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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军人的最佳句子,干货看这篇!军营里的人们之十一:火热的军营,不朽的诗歌

一想到连队就想起军号声。一想到连队,就想起电钥匙滴答声、红灯闪烁、机房里春风般的回应。想到连队就想起那洪亮的歌声和整齐的步伐。想到连队,就会想起戴红领帽子的男人、女人。

—— 题记


当过兵的人大概都有这么一个印象,只要连队里有几个在文艺或体育方面有些特长的士兵存在,那么这个连队无论在军事训练还是平时的生活中,战士们的士气一定高涨。只要有心人到连队里走走,就会发现很少有士兵在外边闲逛,宿舍里懂音律的士兵在教大家唱歌,文字水平高又有编辑能力的士兵在出黑板报,更多的士兵则是在篮球场上一试身手,围观的人们在为两边加油,不管是谁进了球,都能获得一片叫好声,用电影《英雄儿女》中张团长经典的一句话来描述,那就是:“战士们的士气嗷嗷叫!”

在我们的连队里就有这么几个代表人物,其中比较突出的是两个1969年入伍的士兵,入伍前应该是文革前的老高中或中专生,他们文学功底扎实,知识面广,为人热情。考虑到战友们文化程度普遍较低的实际情况,在连长、指导员的精心安排下,他们在连里开展了学文化活动,给我们这些在文革时期没有好好上课的“大人学生”们上文化课、电工课,教授大家文化知识,联系工作内容,告诉我们物理知识在通讯当中的实际应用。可以说,他们在连首长的指导下对我们全连整体文化、体育水平的提升起到了关键作用,同时也给我们连带来了许多荣誉。无论是篮球、兵乓球,还是歌咏比赛、文艺演出,只要我们连出手,就没有拿不回的锦旗。群口词《自豪的通信兵》还拿到了军直属队表演一等奖。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素质过硬的连队建设,文化先行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自豪的通信兵》领诵刘飞班长


退休了还是那样睿智的老大哥——刘飞

1971年5月份我分配到通信连的时候,刘飞刚刚从守机排载波班班长调任接力排十四班班长,朱金和则是我们守机排电传班班长。虽然他们两个都是69年的兵,但一个家在承德,另一个在安徽;一个个子高大,一个个子中等;一个声音浑厚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另一个则是带着皖北口音的普通话。朱班长别看个子没有刘班长高,但音量大而且音质有点尖细,说起话来语速很快,讨论问题时容易激动,他一激动就脸红,一串串普通话夹杂着淮北话就冒了出来,让我们一些不明就里的外人看着,以为他在和别人吵架,其实他只是和别人在讨论问题,时间长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但他俩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文字功底深厚扎实,写出来的东西让人百看不厌。就像这首《野营纪实——出发》的小诗就是朱班长的杰作:

号声滴嗒嗒的响,绿色队伍流出营房,

钢枪挺着腰杆,刺刀闪着寒光。

水壶装满了好奇,背包打进了希望,

战马长嘶短鸣,天线直向四方。

惊醒小道尘土,丢下道道山梁,

千里野营练兵忙,遍野绿色征途上。


1969年入伍时的战士——朱金和


1974年在张家口坝上前沿阵地的班长(中)——朱金和


我们连的两大笔杆子朱金和(右)刘飞,50多年后再聚首已是不惑之年

这首动感十足讴歌野营拉练的短诗,画面感极强,读着他的诗,在我们的脑海中仿佛就呈现出一幅山水风景画:高耸的山峰,弯弯的山道,枯黄的野草,绿色的洪流,闪光的枪刺,还有队伍前面的红旗……他把野营拉练中战士们大步流星行走在山路边的景象用简练的文字描绘出来,令人赞叹不已。而刘飞班长除了能创作诗词小令外,他的主攻方向是教全连唱歌,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当时比较流行的军旅歌曲我们连都会唱,在军直组织的歌咏比赛上由于我们连的歌唱编排新颖、演唱整齐划一,还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这与刘飞班长的指挥有着很大的关系。除了教大家唱歌之外,他还与我们排的田新颐、曹京丽一道负责我们连演出节目的策划和编排。1972年5月的一次汇报演出中,他和我们排的田新颐班长担任群口词《自豪的通信兵》领颂。当他们和全副武装背着我们通信连装备的其他士兵往舞台中央一站,还没出声,从气势上就胜了其他连队一筹。一开嗓,男兵声音浑厚,女兵音色清脆,再加上我们连炊事班的董德录翻着空心跟头挥舞着一面硕大的红旗在舞台上流动,刹那间,台下的掌声雷声滚动般骤然响起,让我这个第一次看战友们演出的人有点目瞪口呆,心里想着,这还是我熟悉的战友们吗,他们在舞台上光彩夺目的表现,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尤其是刘飞班长的领诵,他那高昂浑厚、掷地有声穿透力又极强的声音,在礼堂上空产生了回响,击穿了所有人的耳朵,让“我们都在通信连”这个自豪感极强的词句,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底。

节目导演——田新颐班长

节目导演——曹京丽


通信连女兵在训练中——田新颐(右一),洪康(右二),刘洪娟(左一)

