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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欧霓窗帘培训怎么样】同住闺蜜突然独自搬出,刚和她通完语音警察找上门:昨晚跳楼死了

每天读故事,app垄断合同作者:大公者|禁止转载1李文君在郭艳艳的电话中醒来时,她没有着急接,而是在黑暗中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五点二十五分,死艳子,你最好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告诉我,否则我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李文君的起床气被还没有散去的睡意吞噬了一些,慢吞吞地向电话那头的人半真半假地抱怨着。

“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咱们这边是东三旗警局的,”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有些突兀地传来,“我们没有找到死者家属的联系方式,您的号码在死者通话记录中显示的次数较多,所以……请问您跟死者的关系是?”

较多?李文君记得最近几个月她与郭艳艳只通了两次电话。

李文君坐起了身子,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又是什么新鲜花样的诈骗电话,但她又看了眼来电,那的确是郭艳艳的号码。

“什么死者,死者是郭艳艳吗?”

“应该是,手机是在死者口袋里找到的,但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她就是你说的郭艳艳,我们也是接到报案刚赶到现场的。”

“可以对比手机相册。”李文君翻了个白眼,借机活动了一下干涩的眼睛。

见男人没有回答,李文君接着道:“她的额头上有一个烫伤的疤痕。”

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会,终于道:“相册被清空了,而且,死者是坠楼身亡,脸着地……”

挂断电话之后,李文君愣愣地坐在那里,她因为自己没有太难过而感到有些难过起来——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么一个无动于衷的人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或许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最终确认死者是郭艳艳的缘故吧,她这样自我安慰着。

又或许,她还没有睡醒。

郭艳艳、宫霓和李文君同样来自蚌埠怀远县的某个小镇,一起从小学玩到高中,然后郭艳艳就辍学了。

如今李文君跟宫霓都大学毕业好几年了,俩人在朝阳大悦城附近的小区合租了一套公寓。

郭艳艳刚来北京的时候在她们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交了男朋友,就搬走了。偶尔电话联系一下,每次双方都说着三个人再找时间聚一聚,但是她们再也没有聚过。

没有谁嫌弃谁,只是说不到一处了。

2

李文君穿衣起床,本想叫着宫霓一起过去,在她房间前犹豫了片刻,最终一个人出了门。宫霓昨天试镜失败,喝得醉醺醺回家,折腾到半夜才好不容易睡下。

十二月的清晨,北京的天还是黑的,是那种掺杂着雾霾和远处霓虹的影影绰绰的黑,像极了涮画笔的水,连那种淡淡的刺鼻味道也像。但街道上并不寂静,在北京,无论你几点出门,总能碰到几个匆匆而过的行人。

她没有洗漱、化妆,风吹在脸上,紧巴巴的冷,像是镀了一层薄薄的冰,敲一下脸就掉一层皮。

李文君一边伸手打车一边裹紧衣服往地铁站走,进了地铁,人群就一下子拥挤起来了,大多数是逆着她埋头急行的,她不时被撞得歪歪斜斜。

开往外环的地铁空荡荡的,与对面擦肩而过挤得满满当当的那一列对比鲜明。她靠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

事发现场在一处废弃的危楼,附近上下班的人通常会抄近路经过这里。

李文君赶到的时候,警方已经在做收尾工作。

“已经确认是你的朋友了。”一个无论是穿着还是表情都一丝不苟的男人走近李文君,兀自这样告诉她。听声音,她知道是那个跟她通话的男人,“是附近一个便利店下夜班的服务生发现她的尸体的。”他补充。

李文君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停顿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我可以看看她吗?”

“当然可以,但我建议你不要看。”

她向他微弱地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关系。

她踩着乱石堆慢慢走近她。

那幢危楼一共有八层,李文君不知道郭艳艳是从哪一层主动或被动跳下来的。楼下是乱石和破碎的砖块,郭艳艳像一颗介于固体和液体之间的破裂的石榴一样镶嵌在那里。

李文君俯下身干呕起来,有眼泪因为生理反应而流出来。

“她,是自杀的吗?”

