军团军团长罗炳辉。

三十二军随张国焘率领的左路军长征,在途中的一次战斗中,谢祥军的腿部严重负伤。长征路上缺医少药,谢祥军因伤口感染威胁到生命,罗炳辉军长为了挽救他的生命,命令医生锯掉他的伤腿。

但谢祥军坚决不肯,他找到罗炳辉军长,请求罗炳辉军长收回成命:“我是一个战士,没有腿就不能上战场。我宁可不要生命,也不能不上战场。锯腿,我不干。”不能再做一名战士,对谢祥军来说,生命也失去了意义。

图|革命家、军事家罗炳辉

罗炳辉军长和医生都被谢祥军的精神感动,罗炳辉军长尊重他的意见,让医生冒险留住他的腿进行治疗。医生到处找草药,熬成药汤为他洗伤口,制成糊浆敷伤腿,总算把他的腿保了下来。

抗战全面爆发后,谢祥军在抗大学习,1939年奔赴前线,在皖南新四军军部教导总队任科长。在新四军时期,他主要在抗大为新四军培养军事干部,军事指挥担任过军部特务团团长。抗战结束前,他是抗大第五分校的校长。

陈毅、黄克诚、钟伟都担任过抗大第五分校校长,第五分校在谢祥军任校长时归属于黄克诚的新四军第三师,钟伟卸任校长去了作战部队当团长,抗战结束就随第三师远赴东北,编入了林彪率领的东北民主联军。谢祥军因在抗大当校长才没有去东北,成了华野的战将。

图|抗大陈列馆

在抗大当校长期间,有一次遇到日寇扫荡,谢祥军带着学校师生转移。途中女生学员分队走错了方向全部被伪军抓获。谢祥军得知情况后,毫不犹豫亲自带人赶去营救,击毙数名伪军把女生分队一个不少地抢了回来,只有一个女生崴了脚,其余的毫发无损。

抗战结束,谢祥军出任华中军区五分区司令,很快又调任九分区司令。1946年6月,为回击蒋介石挑起的内战,华野扩编,谢祥军成了华野十纵队的司令。扩编后的华野面对的是国民党军队的疯狂进攻,四个月后,谢祥军就牺牲在战场上。

解放战争初期的华中战局

辽沈战役使我军取得了对国民党军队的优势,淮海战役使我军奠定了解放战争的胜局。不过在解放战争初期的淮海战场上,我军的形势却不容乐观。

图|淮海战役进军示意图

抗战胜利后,毛主席有了搬离延安的考虑:“延安之所以重要,一因打日本,一因蒋介石在重庆,即都是偏安之局。如果蒋介石回到南京,延安就不那么重要了。当然,不要轻易搬家。”

随着旧政协的召开,联合政府的方案逐渐形成,毛主席等我党领导人准备加入到南京的联合政府,这种情况下,延安就更不适合做中央所在地。而新四军苏皖根据地的首府淮阴与南京一江之隔,很适合做新的中央所在地,到1946年,中央从延安迁淮阴一事已经提上了日程。

图|1945年日本投降后,冀中野战纵队向察绥进军

3月4日,国民党代表张治中在延安对毛主席说:“和平实现了,政府改组了,中共中央就应该搬到南京去,您也应该住到南京去。”

毛主席当然不会去南京在蒋介石的老巢里领导我党,一旦加入联合政府,就只能在淮阴和南京两头跑。

“我们将来当然要到南京去,不过听说南京热得很,我怕热,希望常住在淮阴,开会就到南京。”毛主席轻描淡写回绝了张治中让他住到南京的邀请。

图|蒋介石的南京国民政府

1945年9月过后,双城淮阴、淮安都被新四军解放,苏皖根据地连成一片,根据地政府也已经成立,完全具备了中央所在地的条件。

为迎接中央的到来,华中局将一些重要机构从条件优越的淮安蒋公馆和丁家花园搬出并做了翻新,准备留给中央做办公场地,还计划把淮安、淮阴连城一个城市,作为我党的首府。

我党诚心迎接中国和平、民主的时代,而在蒋介石看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苏皖根据地成了他的眼中钉。到四月份,旧政协联合政府的方案被蒋介石推翻,内战自此不可避免。就是在这种情势下,华野扩编,谢祥军当上的华野十纵的司令员。

图|1945年日本投降后,冀中野战纵队向察绥进军

1946年6月,国民党军队向我解放区发起进攻,全面内战爆发。蒋介石任命薛岳为进攻我苏皖根据地的总指挥,7月16日至7月29日,薛岳以张灵甫的整编七十四师和邱清泉的第五军为主力,大举进犯我淮南地区的根据地。

