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 我看了关乔羽一眼，他也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便手持开山刀站到厨房门口站岗去了。虽说丧尸不会拉门，可是谁又说得准会不会有活人发疯冲进来。
韩青蹲坐在地上，从背包里拿了双运动鞋递给我：“木头哥，要不要给嫂子换双鞋子。”当时她收拾东西的时候顺便把家里的运动鞋给带出来了，原本的意思是觉得鞋子脏了可以换一双。
我低头一看，叶苏脚上还踩着一双雪地靴。确实，如果一会儿真的要逃命，雪地靴肯定没运动鞋来得舒服，而且女孩子嘛，靴子里面搞不好还有内增高什么的。扔掉了烟头，跟韩青道了声谢，让叶苏靠在墙壁上，我坐在地上给她脱鞋子、换鞋子。
韩青和叶苏的鞋码都差不多，运动鞋上脚也正合适。我问叶苏鞋子合适不合适，她木讷地点了点头。
厨房不能久留，之前关乔羽问我要不要留在这里，全是因为看着叶苏的精神状态不对劲照顾着她。若没有叶苏，估计现在我们就已经到顶楼去了。
我让韩青去小房间里搜罗一下有没有可以用上的物资，然后蹲在叶苏旁边，给她灌输着一些什么要坚强起来之类的屁话。
叶苏从小就是品学兼优，也从来不惹是生非。这样一个弱丫头，让她面临这样丧尸围城的末日，恐怕在短时间里是无法接受的。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都保护着叶苏，可是在这种环境下，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想要活下去，只能自己坚强起来。
在这个世界里，只能靠自己。
“木头，准备走了。”关乔羽疾声说着，脸色有些不太好，“外面被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了，再晚一点我们就走不了了。”
我只是随便应了一声，搀扶着叶苏试着让她站起来。她的腿现在还在抖，连站着都费劲，我只能站在她旁边当个拐杖似的让她扶着，以便于掌握平衡。
“行不行啊？”
“没事。”我摆摆手，搀着叶苏走了几步，我就意识到我他妈简直在高估自己的能力。
叶苏虽然体型偏瘦，但就这样整个身子压在我肩上我也受不了啊，更何况我还要拿着狼牙棒杀敌呢……
这时，韩青正好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把剔骨刀。她见叶苏这般模样，便提议道：“木头哥，你干脆背着嫂子吧，待会儿别出什么意外。”
我一听，这提议不错，就蹲下身子让叶苏趴到背上来。不料，叶苏说什么也不肯上来，还撅着嘴说道：“没事……我自己能走。”
“叶苏，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关乔羽还站在门口抽着烟，“如果是以前，说实话，你逞强倒没什么。可世界都已经乱套了，你逞强也只会害到你自己。”
叶苏像是在赌气，双手一放就松开了我的肩膀，稳稳地站在那里，“我说了……我自己能走。”然后还真的走了几步给关乔羽看。
我他妈算是醉了，叶苏这犟脾气真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既然她坚持不让我背，那我也没办法，只能随她去了。关乔羽的眼神透露着他深深的无奈。
韩青走过去，把刚找到的剔骨刀塞到叶苏手里说道：“嫂子，你用这个吧。”
“我……”叶苏握着剔骨刀，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好不容易强忍住的眼泪也往下淌，“我不敢……”
“还是我抱你吧。”这次不管叶苏什么反应，我站起身便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并让韩青把她手里的剔骨刀拿走。叶苏在我臂弯间不断挣扎着，想要下去，还不停地大声吼着自己能走没事之类的话。我不敢凶她，只能劝。关乔羽被吵得不耐烦，扔掉烟头，冲着叶苏怒吼道：
