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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膜虫四膜虫有几种性别?

刘冀珑:上海科技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副院长、教授

300多年前,牛津的虎克在显微镜下发现:我们喝葡萄酒的软木塞子能够看到细胞。300多年后,刘冀珑同样在牛津的实验室里发现了细胞生物学的新突破。细胞蛇,是由他发现并命名的细胞器家族新成员。细胞生物学是什么?怎么用它探索生命的奥秘?请听他在@一刻talks《了不起的好奇心|科学侠》中的分享。

文章共3457字,阅读需要14分钟


我叫刘冀珑,是上海科技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的教授。2016年夏天加入上海科技大学。我的工作主要是研究细胞生物学,具体来讲是研究代谢的细胞生物学。

生物的基本的组成单位是细胞,这个发现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以前牛津的一个学者叫虎克,他最早在显微镜下面发现我们喝葡萄酒的软木塞子能够看到细胞,从那以后,大家就在动物还有别的物种里面发现有这个基本的单位。

细胞是蛮古老的一个学说,但早期的细胞研究很大程度上都是随着显微镜技术不断地发展,才能让大家看到各种结构。

后来除了从形态学角度入手,生物化学这个领域也加入进来,包括平时所说的代谢,很多都是把细胞打破看身体的各种化学反应,看看通路是怎么样的。 现在的细胞生物学,实际上是由形态学、生物化学和遗传学联合起来不断地演化下来的学科。

为什么要研究细胞生物学

我从高中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那时候我跟我们的生物学老师,跟同学聊起来,觉得细胞生物学这个领域挺有意思的。当时高考的时候,报考的第一志愿就是细胞生物学专业。但因为种种原因,最后没有上细胞生物学专业。

后来读硕士和博士,实际上跟细胞生物学还是有一点点距离感。那时是做了生理,但它不是细胞生物学。

真正我做典型的细胞生物学的工作是在2003年,开始做第二段博士后研究的时候。当时是在卡内基研究所,我的导师是高尔博士,他是一位在细胞生物学领域里非常有成就的科学家,被称为“现代细胞生物学之父”。

在他的实验室经过那四年半的熏陶,可能是我真正意义上从事细胞生物学的工作。从某种意义上也是机缘巧合,虽然以前也是想做细胞生物学,但是实际上是从第二段博士后开始,才正儿八经地做细胞生物学。

细胞生物学的起源与现状

要知道人类从历史上,从我们做科学的来讲,比如端粒酶发现的时候,是在四膜虫里面发现的,当时大家完全没想到这个发现会跟健康有什么关系。

这个(细胞蛇)也是一样的,你发现不同物种里面有,但它是在细胞里面的一个很基本的结构。你要知道如果这个结构出现问题了,它就有可能导致哪种疾病。到底是导致哪种疾病,要慢慢研究。


所以从我们目前已有的研究来看,短短的七、八年,八、九年内,我们发现,在很多癌症细胞里面,它(细胞蛇)的量就增多了。那我们就想问,它为什么在癌症细胞里面多,而在健康的细胞里少,什么时候它会变多?

这样对疾病的诊断也好,甚至后面要干预,筛选药物的话对它都会有作用,我把它作为其中的一个例子。但是你也知道,有些酶如果出现某种问题的话,会导致某种疾病,到时候你就可以从那个角度去考虑问题。

我觉得我们看生命和非生命其实很大的一个区别是,生命可以生长、可以繁殖、可以传播,非生命在这方面可能没有很明显的特点。

对于最早的生命是怎么起源的,其实也有不同的学派、不同的学说。有的人觉得最开始从RNA开始,包括有的病毒只有RNA,然后慢慢再分解下去,这里面有不同的说法的争论。

我觉得生命是这样的,当你读文献也好或者读科普也好,会发现生命真是很奇妙。像平时说的开水可以杀菌,这其实不对的。可以杀一般的菌,但是有那种古菌,它是最适宜的温度是120度,所以你把别的杀了,实际上那个是特别好的环境。还有就是辐射,比如说苏联的核辐射泄露。刚开始泄露以后,别的物种都生存不了,但是也有一些极端喜欢辐射的菌,它就长到那里面了。

现在说火星上有没有生命,我说有可能就有那种古菌在那里存在,只是我们没法跟它交流而已。比方说它在那个特别特别热的地方,或者辐射特别强的地方,虽然它生存在那里,但它没有跟你交流。

从这种意义上来讲,我们所理解的生命,或者给我们人类来理解的生命,真是沧海一粟,太渺小了。我们细胞生物学中有一个很大的主题,是细胞里面的结构,像我们知道的各种生命体,包括人体成千上万个的细胞类型。

但是到细胞内部这个结构来讲的话,实际上从350年前发现细胞,包括细胞核1831年被发现以来,这一百多年,我们叫细胞器也就是一二十种,非常少,说明它结构是高度保守的。

