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的2000个梦》(随笔)
文/刘新宇照片/刘新宇
01,(1-15)
做梦。大房子里说是我的工作室。
有电脑,有书架,有写字画画的案子。可是,我买哈的宣纸,多半却让人用掉了。我进来的时候,光线很暗。拉灯,先是不亮。再拉,才亮了。兴致来临,铺开一张宣纸,我竟然在很短的时间里,画了一幅画。然后,在边上题了一行字。看着那幅画,突然就有了一种成就感!●做梦,见到了蛇。先是,很大的一条,从远处游来。我在一个地方躺着,还有一个人,好像不认识。我想跑,他说:蛇走的快,跑不了的。你就这样躺着,它不会咬你。那蛇从他身边过来,又从我身边游过,我一动不动。然而,它却缠上了我的腿,变得很小,并融合了。我有点不太适应,甩了几次,也没把它甩出去!
●做梦,竟然被人谋害。在一所学校,我们上学。同宿的有3个人,似乎认得,又似乎认不得。谋害我的人,竟然把电线拉到了我床上。半夜里,不知怎么的,我身上,竟然冒出了火花。那火花,先是一串串,后来就连成了一片。我在床上挣扎,明显闻到了一股皮焦的味道。坐起来,火没了。一舍友说:我不是针对你!
●做梦,竟然成了侠客。在一处陌生地方,手拿一杆长枪,对着一群敌人,面色冷峻,没有一丝儿惧意。少顷,长枪一抖,杀入敌阵,左冲右突,前挑后戳,只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力。正酣畅间,前方金光大炽,有人喊逆天剑阵,等你主持。我平地而起,只见四柄晶亮的宝剑,不停地旋转。挺身一跃,直入阵中!
●做梦。在乡里,老庄子上,从腰门出来,那一大块地,竟然成了水塘。那水清荡荡的,有不少的人,在水里游泳。有人喊,让我也下来。我不敢,在水边上溜达。那人又喊,我只好脱了衣服下水,在浅处爬来爬去。过了一阵,人少了,我躺在水面上,极舒畅。然而时间不大,那水竟没了,四下里,都成了单棵的芦苇!
●做梦,在一个大会议室里,能成上千人的吧!人坐得满满的,让我发言。我拿着发言稿,颤颤噤噤上台。这样的迫境,在我的人生中,还从没有经历过。站在发言席上,向听众鞠了个躬,然后看稿子。不料,稿子上却不是打印体,而是手写的草字,特别难辨认。发言时结结巴巴,内容里面,只记得有下山入川4个字!
●做梦,到了卓尼。说是我的工作,又调到了卓尼。这样的调动,在民勤的梦里,不知有了多少次。还是原来的宿舍,我背进行李,正在整顿房间,有人敲门,是校长。校长似乎认得,又似乎认不得。他倒很亲切,说多年了,想不到你还这么年轻。我笑了笑:不年轻了,在民勤,我已不上课了。他说:这里,你得上课!
●做梦,到了武威,参加一个文学颁奖活动,学辉老师主持。在一个会议室,好像来过,又说不出什么地方。学辉老师进来,后面跟着姚副主席,怀里抱着一摞子手机。学辉老师发了几个人,都是熟悉的。奖次不一,手机大小不一。一等奖的手机,简直就是个小平板。奖发完,给了我一张报纸,彩色的,说是让我学习!
●做梦,竟然走进了课堂。我要讲的,是王愿坚的《党员登记表》。进教室,我拿的书,是32K的,很厚的一本,上世纪90年代的那种。上讲坛,突然发现,一位一中的名师在坐。想搞个恶作剧,让学生欢迎,让她上一节课。犹豫了下,没鼓动。翻书,居然找不到课文。来了一段开场白,还是找不到。课堂有些儿冷场!
●急中生智,要了学生的一本。没想到,他的书,和《新华字典》一样大,破破的,还是没有找到要讲的课文。课堂有些冷场。幡然醒悟,王愿坚的《党员登记表》,我不是很熟嘛,要什么课本。让学生朗读,长些的,可以1段。短些的,可以两三段,自我拿捏。话才罢,有一女学生举手。让她朗读,她却迟迟不出声!
●做梦,在乡里的老房子,是晚上。我进去,每间房里,都有电灯泡。只是,那灯泡红刺刺的,不亮。进到以前住过的屋子,摆设变了。大炕,还是那个大炕。可是我的电脑,却被摆到了靠窗的位置。电脑的背面,正对着窗户。我以为是徐六摆的,正想出去找她,老妈进来了,说是她摆的。我说:您真不该动我的东西!
●做梦,县文联召会。我匆匆忙忙,从外地赶来。进会议室,是孙主席主持。他总结一年工作,处处批评我。之后,说要发奖,文友们听着自己名字,上台领奖,却没我的份。有很熟的文友嘲我:刘爷,你是作协主席,一年尽玩微博了,民勤文学。让你废掉了!我无言。郁郁而出,突然发现,前面有座楼,轰然而塌了!
●做梦,在打台球。一起打的,还有几个文友。这东西,五中时玩过一段时间。后来到四中,教师娱乐室里也玩过。不过,很快就退出了。那时,不用刚杆,柔柔的,总爱琢磨个角度。现在,也是旧日那个特色。挨我上场,案子上球很多。不管咋打,都进洞。只是打最后那个黑色球,它突然不见了。进洞的,是白色球!
●做梦,穿越到了新疆。在乡村的地上,走来走去。这个季节,本来该大雪纷飞,而我视野里,竟然还是收获场面。新疆的条田,和民勤的条田,根本就不能比。我曾经玩笑,不到新疆,不知道新疆大;到了新疆,才知道新疆有3个中国大。收获的是麦子,一台台收割机,金黄的麦子跳动着,在我眼里,比阳光更灿烂!
●做梦,居然穿越到了宋朝。夹着一本书,正在路上走,后面有急促的马蹄声。到路边,转身看,一个小马队,得得而来。马队到我面前,停下来。一官员呼我,让上马,称是出使金国。我不解,他解释,说是金国点的。之后,给我一匹马。这马,枣红色,高头大躯。我上不了马背,有人帮我。心里突然有了丝儿怯意!
●骑着马,跟他们在路上走。路两边的风景,一会儿是沙漠,一会儿是草地。马很平稳,我先是不敢抓马缰绳,见马温顺,就心一横,抓住了它。正在马背上惬意,有人喊:出使的地方到了。抬眼看,是一块营地。不大,帐篷排列,却很整齐。下马,把马拴在拴马桩上,正要前行,醒了。发了阵呆:我是哪个软弱文人!
●做梦,竟然在徐六他们店里。奇怪的是,货架上摆的,不是药,是书。我站在那里,一本一本抽的看。过来一个小姑娘,也看书。看模样,也就是个小学生。可她翻的,都是外国名著。她说她认得我,还说她也写散文,并点评了几位民国大家。我问:你在哪里上学?她说:我不上学,我工作了,是老师,在职中教书!
刘新吾,中学语文高级教师。非虚构写作者。摄影爱好者。甘肃省作协会员。现供职于民勤县四中。在市县内,有过几枚头衔,比如说主席、副主席、副会长、副社长、主编、副主编之类。曾经以诗歌面世,现在以经营杂碎为主。市政协委员,县政协常委,也马上成为过去式。突然发现,非虚构写作,直面现实,记录生活,也是一种智慧和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