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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我】张兆和:人和人之间除了利用而外,还有些什么?沈从文:勿忘我 勿忘我

爱情不会主动给人以思考,启迪你的永远是智慧,令你读下去,一直读,坚持读到爱情开花,直到遇到百读不厌的是:智慧人生。

沈从文去世以后,晚年的张兆和喜欢陪着孙女一起,家中无保姆,日常家务基本亲自操劳。在自身还有能力的情况下,她还坚持资助希望小学。她有很多故事却很少与别人提起,她喜欢在阳台种一些花草调剂生活。

张兆和对“后宫佳丽”中的“勿忘我”情有独钟。她标注着:“排名第一,无他,人品中之至上者也。”

“勿忘我”的干花不凋谢,鲜亮、俊俏,很适合夹在书中,“勿忘我”花语是永恒,不要忘记美好的回忆。

晚年的张兆和仁慈善良,她是与世无争的人,把名利看得很淡。对于这个“永恒”的勿忘我。应该忘记哪些,又要记得哪些呢?张兆和写下了《从文家书》后记,她说:“斯人可贵,悔之晚矣。”可能是她看着这花,时常感到:青涩不及当初,聚散不由你我。

上篇我们讲到:张兆和与沈从文:年轻时不懂爱也不会爱,懵懂感情看得让人怜惜。两个人最初对待爱虽然是懵懂的,但是他们都能真诚地、坦露自己所感所悟,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爱情故事,今天将要给大家讲述的是:他们因为不理解爱所产生的矛盾与执念。

1930年7月,张兆和手中握着长达七页的一封信,她的心情好像已经放下一些戒备,这封信并不像以往的信一样让她增加了烦恼,反而她拿着这封信的时候觉得要写一些什么安慰这信的主人。

彼时,这封信的执笔者沈从文,他这个愣头青,写这封信的时候,心里还是一心想要一个结果:“要爱还是不要爱?”

沈从文虽是一个浪漫的诗人,小说家,但却并没有策划出来精彩浪漫的告白,反而一直坚持写了近两年的书信,而且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收到张兆和的回信。

经过胡适等人劝说不要浪费感情后,沈从文想了想,还是执拗地继续写了一封倾诉之信。他似乎异常冷静地写,而内心却不甘于这份冷静下的孤单,所以还是写了些“负疚”的话: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做那使你的‘顽固’,我爱你你偏不爱我,也正是极好的一种事。

.......

我将用着着教训去好好地活,也更应当好好去爱你。

......

因爱你,我并不去打算我的生活,在这些上面学点经验,我活着能在将来做一个比较强硬一点的人也未可知。我愿意你的幸福跟在你偏见背后,你的顽固即是你的幸福”

——沈从文致张兆和

张兆和在爱的未知环境里挣扎很痛苦,不想增加烦恼,故依旧使用了“沉默”来“反击”。这些行为使得沈从文感到更加失落,沮丧,他甚至想到给自己一个悲伤的结果,想要宣告结束。可想到这没有结果的信,又无法孤单地接受沉默结果。

他几次孤零零地守候在张兆和的宿舍前,几乎就要当面说出来什么爱情的话,但最终还是结巴地说了几句老师问候学生的话:“最近功课跟得上了吗?”“最近在读些什么书呢?”

面对自己那么激烈地想去爱,却没有勇气唤出来一句爱你的话,沈从文一想到这些就悔恨地流泪,甚至要抱头大哭起来,这些让他悲伤,他甚至想过走向绝路。

坚持还会有结果吗?道这一切会不会因为自己的顽固的爱而出现转机呢?

爱情是容不得是杂质,但只要真诚与善良的滋养,或许会打开一扇窗,透进来清新的空气,让对方的想法焕然一新。

张兆和接过舍友拿回来的七页信,她并没有很快地写回信,或者说她正在经历着对爱的困扰而无法下笔。

张兆和的姐姐张允和说她不懂爱,更不会用行动表达爱。此时,张兆和因为自己的不懂爱而认为了现实和小说里的浪漫爱情简直是一场闹剧,那么不真实。

收到那封最缠人信的那晚,张兆和在日记里写到:月光泻满了一房,同允姐辩论一晚上,为的是几年前她无意中一句话:“人与人间的关系除了互相利用而外,还有些什么?”

