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
送给母亲的一份祝福
文/李金田
辛丑七月初五，是妈妈一百零一岁诞辰，时光飞逝，书不尽的想念，言不尽的离愁。妈妈在世的时候，每当早上《东方红》，晚上《国际歌》的辛苦工作（注释：上世纪七十年代农村家家户户都装有有线广播，每天早上五点开始曲《东方红》表示一天的节目开始，晚上九点《国际歌》结束曲，表示全天节目结束）。那时候，妈妈想见上儿子一面都感到特别的难。自从妈妈九十岁以后，每当夜晚我从外面回来，妈妈屋里的灯总是亮着。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妈妈会问：“是不是小田回来了？”每当我在家里呆了两天，妈妈又会问：“是不是没有生意了？”每当我轻轻推开妈妈的房门：“妈，我回来了。”妈妈会说：“老儿子，这两天没有看到你了，让妈看看。”妈妈是那样的慈祥，笑容如菊，倒像个老小孩似的。每当轻轻推开妈妈的房门：“妈，我回来了。”妈妈应了一声，一会工夫，妈妈关上灯安静地睡了。这些场景很平常，妈妈的话很平凡，我有时甚至觉得嫌烦，现在想起来，真是愧疚。妈妈从不厌烦的等待，就是想每天能看到儿子一面；妈妈从不厌烦的等待，就是想每天能和儿子说上几句话，哪怕就一句话。
大半世的飘零沧桑。留给妈妈的时间不多了。妈妈九十岁的时候，身体还算硬朗，生活自理，洗洗涮涮，手脚灵活，缝缝补补，是她打发时间的爱好。妈妈九十多的时候，依然串门散步，帮助邻居理菜摘豆角，总是闲不住。时常我会跟妈妈笑谈：“妈妈下一个目标是活过九十五，最大的目标是活过一百岁。”妈妈总是笑呵呵地说：“想不到，四十二岁养的老儿子，现在还真的享到福呢！”
想不到，就在二0一四年十月的一天，那天上午刚好下了点小雨，我也在家。二姐也刚好从城里回来看老妈的，特地带了妈妈喜欢吃的烧鸡。那天妈妈中饭吃得真早，二姐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吃过了。妈妈还在念叨：“你这孩子，要来也不早点来，这烧鸡留着晚上再吃了。”那知道，这一留，妈妈再也吃不到这美味的烧鸡了。我吃过饭骑上电动车去换煤气去了。就在二姐和妈妈谈笑风声中，妈妈突感心里发慌发飘，就从座的板凳走到床上躺一会的三步之遥，那知道，就这几步，却成了妈妈走完人生的最后几步，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这几步，走的太过匆忙与深沉，走过了妈妈前大半生的艰辛与苦难；这几步，走得也很平淡，走过了妈妈平静晚年通向天堂的幸福之路。这几步，走得虽然那么从容，儿子总有不舍，有一种：“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伤感。妈妈就在临走的时候，还在想着给儿子一点宽心。短短二十分钟，妈妈走完了一生的最后几步，走的是那样的安祥，用农村古话说：“这就叫走的有福。”。
妈妈一生辛苦劳碌，忍辱负重。回忆妈妈的文章也写了不少，这里就以此文纪念母亲，祝福：“天堂的妈妈生日快乐！”
作者简介：
李金田，六区马鞍街道黄赵社区。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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