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国家宝藏》,一顶花轿成为“网红”,她就是现藏于浙江省博物馆(武林馆)的“万工轿”,她也成为了我此次浙博之旅的重头戏,不能说只为她来这么夸张,但她是我第一个直奔的展品。
远观似宫殿的花轿,豪华赛劳斯莱斯
看看节目里的花轿再看看展厅里的花轿,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说实话,展厅里的灯有些昏暗,这很影响她的美,没有了节目中那种正红色,没有了金饰的闪闪发光,整体色调都偏暗沉,心里有那么一丢丢失落,但是,望着眼前这顶复杂到不可思议的花轿,还是会忍不住赞叹,这哪是轿子啊,简直就是一座宫殿啊。
宁波花轿都是采用朱金木雕工艺,即使是普通人家使用的花轿也都是金碧辉煌的,根据装饰人物的多寡及工艺水平,分头号、二号、三号、四号等,浙江省博物馆藏的这顶“万工轿”在当时已经是顶尖,费用大约是5000斤大米,价格十分昂贵。光有钱还不够,用这样的轿子需配上“十里红妆”仪仗队,还要托关系提前预约。一般头号轿需提前一年,如果只提前半年,就只能预约到二等轿了。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聚成号”彩结贳(shì)器店(相当于现在的婚庆公司)的老板是从宁波去的朱家兄弟。之所以被冠以“万工轿”“百子轿”之名,是因为打造这一顶花轿,需要花上一万多个工时。据朱家后人回忆,当时朱全来从老家宁波找来了十几位工匠,耗时10年才完工。
1956年,原浙江省手工业管理局干部李自新带队到宁波调研,在宁海县发现了它,这顶轿子是他从这家店里买来的宁波三大件之一(三大件指千工床两张、花轿一顶)。
万工轿高3米,宽2米,有7层楼阁,5座主亭,称为“五岳朝天”,中亭顶上站着威风凛凛、手擎毛笔的“魁星点状元”,四周用朱金雕刻层层装饰点缀,再衬以绣片、珠翠、流苏、镜片。可以说轿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是独立的艺术品。亭角是龙舞九天,飞檐是喜鹊展翅,还雕刻着护卫神仙、才子佳人、吉祥鸟兽。
光雕刻就花了3年,仅算圆雕人物就有250个,最小的人物也就大拇哥那么大,最大的也不超过20厘米,且个个开脸生动,加上浮雕、宁波的传统玻璃画上的人物,多达400人。所有的人物都不是随意摆放的,每一组都是有主题的。天官赐福、麒麟送子、八仙过海、和合二仙、渔樵耕读、木兰从军、昭君出塞。
轿子上还有24只凤凰、38条龙、54只仙鹤、74只喜鹊、92只狮子和124处石榴百子。工匠们是想把所有美好的祝福都倾注到这小小的花轿上。
朱金木雕是宁波的传统工艺品“三金”(金银彩绣、泥金彩漆、朱金木雕)之一,有近1000年的历史。木雕表面在髹漆后,需要经过数次砂磨,让器物看上去十分润泽鲜亮。局部的雕饰处,一般都用金髹,且用的是纯金。仅花轿上所贴的金箔,就用掉了整整100两黄金。
据《宁波朱金木雕》一书载:明成化四年(公元1468年),日本贡船到宁波,明朝皇室委托宁波府置办给日本的赠礼,除丝绣品外,还有朱红漆彩妆戗金轿一乘、朱红漆戗金交椅一对,朱红漆戗金交床两张,朱红漆褥金宝相花折叠面盆架两座,朱红漆戗金碗二十个,褥金黑漆戗金碗二十个。可见当时宁波的戗金工艺非常发达。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nonono,轿衣还有装饰在花轿上的宫灯,采用了金银彩绣工艺。是以金银线作为基材,辅以各种色线,在真丝质地上绣制而成。你就说下了多大的功夫吧。
担得起良心之作这四个字
这顶花轿的细节之处不仅对得起“万工”,更担得起“良心之作”这四个字,对得起“匠心之作”的评价。
整个轿身采用榫卯连接,没有一枚钉子,由几百片可拆卸的花板组成,到底有多少片花板,没人数的清,因为每一片大的花板都可以拆成许多小物件。整个轿子被拆解开来后,占据了整整400平方米的展厅。而这个花轿顶除了最上面一部分,另外地方都是被其他花板遮住的,根本看不到,但当时的工人们还是做得很精致,就连旁边点缀的木制小铃铛都可以发出响声。
更令人惊奇的是,轿子前后左右的戏台上的那些人物,竟然是能活动的。当年工匠师傅们在这些人物的底下做了活扣,用铁丝将人物与小花板连接,小花板又运用榫卯工艺“扣”在大花板上,层层叠叠。可以遥想当年,当8位壮汉抬着轿子行进的时候,戏台上的人物也好似活了一般,开始转动演戏。
新娘子是怎么进去的这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在欣赏花轿工艺的时候,也不免有个疑问,那就是没有门,新娘子是怎么进去的?