“你他妈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再看看你现在什么状况。如果不是为了找你，木头根本不会回学校来，说不定我们都已经逃走了，怎么可能还在学校这种狗屁地方？稍不注意，你这条命就他妈搁这儿了你知不知道。你不行就让木头保护你，还在这里耍什么脾气！”
叶苏被吓得不敢说话，缓过神之后委屈地小声在我怀里抽泣着，倒也不再挣扎了。关乔羽会这样对她说话也是被逼得无可奈何了，而且道理确实也没错，我不好责怪他什么。
“乖，我会保护你。”我安慰着叶苏，让她安心一些。
刚才关乔羽和叶苏的争吵声挺大，引来了三四只丧尸在外面徘徊着。它们发现里面有活人，伸着手想从打饭菜的窗口处爬进来。结果手刚进来，关乔羽便上前唰唰几刀将几只手斩断。烂手直接落入下面一个一个的菜里，溅起不少的汤汁。
我抱着叶苏，自然去应付丧尸的事情是不可能了。韩青收起甩棍，放进背包侧面的口袋里，左手提溜着剔骨刀，右手拿着我之前扔地上的狼牙棒，自告奋勇地说要断后。
关乔羽一边清理着堆在门口的杂物，一边说道：“木头，一会儿跟紧我；青妹子，断后的时候注意安全。”
“明白。”韩青答着。
果然韩浩明的妹妹就是胆大啊，身手应该也挺不错的……只是韩浩明怎么就……
就算他退学后我和他没怎么联系了，可好歹一年多的兄弟情义，不是说忘就能忘。虽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轻易落泪，可是心里也是难受得不行。我也清楚，现在这种末日的大环境中，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小情绪是不值得一提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命会不会在哪里就没了。所以之前我才刻意没有在意韩浩明去世的消息，一心想着自己要怎么活，要怎么回学校找叶苏。现在想想，对于韩浩明的事，果然还是无法释怀。
“木头你他妈发什么呆，快过来！”
我缓过神，发现关乔羽已经推开门了。他左手推着门，右手挥着开山刀干掉一只丧尸。可能是看见我没跟上才开口吼了一嗓子。
我赶紧跟了过去，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生怕叶苏从我手上滑下去。而叶苏也是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双眼紧闭，根本不敢看外面的惨样，两只手臂也紧紧地环住我脖子。
食堂里的丧尸远远没有校外多。关乔羽简直英姿飒爽，比打架的时候还威风。我没工夫回头看韩青是不是应付得如鱼得水，只顾着护住我怀里的人儿不受到丁点儿伤害。估计听见了声音，叶苏的身子又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大概干掉了四只丧尸，关乔羽就带着我们冲出了食堂。
楼道间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没有丧尸的阻挠。这时，我才回头看了韩青一眼。还好，她比我想象中的身手还要好一些。来一个丧尸先给它一棒槌，如果死了她就接着干下一个，没死就再用剔骨刀扎它眼睛，然后再用狼牙棒挥过去。有时候会用脚把丧尸踹得后退几步又给它致命的一棒。等她跟上来，全身上下都是血迹，尤其是那一头利索的短发，此刻简直脏得不像话。
因为我在关乔羽的后面，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怎么样。不过我猜也是半斤八两了。
上了四层楼都很顺利。于是关乔羽停住了步伐，回头看向我，“受伤没？”
“没有。叶子也很好。”
然后他又看向韩青，“你呢？”
“没事。”
关乔羽点点头，一屁股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又想给我散一根。我无语地看着他，“关二爷，你看看我现在有空吗？”
“不好意思，没空，没空。”关乔羽讪笑一声，便把烟塞进自己嘴里。
