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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机车club』飞翔机车官网?

“I’m on my way!”

他们说。

他们自诩勇敢的行者,

他们孤独地穿行于漫漫夜色,

执着地寻求辽阔无尽的路途,

笔直地向灵魂最深处奔突。

他们驾驭着最勇猛的钢铁野兽,

尽情释放胸腔的一腔温热,

他们是都市丛林中的少数派,

始终坚守着所有人最初的向往

——自由

哈雷

“ 年轻时有辆哈雷·戴维森,年老时有辆凯迪拉克,则此生了无他愿”。——美国谚语

摩托车的钢铁之躯绝非想象中的冰冷机械,而是让无数人热血沸腾的精神图腾。而热爱摩托车的男人们,总像呼啸在钢筋水泥丛林的骑士,自由而无束。

1953年由Marlon Brando主演的电影《飞车党》可谓摩托车电影的始祖,片中唯一能与马龙·白兰度的魅力分庭抗礼的,不是美艳女郎,而是“当代最传奇的机械发明”——摩托机车。片中跟随 Brando的机车也同电吉他、朋克头、嬉皮风格一起,被烙上反叛标记。

到1969年,整个世界都在经历着青年文化的激荡,法国的五月风暴余震犹在,就在这一年《逍遥骑士》横空出世,彼得·方达和丹尼斯·霍珀骑着造型夸张的哈雷摩托上路了。他们穿着皮衣或牛仔装扮,在逃离工业文明发达的都市的路上一路狂奔,寻找象征自由民主的美国神话。一路上,当他们穿梭在蓝天碧野时,伴着轻快的乡村音乐和逆光摄影下的绚丽光斑,在追求自由与挣脱世俗束缚的途中显露出从未有过的自由与欢快。影片一时间轰动全美,自此,摩托车成了自由的代名词,不像自行车没有引擎,不像汽车有挡风玻璃,摩托车动力十足的马达让它拥有追风的速度,与风的亲密接触让骑者有在风里飞翔的快感,其轰鸣的引擎声则更像青年人自我张扬的咆哮,在他们心中,摩托车是追寻自由的绝佳工具。

时光转而飞逝30多年,在中国郑州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也有一群热爱摩托车与摩托车文化的男人,日夜兼程奔赴他们的理想国度,他们是郑州DK机车俱乐部,一个由近百名摩托车爱好者与运动家们组成的队伍。

厚重的车轮,高大的摩托龙头,修长的车身,健美的钢铁肌肉线条,轰鸣的马达……一路上载着众人惊羡着视线,而这群骑士们则在复古墨镜下不经意地流露出酷酷的表情,透过厚实而有重量的头盔专心地凝视前路。

DK机车俱乐部的队员们

DK前队长支鹏检查爱车

在路上寻找远方

逡游于广袤深海,崇山峻岭,阔邃林间,万里苍穹 ……才能如此勾起你飞翔的潜意识。

当久久禁锢于都市的人们还在奔波于炫耀豪宅和豪车的时候,DK的玩家们却已经开始忙于追求一种只属于他们的孤独而豪放的精神——摩托车文化。

对于DK的玩家们来说,在DK还未诞生之前,他们就像孤身前行的骑者,而摩托车则像一匹孤独的狼。夜色中的引擎声如同它们的呼啸,迎面吹来的疾风骤雨,无不提醒着骑者“孤独”两个字,而DK的出现,令他们不再孤独。

陈建伟,在DK的绰号猎鹰,爱车是一辆黑白相间的川崎ZX-10R,流畅柔和的车身线条与明快的色泽与他给人的感觉很相似。陈建伟说话的声音一直是明亮而柔和的,很健谈,语速偏快,但吐字异常清晰,让人不由联想到他平时大约也是一个处事果断而爽朗的人。用他的话说,摩托车对他的吸引是从童年就开始的,开始得很莫明也很理所当然,从儿时的向往渐渐成为了现在的一种习惯,摩托车是他难以名状的引力和热情的源头。当拧开启动的钥匙,听到发动机轰隆的鸣响,即将启程的激动也开始共震着这只猎鹰的心脏。跨上车身的瞬间,速度与风的快感让他忘却一切,只沉浸在向自由俯冲的快乐,因为他是猎鹰。

老小魚,一个有着北方汉子豪情的台湾人,目前在一家知名食品品牌经理,08年开始玩儿重机,红白相间的铃木K9 GSX-750是陪了他在大陆多年的老伙计。老小魚黢黑而精瘦,39岁的他算是车队里的“老哥”了,语速很快的小魚对摩托车的挚爱溢于言表,在他滔滔不绝的讲述中我看到了一个摩托车迷热情的灵魂。他强调来大陆最兴奋的事是从前由于台湾的限制只能玩儿50CC的小排量,而在这里终于可以过瘾跨上600CC的机车在夜晚无人的路上体验速度的快感,当然,他还不忘强调,我们不是“飞车党”,永远要保证安全第一。为什么玩摩托车?只是为了完成从前未完成的梦想,老小魚笑着说。