由于敌军对苏皖根据地的其他地区也同时开始进攻,我军无力向淮南增兵,致使淮南我军伤亡数万人后不得不放弃淮南地区,只留下一个团的兵力在淮南打游击。

不过进犯苏中地区的的李默庵部却遭到我军的痛击。在苏中战场上,谢祥军的十纵队表现出色。

图|国民党将领李默庵

苏中在淮南东偏北地区,进攻苏中的国民党军队有五个整编师约12万兵力,其中八十三师为蒋介石嫡系部队,战力较强,其他为杂牌军,战力不济。

苏中是抗战时期的老根据地,群众基础好,补给物资丰富,粟裕决定先把主力集中在苏中,歼灭国民党军队中的部分有生力量,再向外线发展。

在苏中战场,我军的兵力只有三万多人,国民党军队仗着人数和武器上的优势,认为可以快速消灭华野主力,八十三师师长李天霞甚至狂言:“我能用一个团的兵力就能打败华野。”

图|粟裕正在指挥战役

粟裕很快就给了八十三师一个下马威,七月十三日,华野主力趁八十三师攻占泰兴、宜家堡的两个团立足未稳,向泰兴、宜家堡发起进攻,歼敌三千多人。随后粟裕调转兵力,于18日突袭汝南,试图合围华野的49师,歼敌一万余人。

接着,粟裕以偏师在海安诱敌,主力转移休整。我军在海安歼敌三千后主动撤出海安,给敌军以我军无力再战的错觉,为进一步诱敌深入创造了条件。

占领海安后敌军如期冒进,华野主力随即向李堡地二十一师一部发起突袭,歼敌九千余人。

八月二十三日,华野主力又在丁林消灭军统警察总队三千余人,威胁敌军退路。

图|解放战争中,我军胜利后缴获敌军大量武器

就在华野主力进攻军统警察总队的时候,敌军二十五师猛攻邵伯,意图策应对淮阴的进攻。十纵和友军坚守邵伯,歼敌三千多。华野主力对黄桥发起进攻,威胁二十五侧后,二十五师被迫撤离邵伯。

八月二十五日至三十一日,华野主力在如皋、黄桥一线歼敌一万七千余人,并攻占黄桥。从七月九日到八月三十一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华野在苏中七战七捷,共歼敌五万余人,李默庵折损过半,丧失了继续进攻的能力。

不过,在苏中华野七战七捷期间,国民党的精锐部队却给陈毅率领的山东野战军带来了一些打击。造成谢祥军牺牲的涟水保卫战就是这种形势的延续。

图|解放战争中,群众欢迎凯旋而归的战士们

为了占领东北,罗荣桓在日本刚投降后就率山东八路军主力奔赴东北,陈毅率部分新四军北上山东,和留守山东根据地的部分八路军组建成山东野战军,陈毅任司令兼政委。

东野和华野都受华中局指导,但军事上各自独立、相互配合。内战初期,中央要求华野和东野向外线出击,争取把国民党军队打回谈判桌,根据实际情况,粟裕主张在内线作战,得到了中央的同意,在苏中取得了七战全胜的战绩。

陈毅遵照指示向外线出击,1946年8月,率部进攻桂系第七军两个团驻守的泗水县。

图|粟裕和陈毅的合影

国民党军队对苏皖根据地的进攻队形紧凑,多路大军之间相距不足五公里,山东野战军一时找不到各个击破的机会,而泗水一座孤城,第七军的两个团与其主力相距较远,陈毅想集中山东野战军二十二个团,以十倍的兵力全歼这两个团,同时还可以用围城打援的战术来扩大战果。

第七军是桂系起家的底子,战力异常强悍,因此东野的参谋多数都反对打泗水,华中局也来电提出反对意见。

陈毅于是把打泗水的计划上报中央,中央提议雨季不利作战可以缓一缓,毛主席电告陈毅:“凡只能击溃不能歼灭的战斗,尽量不要打。不要急躁,只要主力在手,总是有机会的。”

图|建国后,毛主席和陈毅的合影

但陈毅急于打破国民党军队的进攻,又听人误报泗水城下积水不过膝对攻城没有太大影响,最终还是决定用牛刀战术拿下泗水,全歼第七军两个团。

可是等攻城部队冒雨来到泗水城下才发现泗水一带积水齐胸,还没发起进攻,只是在水中行进就已经使弹药受潮,并造成战士伤病增多。兵临城下不打又不行,8月7日,东野第八师六个团克服困难向泗水发起了攻城战。

