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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萌〕依萌是什么电视剧

作者:法治周末记者 管依萌

三年前,当拼尽几乎全部体力与意志力完成这趟徒步进藏之旅后,“80后”北京女孩亦凡才意识到,自己成为了首位徒步进藏的中国女性

回到北京后,亦凡花费600余天写作,将自己的徒步经历与思考变成了文字。近日,她对《法治周末》再次细数在路上的过往。对于未来的旅程,她又有了新的打算

T27,北京至拉萨的长途列车,一场创业失败后没有策划的逃离,让北京女孩亦凡首次踏上圣城之旅。

林芝、纳木措、大昭寺……静谧而又美好的时光让亦凡逐步忘却了城市浮华。不知为何,她对西藏迷恋又抗拒,心中的西藏逐渐变得梦幻。

4年后,2014年的大年初一,亦凡再次抵达拉萨。这次,拉萨变了,亦凡也经历不少。

大昭寺下,一个陌生的藏族小男孩问她为什么哭,亦凡也不知自己为何流下眼泪。

“他又问我,走路来的吗?”此时,亦凡的心里首次有了徒步进藏的想法。

T28,拉萨至北京。回京的火车上,“我决定要徒步进藏”。

如今,29岁的她实现了这个梦想,还把那段旅途写进了“给自己的”书里。

第三次进藏,要徒步

第二次从西藏回京的路上,小男孩的问题迟迟没有散去,风景定格在一片明亮的车窗上。徒步进藏的想法穿过车窗,在无数牛羊的见证下,钻进了亦凡的脑海。

这是一个火车上的决定。

2014年3月,一个普通的夜晚,亦凡把这个决定告诉了父母,收到的是拒绝。

可是,已经打定主意的她开始了精心的准备。

查阅进藏的路书(详细的自驾或徒步旅行计划)后,她决定5月出发,至于路线,亦凡选择了进藏难度相对最小的川藏线南线。即便如此,途中需要翻越的高山有14座,行程达2160公里。

所以,体能训练必不可少,所需的装备也要准备好。种种行为和做法都被亦凡父母看在眼里,“他们开始同意了我的想法”。

为此,父女之间还举行了一次“步行竞赛”。父亲允诺,倘若他步行竞赛输给亦凡,便坚决支持女儿的徒步进藏之行。

亦凡的胜利不仅换来了一顿北京烤鸭,更换来了父母的支持。一家三口为此建了一个名为“常回家看看”的微信群,但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一去不知会是多久。

2014年4月28日,北京至成都,亦凡拒绝了父母相送,独自迈出了进藏的第一步。

在成都休息三天后,亦凡等来了驴友唐僧,一个25岁的设计师。因在网上看到了亦凡发布徒步进藏的消息,两人便结下徒步进藏的缘分。

就这样,她第三次踏上了前往拉萨的行程。这一次,不再逃离,不再漫无目的。

“到了拉萨,我要喝上满满一大碗酥油茶”。

国道318和道班

“转山转水,殊途同归。”

这是亦凡在进藏路上第一块“G318”路碑上的留言。她的身旁还有两名同伴,唐僧和大胃,三人一起憧憬着前方的路。

此时,2014年5月8日,地点,雅安。

在此之前,成都至雅安路段的路碑是“G108”。

时光回到徒步之初。虽说路况很好,可沿途的风景却与北京相差无几。左边公路,右边荒地,失望的亦凡感觉现实与理想相距甚远。幸运的是,这段路上,亦凡和唐僧遇到了大胃。

大胃来自山西,90后的小伙子,因为骑行的兄弟说后面有徒步的人,大胃便停在一个小卖部的门口等待着两位未来的队友。与他一起等待的还有一只小狗,大胃在路上收留了它,三人出发前,将它留给了小卖部的老板。

骑友,川藏线上庞大的人群。“最多的时候,一天有三四百辆自行车从身旁经过。”亦凡说,有时自己会成为他们打趣的对象,“妹子,我捎你一程啊。”当看到亦凡的时候,骑友往往会感叹道:“居然是个女的!”

徒步和骑行,两件毫不相关的事,交叉在川藏线上。驴友和骑友,两拨节奏不一的人,却相遇在缘分中,相互鼓励,一起前行。

190120步,140公里,历时5天,亦凡一行人抵达雅安。“我一定会哭得鼻涕都成了花儿。”亦凡开始想象抵达拉萨时的样子。

国道318上,亦凡吃得勉强,住得“夸张”:青旅、客栈、小卖部甚至是道班。“只要有人,就要落脚。”亦凡说。至于住宿费用,有免费而又空旷的房间,有50元价位的豪华带餐床铺,还有收费10元的道班。

道班,铁路和公路养路工人的组织,每班负责一段路的养护工作,临时性很大。

不仅如此,驻扎在道班的基本上都是男性,作为川藏线上众多驴友中唯一的女性,这给亦凡带来了极大的不方便,却也带来一段“女尊男卑”的笑话。

112道班借住的晚上,唐僧替亦凡向道班大哥借热水,空手而归后,亦凡决定亲自出马。

“大哥,借您些热水洗洗脸。”

