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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轮渡】码头关闭渡船,无法抹去武汉人选的记忆|下午回味

从今天起,从王家巷到曾家巷的渡轮停止运行。

“走遍天下路,只有武昌好过渡。单击

这是清朝顺治康熙年地理学家刘宪庭在他的《广阳杂记》中留下的铭文。也就是说,走遍长江各大城市,只在武昌省过河最方便。

为什么转换好?刘贤廷也解释得很清楚:

“从汉阳东门(今天清泉大道和拦截河流的十字路口)到武昌平湖门(现在临江大道彭柳杨西路靠近路口),渡船最快、最稳定,但一个人不过是小钱。”

汉阳东门码头今天的样子

用现在的话来说,过河的“划船”安全快捷,价格便宜。

刘宪庭写这句话的时候,汉口已经是天下四大名镇之一,商人云集。武昌城当然也有去汉口的渡船,渡口在离汉口更近的汉阳门。

200多年后,张之洞在武汉设立实业,在武汉跑步实现现代化。1900年,张志东的亲信爱长、广东南海人风纪均在汉口成立了李基善公司。这是武汉渡轮的开始。

蓝色剪刀是指风鸡菌

李基公司开通的武汉第一号轮渡航线从武昌汉阳门到汉口汉江口,即王家巷码头。

1:奥利约鲁(武汉人一般称为“黄鹤楼”)

2:景宗楼3:丞相宝塔

是过河的渡船。

从可见的背景可以看到龟山下汉阳铁工厂的烟囱

13年后的1913年,从武昌平湖门到汉阳东门的渡轮开通。1923年,从武昌汉阳门到汉口庙街胡同(这个无限关码头)的渡轮开通。1933年,轮渡航线增加到5条,徐家幕码头、增量胡同码头、天主宫(金清泉角)码头全部建成。

000主宫码头,箭头指向清泉角右直宫

码头的建设和兴衰与它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状况密切相关。武汉第一条轮渡航线从汉阳门一直延伸到王家港,但20世纪30年代这条航线的客流量只有汉阳门到苗巷的一半。这当然是因为京汉铁路的开通和江汉路至大东门火车站一带的迅速繁荣。

增量胡同码头的出现直接关系到普通市民的通勤需要。20世纪20年代民族资本家在武昌创业的第一家公司工厂在增量胡同码头对面。后来武昌新河街又新开了油画和真田纺纱厂,工人们步行到增量胡同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建国后,这些工厂成了局面6、4、5工厂,曾经在胡同码头的顾客大多还是住在汉口的局面职员。

武昌蓝湾俊园内第一公司工厂办公楼

1949年武汉解放前后,国民党军队下令炸毁轮渡码头的渡船和废船,但轮渡公司的工作人员开展了“防止破坏”运动,保护了很多船只。三镇的轮渡运营迅速恢复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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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下来的趸船和渡船

武汉因水而兴,武昌县城、汉阳县城都是临水而建,“五百年前一沙洲,五百年后楼外楼”的汉口更是如此。密集居住于长江、汉水两岸的老武汉对轮渡的依赖,不亚于盛夏的竹床,隆冬的藕汤。

这种情况,即使在1957年武汉长江大桥通车之后,依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从那个年代汉口最热闹的六渡桥到武昌最热闹的司门口,坐1路电车到阅马场穿古楼洞,未必能快过从集家嘴坐轮渡到汉阳门。

六渡桥和司门口还都是接近江汉桥和长江大桥的地段,那些远离长江大桥的地段——徐家棚、月亮湾、红钢城的居民……在那个没有长江二桥三桥几桥、也没有长江隧道的年代,唯一的过江方式就是轮渡。

在当时的武汉,轮渡的意义绝不仅限于江南与江北之间的互通。总部设在武汉的长江航运局管理上至重庆下至上海的长江全线航运,武汉人自然懂得如何靠长江和汉水把市内交通玩到最溜:

轮渡实际上是“沿江快速路”。

从汉口四官殿的轮渡坐船逆流而上,最远可以到汉南的纱帽镇,再过去一点就到洪湖了。

顺流而下,可以一直到新洲的阳逻镇,再过去一点就到团风。

更不用谈江对岸的葛店,或者这些码头之间的小军山、黄陵、五通口、工业港……

当然还有为1958年开办的国棉二厂职工通勤服务的红跃村(现在的余家头)码头。

长江都随便过,过个汉水(老武汉人称“小河”)那不是像玩一样。

过汉水的“渡河票”

轮渡票并不一定都是纸票,也有圆板,上面有着长江大桥的浮雕

或是镌刻着波涛中前进的渡轮

对常年奔波于长江两岸通勤的普通市民,轮渡承载了太多的记忆:

天天买零票?精打细算的武汉嫂子们怎么可能这么不做家?月票是必须的!

哪儿能保证家里和单位都在轮渡码头跟前?“最后几公里”的问题用自行车来解决最方便,自行车上船当然要另外买票。

骑自行车坐轮渡过江,是需要有一把力的。那时没有栈桥,只有一级一级的台阶,武汉人称为“礓(jiāng)踏”,车轮当然不能走台阶,只能顺着台阶边的溜坡一口气推上去。

走完了台阶要上趸船,是要走跳板的。走一步,晃三晃,带伢的乘客个个都把伢的手牵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就从跳板空隙里掉到江里去了。

好不容易上了船,汽笛一响,船身开始缓缓移动,大群的江鸥受惊一齐飞起,心情马上跟着江鸥逍遥在江天之间。

在长江二桥建成之前,每天坐轮渡往返流动于江南江北之间的最大群体,不光是曾家巷的国棉职工,更是红钢城的武钢职工。粤汉码头到红钢城之间的轮渡,可说是他们的专线。

这条线路很长,早上上班从粤汉码头到红钢城是下水(顺流)要半小时,下午回家是上水要四十五分钟。这段既不能务工又不能理家的时间,足够用来休闲:

拐子们结成对子,打扑克游戏“管三家”(那个时候还没有发明“斗地主”),或者刻苦攻读从书摊子上租来的用坚韧的牛皮纸裱过封面的古龙小说……

嫂子们交流现在头发流行的是什么波浪(发型),或者今年跟伢打的毛线衣又能在花型上玩点什么新花样……

那时坐轮渡的人多,要是只用一层楼下客就太慢了,趸船上是有吊桥的,船靠了趸船,水手系好缆绳后,趸船一楼上的工作人员拉开铁栅子门,二楼上还要放下吊桥,上下两层一起下客。

(谢国安摄)

未曾亲历的人实在无法想象那壮观场面,或许可以拿今日汉马开赛的样子打打比方吧。

轮渡方便,就怕受老天的气。三伏天毒太阳把船的铁皮壳子晒得发烫,三九天冒着刺鼻的柴油味也要在轮机房旁边呆着——毕竟只有那里才最暖和。要是碰到雨天,推自行车的上船打滑,下船捏刹(自行车的刹车);万一落雪下凌(地面结冰)了,说不定轮渡就要停航,只有回到单位熬一晚上,等天亮再说。

苦中有乐,用不懈的奋斗换来明天的幸福,这或许就是武汉这座码头上建起的城市的市民精神吧?

长江涛声依旧,犹记当年的夜晚;掌心的旧船票,能否再登昔日的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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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北经视丨撰文:余佳版式:倪虹 | 主编:刘文祺(湖北经视版权稿件,欢迎转载到朋友圈,公众号转载请联系hbjsxmt@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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