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氏10度,湛江一年来经历的最低气温。
路边的木瓜树,假槟榔,王椰子仍然绿绿地站在印度两边。风不小,但结了果实的亚热带树没有过度摇晃。走在王椰树下,不用担心突然椰子砸在头上。只要欣赏人行道上杂乱色彩的美丽就行了。
在湛江街头随处可以看到神奇的亚热带植物
这里是湛江。小学教科书上写着“海天交界的水平线”,有棕色帆船和银白色军舰。天空飞过白色的灰色海鸥,飘着和海鸥一样颜色的云。
湛江海边的景色如教科书所描述
所有媒体都在说:“相对于价格,海鲜吃得很饱,木炭烤牡蛎八脚砂锅螃蟹每人不到100韩元。”。
湛江人的日常生活由另一种味道组成,它们是湛江最隐秘、最熟悉的味道。
上午9:30,老街坊举行了近20年的阿希庄粉王,最后的招牌场粉被一对年轻情侣买走了。
店铺昏暗,面向步行街开放厨房,老板和店员正准备中午挑选快餐的菜肴。店员忙得皱眉头,所有人都集中精力做自己手里的事。这时候路过,想吃碗粉,声音有点不硬,老板店员根本不搭理你。
湛江人大多早上被小油条或粉吵醒。小油条界的代表是《隐秘的角落》韩元的老井油条店、一杯小油条豆浆、围坐在老井旁快速解决、《隐蔽的角落》中描述的真实亲切。
这个老井油条现在已经转移了
像阿希这样的老小区酱粉店手里握着残匠的另一种味道——通心粉。牛排骨粉拌饭粉也很常见,还有招牌“阿希张家楼”,可惜错过了最后一场。牛排骨粉是多反射的,牛排骨分量不多,汤也是经常吃的牛肉汤味道,粉没有费力的味道,吃的是“清爽”。
湛江牛蒡粉
引人注目的是豆芽粉末。凉爽而薄的米粉皮上卷曲,去掉尾巴的银芽晾干了。调料是店里自制的甜酱油和一勺韭菜油——湛江的早餐精华。湛江没有韭菜油的拌饭粉没有灵魂。最后,撒上白色芝麻,浇上大蒜辣椒酱。
咬一口,凉爽而薄的米粉上有韭菜油的与众不同的香气,甜酱油的甜、咸、咸、嚼、银、清汁填满口腔,炒芝麻的香气也在嘴唇上绽放,大蒜辣椒酱给舌尖最后一击。好吃!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豆芽粉卷
做这种豆芽粉卷比肠粉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但价格和现在蒸的肠粉一样,吃得不够,再吃一碗牛排骨粉。有肉,有粉,有银儿,加起来总共不到15块钱。
下午三点半,专门做下午零食的阿姨还没有准备好,人们开始排队。商店就是阿姨的家,但她的家只是在一楼,院子里可以打一些不起眼的招牌。
隐藏在居住区一楼的小店
富阿姨的小店卖两种零食。一个是传统
湛江糖水,一种是类似簸箕炊、田艾籺这样果腹的小吃。湛江糖水拥有广州等地见不到的朴实无华。本地人从小熟悉的鸡屎藤粑仔糖水,真的只有加了鸡屎藤的木薯团,开水和白糖。一份三块钱的价格,除了湛江再也难寻。味道是白糖加水,简单又直接。
最朴素的糖水
簸箕炊则是湛江的一个隐藏小吃,最早是人们为庆祝稻子丰收做的一种小吃,因此又被叫作“吃新”。
符姨和帮手阿姨会将大米磨成米浆,放到簸箕中蒸熟,等一层熟透后再淋上另一层米浆,直到达到一定厚度,最后切成菱形块,撒上香油、芝麻与酱油等等佐料,就是一份簸箕炊了。
最传统的制作簸箕炊的方法
还有田艾籺(饼),跟客家的艾角有着灵魂的相通,只不过馅料上略有不同,花生萝卜丝和肉末是咸馅儿的主要组成,但艾饼的皮又是甜口的。独属于岭南的甜咸交织,是一种需要适应的美味。
