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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精选 徐丽萍:布局

作者简介

徐丽萍,1967年12月生人。毕业于黑龙江大学哲学系。现为大庆市政府工作人员。

核心提示:公司吴总在宴会上遇到了美女范女士,他精心地布了一盘局,一步步地接近她,力争不动声色地获取她的芳心。可是,一张更大的局在他的周围布下,最终谁是谁盘里的菜呢?

1

吴总在生意圈里是出了名的谨慎与自律之人。

他与妻子在帝都打拼做生意已经将近30年,如今身家虽说还没过亿,也是几千万的富豪。孩子高中就送到国外读书,大学也正在国外读。吴总财力雄厚,且眼光超前,早就给妻子和儿子办理了投资移民。妻子在两国之间飞来飞去也不是难事,这几年更是长期居住在儿子那里。一是她对吴总的为人甚是放心,二是她在公司内部早已布下了若干心腹眼线,若有风吹草动,不速之客入侵,她可以迅速作出反应。

吴总的谨慎,一半来源于他自身的性格。他为人比较清高,在生意圈中颇以出污泥而不染自豪。商人的狡诈自不必说,但是他主要还是以自己的信誉和精明建立了自己的生意伙伴圈。他与其他朋友相处的标准一是有才华至少要会那么一两样的琴棋书画,二是不会跟他谈生意,使他在商战之外能够有一个休息放松的地方。他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他的自律来自于他在商场多年,看透了形形色色的生意人。尤其是对于女人,他有自己的标准,一是看不上做生意的女人,认为他们太势力,精于计算;二是看不上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一眼就能看穿她们急于分享他的金钱的目的。他是个顾家的男人,这也是妻子放心的原因之一。

吴总接到圈外朋友老王(老王在娱乐圈和文化圈混的颇有人脉)的请客电话。圈外朋友是他自己对非生意伙伴的称呼。 老王说很长时间没聚了,今天找了几个朋友喝点酒,谈谈天。吴总欣然应允,下班后收拾停当,叫司机将他送去,因为确定了要喝酒解解乏的。路上塞车,他到的时候,别人都到齐了。落座后,老王笑着说,其实今天不是我请客,是范冰冰请客。吴总以为他开玩笑,就哈哈说,你怎么还能真的请来大明星啊。这工夫,洗手间门开了,吴总的感觉就是一个高挑的紫色女人飘了出来。女人径直地飘到了他面前,冲他微微一笑,他竟然一刹那间觉得嗓子有点发干——他想是因为刚才走得匆忙没有喝水的缘故吧,思绪开小差的工夫使他无暇记住她长什么样,只觉得两道电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好似被漂亮女医生做了全身检查,既尴尬又舒服。老王介绍说,美女确实跟大明星一个名字,也是搞艺术的,不过已经过了当演员的年龄了。范女士两只眸子亮晶晶的,非常热情地向吴总问好,说自己是社会闲散人员,今天有机会请到这些企业家,想搞点投资,赚点钱。在互相介绍过程中,吴总已经恢复常态,特别是一听到范女士直截了当的目的,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外表跟内在真是差别这么大,也是个张口就要钱的女人啊。这时的他便恢复了以往的谨慎与戒备,也有时间趁着范女士跟其他人聊天以及走动敬酒的时候,不露声色地研究一下为什么他对她有飘的感觉。范女士看年龄应该在40岁左右,容脸细长,身材高挑,飘的感觉主要是她穿了一件紫色麻料长褂子,从颈口一直盖到脚踝,只露出了一段白白的脖子,纤细的脚踝。袖子是七分的,露出半截纤长的手臂。没有戴项链,但是脚脖上若有若无地带了一条脚链,左手臂上戴了两个亮晶晶的环状银镯子,右手臂上却是一段红绳栓着一个小小的精油瓶。行走之间飘忽不定,齐肩的直发偶尔会遮住她的眼睛,她会毫不在意地用手撩上去或者甩一下。总之,在吴总看来,这个女人落落大方,气质高雅,表面上和谈吐间丝毫没有生意场上的狡黠与世故。这时,范女士径直向他飘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酒,眸子里面满是敬意,真诚地说,吴总,我有个项目,想找你投资,你看看行不行。吴总思绪再次开差,一时找不出直接拒绝的话来,只好说,改天谈谈看吧。幸运的是,范女士说完这个话以后,并没有再纠缠他详细谈,二是跟大家一起谈起了诗歌。在座的朋友或是舞文弄墨,或是精通音律,经常在酒桌上朗诵、清唱,以助酒兴。这次也不例外,要求每个人提酒词为表演一个节目,满意的,大家就喝一杯,不满意的,就自罚一杯。轮到吴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上中学时最喜欢的戴望舒的《雨巷》。于是他说,我朗诵一首诗吧: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虽然他没有看范女士,但是他感受到了她明亮的眼睛中射过来的悠悠的光。轮到范女士的时候,她说,这次是我请客,因为自己唱歌跑调,跳舞不协调,只会摆弄乐器,下次请客的时候给大家带来几样表演一下,这次看在东道主的份上就免了吧。互相道别的时候,范女士又飘到吴总面前,说,吴总,能留您的电话吗?投资的事情改日我跟您谈谈?吴总嗓子再次有点发干,但是他仍然警惕地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要赚什么钱。于是互相留了电话。吴女士却并未因此多看他几眼,跟其他人一样珍重了道别,挥手致意,看看他们一一离开,进大厅结账去了。