和我们同年入伍的洪康是一个来自南京的江南妹子,她人长得漂亮,肤色很白,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如果看着你,让你觉得在她的眼眸里,你看到的是善良、和蔼和亲切。她的笑声仿佛也带有魔力,好像任何的不愉快都会被她的笑声治愈。不过,她也有十分苦恼的事情,就是普通话的个别字发音不够准确,“篮球”“男女”的发音让她永远搞不清楚,不是把“篮球”的发音念成了“难求”,就是把“男女”读成了“褴褛”,让人哭笑不得。哎……,谁让她是一个话务员呢,标准的普通话是对一个合格话务员最起码的要求。洪康的普通话虽然不太标准,可她唱起歌来,却能令所有聆听的人伸出大拇指,赞叹她的音域宽广,音色甜美。一首苏州评弹毛主席诗词《蝶恋花——答李淑一》让她唱得委婉动听、跌宕起伏,令人拍案叫绝。特别是她和刘飞、周裕民表演的《沙家浜》智斗片段,让我们连的小“春晚”热闹非凡,战士们不断用鼓掌、跺脚、哄堂大笑来表达他们的欢乐。屋外呼啸的北风呜呜吹过,屋里暖意洋洋笑声连绵不断,就连路过的外连战友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探着头双手捂脸趴在窗户上频频往里观看。

军中百灵——洪康

洪康和刘飞两位老战友,五十年后再次合作《沙家浜》智斗选段

我们连组织的赛诗会也是热闹非凡,你来一首七律,我做一首五言,军事训练的艰苦和获得胜利后的愉悦是这场赛诗会的焦点,而表扬炊事班饭香菜美的打油诗一出现,就博得了全连战友的阵阵掌声。在那一刻,无论是干部还是战士,他们都变成了热情洋溢舌灿莲花的诗人,而他们更是一群有血有肉的革命军人。这就是我们连,一个把文化先行强军卫国思想融化在战士们的脑海中的具体表现。


2021年4月北京、南京、安徽、承德战友在淮北相聚,共同唱响我们熟悉的军歌

在七十年代初期,虽然缺少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文化竞争精神,精神食粮有点单一,但在部队有一批有文化、志向高的战士诗人根据他们的亲身经历,创作了大量脍炙人口的军旅诗歌。就像朱金和班长创作的群口词《自豪的通信兵》,就把我们通信连的八大员搬上了舞台,他在朗诵词里写到:

训练场上

声声怒吼震群山

训练场上

群情激昂怒火然

我们是毛主席的红色传令兵

我们是科学的顺风耳、千里眼

我们是话务员、载波员、电传员、架线员、通信员、接力员、炊事员

我们都在通信连(节选)

这首群口词里不但介绍了我们连的业务范围,也把当时的训练情景通过他手中的笔跃然纸上,而且很明显的带有那个时代的印记。还有一首当年在部队流传比较广的长诗,有两个版本,其中一首写到:

摘下发白的军帽

轻轻地走到他的墓前

压抑住满腔的热泪

倾吐激情的语言

唱起了《朋友》

寄托我们深深的怀念

墓前的花儿开了谢了

他在这里躺了一年又一年

只有墓前的松柏告诉人们

有一位烈士在这里长眠…(节选)

这首《献给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英雄》的诗歌不知道是哪一位战友的作品,虽然是想象的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情景,但可以从诗中看出在我们那个年代当兵人的胸怀,他们没有躺在安逸的床上睡大觉,而是时刻提高着警惕,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警醒着,为了祖国疆土的安全随时准备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没有片刻的懦弱也没有丝毫的怀疑。

《如果真是这样》的作者甘伟,是193师一个步兵连的战士,他的诗歌让人有一种奋勇向前,永不停歇的欲望。他在诗里写到:

辉煌的业绩是奋斗的结果

碌碌无为是人生的坠落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甘愿在大风大浪里击搏!

我厌恶那平静的一地死水

我渴望那咆哮翻滚的海河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将唤起雷电汹涌粗鲁的欢乐!(节选)

50年过去,再回过头来看看当时他们所写的这些诗歌,仍然可以感到战争的硝烟、战士昂扬的斗志和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我是这些诗歌的受益者,看着臧克家、郭小川、茹志娟、赵朴初、徐刚、李瑛、石祥他们的诗歌、散文、报告文学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无数个黑夜和黎明,我坐在值机台前,手中抄写着他们的诗歌、散文,脑海里描绘着他们作品中所描述的场景……在团泊洼的秋天,在西去列车的窗口,在英雄的纪念碑前。还有我已经安息了几十年的战友——田田,他所描绘的洋河、鸡鸣驿和张家口美好的春天、秋天……。可以说诗歌给了我力量,诗歌滋润了我的心田,它给了我希望,它伴我成长。

作者当兵时

作者在颐和园

时针走了三万六千多转,我也从懵懂少年步入老年,可诗歌给我的力量仍在绵延,它已变成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拥有了诗歌,就拥有了希望,拥有了诗歌,我那颗不再年轻的心仍然可以在碧空中自由飞翔!


截稿于: 2021年8月23日 北京海淀

鸣谢:

班长朱金和先生、刘飞先生,感谢他们为我的文章提供了详实的素材。

关于作者: lu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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