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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儿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妖瓶 | 禁止转载

1

御昭五十八年初春,公主与宰相私奔。未遂,公主押回。宰相,毙。

御昭王朝只有过一位公主,及笄那年皇上赐名号为——姁和。

因老皇上推崇一夫一妻制,所以留下的子嗣不多,仅三位——两位皇子和姁姁。

姁姁及笄后的第二年,老皇上替姁姁觅了个驸马,欢乐地订了亲。

但无人问过姁姁的感受,于是姁姁便串通了宰相,与之私奔。可马车走了不过三里地,便被沈郁追了回来。

老皇上望天良久才按捺住想斩人的心,可当姁姁被沈郁押到大殿上,手里抱着个周岁的娃且露出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时,众人不淡定了。大皇子连枍颤抖着声音问:“你手里的……是个啥?”

“自是吾儿。”一语掷下,众人炸了。

老皇上将她禁了足,可很快,御昭公主未嫁却有了孩子的消息不胫而走,约莫半月后,已是天下皆知。

虽御昭民风开放,但如此开放,应当称之为……浪。

已定了亲的邻国皇子被戴了绿帽自是震怒,大手一挥退了婚约,老皇上夜夜在祖宗祠堂里老泪纵横,恨不得以长剑自刎,以热血祭祖请罪。

而此事沸沸扬扬了数月后,终是恢复如常。此时,已是夏意盈盈的时节,期间来探望她的人不多,除去两位皇兄,便只有那位最不该来的人了。

沈郁来时是某一日的正午,那时正是烈日当空,姁姁心烦气躁的时候。

是了,沈郁便是那个,最不该来的人。

沈郁是御昭护国大将军,因他上任不过一年便以心狠手辣闻名于各国,未见过他真容的人,只以为他是个面露凶色的人。谁会知道,脱下盔甲的他,看着只是个文人雅士——且是个容貌出众的文人雅士。

嗯,沈郁生得很好看,一眼看去,可让人惊为天人。

那日的他着了淡绿的冰蚕薄衣,带着一身的清爽气息将要进门时,姁姁几乎已失了公主该有的礼仪,咬牙切齿地让他离开。

沈郁愣了愣,随即立在门槛前,不再上前。

陌儿被宫人抱着,白乎乎的小手指着沈郁,“咿咿呀呀”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姁姁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将军此次来是为了何?”

沈郁没有愠怒之色,只是拿出一颗红线串成的玉珠:“这……可是你的?”

姁姁抬头一看,神色一愣,全然失了仪态:“你是在何处寻到的?”

“那夜你与苏宰相私奔时,不慎落于城郊,而后……不慎被我拾到了。”话音落下,沈郁转身闯入烈阳中,走得极快,而此后,他就再也没来过。

但姁姁的两位皇兄倒是来得频繁,且来的时候手里都各自捧着一坛酿酒。

“小妹啊,且过来与兄长浅酌几杯。”

姁姁看着笑成花的两位哥哥,暗自头痛。

“我知道,苏洄死了你心中苦闷,但我们也不会戳你痛处的……”

那你倒是住嘴啊大哥……

“大哥不必苦恼,小妹生性浪荡,三天五日后再喜欢上哪家公子也是说不准的。”连籍甫一开口,话里却莫名带着些钦佩之色。

二哥,我还立于此地……浪荡你个大头鬼……

见他们还要继续故作伤情下去,姁姁连忙出声:“罢了,二位皇兄不过是想知道吾儿的亲生爹爹,妹妹自是可以告诉你们的……”

话语刚落,两位皇子连忙正色而坐,可姁姁总觉得,他们的眼里……似乎泛着八卦的光芒。

“哥哥们可还记得我去年及笄时被人掳去一事?”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是了,去年及笄那日,姁姁和皇兄大臣们一道去了城郊森林中打猎。而姁姁一时疏忽,竟走入了敌国圈套被掳了去当人质。老皇上暴怒,陆陆续续派人去营救,却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将她带了回来。

