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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实录:梦在云里,人在床上,灵魂在哪里?

《老刘的2000个梦》(随笔)

文/刘新宇照片/刘新宇

11、(151-165)

做梦,接受老人的指示,上山采药。

只是那药,叫不上名字,采药过程,较为古怪。那药,形状像甘草,叶子却小。采它,先割掉秧子,再挖根,根像山药。挖出来的根,要取成半尺长的截子。还要对着截子,喊一声我爱你!等截子中,有只小虫,伸出头来,作了回应,才能收起来。最后采到的两截子,有胳膊腕粗!

  ●采到的药,能做什么,老者没说。他只是告诫:这药,晾干了,要好好保存,以后会大有用处。之后,淡然一笑,款款而去。以后?看着采到手的一大筐子药,我大惑不解。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药性。论性质,应该和虫草差不多,却又比它神秘得多。每截子药中,那个应我的小虫子,啥意思?莫不是我有什么怪病吧!

  ●做梦,穿越到了童年,提个筐子,在地里铲草。先进的地,种的是胡麻,草不多。后进的地,是包谷,草特别多。有扯拉蔓子,麻苣苣、节节草、芦芽等。很快的,筐子铲满了,又铲了一大捆子。正思谋着,怎样把草弄回家,却碰到了刘新同。刘新同也守着一堆草,说得了啥病,身上不舒服。弟兄两个,说了很多话!

  ●做梦,梦到了同组一位老师。在一块平地上,我拿着一个文件在看,有他的名字,没我的。见到我,他要,就给了他。我以为,他看完了,会给我。不料,他看完了,传给别人。看文件的人,居然有了好多个。我走过去,文件却在一位领导手里。我要,他不给,说是校长签了字,必须送办公室。说完,一阵风跑掉啦!

  ●街上,一大堆人在买福利奖券,当场开奖。凡是里面印有动物图案的,即为中奖者。图案上面动物,体型越大,奖品越大,也越贵重。桑总看到了,也想试试手气。他买了1张,小心拆开,见中了一等奖,喜不自禁,大声叫道:我是毛驴!我是毛驴!旁边一人屡摸不中,气急败坏地说:喊什么?只要是牲口,都有奖!

  ●做梦,却不是在民勤,而是在一座城市。我要回家,在集体宿舍里准备行李。我的同伴,要一起坐火车,三下五除二,就拾掇好了。我打行李,却发现,我的床上,铺着3条毡,3个栽毛褥子。我让文博帮忙,他也感到奇怪。同伴被人喊,先走了。等打好了两个包,竟然又看到,桌子上,还有一大摞子书,都是小说集!

  ●做梦,乡里,在上头的圈笆地上。太阳黄亮亮的,照着大地。田野里,麦子绿油油的,长势特别好。沟沿上,有两棵大树,都是沙枣树。我提着一壶茶,拿着一本书。走到树下,发现两棵树,一棵枝叶稀疏,阳光透下来。而另一棵,枝叶繁茂,荫凉非常好。更让人心仪的,是这棵树下,还有沙子。坐下来,惬意极啦!

  ●做梦,有些儿丢人,竟然成了逃犯。不知怎么的,跟一位年轻人吵起来,还是我们队里的。没有几句,他就拿出了刀子。又不知怎么的,那扎向我的刀子,就让我回过去,扎到了他身上。他倒地了,马上就身亡了。听到有人喊,我就逃,向着唐家湾子方向。这会儿的地里,有青苗。我一会儿在路上,一会儿在田埂上!

  ●梦继续。进入一个庄子,想躲藏,让人出卖了。追我的人来了,却不是警察,是队里人。他们找到了我,有3个人,对着我哭哭啼啼的。他们一个男的,两个女的,要控诉我。这才发现,有几位记者,对着我们拍照。我转过脸,不理。之后,跟他们一起,步行回来。他们说是要关我进黑屋子,却不进村,一直往西走!

  ●我被发配啦!地点在村子西面,是块蛮荒之地。再往西,进入大山。发配方式,是在一处沙地上,罚站。看守我的人,在大约300米处,要求是,我不能脱离他的视线。天色已晚,有两个熟人过来,喊我进山。想想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进山肯定挨冻,拒绝了。再说,看守者也一直盯着我。其中一个,装了我一支烟!

  ●做梦,就梦到了马步升先生。他居然在我们乡里的地里,收麦子。一大块子地,都快让他收完了。我去找他,竟然光着身子,连裤头也没穿。不知怎么的,就穿越到了学辉家的老院子。是曾经梦里多次出现的院子,不是真实的。步升先生拉开一个柜子,取出一条裤子,给了我。我穿得很急促,一时穿不进去,他帮我!