接下来的一周,吴总并未接到范女士的电话。当他刚要觉得她表达的投资意向只是顺口说说而已的时候,范女士的电话却显示在他的手机上了。一如既往的爽快与天真,她要带着自己做的投资计划来与他面谈。吴总同意了,他现在竟然很想看看这个看起来不谙世事的中年女人如何跟他谈生意。

范女士这次是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棉质长裙飘来的,再次把自己从脖子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吴总却禁不住眼前一亮。他见惯了那些极力展示自己性感身材的女人,她们无一例外地向他展示自己饱经风霜的脖子、见多识广的胸脯和劳累不堪的大腿,俗气的名牌透着虚荣与无知。相比之下,这个女人犹如一缕春风,将他的戒备之心一点一点吹化了。

寒暄之后,范女士姿态优美地坐下来,拿出了她的计划书,脸却无来由地涨红了。吴总看了计划书,不仅哑然失笑,放下了心来:这女人肯定从他这里占不到任何便宜了。范女士的投资计划是,她老公在一所艺术大学当教授,学校有个文化艺术团,每年能够有若干场演出,吴总能投资的话,所得利润按比例分成。吴总一旦放下心来,态度却更加耐心与热情,他详细地讲了这个计划书的不足之处,告诉她这个投资根本毫无可能,因为算下来是赚不到钱的。范女士红着脸,睁大了双眼,表现出努力听的样子,吴总看出来她根本听不懂投资成功与失败的奥秘,心里暗暗起了恻隐之心,同时心里狠狠地想了几次她的老公,心里不禁感到厌烦,对范女士却荡起了几许保护的欲望。他的妻子是学精算的,生意上的事情能比他还看出好几步去,他生意上的成功与他妻子的精明是分不开的。面对这样一个步履蹒跚来谈生意的艺术美女,他有点狠不下心了。

投资谈完之后,范女士虽感到遗憾,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失望与不满,也未立刻马上就告辞,她在办公室里面走来走去欣赏了一圈。吴总也没有表现出要送客的意思,还继续给泡了新茶。范女士在一幅画前停了一会,那是陈逸飞的《吹笛女子》。看来相比较谈生意,她更喜欢谈论艺术。范女士离开后,吴总也站在画前看了一会,觉得画中人与刚才欣赏的人颇有些神韵相似。因为喜欢陈逸飞的缘故,他看过陈逸飞导演的电影《人约黄昏后》,他觉得范女士与电影中清丽冷艳的女主角颇为相似。不过这时吴总全然忘记了范女士是在生意场上认识的,而电影中男女主谈的又是一场鬼恋。

生意虽未谈成,两个人的短信却多了起来。不过丝毫没有任何暧昧或者暗示,相比较打电话占用时间或者有些话不好直截了当表达,短信则委婉温和多了。范女士主要汇报了回去后如何向老公单位领导报告了投资计划的谈判过程和结果。然后就是每天转发一则天气预报外加心灵鸡汤的人生哲理。吴总虽只是顺带扫一眼,也有着春风拂面的和煦感。

