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关于“育儿焦虑”的讨论一直没有断过。
美国的情况和我们也差不多:中产家庭,都很“焦虑”,都在“过度养育”。
朱莉·利斯科特-海姆斯(Julie Lythcott-Haims)2015年的的TED演讲《正确的教育方式:避免过度呵护》,原视频在的点击量已超过400万,或许能给爸爸妈妈们一些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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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曾担任斯坦福大学新生教务长和本科毕业生顾问十多年。她发现,斯坦福的新生都十分聪明,表面上几乎毫无瑕疵。
然而,大多数新生看起来并不“独立”。她看到很多中产父母过于保护他们的孩子,确保孩子远离失望、失败和艰辛,并走向成功。
节选自《如何让孩子成年又成人》
--- 以下是书摘 ---
一、我们让自己倍感压力
过度养育不仅伤害孩子,也伤害我们自己。如今的父母担惊受怕甚至精疲力竭,他们感到焦虑、抑郁。
父母的喜悦无法具体衡量,但忧郁却可以量化:在美国的抑郁症患者中,父母的患病比例要比普通人高出两倍,美国大约有750万抑郁的父母。
2013年,《父母世界》(Parenting )杂志发表的《阿普唑仑(Alprazolam)使我成为更好的妈妈》一文引起了轰动。
文章中,多位家庭女性详细描述了导致她们需要这种药片的日常压力和恐惧情绪。
▲"Alprazolam makes me a better mom" 这句话甚至被印上了T恤
我们承受着压力,我们的压力也影响到了孩子。
研究员埃伦·加林斯基(Ellen Galinsky)询问了1000个孩子,了解他们最想改变父母的哪些方面:
很少有孩子提出想要增加面对面交流的时间,最大的心愿是爸爸妈妈别那么累,别那么紧张。
父母的心理健康状况越差,
子女遭遇负面心理健康危险也就越大。
二、养儿育女,是项“工程”
社会学家安妮特·拉鲁(Annette Lareau)对日常养育进行了认真观察,她形容中产阶级的父母执着于 “协作培养”(Concerted Cultivation),把养儿育女视为一项 “工程”。
在2005年出版的《完美的疯狂》(Perfect Madness )一书中,朱迪思·沃纳(Judith Warner)创造了 “妈咪的奥秘”(Mommy Mystique)一词,
用于描述我们的这种驱动力。在它的驱使下,我们不断地培育和控制孩子,甚至到了失去自我的程度。
三、婚姻,被高高挂起
斯泰茜·布金(Stacy Budin)亲眼见到了父母间极度的紧张和压力关系。
她在硅谷地区做精神科医生,每天都要接待焦虑不堪的父母,这些人的婚姻往往危机四伏。
孩子刚出生时,夫妻关系可能会被束之高阁,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孩子的生活居于更重要的位置,婚姻就会继续受到忽视,那么,夫妻关系之花就可能会慢慢枯萎。
一旦出现这种情形,夫妻和孩子都会受到影响。
“如果太专注于孩子,失去了彼此的联系,那就不可能拥有健康的家庭生活。”很多人的婚姻就被那么“高高挂起”,直到最后一个孩子上了大学。
孩子应该对他们自己的任务负责。如果不交作业,他们会面临后果,那解决这个问题是他们自己的事。
四、母亲的角色,让我崩溃
许多为人父母者,尤其是当妈妈的,都在用读大学或者念研究生院的方式“做养育”。
如果我们以这种方式投入孩子的生活,那就像是把他们当成了我们私人小公司的任务指标,和可交付的成果。
孩子看起来怎么样,他们吃什么东西、穿戴如何、参加什么活动、取得什么成绩,通通都成了对我们的反映,反映了我们对自己的看法,好像他们的生活就是我们的成就,他们的失败就是我们的过错。
➤ 威廉明娜是达拉斯的一位妈妈,她的孩子3岁时在学校的演讲比赛中一举夺魁。“现在是第二年,我们得保住自己的名声。轮到她上场时,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心想:‘你这是干什么呀,她才4岁!’可我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觉得有一定的责任要确保她表现良好。”
➤ 加州妈妈梅利莎认为,她有些朋友“不屈不挠”地把社交媒体作为“广泛的平台,一味吹嘘孩子及自己的成功。”
➤ 名叫蒂娜的西雅图妈妈说:“这是一种荒诞不经的文化,人们为自己的孩子搞公共关系。也许也是为了他们自己。”
➤ 第一个孩子出生时,加州南部名叫玛丽娜的妈妈已经40多岁了,要比周围的妈妈们年长10~20岁。“ 我不属于每次转个身就有奖杯可拿的那代人。你要么赢了,要么输了;你或者得到了那个角色,或者没得到,你从中学会了面对现实。但是这些爸爸妈妈们从小就听人说他们是多么优秀,他们似乎需要别人称赞他们是好爸爸、好妈妈。他们太自我中心了。孩子们本应是所有关注的受益者,但并不是这样,因为家长这样做是为了自己。”
➤ 达拉斯的妈妈尼基有5个孩子。她说:“我要培养冠军水平的孩子,他们将是所在领域的顶尖人才,他们要产生某种影响,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世界。我负责创造有这种能力的人。他们是我留给这个世界的遗产。”
我们不仅通过孩子的成就衡量自身的价值,还把成就的标准设定得如此之高,所以要不断地强烈参与。
同他们一起做项目、写论文,或者干脆直接帮他们完成任务。这些事情都让有些人觉得自己对孩子有价值,这些责任需要时间、精力和努力,把我们搞得疲于奔命。
达拉斯企业家米娅的女儿已经成年。她说:“在我女儿长大的过程中,我意识到,每一个决定都事关我是否表现得像个好妈妈。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好妈妈这个角色。”
这些描述符合朱迪思·沃纳所形容的美国式母亲的整体性特征。为了成为典型的现代母亲,妈妈们丢掉了个人身份。
硅谷一位名叫奎因的妈妈告诉我,身为人母的这种整体性如何把她推到了悬崖边缘。
她有3个孩子,她试图做一个“超级妈妈”,这意味着担任当地公立学校的家长教师协会官员、主持学校的拍卖会和书展、参加学校的每一次旅行、拉着孩子们东奔西跑、随时了解他们的行踪。
“我所做的一切都与孩子有关。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我抱怨没有其他人那么有钱,我恨我丈夫,我觉得自己在和所有的妈妈竞争,极度缺乏安全感。
我们把自我放错了地方,把带孩子这件事推向了极端。
幸福和自信可以是其他事物的副产品,但它们本身并不能成为真正的目标。对家长而言,承担孩子的幸福是非常不公平的负担。
你颜值这么高,气质这么好,再多学点英语,那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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