在最近我们发现有一些新的,我们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一些结构。从这种意义上来讲,实际上就是你发现了以后,突然就有一个全新的领域展现在你面前。所以做科学家,如果你有勇气,或者你有信心去做一些未知的东西,本身这就是创新的精神。

细胞生物学的意义和成果

我们每个人身体里有几十万亿或者上百万亿的细胞, 细胞是生命的基本组成单位。我们对细胞的了解,说得通俗一点,是和我们人类的健康息息相关的。如果细胞出现问题,或者里面的结构出现问题,会导致各种各样的疾病。

所以对它们的了解,最终是让我们更理解人体的平时的功能和机制,也能更多地了解疾病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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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发现它(细胞蛇)在有病变的组织里量特别多。像我们前不久的一篇文章,发现在肝癌病人里面,肝癌的癌细胞里出现这个结构(细胞蛇)特别多。而在健康的细胞里面很少。这样的话就给你一个思路,也许它(细胞蛇)是作为一个癌细胞的标记物。将它用于我们的临床研究,会有很大意义。

在2007年的8月份,到牛津大学建实验室,我去的时候就有三个学生。因为前面有个老师他没有通过终身职业考核,五、六年不管你什么原因,最后如果没有被同行认可的话,可能就得走人。但是这些学生还没有毕业,有三个学生。所以当时所长就问我能不能接这三个学生,我说可以。

其中有一个学生她当时已经差不多是最后一年在牛津了,但是我觉得她论文数据还不太够,我就决定要帮助她。所以跟她做实验室,相当于是在一起做。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做的过程中就发现,也是偶然机会,我最后发现,我怎么染一个东西时,本来要染这个圆的东西,结果发现了那个线条形、长条形的东西。

就这样,我开始跟进最开始的观察,花了两年多时间,最后就发现了这个新的东西,我就把它命名为细胞蛇,英文是Cytoophidium。这个过程本身是个偶然发现,完全是意外的,只是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后来花了两三年时间,把它初步特征解决了。科学很多时候,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东西,人生也是一样。我觉得这是做科学家的乐趣。

以前我们在代谢方面大部分的工作,是把细胞打破,最后在试管里理解这个代谢。现在我们想做的工作是不打破细胞,在细胞里面来理解代谢。就是在体的、原位的来理解代谢,这就叫代谢的细胞生物学,以前可能叫代谢的生物化学。

以前可能更偏重于化学,不在乎细胞的完整性。但我们现在是要细胞还是完整的,甚至说个体还是完整的。

比如说一个像果蝇或者线虫,我要理解它的整体,它的身体有很多细胞,这些细胞互相之间是怎么联系的。还包括你给它一个刺激,它的身体各个细胞发生什么样的反应,这是从代谢的角度来讲它是怎么发生反应的。然后你再去影响它的代谢,研究对它个体和细胞有什么影响。


2016年6月1日在上科大成立实验室后,我就全职回来了。我们实验室用不同的模式生物,比如果蝇和酵母菌。酵母菌我们用得特别多的是两种,一种是芽殖酵母,一种是裂殖酵母,像我们平时说做啤酒的也是需要酵母,这是单细胞生物。

另外我们还要用人类的培养细胞来研究细胞器,这个细胞器就是细胞蛇。我们的实验室主要的工作是从不同的系统、不同的角度,比如从发育生物学角度,从遗传学角度,生物化学、细胞生物学角度,结构生物学角度,还包括基因组的角度,不同的角度去研究、理解细胞蛇的功能。

在未来几年之内,我们希望能和更多领域结合,比如数学、物理学、化学这些领域。我特别喜欢跟这些不同领域的科学家进行交流。

比如说物理学家有很多有意思的工具、手段。我们生物学家有很多有意思的问题,但是苦于没有这种手段。所以跟他们一结合,可以催生出很多有意思的发现。从某种意义上我觉得多学科交叉融合,也许会让我们对工作有更多、更系统的理解。

推动一个领域,一个是好奇心很重要。你要知道世界未知的东西太多了,保持着“这个东西我想去问问它到底是什么”,想了解更多,能给每个人一种动力,对科学工作者也是一个动力。另一个是革命性的技术,就是让你看到以前完全看不到的世界,突然有新的工具能把它看见了。这两方面都是相辅相成的。

分享牛顿的一句话,翻译成中文就是:“我们知道的是一滴水,我们不知道的是海洋。”有的同学可能觉得,好像各个学科的知识都已经被发现了,等我长大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新的知识可以被发现了。这个担心根本不需要。

我们现在所知道的东西太少太少了,拿细胞生物学来讲,我们知道的东西太少了,而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所以每个人只要你有兴趣,在某个领域好好去做,会有大量未知的东西等着你去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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