这样两个星期后,范女士打来了电话。吴总感觉有些意外,也有些兴奋。而范女士就像对一个老朋友那样,则开门见山又非常抱歉地说,她老公所负责的艺术团签约一场演出,资金上有点困难,想跟他借钱周转一下,一个星期演出结束后就还。吴总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快就暴露了本质,跟他借钱来了。他迅速想好了对策:百万以上免谈,五十万以上谈出还钱的条件。即便这样看清了对方,他的心里还是失落了。范女士急匆匆地开车来了,由于脚步急促,宽大的外套向后荡起,使她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蝴蝶,是飞蛾,吴总这样想着,微笑着接待了她,问她需要借多少。范女士郑重地说,吴总,我相信您的为人,我肯定如约还钱。我需要15万,还的时候加利息。吴总微笑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暗暗责骂自己怎么会误解她。范女士看他笑了,以为他不肯相信她的话,涨红了脸说,借条我都打好了。说罢便掏出一张写好的欠条递给吴总。吴总解释道,15万我现在就给你拿,不要借条了,还钱的期限你自己定,不用带利息。朋友之间不必客气。他努力弥补了自己对她误解的过失。范女士揣着现金走后,吴总以她的生意经验并不奢望她能如期还钱。他甚至想,这件事情其实是一块试金石,试出了范女士不是一个贪财的市井女人,没有让他失望,也试出了他自己的眼力是不错的。这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好女人。他决定有机会要帮她投资赚点钱。虽然想到她每次都会提及的老公有点不爽,但是自己不是也有妻儿吗,他批评自己怎么还会要求她是一个单身女人呢。

范女士不但在一个星期后如约将钱打入了他的账户,还付了定期存款的利息。结果虽然不出吴总所料,但是他大大地被感动了。他在寻找跟这个女人再次见面的机会,隐隐觉得自己的心头燃起一股逆风而来的火,撩撩的让他不断向前。

吴总因为公司一些业务事情着实忙了几天,这天下班后觉得疲惫不堪,又不想约人聚会喝酒,抬头看到墙上吹笛子的女子,眼前便飘过范女士轻盈的身影。于是决定主动出击。他拨了电话,声音低沉而疲惫地说能否出来谈谈,对方仿佛听出了他低沉的情绪,略一沉吟,便爽快地同意了。

吴总在开车的时候,心里不能确定自己这一步能否奏效,以及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使这个女人的心只属于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达到什么目的,他问自己,我是在布一个得到她的局吗?范女士还是一件包裹严实的长裙,只不过这次是浅绿色的,正如一缕春风,是吴总希望看见和闻到的味道。这次是吴总罕见地开始倾诉他生意上的得失与人生的苦恼,范女士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吴总看她不懂生意,还这样努力配合,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欣喜与感动。他说了一会,范女士打开自己的包,拿出来一支笛子,微笑着说,吴总,难得您能把我当成一个朋友。我不懂生意,也不会安慰人,我给您吹笛子吧 。

笛声如何宛转悠扬,吴总全然不知,他只看到她吹笛子的时候,臂膊抬起,长袍的绿袖子褪了上去,露出令人遐想的玉臂,还有微微摇动的身姿,宛如画中女子飘了出来。一曲作罢,范女士放下笛子,看着吴总,吴总的手不知怎么已经握了上去,没等他开口说什么,范女士稍微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去。两人心照不宣,却愉快地道别了。

晚上,范女士发来了短信,大意是说,你我都是有家庭的人,您又是生意成功人士,我对您别无所求,做个好朋友足矣。如果以后生意上再能合作,那就是缘分。如果不成,能在您疲惫的时候,为您吹上一曲,解除烦恼,那也是朋友应该做的事情。望我们之间不要有非分的事情产生。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义正词严,却又有情有义,吴总不禁对自己感到了一些卑劣,心想幸好没有太过分,否则岂不是失去了一个难得的红颜----他自己已经把范女士定为红颜了。他决定要一步一步尽快接近这个女人,不然她就会被别人抢走的!