张允和认为除了利用的关系以外,还有一种感情,那就是爱;而青涩的张兆和只认为有利用的关系,而这种关系不一定是有动机的,有些时候如“孝、恋爱、朋友等”关系自然而然成为没有动机的利用,这些都是没有动机的关系在作怪。

这些思考使得她总以为:撇清关系最为重要。

那天,张兆和与姐姐谈论那些话里虽然只字未提沈从文,但张兆和已经把爱放在心里议论。爱的新鲜空气能否已经被张兆和呼吸到呢?沈从文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呢?

又一封通过胡适转手的信到了张兆和手里,以前,很多追求张兆和人的来信早会被丢在一边,如今张兆和开始读信的内容了。

沈从文在此信中,仍然同上次来信的口气一样强硬:“兆和小姐,感谢你的知会,由王(张兆和舍友王华莲)处见到了。我所说分内的东西,就是爱你的完全失败,明白了,豪没有什么奇怪的。”

“一个知道点事情的人,当他的爱转入无希望中去时,他是能够把口喑哑,不必再有所唠叨了的。”——沈从文致张兆和

那个年代,女子多对英雄才会有欢喜。而纯真、执拗为了爱要牺牲一切的沈从文却不被张兆和与好友王华莲看好。沈从文这样为难女孩子,她们都认为是不是太让人烦了。然而这次的不再唠叨了,又暗藏着什么呢?难道要放弃了吗?

对于沈从文来讲,这样顽固的爱,就可以使得张兆和总不能忘怀信的事,沈从文爱她太深切了。他不能放松关于爱的思想,表面上不写了,可又在想尽办法倾诉自己的爱让张兆和感受到。事实上,张兆和脑子已经被信占满了,除了烦恼以外,还有未懂得怎么会有人会这样为自己的疑惑。

沈从文总说很懂张兆和的意思,不再为难她了,说自己这个人因为爱而变得糊涂,是任何教育都不能再变得聪敏一点了。但是每次都会在糊涂的行为中想办法,使得自己变得智慧一点。他在找共同的话题,希望这样才可以令张兆和可以“读”他信的时候,可以读到他的心。

沈从文想要努力地改变自己,变得更加自信,更加懂爱。

但是一个人性格是永远不变的,沈从文是一个纯真、善良,有着自由思想的人,他生活艰苦,拥有悲悯之心。

就在与张兆和来往信件中,他也经常表达对张兆和与舍友王华莲的担忧,想到王华莲不要为了这件事而伤害了她们双方的情义。

正因如此的一件件小事,使得张兆和觉得沈从文是可爱的好心肠,也是一位值得可怜可敬的人。

“一个有伟大前程的人,是不值得为一个不明白的蒙昧女子牺牲生命的。”——张兆和回复沈从文的信

张兆和的心态有了些许的转变,她开始承认了自己对爱的懵懂。面对这些沈从文的信,她有些时候会被感动,天下既有如此执着于付出的人。沈从文颤抖着读着来信,他喜极而泣,又落下了很多的热泪,他为自己终于有了可以为之“牺牲”的对象而感动了。

“我并不是要人明白我为谁牺牲了什么的......

或者你现在对这点只能感到男子的愚蠢可悯,但你到另一时,爱了水,你就明白你也需要男子的愚处,而且自己也不免去做那‘不值得’的牺牲了。”——沈从文致张兆和

沈从文似乎在想办法抓住张兆和对于爱“聪明”与“糊涂”的理解,他开始在心中讲到了“成长”,沈从文说他认为日子会使张兆和成长,书本会使张兆和聪敏,所以接下来沈从文要所写作内容和要做的一切,一定会打开张兆和心中神秘的爱的世界。

当张兆和开始读到沈从文点评人生信的时候,她感觉这是有道理的,并把信里有些内容摘抄下来。张兆和默默的行为,其实已经开始融化她的沉默。

张兆和开始想着:我这个不懂爱的人也会有着那么大的魔力,让一个人为自己如痴如醉,影响他到可以放弃快乐,去追求一个“感觉”。这就是爱吗?