除了八名抬轿工以外,还有两个专业的拆轿工,跟在迎亲的队伍里,新娘出入时负责装卸,除此之外,还会配一名“引导”轿工,因为花轿太过高大,很容易被树枝勾到,所以轿子前还需要一位师傅开道,手拿杈子把挡路的树枝叉开。又由于走在后面的四位轿夫是看不到前方路况的,开道师傅还要用押韵和吉利的暗语,告诉抬轿的师傅们该上桥了,该转弯了,前方有台阶等等。根据宁波当地的风俗,无论多远,花轿中途都不能停歇,所以还需要有8名轿工不时轮换。当然了有时轿工们为了省力,也会把轿顶拆下来背着走,等快到新郎家了再装上。
十里红妆,红妆十里
马桶开道,花轿居中,杠箱当先,棺材压阵,生死一世,十里尽显。
花轿虽说是整个迎亲队伍中最亮眼的一件嫁妆,但她还不能算真正的嫁妆。浙江地区,大户人家的女儿出嫁时,置办嫁妆成了殷富人家经济实力的大battle,女儿后半生的洗漱起居,绣缝织纺,为娘的是一件件筹办。一般人家的嫁妆常有近百件,而大户人家能够做到千件不重复,准备这些物品的时间通常长达数年。
精致考究的梳妆台、绣台,华美绝伦的小姐床,用途各异的女红用品,别致的桶、盆、盒、盘等生活用品,吹拉弹唱的乐器……大到床铺家具,小到针头线脑,从金银首饰、衣裳布匹、烛台灯火、床橱柜桌、枕箱被帐、冠巾鞋袜、铜盆器皿、瓷器杯盘、梳洗用具到珠玉珍玩、文房四宝,旧时新娘嫁到夫家的生活所需应有尽有。总结起来就是“新娘花轿八人抬,十里红妆嫁过来。红漆箱笼十八只,大橱小桶放光彩。”
关于十里红妆,有一段传说。相传宋金之战时,康王赵构被金兵追杀,走投无路时被一名宁波姑娘所救。两年后康王建都临安,即南宋的高宗皇帝,下旨宁波府寻访这位姑娘,但无人出头领功。为感谢救命之恩,高宗大笔一挥,允许宁波女子出嫁时享受半副銮驾、半副凤仪的特殊待遇,也就是可以乘坐四抬花轿,轿上可雕鸾画凤。传说真假难辨,但新娘享有乘坐花轿和出嫁巡游仪式的权利被保留了下来,并慢慢演变成了“十里红妆”。
在宁海一带流传着一件“十里红妆”盛况的趣事:清康熙年间,宁海湖头村葛国飞娶拓湖杨村杨氏为妻。两村相距约十里路程,女方为了显富,欲演绎一场“十里红妆”,要把嫁妆从拓湖杨村一直铺排到男方的湖头村。出嫁当天,女方约人在两村间的麓山顶上放鸟铳炮为号,当嫁妆抬到湖头村男方家时,准时放鸟铳炮示意。可是男方买通了放炮人,结果嫁妆已经到了男方家,但炮声迟迟不响,女方以为嫁妆不够,情急之中把家里的捣臼、石磨、水缸、碾子盘等等都抬了出去,当听到炮响时,娘家之物几乎被抬空,据说那只碾子盘如今还摆放在村里,作为当年十里红妆的见证。
浙江女儿的十里红妆该从哪里说起呢?先从一坛早在女儿出生时就为她准备下的“女儿红”说起吧。在她出生之日亲手酿酒埋入树下,待到出嫁这一日再掘酒请客。有人说,做浙江的女儿很幸福,不仅有陈酿的女儿红,还有让当今女子都艳羡不已的十里红妆。
从女家一直延伸到夫家的红妆队伍,一担担、一杠杠的物件都朱漆髹金,仿佛是一条披着红袍的金龙,炫耀着家产的富足,既是对出嫁女儿的祝福,也是一种“撑腰”,人们常用“良田千亩,十里红妆”来形容嫁妆的丰厚。
轿前担在迎亲队伍中走在花轿前面,一个内盛为新娘准备的床头果之类,另一个内盛为闹房的人准备的糖果、糕点。
大多是时候杠箱临时租借,也有些富裕人家为了嫁女儿而特别制作。在婚礼时用于运送体积较小的生活用品,如被褥、小木器等,既安全可靠,又显得奢华,有敞开式和箱体式两种,一般在表面会雕刻有喜庆吉祥的图案。
乾隆款杠箱
通体朱漆,两边立柱装饰着浮雕双龙纹、双狮纹等。
光绪款杠箱
杠箱里都放了些啥呢?
