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 黑插画
图 by 《天翼决》牛头人酋长原画
格里昂娜，送他们下地狱！
From 魔兽世界，巨龙之魂副本，6号boss牛头人战争大师 将军黑角
黑内容
牛头人的传说
文：羽笔酒保
种族：牛头人
作品出处：《克里特岛以外的牛头人》、《魔兽世界》、《龙与地下城》、《龙枪编年史》
我到这里的时候暮雾尚薄，夜莺也开始歌唱，自从我进入河湾地以来，似乎它们就没有停止过制造这些噪音。我顶着刚刚上升的月光淌过蜜酒河，径直踏上小岛。羽笔酒樽是一座向南歪斜的高大木房子，有一个带火炬的露台。六百年来，这里从未打烊。但是据说这里所处的位置很奇特，能看到七国所不该有的那些东西。老骑士说这里有我想要了解的那一切，我相信他——何况他已经死去。
我径直推开门，这酒店看起来和河湾地其他酒店并无二致。平民的酒店一般只有风格上的区别，但是就脏乱则没什么改变。我对着路过的女招待抛了个媚眼，她咯咯地轻笑起来。泰温大哥深知贵族血统的荣耀，也从来不想和平民一起喝酒，然而我却深知与平民打交道，以此我知道了很多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虽然其中的大多数事对凯岩城毫无用处——所以凯冯和达冯只能做泰温的弟弟，而我可以做吉利安。
我走到吧台前坐下，酒保刚把一壶弥漫着苹果香的酒搁上酒柜的隔板。“要什么？”
“想要你介绍一下头上长角的那些人。”凯岩城的兰尼斯特总是如此直接。
他抬头望了望我，冷笑几声，“头上长角的人？你说的是铁群岛那帮海盗吗？他们带牛角盔，是因为乔治·马丁是从维京海盗获得他们的原型的！维斯特洛怎么会有头上长角的人呢？”
我推过一枚沉甸甸的硬币，雕刻着金龙，却由龙晶雕刻而成，当我从老骑士的手中接过这玩意时，似乎这对他本人手上更像是一种解脱。接过硬币的酒保脸色没有变化，喧嚣声也没有减弱，酒樽里的烛光摇晃了一下，有一股风吹进厅里。
“那么，年轻的兰尼斯特，你想喝点什么？黄油啤酒，可口可乐，还是泛银河系含漱爆破药？”
那都是什么？“随意。”
午夜降临的时候酒樽开始和老骑士一样，发出年老所特有的那种嘎吱声。雾变的更浓了，很多人起身开始离开。酒保耸了耸肩：“学士，助教们和博士们也经常来，学徒一般不会留太久……但是留下的都很聪明，其中很多人都已经有了瓦雷利亚钢项链。”
他伸手指向附近的一个带兜帽的学士：“这位鲁温学士不久就将前往临冬城服务史塔克公爵……今天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来这喝酒了。”昏暗的烛光下，对方没有抬头。这似乎成了这个点钟全酒樽唯一的标准动作，所有人都低头啜饮不言。
“牛头人这种生物不是维斯特洛的产物，学城的学士们在公开场合将之斥为血魔法的仆从，或黑暗魔法的产物，某些研究‘特殊人体’的学士在被驱逐时，也会背负类似的罪名。然而只有研习高级神秘术的学士才知道，他们是实际存在的，却并不是这片大陆，或者说，这个世界的产物。但是区别还是有的，光是目前在敝店里的就有好几种……”
“你说在这里……现在？”
酒保有深意看了我一眼，说：“是的，年轻的兰尼斯特……”
我现在才注意到，店里早已安静下来，除了喝酒的学士以外，还多出了很多不速之客，有些裹在兜帽长袍里静静地喝酒，也有穿着盔甲的魁梧之辈正在大口狂饮，而其中有几位已经微醺。
“他们，大概就是你想知道的牛头人，头上长角的人，他们来自……其他地方”。
我发现他开始说一些我也听不懂的东西了，但是就像老骑士说的一样，这代表着我“真正进入了”这里。这面无表情的酒保居然像博士一样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了。
“对牛的崇拜起源于远古，曾经有博士认为农耕社会都经历过牛头的崇拜，但是我们维斯特洛并没有出现类似的图腾，也许这是远在黎明纪元之前的事了……各文明记载中，都有上古人物身为牛头人身的存在，这是他们神化的象征，也代表了牛对早期文明的影响，包括埃及的神明阿匹斯（Apis）以及中国的蚩尤和炎帝。牛是力量的象征。”