宋冬冬,DK车队越野组组长,炫亮的绿色越野机车在一众公路摩托车间显得犹为亮眼,越野机车极难驾驭,但对于他却并非如此。

一声轰响,机车如脱缰野马绝尘而去,转眼间一个潇洒的打弯,300斤的车子便稳稳停住。出神入化的精湛技艺教人血液沸腾,瞬间爆发式极具侵略性的力量感亦令人不由屏息,而在骑士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看不出一丝动摇,也许驯服这样的钢铁猛兽,也只有是同样勇猛的战士才有资格。

“31岁,服装品牌代理,自由骑士。”张贺凯的自我介绍简洁而有力。粗犷的短须,低沉而沙哑的嗓音,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让人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深具文艺气息的男人同时也是资深摩托车玩家。在他身上你几乎找不到一丝生意人的圆滑与世故,和他聊天似乎总有一种和哲学家对话的印象。对于爱上摩托车,他这样形容着,喜欢摩托的人我猜一定是有侠义情结的,幻想仗剑骑马走天涯,于是有这样情怀的人终把情怀寄托于摩托车。他把所有热爱骑行的人性格比喻成狼,时而能群体出动,时而能孤行千里。而摩托精神更是一种追求人格独立,思考独立,坚韧向前的精神。对张贺凯来说,摩托车运动是纯爷们儿释放与生俱来的挑战欲望的方式,亦是一种男性荷尔蒙的激荡和震颤。在骑行的路上,风在陪你低吟,雨在洗刷灵魂,每条公路的气味都不一样。一种情怀,一种迷恋,一种信仰,是张贺凯对摩托车最深沉的吐露。和他没去过的地方就是远方,奔向下一个远方,他就是如此随兴。

DK摩托车队的三道“军规”

1、上车必须佩戴头盔手套护具。

2、无论任何环境下都要为自己的行为和安全负责,保证安全归来。

3、路遇其他机友须做友好手势,如对方需要帮助一定尽力而为。

DK的骑行活动

我们的spirit永不退潮

DK——Road King,一个洒脱而豪情激荡的名字, 当DK前队长,也是DK车队的创始人——支鹏用带着骄傲而些许害羞的语气说出他们的队伍全称时,令人仿佛看到了DK如旷野般辽阔而纯真的理想。一辆黑色的铃木L1 GSX R750黝黑锃亮,神似毛色油亮的荒野猎豹,车上的支鹏穿着黑色皮衣和复古仔裤,给人精神而沉敛的印象,DK的队友们都亲切地叫他支子。当我们面对面坐在一间咖啡屋外的木台前,支鹏的第一句话是: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令人惊讶的是,说出这样震撼的开场白的支鹏的语调却出奇的平静,有如经历过风浪后舒缓的海面,我知道有故事的人大抵如此。几年前,与一帮朋友奔赴西藏骑行,在回来的路上经过陡峭的弯道车子打滑,支鹏连人带车跌进了夹缝,之后的故事更为惊心动魄,他被队友以最快的速度救起,又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当地最近的医院,医生以最快的速度抢救血肉模糊的他。锁骨以下的骨头全部断裂,脾脏被摘除,他倔强地活了下来,他说手术手他意识不清地只低语着一句话:救救我。说到这里他卷起裤腿,碗口大的疤痕赫然触目。在讲述这一切时支鹏的语调始终云淡风轻,他说即使这样他也没能放弃摩托车,而这次的惊险经历也点燃了他组织DK车队的愿望,希望以车队这种群体的形式保障和督促玩家们安全驾驶。对他来说,伤疤是他的勋章,而摩托车是他的瘾,更是他的精神。一个人,一台车,一条没有终点的路,这就是支鹏。

DK车队的每个男人身上都雕刻着不同的纹身,他们不屑于在外人前掩饰这些标志着信仰的纹章,面对国内有至少150个城市禁摩限制与旁人的不理解,他们更不屑于解释和讨好。污染,危险系数大……虽然少数人对摩托车运动的误读也曾经令他们困惑,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摩托车是他们不可抑制甚至毫无道理的热爱,“我们只希望更多的人能明白摩托车运动在保障安全的前提下是健康而积极的体验”,他们说。

他们是无畏的骑士;是现代都市的风格硬汉;是骄傲的少数派,不附庸是他们的无可复制的风度。他们自称老男孩,摩托车是他们的恋物癖,他们的old buddy,他们的情人和精神归途,并坚定得渗入基因和血液。当夕阳沉落,无尽的公路,无尽的自由,无尽的生命力,是他们嘶吼的青春。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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