“好好,一会给你送过去。”道班大哥慷慨而又高兴地说道。

事成之后,亦凡得意地朝着她身边这两个男人使了使眼色。那天晚上,亦凡用借来的两壶热水洗了脸,还很享受地泡了脚。

入睡前,唐僧查着资料念叨:“135道班。”这是他们明天住宿的地点。

高山,死神,离别

“它像是一把开启天堂之光的开关。”亦凡如此描述立在金沙江桥上的西藏界碑。

出发34天,步行共843公里,计步器上显示着1265644。站在桥上的亦凡呼吸着西藏的空气,望着西藏界内的房子;桥的另一端,是已经徒步走过的四川。

进入西藏的第6天,亦凡翻越了觉巴山。这是她4天内翻越的第3座高山,也是海拔最矮的一座。

宗拉山,海拔4150米;拉乌山,海拔4376米;以及入藏的第九座高山,海拔3911米的觉巴山。

觉巴山脚下,是可以洗澡的觉巴村。太阳能热水器、不限量的蛋炒饭以及热汤面,让亦凡3人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两天后,他们翻越了进藏路上第一座海拔超过5000米的高山——东达山,海拔5008米。

在亦凡看来,东达山的山路比以往翻越的山路更平坦,但空气却更为稀薄,让清晨从容许兵站出发的她感到“有种时刻要把胸腔扩张到撕裂才能得以呼吸的痛楚”。

进藏的路上,撞上风铸成的高墙是再普通不过了。亦凡在风中弯低了腰,双眼只能看到脚前的两米处,她无法走得太快,像是一只老牛,力不从心。

翻过东达山后,在左贡休整了一天。左贡去往列达村的路上,死神开始接近。

列达村的青旅内,亦凡开始呕吐。4次呕吐后,干冷的空气让她的舌尖发凉,暮色要来了。

躺在床上,亦凡的后背疼得厉害,“我知道我要发烧了。”她对自己的身体很敏感,很不幸,亦凡说对了,她发烧了。

渐渐地,亦凡自己无法翻身,也说不出话,眼泪不停地流。她想给父母打电话,可手指却动不了,恐惧开始笼罩,她开始后悔没有返回左贡的诊所。

“我不想死……”亦凡看见了自己的童年,看到了儿时大年三十的情景,看见了自己去世多年的爷爷。

这是她第一次梦见爷爷,她害怕了,想着“我不能死”。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慢慢地,回忆里开始出现黑洞。渐渐地,她没有了意识。

凌晨三点半左右,右手的无名指抖了一下,亦凡醒了过来。

既然醒了,那就天亮继续走。

进藏第49天,走过了被称作“夺命拐”的“怒江72拐”,亦凡、唐僧以及大胃都还活着。

“夺命拐”的悬崖令人不寒而栗,风是“帮凶”,充满着死亡的气味。翻山的路始终在无规则地急转而下,一会儿走在阳光中,一会儿又被阳光遗弃。

对于时速无法达到双位数的徒步者来说,“夺命拐”是“夺脚拐”。亦凡疼痛的双脚,不断发来需要休息的信号。

“你们先走吧,别等我了。”她不想拖累两位男孩的脚步,但心里又希望两人能够留下来陪她。

慢慢地,亦凡开始跟不上唐僧和大胃的速度。她的身体情况也并没有好转,鼻血流出,身体再一次发出警告。亦凡决定,第二天不再继续走路,三人50天的同行,就这样结束了。

“我独自走过了无人区,但我从未战胜孤独”

待身体好一些,亦凡独自一人上路了,没有信号,也没有同伴。她开始下意识地吓唬自己,“朝我走过来的男人会不会害我,会不会把我拖到油菜花田……”

她开始问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孩?

独自一人时,亦凡自我鼓励:“每个取得成功的人都要耐得住寂寞,忍得了孤独。”