“目前还不清楚,所以她的尸体暂时还不能火化。另外,我们还是联系不到她的家属,想跟你了解些情况。”

“她没有什么亲人了,只有一个妈妈好几年前就改嫁,跟她没有来往了。”李文君简要地说明。开口间,她可以闻到自己口腔里散发出的酸涩味道,这种味道点燃了她心里对自己的厌恶,她忍不住再次俯下身呕吐起来。

那个男人背对着她,仰头弱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身体就定格在那里,像是在欣赏天上的月亮。

那月亮像一只斜愣着的眼,有些不问世事的冷漠,李文君近视三百多度,它在她眼里就显得更加模糊而辽远了。

警方请李文君跟他们一起回警局,做一份笔录。其实李文君也不太了解郭艳艳的近况,她们有限的两次通话,聊的无非是些小时候的事,以及她和她男朋友分分合合的恋情。

郭艳艳一直在做服务生,酒吧、餐厅、KTV……这种工作薪资其实都差不多,没有太多技术性,晋升基本靠年限。她若安安稳稳待在一处,或许还好些,但她没有定性,常常辞职,换一个地方又得从头开始做起。随着郭艳艳的年纪渐长,境况反而越来越糟。

她们三个同龄,都已经三十岁了,这对女人来说,是个很可怕的年纪。

郭艳艳在恋爱方面的境遇也并不乐观。

李文君只隐隐约约了解到她的男朋友有些游手好闲,不停跟她要钱。在李文君眼里,那或许不能称其为恋爱,但郭艳艳很享受这段关系,她也就不便再说什么了,恋爱终究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说起来,李文君其实见过郭艳艳的男朋友。

郭艳艳从她们住处搬走那天,李文君跟宫霓正在逛街,郭艳艳打电话告诉她们,离开的时候钥匙会放到鞋柜上。

李文君刚好腹痛,就决定回家,想着顺便帮郭艳艳收拾一下。宫霓却有些生气,心直口快地道:“要回你自己回吧,特意挑我们不在的时候搬家,害怕我们要她请吃饭还是怎么样啊?”

李文君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打扮精细的男人从里面出来,一个照面之后,她下意识地就假装路过,往上一层楼走去,直到他们离开才下楼。

李文君那天腹痛是因为例假,一来郭艳艳有男友在,也用不着她帮忙,二来,一个男的在场,她也实在没精力寒暄。

做完笔录,警方让李文君留了联系方式,便让她回去等消息。

他们自然也问起郭艳艳男朋友的事,但李文君实在对他知之不多。

“他的长相?虽然再见能认出他,但现在真形容不出他的样子。”

期间,李文君辗转打听过郭艳艳母亲的联系方式,终于联系上,是她丈夫接的电话。

郭艳艳的母亲哭泣过后,便一直诉说她在新家庭的处境如何艰辛,以及她一生从未出过她们的县城,对于来北京她觉得恐慌无措。

“到时候我会帮您把艳艳的骨灰带回去的。”听到李文君这样的承诺,对方絮絮地表达着感谢,然后挂了电话。

此后李文君再联系她的时候,电话就一直处在关机状态了。

3

回到公寓的时候,宫霓房间的门依然紧闭。

李文君轻轻推开她卧室的门,脱掉衣服钻进了她的被窝。

李文君记得上次她们这样亲密地睡在一起,好像还是在高中时候的宿舍。

“凉……”宫霓一边不满地嘟囔着,一边扭动着身体摆脱她的手。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要死了,一大早的发什么春,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都已经十点多了还早?”李文君提醒她,对于她的后半句李文君更加嗤之以鼻,“你自己都还单着呢。”

宫霓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却还是被李文君的耳朵捕捉到了,“怎么,你恋爱了?”

宫霓避而不答,反而揶揄起她:“还忘不掉你那个曲嘉和呢,人家孩子估计都会打酱油了。”

她说的是李文君大学时候的男朋友,那之后,李文君也断断续续谈过几个,但都没有成功让宫霓记住他们的名字就分手了。所以,宫霓每次拿李文君的恋爱开玩笑,都只会把曲嘉和拎出来说事。

“都上辈子的事了,老提,你烦不烦!”李文君有些火了。

宫霓把这理解成是李文君的恼羞成怒,不以为然地嘟囔了句:“今天吃炸药了你?”