马桶
为啥嫁妆要“马桶开道”?因为它在古代承载着生殖与繁衍的寓意,所以携带马桶也求一个“早生贵子,儿孙满堂”的好彩头。有意思的是,在使用新马桶之前,必须要让一位5、6岁的小男孩在桶内撒尿,据说这样,新娘就会生下男孩,虽然毫无科学依据,但在当时是必不可少的过程。
子孙桶
排在嫁妆队伍的第一杠的还有子孙桶,它也是马桶的一种,旧时女人坐在子孙桶上分娩。桶分上下两层,大桶预备热水,小桶洗婴儿,故民间有“红脚桶投胎”的说法。
架子床
这可不是婚床哦,新房内的婚床是要男方准备的,女方一般准备除婚床以外的所有东西,所以在“十里红妆”队伍中的这张床是给小孩子或丫鬟用的。
明式床榻款式之一。指带有立柱架起床顶的床。其中,只在四角设柱者称“四柱床”。正面两柱一般是为安装围子而设,故凡还在床边又起围子者,则称“带门围子架子床”。
千工床
花轿是由女方准备的,而婚床则由男方准备。
千工床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部称为“拔步”,又叫踏步,是床沿前的小平台,有八字挂面式和平明式两种,设雕花柱架、挂落、倚栏、飘檐花罩,上有卷篷顶,右侧安放二斗二门小橱一只,上置钟、帽筒、花瓶、镜箱、茶具、灯台;左边放马桶享一只。后半部是卧床本体,除了再一道雕花门罩、垂带、遮枕外,床内有的还设有书架隔板、角橱、钱箱、点心盒、防身器具等。
这样的千工床又被称为“房中房”,就是房子中的小房子。小脚的新娘上了这样的床,一切生活起居都可以在这个房间里进行,所以,宁波也有“一生在世,半生在床”的谚语。
竹夫人
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东西,旧时夏日没有空调,于是聪明的女人就用这个竹子做的东西来防暑降温。当抱着它的时候,沁凉滑润的篾片贴着皮肤,有很好的降温效果。
和合
宁绍地区旧时新婚夫妻在床头盛放果品的用具。完全对称的上下两半严密的扣合在一起。既暗喻了夫妻之间的甜蜜和谐,也象征了家庭生活的美满幸福。
春凳
放置于卧室红橱前的条凳,民间俗称为“春凳”。春凳又称二人凳,明清流行家具之一,一种可供两人坐卧的长凳子,乃古时嫁女时上至被褥贴以喜花,让人将女儿抬进夫家之用。春凳还可供婴儿睡觉用,故常与床同高。
素纹红橱
宁绍红妆家具中最典型的品种之一,颇具明式家具遗韵。
朱漆贴花皮箱
箱子前面和侧面都有吉祥纹饰的贴花。
房前桌
因有抽屉之故,且放在卧房的窗前,俗称房前桌。
朱金木雕龙头衣架
衣架是红妆家具中装饰效果最好的品种之一,它几乎完全是为装饰而制作,工匠们会不惜工本雕刻镂花。
脸盆架
洗脸盆
朱金木雕凤戏牡丹人物故事纹镜箱
底座正面有一大两小三个抽屉,面板有素纹秤砣形拉手。箱子上面的搁板由丁字形撑架支撑,以方便放镜子。
泥金彩漆三屏式梳妆镜台
这件旧时宁绍地区女子使用的梳妆用具极为华丽,正面上立有矮围栏,台座上有一高两矮的三扇朱黑相间的泥金镂雕屏风,以放一个比较大的梳妆镜子。