“我被掳走后,途中被一侍卫相救,奋力逃走后,两人却不知身处何处,奈何周遭景色太过怡人,于是决定游山玩水回到御昭,又奈何孤男寡女日夜共处,自是干柴烈火……”

姁姁手托着腮帮子,极为委屈,可话还未说完,便被连枍急忙打断。

他咽了口唾沫:“若你不想让父皇抬出他的龙头铡,今夜之话……休要再提。”语毕,已是红了他一张汉子脸。

姁姁幽幽叹了口气,轻声应下:“姁姁知道。”

蝉鸣断断续续,余下的便是风拂月光的声音,让人不禁寒颤。

2

两位皇子隔了许久的时光再次来找姁姁喝酒。那是年关刚过不久。

而此次,两人不仅提了酒,还带来了连籍的喜帖。

彼时,姁姁已然做回了盛宠的公主,毕竟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不过半年的时间,老皇上便原谅了姁姁。

月上中天,繁星相佐。三人酒饮了一坛不到,连籍却醉了。姁姁听着他醉意朦胧的胡言,打趣道:“想不到三人中,我竟最先有孩子,二哥最先成婚。”

连枍笑了笑:“你二哥身处蕞尔小国,却有鸿鹄之志,总归是年轻了些。如今成了家,想必会成熟些。”

姁姁点点头,却没应答。

人呢,总归是要成熟的,可男儿志,如何有成不成熟之说?

“二哥婚期是何时?”

“下月初十。”

初十是个好日子,桃暖风吟,春日和煦。

于是那日的姁姁心情极好,牵着陌儿的手欢乐地去吃二哥的喜酒。

宴上歌舞升平,言语往来间一派热闹,可当姁姁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气氛有些微妙,本是欢歌笑语的大殿蓦地满是窃窃私语,姁姁暗自稳住呼吸,拉着陌儿的手却已沁出薄汗。

这时,沈郁蓦地站起来:“恭迎公主。”声音清凉,惹得众人连忙纷纷起身行礼。姁姁睨了他一眼,而后缓缓站定,向高座上的老皇上行礼。

一套礼完后,大殿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姁姁来得有些晚,一对新人已经入了洞房。连枍怪了她几句,姁姁却有些不以为意,只管埋头浅酌。

这时,邻桌一位大臣幼子的话语却蓦地钻入她耳中:“爹爹,为何公主的儿子没有爹爹呢?下人们说,他与公主一般,都是被抛弃的……”

“啪”地一声,酒杯被姁姁狠狠地拍在桌上,溅起一片碎渣。众人不约而同地噤声,气氛一如之前尴尬起来。

那位大臣见状,连忙哭丧着脸拉着幼儿跪下求饶。

姁姁只是勾了勾嘴角,大殿便只余她的轻笑声。

“父皇,儿臣斗胆,今日择良婿一位……”

话毕,却引起一片唏嘘。

老皇上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姁姁立刻头都没转地抢先答道:“良人我已选好——护国将军,沈郁。”

而彼时沈郁正在喝茶看戏,闻言忽地抖了抖手,茶洒出了大半,周围人相继对他投来同情与钦佩的目光。

娶了公主,这可是堪比救国的一件丰功伟绩啊……

老皇上抖了抖胡子,一边暗叹她女儿的眼光甚好,一边象征性地询问沈郁的意见,语气猥琐,表情下流,仿佛沈郁一摇头,他便会立刻命人抬出他的虎头铡……

而沈郁人生跌跌撞撞二十几载,第一次知道,何为绝望。以至过了很久,他才撑着桌子站起来,颤抖着领旨。

苍天可鉴,他这是被强行戴了顶绿帽子啊!

