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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家里被盗〕梦见家里被盗的乱七八糟

封面记者戴珠心

如果不是这次事件,赵晓明(化名)很难再见到失散30年的父母。

9月16日下午6点过,成都市锦江区国槐派出所内,一名在外流浪近30年的男子与家人团聚。

30年前,4岁多的曹小明走失,家人苦苦寻觅无果。30年后,从贵阳赶到成都的母亲抱着儿子泣不成声。在成都、贵阳两地警方、检察院的帮助下,他们的DNA信息比对成功,中秋节前,失散30年的家人得以重聚。

案发

没有姓名的嫌疑人

去年12月3日,成都市锦江公安国槐派出所接到报警,一市民称自己停在大观小学外的一辆长安面包车不见了。接警后,民警立即进行现场勘查,很快发现了被盗车辆,锁定了两名嫌疑人。

侦查过程中,民警发现,其中一名嫌疑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他自称名叫“小娃”,其余身份信息一概不知,自打记事起,就在成都流浪,以捡破烂为生。

根据“小娃”的叙述,记忆中,大约上世纪90年代,他被一家琉璃厂附近的孤儿院收养。有一次,他从孤儿院跑出玩耍后迷路,开始流浪。

按照办案流程,民警对“小娃”进行了刑事拘留。“办案过程中,我们发现他有一些前科。交谈中,他表现出了想要寻找亲生父母,了解自己身份的想法。”国槐派出所办案民警张希海说,在对他采取措施的同时,警方也开始寻找他的真实身份。

由于年代久远,走访难以获取有效信息。民警寻访无果后,带着他在派出所采集了DNA信息。9月初,消息传来,在DNA信息库内,小娃的信息与贵阳一对男女匹配成功——“小娃”可能是这对夫妻在1991年3月丢失的儿子。

认亲

阔别30年的重逢

56岁的李光梅(化名)此前几乎死了心。“我没有把握,这么多年找不到他。”9月16日,在国槐派出所等待与儿子相见时,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在现场几度流泪,崩溃大哭。这一刻,儿子丢了多久,她就盼了多久。

派出所办公室内,李光梅从民警那儿拿到一张儿子的照片,不停落泪。“他走丢的时候还是个奶娃娃,现在怎么跟个老头儿样子了。”对她来说,这几天过得跟做梦似的。9月初,贵阳警方联系上曹云京(化名)、李光梅,告诉他们,丢失30年的儿子找到了。两地警方采集血样等信息反复对比后,确认了他们的亲属关系。9月15日,两人在贵阳警方陪同下赶到成都。

听说儿子犯了些错误,她的心情很复杂。“他咋会变成这个样子?”李光梅觉得很矛盾,她曾经在心里想象。“如果孩子被拐卖了,别人家带得好,那么他应该过得好。但是又害怕有人对孩子做了伤天害命的事,他不得活。”

警车刚刚开进派出所大院,李光梅又忍不住流起眼泪。儿子走下车,她抱住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上嚎啕大哭。在公安民警、检察官的见证下,一家三口终于团聚。

“小娃”终于重获姓名,见到父母时,他表现得似乎有些局促。“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没有人管,没有过过正常人的生活。”曹小明说,他没法用言语表达现在的心情,他对民警和检察官表达了感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过往

走失后曾多年寻找未果

曹小明是李光梅的第一个孩子。她回忆,孩子走失那天,她在家旁边的街道上打扫卫生,换取每月60元的报酬。儿子就在一旁玩耍,两人隔着一两米的位置。“跟在后面走得好好的,后来就不见了。”

“到处喊,到处找,都找不到,去派出所报了案,打印了寻人启事一张张贴。”她还记得,儿子走失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她淌了一身的水。火车站、客车站,一遍遍地搜寻,始终不见孩子的踪影。

孩子走失后第二年,她与丈夫也分了手。此后的10余年,李光梅坚持不停寻找。她去了云南、四川等地。揣着仅剩的两张寻人启事和孩子的相片,她一边打工,一边寻子。“遇到菩萨庙子我就去求,去拜,放炮仗。”最后,相片已经被揉搓得融了,孩子仍然下落不明。

2006年,她再婚并生育了两个孩子,现任丈夫也支持她继续寻找丢失的儿子。一次,李光梅在电视上看到寻亲的节目,得知可以去公安机关采样寻亲,她也去了当地派出所尝试,正是信息的采集,让她与儿子有了重逢的机会。

据锦江区检察院检察官助理任玉龙介绍,目前,曹小明已经被取保候审,变更强制措施。在这个阶段,他能够与家人团聚一段时间。李光梅说,等孩子这个案子的问题处理好后,她想把他接回家,让他有个家。

(除民警、检察官外,其余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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