梳头桶
古时女子连梳头都有专门的桶哦。绍兴一带女子常用梳头桶,梳妆用具全部装在桶内,干净利落不铺张。提梁是搁置镜子的架子。
梳头篓
梳妆盒
发篓
民间有一个传说,女子每日脱落的头发是要由阴间的母亲吃下的,所以女子需要将每天梳落下来的头发放在发篓里,并且定期掩埋,以免母亲受累。
朱漆嵌螺钿人物纹靠背椅
这件椅子设计的很巧妙,它是女子洗脚时坐的,所以又叫红脚椅、小姐椅、洗脚椅,比普通椅子低,在它的一侧座面下还有个小抽屉,是用来盛放袜子或修脚工具的。
拗斗
这个看起来像一只站着的“红鹅”,桶柄似鹅头,桶身似鹅身,桶嘴似鹅尾的东西你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其实它是宁绍地区旧时的一种沐浴用具。
宁绍地区旧时新郎新娘沐浴用具,“拗斗”是宁波方言,就是指一种在水缸里舀水的用具。上等的拗斗选材考究,往往用耐腐蚀的柏木制成,属于箍桶师傅做的圆木类产品。用十多块木板,以竹钉作排销,箍成圆桶形,其中一块斗板连着手柄,在斗边画出一道优美的圆弧。
人们还借拗斗拟了一些俗语,比如,“拗斗倒在人家井里”,指钱财落入他人手里要不回来,“嘴巴翘起来,好挂拗斗了”,形容因不称心合意、与人赌气的样子。
讨奶桶
上面大的叫抝斗,小的则叫讨奶桶。分娩后的产妇尚未有奶水喂小孩,或者奶水不足,就用讨奶桶去邻里讨奶水。生了女娃没奶水,要向生了男娃的产妇讨,生了男娃没奶水的,则要向生了女娃的产妇讨。
朱漆和合二仙纹缠脚凳
旧时四五岁的女孩子就开始缠小脚了,这件遍体鲜红的缠脚凳就像是被女儿的血泪染红的。凳子中间的缠脚布无言的诉说着女儿被刺痛的往事。
鞋桶
鞋桶一般是杉木制的,是专门用来放鞋子和妇女存放做鞋用的布料。
出嫁那天要有嫁妆鞋,嫁妆鞋要做四双,公公婆婆、丈夫和自已每人一双,出嫁时放在鞋桶里与嫁妆一起挑到婆家去。一个鞋桶里可以放两双鞋,一般有一对。
高甩堆灰盘龙描金小提桶
田间送饭、走亲访友送干果点心,都少不了它。
一对富贵逼人的小提桶,描金的两条盘龙,龙头含珠,两两相望,桶身朱漆铺底,有孩童、花卉、蝴蝶纹,桶底有黑漆描绘的婴戏图。
描金浮花瓜棱形果桶
旧时用来盛放干果、杂粮、糕点、糖果之类的用具,造型十分丰富。
酒埕
这个长得很像酒罐的东西可不是酒具哦,而是专门用来放花生、糖果之类的干果点心的,叫做“酒埕”。这只酒埕红黑相间,庄重大方,盖面有双鱼纹,通体浮雕龙凤戏珠及灵芝云纹。
朱漆浮雕云龙纹提桶
金色的漆已退,现在仅有褐色的金胶。提手处是浅浮雕的一对反向龙首和一只蝙蝠,灵芝云纹为底。
提篮
宁波一带送饭的篮子做工考究,编织细密,雕刻十分精美,还可加锁。一般分三格,两格放饭菜,最上层一格很浅,用于放置筷子等。
清乾隆朱漆髹金浮雕如意云纹木提篮
这个篮子外观呈两碗覆合状,以藤条做提手。通体以朱漆为底,盖子上装饰着如意云纹,凸起的纹饰髹金,但现在金漆已经脱落。这种篮子融合了木器和竹编的特性,俗称“杭州篮”。竹编的杭州篮有冬篮、夏篮之分,夏篮是用的网状编织,可以增强透气性,防止食物腐坏。