“米诺陶（Minotaur），也就是这边这位仁兄，他应该是现代牛头人这个种族的早期原型，起源于克里特岛。米洛陶被认为是克里特文明的代表，不过邻近的希腊文化更加繁荣，因此在希腊神话中被刻画为妖物，作为希腊对敌对文明的一种反抗，米诺陶在希腊神话中成为了怪物一样的家伙，他被他的父亲关进迷宫，每年需要吞噬童男童女，直到被作为英雄的忒休斯找到机会手起刀落。从此他的后裔遍布四面八方，各地都开始诞生了自己的牛头人1。”（注1：普遍认为克里特岛的米诺陶是现代奇幻牛头人的原型）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聪明地没问这个问题。
酒保把一杯苹果酒递过吧台，同时手指微微一翘，指向了靠墙的那几个黑影。那是在酒樽的远角落里，他们在进来以后就没有动过，沉默而黑暗，如同魔山（the Mountain）一般。
“他们就是，来自凯尔顿（Keldon）山脉的牛头人，他们是性格坚毅的猎人，铁匠和萨满。在他们那个地方，他们的足迹也是遍布各处，无论是高山中，还是丛林里，都有他们的身影。迈尔怒涛博士的《克里特岛以外的牛头人》2中描述了他们的几大种族，他们在那个世界的角色也十分重要。偶尔与那个世界的漫游者战斗，有时却又能成为他们的伙伴。当然也如同我们的人一样，他们中的某些独立者也会迷失自己的方向，屈从于黑暗中的强大力量。但是其他的牛头人则非常执着于家族，而且也非常讨厌他人侵犯自己的领域3……比如这几位，最好就不要去打扰他们喝酒，据我所知，他们非常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而你应该也不是一名骑士吧？”
（注2：见Mr迈尔怒涛《克里特岛以外的牛头人》，本文是真实存在的，泛银河系含漱爆破药则并不真实存在）
（注3：指万智牌系列的牛头怪种族）
我喝了一口酒表示我并无此意，不过，这和我们家族倒是挺像——听我怒吼，但是离我远点。
一只木质啤酒杯咣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伴着很不熟练的维斯特洛语嘟哝道：“黑啤酒加一杯。”酒保木然地拖起杯子走向后台，那只毛茸茸的大手则拍上了我的肩膀。“听说，你对咱还挺感兴趣的？”
异域客人带来的压力是很大，但是我是个兰尼斯特，我回头，直视对方的铜铃大眼：“是的。”
对方笑了笑，发辫上的铃铛叮叮作响。
“不要在意，我们不一样，咱是很喜欢结识新朋友的，早在大酋长带领他的他的部族来到卡利姆多（Kalimdor）之时就是如此。咱从很早就开始居住在卡利姆多大陆上，自从大地母亲赐予舒哈鲁（Shu'halo）以生命，咱就热爱这片土地。咱也是天生的猎手，是大自然的保护者，咱热爱脚下的土地，当然，现在咱是部落的一员，同样也是非常勇猛的战士，敬大酋长！4”
（注4：指网络游戏《魔兽世界》的牛头人种族，该种族是影响力最大的牛头人种族之一）
酒保带着他的杯子放回吧台。他举起酒杯，他吧台上的同伴也予以回应，这给了这阴森森的地方一点温暖。显然，即使是牛头人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这时我才敢仔细看了看他，他的头和身体融合的很完美，双角修长，胡子和毛发都绑成了辫子，并且也装饰了铃铛和宝石，这让我想起了多斯拉克的哮吼武士。背后装饰着奇怪的装饰，这应该是他们的文化，脚则是——蹄子，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意外。他拿着杯子坐回自己的位置，和他的同伴之间窃窃私语了几句，我相信他们也是在谈论我，不过随后他们温和地笑了几声，让我相信他们并无恶意。也许，如果牛头人都是如此好打交道，我就能了解得更多。
酒保看了看我：“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那么觉得，年轻的兰尼斯特。”他用头点了点那边。