也因为是女孩,亦凡在路上得到了不少帮助。路上的第三次生理期,她幸运地被另一波驴友“捡了”。

当时是在安久拉山上,亦凡不得不在然乌湖的客栈里休息一天。已经休整好的这波驴友决定再等她一天,这让她心中满满感动。

“那一刻,我忘记了‘姨妈’的痛,忘记了走路的艰难。那一刻,我有朋友……我真想对唐僧和大胃说一声‘对不起’。我独自走过了无人区,但我从未战胜孤独。”亦凡回忆道。

第62天,亦凡不再计算自己已经走了多少路,而是“距拉萨还有700公里”。此时,已经行走了2306542步。

第69天,川藏线最危险的地方,亦凡安全通过通麦天险。自此,距离拉萨不足600公里。

第85天,松多乡到日多乡的路上,亦凡翻越了进藏路上的最后一座高山——海拔5013米的米拉山。此时,她距离拉萨仅剩150公里。

连绵的雨,让亦凡不断地崩溃,又不断地逼迫自己。

“我要走到拉萨!”亦凡拒绝了最后一次搭车的机会。

亦凡在日多乡休整了一日,喝了日多乡著名的牛肉汤,也体会到了什么叫扎脚的热水。

她喝了3大碗牛肉汤,身体仍旧瑟瑟发抖。在两床棉被的保护下,寒冷逐步消散,亦凡的身体开始回暖。

拉萨,近在眼前。

异乡的雨和酒

自6月底开始,雨就一直下。等待着亦凡的究竟是意外还是幸运,谁也不知道。

亦凡一行人翻过了色季拉山,却高兴不起来。

“道班没人,只有三条狗。”亦凡告诉法治周末记者,赶夜路太危险,更何况是雨夜。雨夜让她和驴友们不知所措。心中的委屈、疑惑一下子冲进亦凡的脑海:“我开始想为什么来此受苦。”

正在此时,两名藏族大哥“仿佛踏着七彩祥云般”走近。

藏族大叔拿出自己收藏的酒,做了几个家常菜,还提供了热茶。“我们一行人来自北京、四川、浙江、湖南等地,五湖四海的朋友在这个夜晚各自唱起了家乡的歌。”

可是,藏族大叔还是无法收留这帮落魄的异乡客。“不过,大叔说帮我们联系道班的班长。”亦凡等人又重拾希望。

和藏族大叔分开后,亦凡等人走进了无灯的道班,虽然身处道班最宽敞的房间,但屋内依然漏雨。

众人决定在屋内一处地上相对干燥的角落支一顶帐篷,让亦凡躺在里面,男生在她周围守护。彼时的亦凡正被悲伤占据,毫无想法,只得听从大家的安排,没有客套。

“这时便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亦凡说。

那一晚,雨越下越大,3000多米的海拔让寒冷侵蚀着每个人的身体。滴答滴答,雨不断地从屋顶漏下。很快,地板变得更加阴冷潮湿。谁也没有睡好。

亦凡没有睡,可是身体挺过来了。此前购买的羽绒夹克帮了大忙,“否则我就完蛋了”。

第二天醒来,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道班空无一物,而且,所有人身上没有半点零食。亦凡等人的目标就是找吃的、找喝的,顶着大雨向林芝出发。

令亦凡高兴的是,此时,她距离拉萨还有不到500公里。

写下旅程,再下一站

快到拉萨的时候,亦凡哭了。她打算,到了拉萨后,要把忍住的眼泪全都哭出来。“就让眼泪作为抵达拉萨的一个庆祝方式。”

2014年7月30日,徒步进藏第90天,拉萨下起了雨。抵达拉萨后,亦凡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内心却十分平静。

拉萨的日子,不再艰难。“我可以陪陪朋友,喝喝茶,喝个酒甚至睡觉。”

当时,亦凡没有想过要写一本自己徒步进藏的书。写书对她来说,就好比重新上路。回到北京后,她还是想要把这些经历写出来。经过了600天的写作时光,她给自己写给一本书——《徒步进藏》。

在这条艰难的旅途中,亦凡重新认识了自己。无人区的独行体验让她知道,她需要朋友也需要爱。

对于亦凡来讲,女性的身份让她得到异性关照的同时,也搏得了异性的赞美。“每一个徒步的朋友都是天使。”川藏线上的人,相遇就是缘分,离别便互祝平安。

在这段旅途中,她还得到了爱情。虽是徒步中短暂的爱,却也是她一生中美好的相遇。亦凡把这段相遇写在书里:“我们总会长大,懂得爱和被爱。去爱吧,即使离别明天就来……”

布达拉宫前,亦凡就静静地坐着,没有泪水没有欢笑,亦凡知道,她该回家了。

徒步进藏顺利完成后,亦凡成为了中国首位徒步进藏的女性。

亦凡很享受这个称呼。更重要的是,父母也更加支持她。

经历了徒步进藏和600天的写作时光,亦凡也更加自信。“我希望自己能够有很多的标签。”这或许是她对今后生活的规划。

“我现在是攒钱养理想。”亦凡平日的身份是一名瑜伽老师,也会写剧本、拍摄瑜伽课程。

下一段未知旅程,亦凡想体验一把摩托车穿越。不知目的地,甚至连摩托车驾照还没有考下来的她,决定再尝试一把“新鲜事物”。

但是她没有再徒步的打算,“即便有,不会是西藏”。

很多人都说,走到拉萨很难。可亦凡做到了。

静静坐在布达拉宫广场时,亦凡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布达拉宫,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爱人,生怕它从自己的眼前溜走。

“它不会走,它永远站在这里,接受阳光、雨水、风雪的洗礼。”就像这段90天,2160公里、3304800步的征程,一段川藏魅行,共沐圣灵。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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