抱着叶苏也有一段时间了，又是一路狂奔上来的把我累得不行。我晃了晃叶苏，跟她说暂时安全了不要怕，然后便把她放了下来。
不放还好，这一放下来手臂就开始发麻，那感觉真是日了狗了，根本不是自己的手了。我甩了甩手臂，然后一把抢过关乔羽手里的烟。
“木头哥，能给我一根吗？”韩青坐在楼梯上，苦巴巴地看着我。
我还吓了一跳，问道：“你要抽烟？”
“对啊。”韩青把刀啊棒啊全都放在了地上，“可以吗？”
我身边抽烟的女孩子不是没有，但确实很少。韩青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也不像是混混，我猜她只是和韩浩明呆久了，朋友圈都变得差不多，再加上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好学习的乖学生，所以染上了这些习性也不足为奇。我抽出一根烟递给她，又亲手给她点燃了烟。
韩青吸了一口，对我道了声谢。
关乔羽倚在墙边，表情有些古怪，“青妹子，你哥哥怎么还让你抽烟啊？”
“没有，自己偷偷学的。”韩青笑道，“我哥不知道我会吸烟，不然他非骂死我不可。”
“骂死你倒不至于，但一定会打死教你抽烟的那个人。”关乔羽说完便把头转向一边，不再搭话。
女生宿舍一共有八楼，现在我们已经到六楼了。得亏丧尸爆发的时间正好是午饭时间，宿舍里也没什么人，不然时不时从门里冲出一个丧尸来谁受得了啊。
我正抽着烟，叶苏忽然靠近我，扯了扯我的衣角说道：“木头，你救了我，为什么不救他们啊？”
“他们？谁？”
“食堂里面还活着的那些人。”叶苏说，“再怎么说也是条生命，这样见死不救真的好吗？”
“……大小姐，我救你还来不及，去救他们做什么啊。”对于叶苏的言语我也不知怎么回应，“当时那个情况你也看见了，我再去丧尸手里救两个人，自己的命搞不好都没了。”
“好歹是校友，你这样是不是太冷血了？”
“冷血什么啊冷血，我和他们素不相识的，谁会去救一个陌生人？”我握住叶苏的手，说道：“好了，乖，别闹。你安全了就行了，别人我管不了这么多。”
“顾暮，你和关乔羽两个人的身手这么好，还有那个……”
“她叫韩青，韩浩明的妹妹。”
“哦，韩青。”叶苏把手抽回去，指着楼下说道，“你们三个身手都这么好，尤其是你，还是高二的扛把子，高三的一毕业你就是学校里的老大，你凭什么不去救那些学生？”
“……为什么我当老大我就一定要救那些学生。”这都是些什么逻辑昂……
“甭管有理没理，那些学生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我看见了，还有几个初中的学弟学妹，他们在角落里苦苦哀求着希望有人来救他们，你们明明有这个能力，凭什么不去帮他们？”
“叶子，不是身手好就可以救。这不是冷血不冷血的问题，也不是身手的问题。生死有命，听天由命吧。”我只能这么和她解释，可是叶苏却有些不依不饶的，坚持着要我们仨去救那些食堂里的幸存者，搞得我也无言以对。
跟她交往差不多也有一年了，把她惯得跟个祖宗似的，她任性我就宠着，她胡闹我就忍着，从来不和她吵架。即使是现在我也不舍得骂她一句，只能好声好气地跟她讲道理。
韩青坐那儿抽烟，我看她好几次想插嘴都没开腔，估计觉得这是我们小两口闹别扭也不好管。于是我只能求助似的苦巴巴地看着关乔羽，谁知道他一直撇过头看着楼梯底下，压根就没正眼瞧过我。
先开始我还要搭理叶苏，到后来我也不想说话了，就自顾自地抽着烟，她说什么我听着就是。叶苏见我不理她，说着说着就觉得没意思了。我以为这样就完了，结果她一跺脚，从韩青旁边拿过狼牙棒，说道：“你们都不去，那我去！”
“你开什么玩笑！”我连忙拉住叶苏，“你不要命了？”
“你们不去，那我去啊！”叶苏还不停地扑腾着，“干什么拦着我？”
“叶子，你之前怕丧尸怕成什么样子？如果你身手有韩青这么好，我同意你去。但是刚才你是什么反应，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就这么下去，不是去救人，是去给丧尸填饱肚子。”