跟艾角很像的田艾饼
无数的邻里是吃着符姨的小吃长大的。
以前这里根本都没有招牌,就是大家都知道符姨做小吃好吃,她也会在孩子们放学的前后,多做一点售卖。慢慢地,邻里名声起来了,她干脆就做成了一个小店。
但小店自带符姨的随性。虽说标榜2点半开门营业,但如果你掐点来,几乎什么都吃不到。她只是刚刚开始制作,并且并不很愿意搭理你。
竹蔗茅根糖水、田艾饼、簸箕炊、糖水一件件缓慢出炉,每一个都真材实料到让人为其低廉的价格感到心疼。
真材实料的糖水
但这就是湛江。在这里,生活意味着舒适、缓慢、物美价廉。
晚上7点半,以“湛江白切鸡鸭”为招牌菜的街坊小炒餐馆才七七八八坐的差不多满。
在湛江,白切鸡随处可见
不大的门面,破旧甚至斑驳的墙面,还有一看就上十年的桌椅板凳,来这里吃饭的人求的就是一口熟悉和安心。
店里没有菜单,菜的照片就在墙上,但这并不是附近居民进来会点的味道。他们会瞥一眼小冰箱里的新鲜鱼虾,然后跟店员脱口今天想吃什么。
墙上的菜单,但老食客并不会看
白切鸡或白切鸭是每桌必点的。据说老板在乡下有亲戚,鸡鸭都是养足了肥膘和年岁专门送过来的。
这也是白切鸡在湛江如此优秀的原因之一。
这里的乡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养鸡,无论是品质还是年岁脂肪,鸡在湛江起平线就非常高,于是只要是一家存在了5年以上的老店,它的白切鸡鸭就不可能不好吃。
跟广州的白切鸡不大一样,湛江人在白切鸡这件事上,除了追求切骨有血,鸡皮脆爽,鸡肉嫩弹之外,还讲究鸡皮下那一层肥蕴的脂肪。
当皮下脂肪和黄脆爽的鸡皮在38度的口腔里慢慢融化,再配上沙姜酱油独特的清香咸鲜,你会顿悟油脂为什么是人类永恒的爱人。
朴素的湛江白切鸡
海鲜也是桌桌必备。湛江人吃海鲜没有弯弯绕,家常的白灼爆炒做汤基本囊括了全部。
是的,湛江所有鱼虾贝类都可以简单煎一下后加水成汤。我喝过最神奇的海鲜汤之一,就是这里的生蚝韭菜沙姜汤:湛江生蚝个头肥大,口感如豆腐一般,在花生油里简单炒制之后,加上了大量的韭菜和沙姜末,简单加盐就是一锅汤。第一次看见,你会恍惚:这搭配,不该是炒菜么?
而沙姜和韭菜,则是湛江味道的另一对隐藏密码。
切好的沙姜
在湛江随意吃三天,你会发现韭菜沙姜无处不在:小店的猪杂胡椒汤里飘着沙姜和韭菜,肠粉店的桌面上有韭菜熬的油,所有蛋白质都可以跟沙姜一起煲炒,所有海鲜都可以来一小把韭菜。
从小在湛江长大的老洪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他甚至没意识对组合出了湛江就“不常见”,只是记得家里总有韭菜和沙姜,做什么都可以放一些。
韭菜生蚝汤
一份半只白切鸡,一份什鱼煲,再加一份沙虫粥,两个人都吃不完的量,价格不到100块。有懂行的人还会点一份腌泥丁 —— 就是凉拌汆熟的沙虫 —— 就基本囊括湛江最经典的滋味了。
炸沙虫也是湛江一个特色
因为《隐秘的角落》,湛江出圈了。但走在湛江街头,吃着人们熟悉的日常滋味,你不会感觉到这里发生了多么惊人的变化。早上十点,卖完早饭手工的店铺仍然不会多开一分钟;下午三点,该打麻将的人们还是会坐在海滨公园欢乐的搓上一局。
工作日下午在海滨公园打麻将的人们
所以说,生活在湛江那种低成本、高舒适度的惬意,恐怕才是湛江隐藏最深的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