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日式恐怖游戏极具代表性的经典之一,零系列的故事背景与世界观设定一直都是系列作最引人入胜的要素之一,这些背景设定也是系列并不血腥却十分瘆人的主要原因,也就是俗称的“日式恐怖”。
而系列的最新作品《濡鸦之巫女》的故事舞台是历代作品中幅员最为广大的,同时也融入了许多虚虚实实的设定与概念,这些元素如果不加以查找剖析的话玩家们通常很难理解。因此,这次我将会结合各类资料与游戏剧情故事,来给揭开《零:濡鸦之巫女》背后所隐藏的那些骇人真相。
日上山、夜泉
《濡鸦之巫女》的故事舞台在一座名为「日上山」的山上,日上山自古以来便被认为是灵场,有着秀丽的自然景观,像是神秘的森林和大片的熔岩洞窟,尤其是丰沛的水资源,从湖泊溪流,到温泉瀑布,乃至于常年笼罩在山上的雾气与雨水,使得日上山与水密不可分,并逐渐发展出独特的民间信仰。
雨水汇聚成了山顶的彼岸湖与流水,流水会化作水汽,水汽又化作雨水,生生不息的水与其循环成为了日上山与周围居民的信仰对象。人们相信人的灵魂自水而生,死后也将回归于水。村民们每年会从日上山领受纯净的水,这些水会被存放在桶里祭拜,他们会用这些水为新生儿洗澡,或者是替死者洁净身体。「水」作为御神体被人们信奉着,水澄澈洁净的样态则被称作「御澄」。
然而任何事物皆有两面性,既然存在至清之水,自然也就会有至浊之水。那便是日上山上「黑泽」的传承。据说在山顶的彼岸湖深处是现世与隐世的界线,在那里有着「黑泽」,自黑泽里涌出的泉水如夜晚般漆黑,因此被称作「夜泉」,夜泉是黄泉之物,而黄泉的入口就在黑泽之中。相对于洁净,象征生与现世的御澄,污秽的夜泉则象征着死亡与隐世而为人所畏惧,若是夜泉涌出,便会污染御澄,进而造成无法想像的灾难。
死之山
相传在过往夜泉溢出时,有三位巫女舍身跳入了夜泉,他们虽然融化在夜泉中,但也借此阻止了夜泉的涌出。之后并以此为基础发展出了日上山特有的仪式。在日上山的信仰中,水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前面提到日上山周围居民相信人的灵魂自水而生,死后也将回归于水。在世界的许多地方,自杀被认为是无法安息,也不为信仰所接受的死法。
但在日上山信仰中相信,自杀者若是接触御澄之水而死,便也能够归还于水并正确地死去。加上日上山本身是接近黄泉的存在,现世与隐世的界线模糊,除了巫女,神主等与祭祀活动相关的人员以外,就只有一心求死之人被允许进入日上山,日上山就这么成为了「死之山」。只有求死之人能进入日上山的另一面,即是只要入山了便不被允许活着离开山里,这也是为什么濡鸦之巫女会对主角们说出已经无法再离开山上这句话。
仪式
就像水洗净污秽一样,在死者的灵魂归于水之前,也需要借由仪式来洗净他的灵魂,这便是巫女的职责。日上山的巫女有一种被称作「看取」的能力,能够读取到人的思考,感情,记忆。看取能力的强弱取决于灵力,一般需要透过碰触才能读取,但灵力强大者只需注视对方的眼睛,便能看透一切。巫女会陪同寻死之人入山,并亲眼见证其生命的最后一刻,巫女会看取并承受对方所怀抱着的所有记忆,秘密与罪过。这些记忆会作为巫女自身记忆的一部分永远地守护着。透过陪伴与分享感情,痛苦,悲伤,让自杀者能真正了无牵挂地被引渡到黄泉。
山顶有着黑泽存在的日上山,既是最接近黄泉之地,也是现世与隐世的界线,为了防止夜泉溢出,日上山仿效了当初的三位巫女,在山上布下了以人柱守护的结界。在水汇聚的地方或者重要的场所会放置做工漂亮的黑色箱子,称作「匪」或者「柩笼」,在里面盛装少量的夜泉并放入人柱,用以吸收夜泉保持水的御澄。当巫女看取了众多自杀者的感情记忆,无法再承受更多时,便会作为人柱的材料封入箱子中。
夜泉是黄泉之物,碰触到夜泉的巫女会被夜泉不断地侵蚀,意识则会反复承受着看取而来的思念与痛苦,成为生与死的夹缝间的存在。在还能保有意识时,巫女会维持被封入匪时的样貌,因而被称作「永久花」,借此来守护日上山水的纯净。当巫女再也承受不住时,其身体就会完全融化于泉水之中,同时人柱的使命也会随之结束。