2

过了一个月,他要去南方某城市谈生意,忽然想起来范女士说过她家是南方的,不知这个城市离她的老家多远。遂决定再创造一次两人独处的机会。拨了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去某城谈生意,不知道是否是她的家乡。 范女士在电话中非常兴奋,孩子一样提高了声调,说那里离她的家乡小镇不远,她愿意去给他当个向导,介绍风土人情和当地有名的小吃。吴总的思路随着她的描述想象着,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两个人并不是一起走的,订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各自飞到了目的地。吴总谈生意用了两个白天,每天晚上则跟范女士出去逛夜景。人游玩的兴致与游伴和情绪都很大的关系,有了天真烂漫善解人意的范女士做导游,吴总觉得处处皆美景,遍地皆美食。最后一天晚上,两个人出去吃晚饭,街上灯火阑珊,处处情侣相拥,吴总决定要打破两个人的界限,因为他觉得不能再放弃这个机会了。范女士的眼睛在灯光下水波盈盈,热烈而期盼,两个人借着酒劲,心照不宣地回到房间,吴总本就不善饮酒,这时觉得自己头晕欲睡,范女士说要给他倒杯水,他只记得自己要去拉范女士的手,而范女士的笑脸却模糊不清。

事后想起来,吴总发现,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除了空气中的香水味,枕边甚至没有一丝范女士的头发。酒后的回忆,是梦是真,他都不得而知。

两个人一起出游回来也是各自飞的,这表明范女士不是一个要纠缠上身的美女蛇。况且, 吴总又接到她的短信,说那天晚上只不过是个意外,自己非常自责,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影响两个人的家庭,她还想以后跟吴总合作,不想因为儿女之情毁掉两个人的友谊云云。吴总差点落泪。虽然他不确定记得那晚到底有没有事情发生,但是更加庆幸自己遇到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此生足矣。

吴总自此真正留心了范女士的投资问题。

他关注了几个项目,但是投资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做的,加上是为别人赚钱,自然不像对待自己的生意那样能对盈亏有心理准备,他要为她一举成功,不能让她失望。欲速则不达,这样过了一个月,他心里颇为着急与烦躁。范女士却兴冲冲地来找他了。

出游过后,虽然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关系却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举手投足间没有了客气与距离,多了亲近与默契。范女士说了这么一个项目,还带了一堆资料,让他定夺。她的一个朋友认识一个高干子弟,这可不是一般的高干子弟,是电视里出来见面的9个人中的。高干子弟做生意从来不自己投钱,他们只拿许可证,然后周围的亲戚朋友出资入股,赚钱之后分红。高干子弟拿六,其余的四大伙再按照比例分成。这次的项目赚钱自不必说,能知道消息参与进去的就是不一般了。一股是一千万,她说,她全部身家,还得卖了外边仅有的一处房子,也就只有400万,但是介绍项目的那个朋友说她如果只投这点钱,那他们两个的分成只能给她三。她于是来找吴总商量,如果吴总能投资,她只要四就可以。这样的项目吴总并不陌生,在酒桌上经常有人说起自己投资了这样的项目,一是显示自己的财力,二是张扬自己的人脉。看她说的样子不是毫无根据,且听起来分成利润非常可观,如果真是这样,不但值得投资,而且他和范女士能够双赢。为了保险起见,他答应仔细研究一下她带来的资料。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在忙于考察这个项目,先是按照资料中提供的网址到这个项目的网站上去反复搜索,看到了公司的名称,法人代表,股东里面赫然还有目前几个炙手可热的曾经随团出访的经济大佬的名字。他又驱车去了资料中提供的办公地址,办公地点坐落在一个非常有名的写字楼里面,五六个装束统一的白领不断地打电话介绍项目,接传真、复印资料,他还看到几个老板模样的人走进去被请到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过了20分钟左右又出来,神采飞扬地在他身边经过,打着电话说,不容易,不容易,终于谈成了。