“那些就是来自地下城的牛头人，他们好战而强壮，是恶魔的追随者，喜欢占据各种各样的迷宫，因此冒险者在进入各种迷宫里容易遭遇他们。虽然如此，但是也仍然有人成功打通了关节，雇佣到了他们中的一些作为自己的护卫，有些人则使用他们作为更黑暗的目的……他们就像野兽一般敏锐和凶残，同时也会掌握神秘的黑魔法。在他们所在的地方都有牛头人强盗……他们是最野蛮的战士，而且还会抓奴隶。他们所作出的恶行远超维斯特洛任何一个黑暗纪元的人类奴隶主所实施，现在奴隶湾的那些事，和他们残忍程度相比只不过是毛毛雨而已。5”
（注5：指《龙与地下城》系列中的牛头人种族）
那些穿盔带甲的魁梧身影大概就是他们了，他们虽然正在喝酒，却隐隐护卫着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也不知道此人花了多少代价雇佣这样的战士，又要从哪里收获更多的东西来弥补他所付出的代价。
我的视线转向另一边，那酒保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啊，是的，来自伊斯塔（Ishtar）的牛头人，他们自称米诺陶斯人（Minatours），他们的个子最高，身材魁梧。每一个米诺陶斯人都有一个征服世界的梦想——他们坚信他们的神给了他们这样的使命。但是他们并非阴谋家，反而是最讲究荣誉的种族，因为他们认为荣誉是他们的神赐予他们统治这个世界的通行证。他们不仅是优秀的战士，还是优秀的海员，一旦在海上遭遇海盗，则第一个手握大剑冲上去就是他们。他们也非常重视家族……6”
（注6：指《龙枪编年史》中的牛头人种族）
“谢谢，那就足够了。”我伸手阻止了他。
此时我意识到，不知不觉我也喝的很多了，我醉心于自己想要了解的真相。老实说，当我第一次听说有如此奇特的生物时，我寻遍西境却毫无头绪。然而今晚我却能在这个离学城近在咫尺的地方，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他们。他们强壮，坚韧，热爱家族，有些坚持荣誉，有些则信仰黑暗，无论如何，这样的复杂性反而让他们更吸引人。我听过他们的故事，见到他们的行动，这些就是我此行的意义，自从绝境长城以来，我第一次意识到这世界是如此神秘而不可知。谢谢你，老骑士，为了我那个疯狂的念头，而且，这里的苹果酒真的很好喝。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想要找门离开。却不料打中了一个牛头人血色晶莹的双角。顿时数个牛头人暴怒地站起来，把我逼向墙角。我惊慌地想要后退，脑后却传来重重一击，世界颠倒了过来。
长角的黑影们包围上来，从地板上看他们的影子更高大了。我要死了，没能把今天听到的故事告诉提利昂真遗憾。酒保的影子在他们中显得比较小，刚才那一下应该是他的杰作吧，七神保佑，我还能认清他的脸。
“酒保，能帮我带句话吗？”
酒保仍然面无表情，“不能，年轻的兰尼斯特。”
他的脸开始模糊起来，这不该是因为我的恍惚，“兰尼斯特有债必偿，你……你到底是谁？”
“谁也不是，真的。”
我没能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那夜莺——为何还在唱……”
这是我从来的第一个念头，阳光已经洒进来了，我以为我已经死了。那一刻我以为七层地狱也有太阳，酒樽里所有的人已经不见踪影，似乎昨晚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但是外面的喧闹说明白日的顾客已经快来了。我的龙晶币和那酒保一样，似乎都已经不知下落，可我下意识地伸手探入裤袋，却摸到了另一枚硬币。那硬币上有个人头，反过来刻着的仿佛是高等瓦雷利亚语。
“Valar Morghulis。”我轻声念叨。
我已经了解了我想要了解的牛头人的故事，但是这显然是一份新的邀请。我应该去趟布拉佛斯了，提利昂应该会很喜欢去，听说那里还有龙的传说，不过未来有一天他如果想去，希望他能自由自在地前往。
羽笔酒保：冰与火之歌粉丝组织羽笔酒樽成员，羽笔酒樽取自《冰与火之歌》原著中一间酒店名，学城学徒经常光顾。该组织致力于冰火极其衍生作品的汉化和翻译。qq群号41992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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