爱情神秘的感觉被释放了,张兆和开始尝试抹去强硬态度,丢掉烦恼的表情,试图打开心里最柔弱的一部分,怜惜、悲悯都被释放出来了。

1930年对于沈从文来讲过得并不顺,生活虽然得到了改善,但是为了爱付出的精神透支了,他身体变得憔悴,给学生讲课需要利用夜晚的时间紧急备课,发表文章需要日出而作。

有一天早晨五点钟,他轻轻地爬起来,用手挠着头,揉了揉眼睛就开始写作,没过多久他就止不住咳嗽了两声,谁知道越咳越严重,他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匆忙披着外套去窗边。

沈从文在窗边看着远方升起的太阳,心中不免有些悲伤。最近自己用各种声音,各样的言语,向一个人说出各样的感想,而这些都是因为张兆和的存在,她就如这太阳的光明,照耀着他生活而起,突然感觉到这就是他生存里最有趣的事情。但得到的回复却很少,自己的生活已经改变了很多,不知道张兆和现在如何想。

只过几分钟的时间,沈从文又开始着手写作。而身后母亲弱弱的咳嗽声打断他的思考,他急忙过去,发现母亲正在移开痰盂。沈从文知道母亲病情加重,轻手轻脚地坐在母亲身边,安抚她。“因为病,才感到穷的痛切。”沈从文这样想着,不敢看母亲的脸。

母亲似乎看到了他的内心,安慰着不要看医生,一是怕医生无法,二是无钱,所以只说了:“不要紧的事,昨夜一吐,倒像很好了。”她知道沈从文没有办法再弄多一笔钱,所以主张自己还是回家好。

沈从文与母亲互望着做出一种苦笑,然后母亲闭目小睡时候,他才又坐了下来。

在那个时代里,生活都如此艰难,纯真的爱情更是一种奢侈。人生的幸运曾经降临在沈从文头上,他认识那么多愿意帮助他的人,而后自学成才,才稳定好生活,现在他又多一加了一想重任,那就是他认为人生重要的事情——爱情。他是常常被忧愁、苦恼困住的人,时常感慨生命太过脆薄,病倒瘦弱无力的时候又很矛盾,但是这些风风雨雨的经历又让他知道此时爱情的热情是最珍贵的。他十分肯定告诉自己,我需要爱,没有爱,就连继续赚钱,照顾母亲的力气都没有了。在正当的年龄里,他需要爱情给他最大的鼓励,但现实却是还在坚持追求的过程。

就因为这样对爱珍惜,沈从文才最想获得爱的认可。他在梦里会梦到张兆和的微笑,在梦里用嘴吻张兆和的脚,在他的自卑处,他要做一个“奴隶”一样蹲到了地下用嘴接近张兆和的脚。这个梦是沈从文想要表达了骑士奉献精神,为了荣誉和爱。他要打开自己心中的装满人性的“希腊小庙”(精神世界),把这些珍贵的爱的经历过装进去。

没有永远的安静和沉默,爱情因快乐而升起,因为感动而伟大,又因矛盾的化解而变成永恒。沈从文认为爱是人生唯一重要的事,他把整个人生放在恋爱上去谈论。关于人生这个话题也逐渐成为了他伸向张兆和“爱情的树枝”。

此时,张兆和已经在恋爱上窥得自己未知道的人生,她的内心默许了信的存在意义。

因为校长胡适的离职,沈从文由胡适推荐去了武汉编教书,然后又辗转青岛继续任教。

沈从文的爱正在学着经历人生经验,也正在学习正确地释放。

他不没有停止写信,到了青岛更是疯狂地写,有些时候一天写几封信。他把对张兆和爱的思念化作尘土黏在他的身上,一起逛过青岛的山路,还有浪漫的大海,有些时候也会把思念放飞到海的远处,用飞翔的感觉寻觅可以让他感动的瞬间。沈从文把与爱同行的感受写进了《水云》里。

“我们生活中到处是‘偶然’,生命中还有比理性更具势力的‘情感’。一个人的一生可说即由偶然和情感乘除而来。你虽不迷信命运,新的偶然和情感,可将形成你明天的命运,决定他后天的命运。”——沈从文《水云》

在青岛的两年,沈从文对张兆和的思念不减,但在《水云》里,他似乎又写了“偶然”地“爱”上了另外两个人。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沈从文写《水云》,不仅是在寻觅着如何去爱,也是在寻找一个理性的爱,一个可以模仿的爱情。青岛的这段经历他却是与一个人相识,《水云》里的“偶然”也确实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关于他与张兆和的爱情发展会如何呢?请您关注下一篇文章。

责任编辑: 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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