吴总毫无任何怀疑,决定马上行动,免得机会稍纵即逝。考察期间范女士来了几次电话,声音显得焦急,说又有谁谁托人,挖门盗洞要挤进这个圈子。 为了不让她担心,他说了自己的计划,范女士能投400万的话,他投600万,凑成1000万,共同入股,可以五五分成,范女士坚决不同意,说一码是一码,朋友是朋友,谁出的多谁得的多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更显得两个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都在为对方考虑,而不是各怀心腹事。两个人既然这么默契,事情就办得异常顺利。先是范女士来电话说她的400万已经准备好,吴总这边也凑出200万的现金,另外的400万他挂了急售,卖了一处房子。这处房子倒不是在他名下,当初是他挂了别人的名字买的,他的妻子并不知情,这时卖了倒是方便的很。钱到手的第二天他就和范女士一起到那家投资公司,以他的名义签了合同,将两个人的入股资金1000万元汇到了公司账户。出来后,范女士随即把自己已经盖章签字的两个人分成合同递给他,说你我各存一份。吴总不再争辩,哈哈一笑,收了起来,说这回你算是钓到大鱼了,等着赚钱吧。范女士也开心地说,没有您,我什么也办不成,这就是缘分啊。吴总意味深长地对她说,以后我可不会让你随便毁约的。范女士只是低头笑,不再反驳。吴总很想就此机会两个人再约会一下,他试探地提议要不要去庆祝一下两个人合作成功,范女士愉快地同意了,并且开玩笑地说有了这个项目约束以后估计想分都分不开了。吴总听了非常受用,他心里还有一个要庆祝的项目,就是两个人认识3个月了,在他感觉时间已经很长了,并且以后的路还要继续呢。

下午范女士发来短信,说晚上单位艺术团演出的事情需要开会,约会不能来了,非常抱歉,事情过后会主动弥补过失,不会让吴总失望。吴总心里自然非常失望,满腔热情无处安放。原来恋爱是这么让人心神不定。

吴总等了几天后,范女士一直没打电话,也没来短信,每天的天气预报和心灵鸡汤也中断了。他想难道她是不方便主动联系了?于是拨了电话,电话里却是一个女声重复道:对不起没有这个电话号码!打了几遍都是如此,他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她遇到什么车祸了,被劫持了,随即又发现除了这个电话号码她的任何信息他都不知道。于是他又心急火燎地打了当初请客的老王电话,努力压下情绪,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聊了几句,然后委婉地问他还记得那次请客的范冰冰不?老王说,范冰冰女士也是别的朋友介绍的,他与她那次也是第一次见面,连电话都没留。吃了饭没事就不再联系了,还问他怎么想起来找范冰冰的,你们一直有联系吗?吴总无法回答,只好说她当初留的电话,现在打过去是空号码。老王不以为然地说,这么长时间了,估计是换了号码吧,现在的人换号码比换朋友还快呢。又问何时能一起聚聚,吴总无心应对,还期望着范女士能主动联系他。这样第二天范女士仍然音信全无。吴总想起来投资的600万,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忙开车去了那个气派的写字楼,到了投资公司那一层,却是人去楼空!他差点瘫坐在地,找到物业公司问这家公司哪里去了,工作人员回答人家不干了,就搬走了。他又问这家公司什么时候进来的,工作人员翻着眼睛问他问这个做什么,他说我跟他们签了投资合同,现在找不到人,我不是被骗了吗?工作人员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过还是翻出租赁合同资料,找了好一会,说他们就签了三个月租房协议。你要是被骗了应该报警啊。

举着火把逆风而行的吴总当然没有自杀,因为在国外的妻子接到公司眼线的报告,说了200万的投资项目至今没有进展,妻子火速回来了。吴总掐头去尾,省略若干情节,描述成这个公司的行为,幸好妻子并未深究细节之处,两个人想着如何找其他的项目弥补200万的损失。吴总自己卖的房产400万的损失永远烂在了肚子里。妻子提议报警,吴总不同意,说,就当我死了一次,你给我办丧事花这么多吧。

办公室的吹笛女人画像已经换掉,吴总也仿佛忘了这件事情,就像他喝醉的时候没有看清范女士的脸。有时他会想,他为了得到这个女人暗暗地布了局,双方的布局以他失败而告终。 也可能她不过是一个诱饵,布局都是别人操作的。某天晚上他和妻子在家里看电视剧《神探狄仁杰》,里面一个男人冲着他说,饶是你奸似鬼,喝了老娘洗脚水!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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