若是人柱承受不住浸泡夜泉的痛苦,在融化前就打开匪则会化作亡者。因此为了维持人柱的长久与效果,日上山的巫女需要经过严苛的修行来锻炼出灵力与强大的精神力。透过修行使自己无限接近死亡,也才更能产生共鸣进而对将死之人进行看取。在少数人柱不足的场合,则会将灵力不足的巫女以折断手脚的方式放入匪中,透过极端的痛苦来提高灵力,进而达到人柱的功能。
除了分布在日上山各处的匪之外,灵力特别强大的巫女则镇守在山中重要的场所。这些巫女所使用的箱子便是「柩笼」,柩笼更为巨大,装饰与作工更加精美。在这些巫女中,灵力最为强大的会被选为「大柱巫女」,其柩笼会被沉入黑泽之中,并在周围沉入数名谏女来守护。大柱巫女直接担任了镇压夜泉的职责,承受包含其他巫女在内的大量的感情与记忆,是所有人柱中最为重要的存在。
幽婚
一旦成为巫女,往往很难再离开山上,世界各地都有着祭奠与抚慰逝者的习俗,而在日上山则是有替永久花进行幽婚,也就是冥婚的习俗。负责处理幽婚的结女会请人替即将成为大柱的巫女绘制绘马作为相亲使用,日上山会从山外迎来异人男子。当有男子看到绘马上身着白无垢的巫女,被其样貌所吸引,就会来到山上。男子会被迎入结之家,在众多绘马中选择巫女,一旦选择好对象,巫女的灵魂便会在幽婚的期间暂时从人柱的使命中被解放而来到结之家。
若是男方见到被夜泉侵蚀的巫女样貌仍意志坚定,幽婚即会成立,原本只有巫女的绘马会浮现新郎的样貌。新郎的魂魄会随着巫女回到柩笼中陪伴他继续完成使命,肉体则会被祭祀在山上的忌谷中。若是心意动摇,幽婚失败的情况,新郎会被折断手脚装进匪里做成人柱,灵魂则会被祭祀在忌谷的无缘冢中。巫女则回到柩笼中继续执行使命,直到下次再被选上。
幽婚的习俗,既是让独自一人承受莫大痛苦的巫女能够有所慰藉,同时也能让巫女更长久地执行人柱的使命。近年来随着技术的进步,以及西方「遗体艺术摄影」的传入,日上山似乎也开始尝试着利用新的技术来替巫女制作相亲用的媒介。
遗体艺术摄影19世纪时在西方相当风靡,在那个拍照所费不赀的年代,一般人少数能拍上照片的机会,便是死去的时候了。也让许多人能够借此纪念他们逝去的挚爱。当照相机传入日本后,遗体艺术摄影也随之传入,在濡鸦之巫女中被称作「吊祭照」,射影机的发明人麻生邦彦也曾使用射影机替人拍摄吊祭照。
日上山的衰落
日上山的活动因为一起名为「巫女屠杀」的传说事件戛然而止。传说有名男子手持火把与柴刀出现在山上,一夕之间把巫女们都杀害了。为何要这么做的原因众说纷纭,也有着男子是求爱不成才愤而痛下杀手的说法。似乎是出于畏惧,巫女们的眼睛被刻意地破坏了。随后男子也跟着自尽,空留下一座死寂的山。
尽管只是一段传说,却是基于曾经发生过的事件而来的,在那起事件之后,本就为人所敬畏而远之的日上山几乎没有了人烟。直到近年为了地方发展,兼以一扫这些令人却步的传说与氛围,日上山作为观光旅游景点被大规模开发。建设了地面缆车与隧道供游客往返,标榜着感受自然风景与信仰,以及充满历史的建筑物,吸引了许多观光客与登山客,山脚下水笼池旁由古建筑改建的温泉旅馆「一缕庄」也提供了旅客们休憩的场所。
然而好景不长,开发造成了日上山发生了大规模走山,甚至改变了部分地貌,加上隧道开挖工程频频发生意外,日上山的开发计划便就此终止。有传言说在工程中挖到了什么禁忌,也有人认为是山在作祟,但无论如何,本应作为观光景点重生的日上山,又再次沉寂。
曾经是死者回归之处的日上山,似乎从未忘记自己的职责,据说只要是向往死亡之人,便会被日上山吸引,也有人不知不觉地被吸引进去而遭「神隐」,等到日上山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时,已是个知名的「自杀圣地」,种种传说也吸引了想要一探灵异景点试胆的人们。甚至还有了目击被杀害的巫女怨灵的报告,这些巫女的怨灵也被称作「濡鸦之巫女」,在山里遇见濡鸦之巫女的怨灵的话,将会被其所吸引,最终以各种方式了结自己的生命。在森林,废墟中撞见不断重复死亡的自杀者的报告也是所在多有。至今,日上山依旧是一座令人畏惧的「死之山」。
结语
以上就是《零:濡鸦之巫女》中所隐藏的背景与真相,不知各位看完之后是否对这款游戏有了全新的认知?了解完这些真相之后你再去重玩一遍,相信绝对会给你带来不同的感受。而如果是没接触此作或者此系列的玩家,并且对这些背景十分感兴趣的话,那么就去体验一下《濡鸦之巫女》吧,因为此作正是日式恐怖的最好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