冬篮
夏篮
朱漆描金茶碗桶
旧时人家喝茶时用来放置茶具和茶水的器具,中间有隔栏,方便隔水。隔栏内外各三个底圈,可以放六只茶杯,茶水就盛在下面桶里。
朱金木雕调羹盒
这件盒子雕有和合如意纹,边上刻有各式卷云纹,朱漆地上贴有闪闪发亮的金箔,背板为优美的透雕卷草花卉纹。
粉桶
从字面意思和实物大小,我认为应该是装面粉的,但还是觉得有点小,感觉装不了多少啊。
朱漆描金人物纹果盘
花朵形的果盘,边沿一周为描金的宽边,对称装饰着石榴、花卉、双桃,寓意多子长寿。盘内以黑漆为底,彩绘有一个妇女怀抱着一个手提莲花灯的小男童,另一个男孩手拉一个木马玩具。
菱花边人物纹果盘
菱花边的浅腹盘,盘内描绘李白醉酒图,诗仙李白醉坐于石头上,栏杆后有一童子,手执酒壶。
椭圆形人物纹果盘
盘面用泥金的手法描绘了一幅仕女夹扇抱莲图。
朱漆蝶恋花纹木祭盘
宁绍地区旧时不仅用盘来盛放果品待客,年节时还用来供奉祭品。
八角莲瓣边,以金漆勾边,形成美丽的花瓣边。盘心描金绘一幅蝶恋花图案。
朱漆描金莲瓣形高脚祭盘
除了生活用具和洗漱用具外,嫁妆里必不可少的就是一整套女红用品。看展的时候有位妈妈在给孩子介绍的时候一直说hóng,其实是不对的,红在这里应该读gōng,指妇女所作的纺织,刺绣,缝纫等事。
朱漆素纹麻丝桶
顶部盖一半是活动盖,可以开合,方便取麻丝。
朱金木雕苎丝架
苎丝架是多功能的女红用具,多用硬木制成。它可以用作麻压,同时台面正中的凹坑可以用来盛灰,搓线时用手指蘸灰可以增加摩擦。它也可以当作针线盒,束腰的两侧是两个小抽屉,里面能放缝衣针等小物件。
这件苎丝架通体朱漆,遍体饰泥金雕花,朱金相间。上部雕刻有生动的双龙和花卉图案,下部刻有各式花卉纹样。
元宝针线桶、熨斗
线板
针盒
看起来是三寸金莲,其实是一个鞋子状的木针盒。
朱漆刻花石质麻压
麻压是宁绍地区必不可少的纺织用具之一,平时用来压着等待加工的苎麻丝,材质多为石质、木质。
朱漆木质麻压
顶部以堆塑手法堆出活泼可爱的狮子滚绣球图案。
朱漆泥金狮形压绷石
古时女子绣花时利用石头自身的重量来把绣架上的布绷拉紧以便于绣花的工具,常见的压绷石是狮形的,也有的雕刻成女子形象。
朱漆素纹燕形木针夹、朱漆仕女形木棒槌
“富贵吉祥”织带机
宁绍地区旧时女红用具之一,可以用来手工编织带子。
外框为竹质,中间镶嵌着棕黄色的细竹片,每个竹片的中央各有一小孔相连成线。竹筐上端为莲花柱头,框上布满各类花纹,两侧刻有“弱线刺绣芙蓉蕊”,“笼纱添织牡丹花”字样。
良田千亩,十里红妆,杠箱开道,花轿居中,前呼后拥,绵延数里……旧时女儿出嫁的场面已消逝成历史画卷,那些用“一两黄金三两朱”涂抹的红色,那些在宁绍地区已经存在几百年的红妆,如今只能在博物馆里与我们相见,但望着这些朱金木雕的嫁妆,我们看到的不仅是精美的工艺,更是一段婚嫁史,一部女人的生活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