连枍幽幽地叹着气,惋惜之余有些疑惑,不懂沈郁为何会招惹了姁姁,以至于姁姁要拖着孩子与碎了的节操嫁给他。大好青年沈郁的人生,就被他那当了娘的浪荡妹妹给毁了。

而皇上除了心底觉得稍稍对不起沈郁之外,整晚都笑呵呵的,甚至差些笑出了癫痫,一个晚上,他竟把两个娃都送了出去,且其中一个还是险些没人要的,双喜临门,怎地不叫人高兴。

3

御昭五十九年五月。

姁姁一方及地霞帔,一袭百凤嫁衣,御昭一场十里繁华,将她嫁进了沈府。而大婚那日往后半个多月,姁姁却再也没看见过沈郁。

她知道,沈郁在躲着她。

但姁姁倒是悠然自若,整天溜孩子嗑瓜子,闲哉不已。可小大人陌儿却整天皱着眉叹气,总觉得他娘俩儿已然被打入冷宫,不久姁姁又会被再次抛弃,这样想着时,连带着看他娘的眼神都有些嫌弃。

春节前夕,宫里捎来了好消息——姁姁皇嫂怀上了,连籍差遣了人特邀姁姁二人进宫一聚。

沈郁本想回绝,转念想了想,终是跟姁姁一同去了。

刚过了城门,沈郁忽地出声:“公主与哪位皇子较亲呢?”

“都亲。”

“那公主嫁与我,日后……怕是会后悔的。”没由来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入耳中却并不真切。

姁姁偏头,沈郁已经下了马车。

“你去哪儿?”

“大皇子与我还有盘棋尚未走完。公主先去,我随后就来。”

姁姁的皇嫂唤为陈落,姁姁与她见面并不多,却意外地觉得亲近,是以,姁姁刚到,两人便像多年老友一般聊个不停。可聊到兴头时,陈落忽地眉头一皱,捂着嘴干呕起来。

姁姁被惊了一跳,连忙为她抚背顺气:“你怎么了皇嫂?”

片刻后,陈落终于停止了干呕,微微喘气着问道:“姁姁当年有孕时,没有孕吐吗?”

姁姁闻言却怔了怔,不知作何回答。

“姁姁本来就傻,更遑论一孕傻三年?皇嫂问她……她的话怕是不能信的。”这时,沈郁不知何时来的,蓦地出声,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姁姁看着那笑容,不禁打了个寒颤。

高高的城墙头几株杂草无风自动,落日余晖打在青石板上,微微刺眼。

两人在一片昏黄里肩并肩走了很长的距离后,姁姁兀自停下脚步,沈郁随即驻足,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你大概是知道的吧,陌儿不是我的孩儿……”姁姁不敢抬头,那心虚的样子让沈郁不禁笑了笑,“一开始便知道……”顿了顿却轻声笑开,“奈何……我这个舅父竟成了他的父亲。”

“舅父?”

“陌儿的亲生娘亲,是我的师妹。”

姁姁有些惊诧。

是了,陌儿并非姁姁亲生,而陌儿的身世,不过是她随口而言的谎话罢了。

及笄那年,她被绑走作为质子不假,可并没有所谓的无名侍卫救她。

那时的她被陈国掳走关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忍辱负重多日后寻得了一个机会,偷足了盘缠后从一个狗洞子里逃了出去。

从陈国到御昭,也不过几月的路程,但为了躲避追兵,姁姁便选了一条最远的路。谁料那路上遍布了奇峰异景,于是原本归心似箭的她一路上渐渐变得悠闲,游山玩水地到了御昭边境时,已是十多个月以后的事。

彼时,陈国追兵已在那边境处候了她数月,以至于姁姁将将蹦跶到边境时,众追兵就如久等孩儿归家的老母亲般激动地扑了上去。

姁姁懵了,随即便是一阵铺天盖地的晕眩。她想,等她再被掳回去后,那狗洞子也不知还在不在。

然而,没出三里地,她便被人救下了。

暗夜里,周遭一片漆黑不见五指,姁姁看不清那人是谁。两人与追兵甩开一段距离后隐匿于树下稍作休息,而片刻后,那人起身作状准备离开,姁姁慌乱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那人顿了顿,却也没甩开姁姁的手,于是姁姁又无奈地将他放开:“算了,你快些逃命去吧。”