我感觉到叶苏明显哆嗦了一下，很快她又开始了她那牛脾气，“不管，我就是要去救他们！这么可怜，你们这些混子是把良心都给混没了吗！”
“够了。”关乔羽面色冷峻，显然也是烦躁得不行。他一把扯开我拉住叶苏的手，挡在我俩中间，压着声音对我说道：“她想去就让她去。”
“二爷，你别闹。叶子怎么可……”
“让她去！”关乔羽还推了叶苏一把，“你他妈不是挺牛逼吗，你想去就去啊。木头拦着你，我可不会拦着你。去，你尽管去，救得回来就他妈算你有本事！”
“关乔羽，你不要以为你会打架就有多厉害。我……我也能救！”
“这么屌？那你去啊，我说过不让你去了吗？”关乔羽嗤笑一声，“呵，现在安全了，你就想着去救别人。刚才你就在食堂，听见那些学弟学妹在哭喊，你做什么去了？还不是躲在厨房里自己抖抖抖，妈的抖得连武器都拿不好。要不是木头，你能活着从食堂出来？”
叶苏拿着狼牙棒，傻站在原地也不敢动。
“叶苏，我拜托你，把你那菩萨心肠收一收吧。就算是观世音在世，也他妈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关乔羽说完这句话便把开山刀扔在一边，烟头也扔了，从我手里把整盒烟又拿了过去。顿了顿，他缓了缓语气，又说道：“我上楼去静静。青妹子，把剔骨刀给我。木头，你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办。”
等关乔羽握着一柄剔骨刀上楼了，叶苏才缓过劲来，肩膀一抽一抽地又开始哭。
我叹了口气，把烟一扔，伸手就将叶苏揽入怀中安慰着她。
我知道，叶苏就是个软心肠，心地善良得很，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一样。虽然是任性了些，但心还是好的。我没办法责怪她什么，每个人的世界观都不同，我能说什么。
“关乔羽……关乔羽有什么了不起的，吼我做什么……”
“你又不是刚认识他，他就这么个臭脾气。”我轻轻拍着她的背，“你真的想救那些学弟学妹？”
“嗯……”
“就算只救得了一个也好？”
“嗯……至少多救一个人也算是积点功德啊……”
积你妈逼的功德，我祖宗常常被别人操，还要什么功德……我这么想着，但也不会说出来，只能憋在心里自己吐槽。
韩青终于开口劝道：“嫂子，生死有命，我们还能活着都不错了，干嘛还想着别人。算了吧。”
“不要，他们太可怜了……”
“算了，别劝了。”我让叶苏坐在楼梯上，弯腰拾起开山刀，对韩青说道：“你留在这儿，保护好叶子。我去救人。”
“木头哥，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用。”我看了叶苏一眼，深呼吸了好几次，“叶子就交给你了。我一会儿就回来。要是有丧尸过来，你就带着叶子上去找二爷，知道了吗？”
“……好。”
“叶子，以后不许再骂我没良心了，听见没。”我蹲下身子，伸手抹掉叶苏脸上的泪珠，“好好待着，我会回来的。”
然后我便提着开山刀，毅然决然地下楼了。
我觉得，此时的我应该自带光芒，走到哪儿，哪儿就是一片光明，毕竟我也是一个救世主。再不济，也好歹背影潇洒，风流倜傥。我就这么昂首阔步地下了五六步楼梯，仿佛全世界的目光都盯着我，也算是圆了我小时候的英雄梦了。结果，踩空一步，连人带刀地滚了下去。
妈的，帅不过三秒。
在踩空那一瞬间，心里就是一紧，就像是掉下了悬崖一样，下意识就甩开了刀。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五楼的，反正就这么一路滚滚滚，从楼梯上滚到楼梯下，直到撞上了一面墙才被迫停了下来。睁开眼一瞧，还特么是黑布隆冬的，什么也看不见。耳朵也是嗡嗡嗡的出现了暂时性耳鸣。那感觉真是别提了，比憋着呕吐物还难受。
“木头！”
“木头哥！”
隐约着听见叶苏和韩青的声音。接着，我就感觉自己被两个人拽住胳膊给拉了起来。
“怎么样，摔到哪里没有？”是叶苏的声音。
“没事没事。”我走了几步，只感觉脚部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痛得我是倒吸一口凉气。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顾虑，就这么……崴脚了。还好，只是左脚崴了，右脚还好好的。
