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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节海棠】竹节秋海棠为何被称为断肠花?原来与陆游与唐婉的苦恋有关

作者:陈二虎

(竹节秋海棠)

(一)花中断肠溶相思

据说竹节秋海棠与陆游和唐婉的凄美爱情有关。

遥想当年,陆游被逼无奈不得不与自己的妻子唐婉分手,他百感交加地捧着一盆花,送给唐婉留作纪念。

唐婉泪流满面地哽咽问:“这是什么花?”

陆游不敢正视唐婉,说了句:“这是相思红!”

“不,不,这不是相思红,是断肠花!”唐婉使劲地摇着头,泪水滴到那叶片之上,留下永恒的泪痕,也给唐婉的心中刻下永恒的伤痕。

陆游送给唐婉的,就是这竹节海棠,那肥大叶片上斑斑白点,就是唐婉的泪痕。

说起陆游与唐婉的爱情,他们是表兄妹,陆家可以说是官宦世家,而其舅家也是书香门第,陆游自小就与舅舅的宝贝女儿唐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唐婉天生一个美人胚子,聪明伶俐,过去讲究姑舅亲。

于是,陆游二十岁的时候就娶了唐婉,两个人情深意蜜,琴瑟和鸣,一同读书赏花,陶醉于甜蜜的幸福生活中。假如两个人携手此生,或许世间仅仅多了一个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也有人说,如此美满下去,也许陆游不会留下一首首流芳千古的诗篇。

对于陆家而言,陆游更重要的是读书,然而金榜题名,走上仕途,光宗耀祖,而不是在青春岁月里与娇妻卿卿我我,于是,陆游的母亲大为不满,也许是儿媳夺走了她的最爱,也许这“小妖精”勾了儿子的魂,会误了陆游的美好前程。所以,婆媳关系日渐紧张,陆母十分讨厌这个儿媳妇,认为是她的狐媚阻住了儿子仕途之路,绝决又执意地要休掉唐婉。

在那个时代,婚姻大事,母命难违,陆游心间纵有万千不舍,也要遵从母命,但他又舍不得娇妻唐婉,便偷偷把唐婉安排到一处别院,来个假离婚,私下两个人依旧往来恩爱。

然而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陆母就发现了,勃然大怒,陆游看到一切都瞒不住了,心有刀绞,不得不与唐婉分手,而心中对唐婉的爱依旧炽热。于是,他就经心选择了这竹节海棠送给唐婉(因为这竹节海棠,据说是有一位佳人,思念自己的心上人,挥泪如雨,淋湿了脚下的土地,第二天地上长出一棵草,开花妩媚动人,色如妇面,人们称其为相思红或断肠花。花镜中亦说:娇冶柔媚,真同美人倦妆。),表达相思之情,眷顾之意。

(二)春风邂逅在沈园

两个人离婚后,陆游又娶世家大族王氏,唐婉也又嫁给同郡的一个士人赵士程,彼此不在往来,而压抑在心底的那份爱,就如同插在心上的一把刀,久了也许会锈住,但一耽触动,会绞的灵魂倍感痛苦。

光阴流逝,一晃几年过去,南宋绍兴二十一年(公元1151年)春天,陆游到老家山阴城南禹迹寺一带游走,无意中走进了寺附近的一个私家园林——沈园,当他信步赏景的时候,一个刻骨铭心的身影跳入眼帘,是唐婉,那个梦中唤了千百回的人,想不到他们会在这沈园里偶遇,这是上苍的安排还是上苍的折磨,唐婉也看到陆游,两双眼睛碰撞,纵有千言万语,却不便诉说,因为唐婉是陪着自己的现任丈夫赵士程来游沈园的。

唐婉极力回避着陆游,与赵士程离去,陆游呆呆地望着唐婉的背影,久久地沉湎于记忆中,就在这时,唐婉打发下人给陆游送来酒菜。

陆游无心喝酒,感慨万千,悲痛欲绝地在院子墙壁上题了一阙《钗头凤》: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这是滴血的诗篇,这是百感的文字,是对爱的追忆,是对现实的控诉。

陆游是一个深情又痴情的人,家国情怀萦绕一生。

转眼又是一年春天,唐婉又一次来到沈园,看到园壁上被风吹雨淋的陆游题词,悲痛不已,也便在墙壁上题了一阙《钗头凤》: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雨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这“世情薄,人情恶”分明就是对封建礼教的控诉。

唐婉回家后,在煎熬的岁月里,一遍又一遍回忆着与陆游短暂的爱情生活,终因忧虑过度,不久便病逝了,念念不忘的是表哥那首刺痛灵魂的宋词,她至死也想不明白,真爱却成了一种罪名。

唐婉给陆游的一生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他一次次梦到沈园,追寻往昔的爱情。

(三)梦断香销四十年

步入老年后,又几次踏入沈园。已经是秋天,年迈的陆游在秋色声踏入沈园,那些熟悉的景致,再也寻不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奋笔写下一首《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并加了一个小序“禹迹寺南,有沈氏小园,四十年前,尝题小阙壁间,偶复一到,而园已三易主,读之怅然,再访沈九,睹物思人”。

当陆游最后一次步入沈园,已经是古稀之年,浓浓情愫化为两首绝句: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销四十年,沈园柳老不飞锦。

此身行作嵇山土地犹吊遗踪一泫然。

触景生情,愁绪叠加,这沈园已经不是过去的沈园,但望着桥下的春波潋滟,还是浮现唐婉的音容笑貌,就让我化为一抔泥土吧,守护着曾经深爱的人,好一个“曾是惊鸿照影来”,令陆游“梦断香销四十年”,读来令人涕下!

细数人生,失去的往往令人回味,痛苦的让人铭记于心,哀中溶情,忆中存念,伤情倍至,那相思的海棠,那断肠的海棠,成就了今天沈园的声名。

真的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相思红恰是断肠花。

【作者简介】陈二虎,笔名红叶,蒙古族中的契丹人。翁牛特旗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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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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