宫霓快要重新睡过去的时候,李文君幽幽地说:“艳艳死了。”

宫霓突然转过身来,动作大得吓了李文君一跳,“不会是什么整人游戏吧?”宫霓这样问。

李文君有些哭笑不得地盯着她,她的脸离文君太近,有些变形,但依然是美的,特别是她眼睛里那种水汪汪的潋滟,或许那就是人们常说的叫做“风情”的东西吧。

“跳楼死的,我已经去看过了。”李文君还是耐着性子回复她。

“真的,死了?”

李文君连生气的力气也没了,疲惫地点点头。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宫霓一边说着,一边从枕头下摸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与郭艳艳的微信聊天界面,“你自己看,最后面。”

李文君看到郭艳艳在昨天晚上二十三点零七分给宫霓发了一条语音讯息,时长只有短短的两秒钟。

李文君点开那条语音,郭艳艳只说了简短的两个字:婊子!

郭艳艳的语气很平淡,一度让李文君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她的印象里,这两个字总是配着歇斯底里的语气说出口才对的。

下面是宫霓凌晨两点半发送失败的一排问号和感叹号,在后面是系统提示双方已不是好友。

很显然,郭艳艳删除了宫霓。

“我那时候醉得头疼欲裂,又睡得半梦半醒,趁着起来喝水的间隙看到她发的信息,也就没太放在心上。但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宫霓一脸纠结。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文君也觉得匪夷所思。

“能有什么误会,你知道的,自从她搬走后,我们就没有怎么联系过。”

李文君问:“那我们要不要告诉警察?”

“如果艳艳不是自杀的话,不合常理的地方,往往是破案的关键。”李文君补充道。

“别把你写小说的那一套用在生活中,谁杀她干吗,又图她什么呢?不过随便你了。”宫霓抓狂地揉了揉头发,“操他妈的,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嘛!婊子?她在死之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骂我是婊子!我们曾经那么要好。”

说完她坐在那里呜呜地哭起来,李文君不知道她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伤心,也不知道她是在哭莫名其妙死去的郭艳艳,还是在哭活得拖泥带水的她们自己。

李文君没有安慰她,就连哭泣的宫霓都让她觉得羡慕,她己经好几年不曾流眼泪了。

李文君呆呆地望着窗帘的一角漏进来的一小块日光,玻璃上被暖气烘得蒙了一层水汽,让那块日光在地板上投下的影子显得轻飘飘的。

“要是下一场雪就好了。”李文君没来由地这样想,“这个冬天北京都没有下过一场雪,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宫霓裸着身体进了浴室,接着传来淋浴的水流声。

李文君的视线离开宫霓的背影,漫无目的地打量着逐渐明亮起来的房间。最显眼的是宫霓新买的那件宝石蓝的香奈儿冬款连身裙,它在敞开的昏暗衣柜里泛着幽光,与这间略显凌乱的卧室有些格格不入。

那是宫霓为了那个试镜特意买的。

李文君记得,宫霓已经很久没有戏拍了。

宫霓大三那年意外被国内某个非常知名的导演选中,演了人生中第一个重要角色:一个小镇姑娘。

剧中,为了残疾的哥哥的婚姻,她答应嫁给另一个女孩儿的患有自闭症的弟弟(镇子上的人叫他傻瓜)。在那种偏远的小镇,这种被叫做“换亲”的婚姻形式并不罕见。

婚礼那天,她跟那个自闭症男人说,她一直生活在这个小镇子,想要在结婚之前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自闭症的男人帮助她逃走了。

她在城市里因为歌唱天赋渐渐声名鹊起,被无数男人簇拥,但最后,她还是遵照对自闭症男人的承诺,回到了小镇,与他完婚。

凭着这个角色,她得到了当时国内某个重要奖项的女主角提名。

即使在美女如云的演艺圈,年轻漂亮的宫霓也是耀眼的,借着那部电影的势头,被无数人追捧着,一个Party接着一个,对于一个现实中也是从小镇出来的姑娘来说,那时候的她不是不风光的。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原题:《闺蜜》,作者:大公子。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号: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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