眼睛已经模模糊糊地可以看清东西了，我看叶苏好像还在哭，下意识就伸手想抱她。然而，我手还没伸出去，叶苏就发现我的不对劲：“你是不是崴脚了？”
“不严重，没事。我以前还挨过一刀呢，第二天还不是照样去网吧。”
这是真的。以前刚入学的时候被路上的混混纠缠要保护费，我不给，由此引发了矛盾。我看那人一直逼逼，没忍住就动手把那人给打了。没想到那人还喊来了一个帮会的同伴，在我回家的路上把我堵了，二话不说就捅了我一刀。当时我就懵逼了，我感觉得到，捅得不深，而且也不是致命的地方。那条路上没什么路人，于是我自己哆哆嗦嗦地打了急救电话，倒在路边就不省人事。等我再次醒过来时，受伤的地方缠上了绷带，我活动了几下，除了伤口很痛之外就没了任何不适的地方，于是付清了医药费后就固执地办了出院手续，开开心心地去了网吧。因为受伤的原因，我还逮着借口逃了一个星期的课。
虽然我这么说着，但叶苏却听不进去。她总觉得我受伤很严重，满脸的愧疚，看得我是于心不忍，安慰着她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不关她的事。韩青也劝着我别去了，可我还是推开了他们，活动了一下筋骨又让她们上楼去。韩青想跟我一块去，却被我赶了回去，让她保护好叶苏。
“比这更严重的伤我都受过。”我凭着这个理由，捡起落在地上的开山刀又踏上了“征程”。
叶苏觉得我有能力去救其他人，那我就要去救。这点小伤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说，负伤打架对于以前的我来说也是常有的事，杀个丧尸又怎么了。这么安慰着自己，心里果然没这么紧张了。
每走一步路，我都要闷哼一声。几乎这一路都是扶着栏杆下去的。到了三楼，我听见楼下一阵鬼哭狼嚎，心里又给自己打足了劲。然后持着开山刀，忍着痛，直接冲了下去——跛着脚冲下去的。
食堂里的丧尸好像又增多了不少，就连门口的过道也散着三只。我站在楼梯上俯视着那几只蠢货，等它们扑上来便学着关乔羽的样子一刀砍向脖子。岂料，那脖子只是断了一半，脑袋还耷拉在上面，被咬得不成形的双手还朝着我胡乱抓着。
我愣了几秒，收回开山刀就朝着手臂砍了下去。妈的，脑袋我削不掉，手我还砍不断吗。
我看关乔羽削脑袋的时候挺简单的啊，怎么到我这儿就不成功了。我以为拿刀砍会看起来帅气一些，没想到效果还不如狼牙棒。
脚上的疼痛让我不得不靠在栏杆上，就这么一瞬的功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有一只丧尸就扑了过来。我吓得闭上眼睛，下意识就握着刀挥了过去。也不知道砍到没有，反正我没感觉到有东西扑到我身上来。
妈的，看样子我的身手还是挺不错的嘛。
“喊你木头你还真木，谁杀丧尸还他妈闭眼睛啊！”
我睁开眼一看，关乔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身边，拿着根狼牙棒就挥到刚才那只准备咬我的丧尸头上。顿时，脑袋就被砸得稀巴烂，还流出不少的血浆和脓水。摇摇欲坠刚要倒下去，关乔羽伸手一抓便把死掉的丧尸抓在手里，然后用力掷向剩下的丧尸。
咚！
两只丧尸被压倒在地，一时半会儿估计是爬不起来了。
“你他妈下来做什么，抢我风头呐？”
“妈的，叶苏和青妹子两个丫头疯了一样跑到楼顶来找我，说你到食堂救人了，脚还崴伤了。我他妈再不来丢你喂丧尸？”关乔羽伸出手，示意我把开山刀给他，然后我俩交换了武器，“砍脖子要用十二分的力气才断得了，就你那比苍蝇屎稍微大一丢丢的力气，砍得断才有鬼了。”
“你力气大你牛逼，我开心就好。”
关乔羽蹲下身子，揉了揉我左脚踝，痛得我是直叫唤。他抬起头无奈地看着我：“都崴成这德行了还他妈救什么人。你上去，我去救。”
文/《末日求生之路》
喜欢这个故事的朋友，微信“duwu22”有更多后续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