第八师是新四军的主力部队,在抗战中战功显赫,是陈毅进入山东最核心的部队,此时回到苏皖根据地作战,士气也非常高昂。配合攻城的华野九纵、二纵部分兵力,曾经又和八师多有合作,即使有雨天的阻碍,拿下泗水应该也不成问题。

图|解放战争真实照片之行军

换成是一般的国民党军队守城,泗水确实能够快速拿下,然而第七军不是一般的部队,士兵大多是七年以上的老兵,又有桂系军队的极品装备,我军攻城部队遭到了顽强抵抗。

但因大雨延误,攻城发起时我炮兵部队还在几十公里之外,我军的手榴弹、炸药又因受潮炸不响,因而攻城进展缓慢,战损相当严重。

第八师师长向陈毅请求暂缓攻城,等待炮兵和援军到来。陈毅担心敌援军赶到,到时不仅不能围城打援,还会被敌军里应外合,让我军陷入险境,于是没有同意八师师长的请求,命令八师继续全力攻城,不得贻误战机。

图|解放战争真实照片之攻克敌军关卡

八师奋力血战,终于攻入了城内,而敌军却并没有溃退,在我军的包围下还寻机发起反冲锋,企图夺回丢失的防御阵地。城内形成了缠斗的局面,敌军几人一组,逐屋逐段与我军争夺。而这时,我军的援军还没有赶到,二十二个团的攻城计划成了六个团的苦战。

打了两天两夜,敌军的援军越来越近,第八师战损已经超过一半,守城敌军的战力却没有减弱多少,我军的情势已十分危急。

关键时刻,陈毅下达了撤退命令,避免了更加不利的局面。此战第八师伤亡达八千余人,敌军仅战损两千余人,敌军的气焰更加嚣张。

图|解放战争真实照片之渡河进攻

泗水打成这样陈毅很自责,主动承担了责任。中央本来准备让徐向前到山东接替陈毅指挥,陈毅坚决支持,但毛主席还是信任陈毅,没有临阵换帅,而是按粟裕的建议,要求加快两部合并的进程。

山野也受挫,薛岳加大了进攻的力度。9月初,薛岳调集重兵,大造攻打沭阳之声势,第七军在淮阴、淮安双城以西的泗阳摆出与我军决战的架势。沭阳是扼守苏皖根据地和山东根据地的通道,如丢失,山野退路将被阻断,山野即把主力从淮阴、淮安调到沭阳附近准备消灭来犯之敌。

哪知薛岳把王牌七十四师藏在了第七军后面,待山野主力被调走,七十四师突然杀出,连破我军两淮防线,迅速攻到淮阴城下。

见根据地首府出现危局,华野迅速组织九纵、五旅、十三旅以及六旅一个团,会同地方部队保卫两淮。虽然各部队都紧急到位,但七十四师比第七军更强悍,猛烈的进攻还是让我军难以招架。

9月19日凌晨,七十四师两个连化装成我军,凭着从一个我军俘虏处得到的口令通过了我军外围防线进入淮阴城内突然发起进攻。城外敌军大部队趁势攻入城内,与我军展开了巷战。

这个时候粟裕也带领援军赶到,他见七十四师的装备我军远不能及,军事素质也非同一般,我军城中的部队还难以与其抗衡,就下令撤出淮阴,根据地首府就此丢失。

拿下两淮的七十四师士气高涨,于十月向两淮东北方向的涟水进攻,企图把将我军从苏皖压迫到山东。粟裕率华野二十八个团的兵力在涟水接战七十四师,涟水保卫战打响了。

此战中,因为十纵才在苏中进行了恶战正在休整,只抽调了两个团配属参战,谢祥军并没有直接参与。不过谢祥军一直急切地关注着战局,十月二十几日,他听说十纵所部打了一个胜仗,欣喜地赶到前沿看望十纵官兵。

他到的时候,前沿指挥所正在开作战会议,他不便打扰就拿了个望远镜站到指挥所门前向敌军阵地观察。十纵的作战处长猛然看到司令员完全暴露在门前,赶紧大叫那里不能站,话刚出口,敌军的狙击手一发子弹就打中了谢祥军的腹部,一颗将星就这样陨落了。

涟水保卫战取得了胜利,但在我军将围歼七十四师之际,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察觉到我军意图,将部队收缩回两淮。此战我军伤亡六千余人,七十四师伤亡八千余人。为不让七十四师提振士气,粟裕下令对谢祥军的牺牲保密,不开追悼会,谢祥军司令的遗体悄然被安葬。

几个月后,我军在孟良崮全歼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自杀身亡,华野用实现谢祥军司令遗愿的方式,告慰了他的在天之灵。直到1959年,谢祥军牺牲13年后组织给他开了追悼会,他牺牲的消息也被保存了13年之久。

-完-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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