  ●才穿上裤子,就见学辉老师进来了。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双鞋,递给了我。那双鞋,是千层底的。有些旧了,是我以前穿哈的。其中一双上,左边上还有些破啦。我放在地上,踏进去,稍微紧了些,倒不压脚。跟着他们两个,正要出门,醒啦!明天开会,马步升先生不会来吧?看时间,还早。明天去,只好硬着头皮啦!

  ●做梦。去见一位老领导,他已经退了,不住在民勤。他在任上时,两个子女,安排得很好。特意带了两份礼物,一份盒装的饼干,还有一套书。不料,见了我的礼物,他不高兴。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送这东西。只好掏出口袋里的钱,全数递了过去。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只收下了百元票子。别的,都退回给我啦!

  ●醒来后,很有些好笑。这位领导,我们关系挺好。他给我办过几件事,我不但没送过礼,还吃过他的饭,抽过他的烟,喝过他的酒。就是到了二线上,还约过几次。他在小节方面,做得很到位,人多处,叫我刘老师;人少时,叫我名字;私下里,直接叫兄弟。曾经有段时间,他直接领导我,给了我很多想不到的尊严!

  ●做梦,我竟然成了一个拾垃圾的人。偌大的一块地,像一个厂子,又像一个学校。建筑很高大,院子很宽敞,树很多,草地也多。我在院子里独行,看到有不少纸屑、烟头、塑料袋等。也没怎么多想,看着不顺眼,就开始拾啦!一边走,一边拾,转了一圈,怀里居然抱了一大抱。正拾得热闹,发现有人在看,是老板!

  ●做梦,梦到了梁来红。我回家,步行着。到委家庄子那个桥上,碰到了他。他说:有个亲戚,让我去左旗,把左旗的风景,好好描写一下。有些纳闷,什么时候,梁来红学会了写文章?他又说:走,看看我租的地走,我种的菜,长得最好。没想到,他的菜地,竟然在那个垃圾场的位置。几块地,绿油油的,都是韭菜!

  ●做梦,竟然到了老徐家坟上。一直以来,梦到坟,我总没有什么好事。也难怪,坟嘛!奇怪的是,那天上坟,东面那一块上,是一群楼房。挺立在风中,似乎有些儿孤独。这会儿,那群楼房没有了,却是一片平房,就像新农村建设的那种,不同的是,这些平房,都在绿树掩映之中。远远望去,只能看到平房的尖顶子!

  ●做梦,要向东去。昔日的跃进渠里,淌着一渠水。正琢磨着,怎么过去。一辆车来,是那种小面包。我为车让路,车却停下了。车门打开,司机竟然是熟人。他让我上车,之后,就开足马力,向渠里冲去。当然,这地方是个路口。我有些担心,他倒很镇定。车到水中,一冲而过,上了对面的岸。脸上蘸了几个水点子!

  ●做梦,到了乡下。从上面的梁家庄子,往下面走。过饲养院那个井,发现井周围的地上,都长着西红柿秧子。那些秧子,在阳光下,一处比一处旺盛。太多地方,长得比人还高。秧子上,结着大大小小的西红柿。它们一半是红的,一半是绿的。走过来,走过去,我端相了好一阵。拿出手机,想拍几张,突然就醒来啦!

  ●做梦,有些儿穿越。先在五中,又到了张掖师专。在五中,一老师请我去家属院,我到自己宿舍,取了本书,出来,却不见人了。这会儿,已经天黑了,到后面,所有家属院里的灯,居然全是黑的。转身,往回走。才想起,今天的晚饭,还没有吃。就想着到街上去,凑合些什么。不料走着走着,环境变成了张掖师专!

  ●还是那个老饭厅,有不少学生,居然在排队打饭。进去看了下,是臊子面。心想,也在这里吃吧!学生打饭,都有饭盒。我端相了下,灶上有碗。正要走过去,拿一个碗,有个很熟悉的老师过来,说:这里学生太多,面少了,没你的饭了。这个老师,居然是四中的。出饭厅,不知咋的,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全是长面!

  ●做梦,去一文友家,他父亲去世了。到楼院门上,挂个门帘子,没敢进。端相了阵,见有一熟人,才进去。填了礼,文友陪着,到灵堂前磕了头,上楼,看他母亲。到4楼,又下来,他母亲住在几层,他也说不上。进门,见到他母亲,寒暄了几句,就出来,到了楼下。有几个年轻人,在砸金花。突然记起,礼填少啦!

  刘新吾,中学语文高级教师。非虚构写作者。摄影爱好者。甘肃省作协会员。现供职于民勤县四中。在市县内,有过几枚头衔,比如说主席、副主席、副会长、副社长、主编、副主编之类。曾经以诗歌面世,现在以经营杂碎为主。市政协委员,县政协常委,也马上成为过去式。突然发现,非虚构写作,直面现实,记录生活,也是一种智慧和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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