那人轻轻笑了笑,片刻后递给她一颗珠子,示意他只是去引开追兵,不久还会回来。

不知为何,姁姁轻易地便信了,她点点头,安静地在那树下蹲了一夜。而那颗珠子,始终被她紧紧握在手中。

姁姁醒来时,已是清晨。她眯了眯眼,适应光亮后方才看清眼前那位俊秀男子。

那人见她醒来后长舒了口气:“我只当是哪家小姐被山匪所劫,未曾料竟是公主……在下乃是御昭宰相,苏洄。”

苏洄……

姁姁轻轻念了念,再度陷入昏睡,而那玉珠,也未来得及还给他。

此后不久,姁姁醒来后,苏洄却并未找他拿回那珠子,姁姁便私心留着。她心想,纵然他以后再来找她要,只说是丢了,再用万千珍宝弥补他便是。

不知为何,姁姁不想将那珠子给他人,即便是苏洄——那珠子的主人。

可毕竟,苏洄是她的救命恩人。

话本子里,女主对救命恩人动心的桥段不少,是以,姁姁觉得自己再不动心都有些不正常了。

于是阳春三月,老皇上宣布了她的婚事后,她就将苏洄一把推入御花园,直白却又不失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爱意,以及自己被迫嫁给他人的无奈,话及此处,已是伤心得几欲掉泪。而苏洄眼看着姁姁将要从儿女私情阔论到国家兴亡,适时出声打断了她:“若我说我可以带公主走……”

“那姁姁必定相随。”

当天夜里,姁姁收拾了细软,与苏洄在约定之地汇合,可刚上马车,姁姁却僵住了。

“丞相手里……抱的是啥?”

“自是吾儿。”苏洄一脸淡然,可姁姁不淡定了。尼玛这是在私奔啊丞相,你这拖家带口的来私奔是会翻车的啊!

“丞相是何时成的亲?”

“回公主,是私生子……”

“哦呵呵……那他娘亲呢?”

“回公主,跑了。”

“哦呵呵……那孩儿多大了?”

“回公主……大概是一岁……半?”

于是,一阵尬聊后,姁姁最终选择了闭嘴。

嗯,她还是认真逃自己的婚吧。

可姁姁安分了不过半柱香后,马车忽地颠簸了一下,而后加快了速度。

苏洄皱着眉,微探出身借着月色瞧了一眼。

“是沈郁。”

姁姁慌了。

沈郁的名声她是听说过的——他久经沙场,满手屠戮,心狠手辣。

正百般犹豫时,苏洄却出声了:“不瞒公主,此次苏洄与你私奔,是有私心的……”

苏洄带着怀旧的口吻起承转合地说出了那段往事,姁姁默默总结了也就一句话:沈郁是他情敌,逼走了孩子的亲娘还不够,今日来恐是为了赶尽杀绝。

“今日我本想带着孩儿离开这是非地,奈何他却穷追不舍。如今你我已陷入困局,唯有我引开他为你争取些时间……今日,苏洄便将孩儿托付给你。”苏洄语重心长地抒情了一番,闪着两眼泪花毅然地跳下了马车,再容不得姁姁半分拒绝。

半晌后,姁姁闭着眼,默默抱紧手中的孩子,似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可马车不过行了几步,她却叹了口气让马夫掉头。

她姁和堂堂御昭公主,绝不是那种自私的人,最重要的是……前面特么的没路了!

可当她赶回去时,却只见到了苏洄的尸体,而一旁的沈郁看上去没有丝毫动容。

姁姁的目光陡然变冷:“你杀了他?”

