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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斯丹】夜读丨四川林业厅长尧斯丹:这本书,让我想起高原上的故乡

本期荐书人:尧斯丹

尧斯丹,男,藏族,1962年6月生,四川金川人。大学毕业后,在四川共青团系统工作近20年,后历任甘孜州州长、州委书记,省委统战部常务副部长、十一届省政协副秘书长。目前任四川省林业厅厅长。

这样一个在工作中屡屡跨界的人,喜欢亲近什么样的书,又会推荐哪一本书?

荐书

【内容简介】

1845年春天,美国超验主义作家亨利·戴维·梭罗在老家康科德城的瓦尔登湖边建起一座木屋,过起自耕自食的生活,并在那里写下了著名的《瓦尔登湖》一书,详细记录了作家在两年多时间里的日常生活状态以及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梭罗以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人们所追求的大部分奢侈品,大部分的所谓生活的舒适,非但没有必要,而且对人类进步大有妨碍。

每当翻起这本书,都会想起高原上的故乡,想起自己的工作领域中,数万护林员的生活状态。

这本寂寞的书,读起来给人一种苍凉悲怆的感觉,没有弥漫在恢弘历史背景中的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和个性鲜明脍炙人口的人物形象。只有那个面积不大的水面和阴郁的森林。具体地说,只有住满小动物的瓦尔登湖和寂寞的梭罗。

有人说,这本书在面世时是寂寞的,无论是读者还是本该亲近它的人,都对它嗤之以鼻。即便现在它成了世界名著,却仍寂寞依旧,低调得让人差点把它忘记。翻译家徐迟说:在忙碌的白昼,我们对它将信将疑,觉得它没什么好处,待到忙完一天的活计,心情恬静下来,会发现“语语惊人,字字闪光,沁人心脾,动我心肠”,在夜阑深静的时刻,倘若手捧它,细细咀嚼个中每一个字,更会觉得如逢知己,为之神往。

梭罗是个有法国血统的美国人,无疑:他的血液里流淌着那些法国式的浪漫与幻想的元素,有一丝叛逆,有一点纯真,叛逆的不可思议,纯真的天真可爱。

他十六岁考上哈佛。在这所美国最高学府里,他叛逆地接受了被同时代人看成异类的爱默生的思想,即超验主义。在1845年,这位虔诚的信徒真的践行了这种思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和最原始的方式去提倡这种思想:提倡直觉和感受,崇尚个性,号召行动,反对迷信,敬畏自然。

“从此我们善良的硬心肠忍受痛苦和忧虑/证明我们的身躯具有岩石的质地”……浪漫自由的因子,叛逆的精神支配他的行动。梭罗在瓦尔登湖旁边生活的目的很简单:想看看一个人的生活究竟可以简单到什么程度。建造木屋,做房顶,开垦荒地……如此等等,在别人看来很简单的工作,他干得津津有味。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不仅把活着,而且把生活的过程当成目的。因此在他心中,生活是一个立体,不是一个平面,是与世交融,不是独立。

1845年7月4日到1847年9月6日,梭罗在瓦尔登湖边差不多生活了两年又两个月。在这个当时远离世俗喧嚣的地方,梭罗不仅有了小木屋,这个可以安身栖息之地,更有了一个可以寄托的精神家园。

每个人在成长过程中总会有自己的心灵寄托场所,或许不尽相同,但目的总是殊途同归。它是我们的心灵家园,它给我们活力和安全感,给我们安宁。在心灵被某种东西刺痛时,会回到这个地方,舔舐伤口,像拥抱多年未见的母亲一样,投入它的怀抱。

时常有些人因为找不到这个地方,变得无法自我安慰,最终选择极端方法去自我终结,诗人海子便是这样,他热爱乡村,在城市化加速时受不了这种折磨,在痛哭流涕后,被灼伤的心灵无法接受,最后只好自我毁灭。

与之相比,梭罗是幸运的,几乎他的一生都没有离开过弗吉尼亚和故乡康科德。尤其是,在故乡,在家门口,就找到自己的精神家园,在这块充满诱惑和神秘的瓦尔登湖边,他可以每天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每天看自己熟悉的街衢,以及苍翠碧绿的叶子。在他内心所隐忍多年的习性和癖好,开始出发,最终,成为现实。

梭罗的文章就像一首通俗的诗歌,里面记满了流水账,他像个孩童炫耀自己的糖果一样如数家珍地告诉你:建房子花了28块1毛2分5,收获的农产品价值是23.44美元,打零工挣了13.49美元,收支相差为25.125美元。

梭罗注重的是活得自由,所以他不会做一个真的隐士。他想在湖边居住的时候,他来了,住够了,他就走了。他并不提倡摒弃一切世俗而归入刀耕火种的原始时代,他不会像李固在《遗黄琼书》中指斥以处士之名“纯盗虚声”,更不会像孔稚圭的《北山移文》中那样壮怀激烈地谴责不再隐居的人。

正是如此,他和伐木工人、附近村子里的人都会打交道,他的待客方式也很有特色,把所有来访者领到最好的客厅——“房子”,小木屋后面的松树林里交流谈话。谈论的内容包括人生和哲学。

在瓦尔登湖的日子,梭罗依旧看报,关心政治,因此他时不时去拜访镇子里的人。就是在小木屋中,他写出了《消极抵抗》抗议美国政府对墨西哥的侵略,为此他还坐了一天的牢。

梭罗说,他喜欢一个人呆在冬季的瓦尔登湖,倒不是因为冬季生命凋零,否则他不会允许老鼠在他藏食物的地窖里过冬。冬季的湖畔,安静,他可以看书,思考,而不是去种他认为吃了可能会导致胃胀气的豆子。他说,在看书上花大把时间,这不是在缩短生命,而是在延长生命。

这个喜欢思考和看书的年轻人在拜访农场时,踩了一个脚印过后便心满意足而去。农场主不屑一顾。梭罗叹息;“咳!我已经把你和农场写在诗中,我已经在这农场所有的风景上压上注脚,配上音符,让他随音乐唱动,这是道栅栏,已经在农场围起,挤出了它的乳汁,我将它脱脂后的全部奶水给你,而我将奶油带走。”

现在的瓦尔登湖成了什么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变成了中国的地方上那样引人入胜的观光景点。即便是,每天成千上万的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到此,来去匆匆,但没有人再会像梭罗那样面对这样风景带走“奶油”,亦不会写出这样简约、流畅、铿锵的语言。

所以,我们不得不说:它,是唯一的,最后的瓦尔登湖。他,是最后的,唯一的梭罗。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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