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看西游第688期)
文/大路佬
说起西游世界中善良的妖怪,可能有人想到荆棘岭的六个树妖,抓来唐僧只为吟诗作对;有人会想到说是黄狮精,办宴会还花钱去买猪羊。相比那些吃人、屠城的妖怪来讲,他们都算是善良的,但若跟今天讲的这位比,他们还差一点。
这个妖怪善良到大家都忘了他是妖了,或者都不把他归到妖怪的行列了,这个妖怪就是通天河的送唐僧等人过河的老鼋。有人说它不能算妖怪,可它不是人也不是仙,难道只是一只会说话有思想的两栖动物吗?还不如说他是一只善良的妖怪的呢!
荆棘岭的树妖再善良,还有个杏仙想跟唐僧啪啪啪吧,黄狮精再善良还是偷了孙悟空等人的武器吧?而通天河的老鼋主动送唐僧师徒过河,八百里呢,他们要是坐船得好几天吧?这完全可以给它记一功的。可为何这么一只善良的妖怪,本份地修行了1300多年,却连个人身都修不成呢?再看看那些作恶的妖怪,几百年就修得法力高强,然后遇到个仙神看上就洗白了,最典型的就是红孩儿。
估计老鼋做过最坏的事就是在唐僧师徒四人取经回来再过河时,中途把他们丢到水里了。但是那也不能全怪它,想当初唐僧明明答应了到西天见到如来,要帮忙问一下什么时候能修得人身的,唐僧却把事给忘了。老鼋发点小脾气,中途把唐僧丢下也不算过分吧。
说来也巧,老鼋这一丢,唐僧刚好完成了八十一难。观音这是不给老鼋一个报复的机会吗?观音真的是因为少了一难才把唐僧师徒丢到通天河边的吗?
让我们先来认真看看唐僧同志的受难记录本吧,也许会发现一些端倪。果不其然,所谓的八十一难,明显有凑数的嫌疑,比如“黄风怪阻十三难,请求灵吉十四难”找求灵吉菩萨帮忙也能算一难吗?比如“流沙难渡十五难,收得沙僧十六难”流沙渡难和收得沙僧不是同一难吗?这样的例子还不少。
所以要认真追究起来,唐僧根本不止差一难,而真要数出八十一难其实也不难。把一难分成两难就可以了,比如可以把收白龙马一难可以变成失却白马一难,收小白龙一难,按这个思路也许能数到一百零八难呢,凑个天罡地煞之数。
因此,我认为最后这一难其实是可有可无的,观音是有意增加的,其目的不是考验唐僧,而是考验老鼋。不然,取经路上那么多河,观音菩萨为何偏偏选择通天河呢?选择在通天河就是要渡一渡这修行了1300多年的老鼋,也算是为自己的宠物金鱼曾经给别人造成的伤害做个补偿吧。
但是,老鼋并没有通过考验,会把唐僧丢下,说明它的修行还差一点点东西,这个小门坎它还没有迈过去。表面上是老鼋渡唐僧,其实是唐僧渡老鼋;或者说老鼋是渡唐僧也是渡自己,佛法有云:一念超生、渡人自渡。可惜老鼋没有帮忙唐僧师徒渡过通天河,也就没能完成自渡,老鼋始终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修行了1300多年还是一只大乌龟。
这对于老鼋来说似乎太严苛了,1300多年的本分修行还抵不过一个小小考验吗?是的,屠夫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圣僧手里没有屠刀却成不了佛。
唐僧明不明白其中道理呢?肯定明白,可他为什么不说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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