沈郁瞥了她一眼,良久后出声:“苏宰相不甘受辱,自刎而死。”

是了,那便是所有的前因后果了。

正当姁姁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时,却听得沈郁叹了口气。她疑惑地抬头,沈郁缓缓招了招手:“公主,我们该回家了……”眼里的嫌弃之色愈加明显。

4

倏忽一月后,已近年关。

自那日两人交换了秘密后,关系似乎比以前要缓和些,至少姁姁是这样认为的。可日复一日,沈郁仍是恭敬地唤她“公主”。

姁姁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深夜里失眠了。于是她披散着头发,手提了盏灯笼,在院子里……散步。

可她散着散着,不觉来到了沈郁的书房外。房间里烛光跳动,映着沈郁的身影,让人觉得安心。

姁姁咽了咽口水,暗骂自己半夜抽风蹦跶到这儿,正欲离开时,房间里一声器物落地的声音,随即传来的,便是沈郁极力压抑的咳嗽声。

姁姁再未多想地推开门。寒风随之而入,她顺手掩上门,刚转身,沈郁已放下手中要务,抬了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公主饿了?”

姁姁缓缓走到案前,摇头。

“那是渴了?”

姁姁眨了眨眼睛,摇头。

“既然无事,公主快些去休息吧。”

姁姁闻言并未移步,只是郁郁地垂眸:“你……可有心上人?”

“不曾有过。”

“那你可是怨我嫁给你?”

“不曾。”

“那你……为何待我这般冷淡?”

半晌后,沈郁似乎叹了气:“公主可真是个奇怪的人,嫁我是因为恨我,如今却又让我真心待你。”

“你知道我嫁给你是为了什么?”

“公主对苏丞相用情至深,若不是沈某,公主早已与苏丞相比翼双飞了。而今苏丞相因我阻拦而死,公主心存怨气是应该的,公主嫁于我消气也是应该的,公主报复我……更应当的。”

姁姁愣了愣,眼里忽地漾开一丝云雾般的浅笑。刚嫁入沈府时,她确实是满心愤懑的,雄心壮志地立誓要整死沈郁,如今看来……姁姁似是自嘲般笑了笑:“我于苏洄,如何也谈不上‘情爱’二字……起初怨你是因你断了我后路。如今却也明白了,苏洄不是因你而死,恨你……着实没有必要。”

良久,沈郁点点头,缓缓总结道:“所以我说苏洄是个鲁莽的人,若他听我一句解释,便可不用死了。”

“所以沈郁……日后便唤我的名字。”

沈郁没有做声。烛光摇曳下,姁姁眼里光亮闪动,两颊绯红,却仍是直视着他的双眸,愈加肯定地说道:“唤我姁姁。”

蓦地,沈郁起身,轻轻吻上姁姁的嘴角,似是蜻蜓点水,又有化不开的缠绵留在唇边。他轻轻附在她耳边:“如此,你可满意了?夫人?”仅一句话,却满含了一生笑意,一世宠溺。

姁姁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一把推开他,踉跄着后退,颤抖着声音吼道:“沈郁大胆,你对本公主做了啥……我这嘴怎地麻了?”

沈郁看着她捂着嘴,眼里泪光闪动,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最后还落荒而逃,他极力压制着追上去再亲一口的冲动,笑眯了一双眼。

于是此后一个月,姁姁又失眠了。

那日,风和日丽,姁姁刚起了个大早,就看见自己的儿子与隔壁的小花正在幽会,于是她激动得摩拳擦掌,正要去捉奸,忽地,远处一道紫衣身影让她愣了愣。

姁姁连忙追上去,直至追到沈郁的书房外。那女子的一方衣角消失在刚关上门的书房内。

姁姁眼皮跳了跳。

尼玛今天这是捉奸不能停的节奏啊……

姁姁悄无声息地移到门外,耳朵刚贴上门框,门却突然开了。(原题:《御昭雪》,作者:妖瓶。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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