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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联】《心居》:干得好和嫁得好到底哪个重要?冯茜茜说:我选干得好

顾欣和冯思思的婚外情被窗棂发现了。两人在咖啡店准备告别,谈论老黄的事故,说自己是坏蛋。

冯茜茜顺口说:实际上,我们就是一对狗男女。然后两人都笑了。

有点自嘲,也有点凄惶。

这几天看《心居》,大家都在骂冯茜茜和顾昕。顾昕当然是臭渣男(厕所嘛)。大家还说冯茜茜知三当三,不要脸,没底线,跟《蜗居》中郭海藻有得一比。但是,我仔细看过原著后,发现并不完全是这样。其实冯茜茜有她的价值追求,她的坏也主要是体现在工作上,她跟郭海藻不一样。

1. 姐姐的婚姻,让冯茜茜重新审视上海的生活

三年前,冯茜茜从老家安徽来到上海寻找机会,住进了姐姐家。准确地说,是住进了姐姐的婆婆家。原来在老家遥想大上海的美妙,冯茜茜都会两眼放光,金碧辉煌的大上海啊!

七八年前,姐姐冯晓琴嫁给了上海人顾磊,变身成为新上海人。这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可是,自从冯茜茜住进姐姐家后,她才了解到姐姐在顾家过得什么日子。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跑市场买小菜。然后张罗一家老小的早、中、晚餐。都说众口难调,可是,顾家人对姐姐还挺满意。顾家老太总说,晓琴做的饭菜“不难吃”“有点样子了”,大家都说冯晓琴是一个好媳妇。

顾家是四世同堂的大家庭,家里一大堆人,七老八少,七嘴八舌。可是姐姐说话行事方面,竟是上下都熨帖。有时候,冯茜茜都替姐姐觉得累。

生活每天都是这样,还有每周六的家族聚餐,基本都是姐姐在操持。自从冯茜茜来了之后,她也是要帮忙的。刚住进来的那天,姐姐就一再嘱咐自己,眼里要有活。

所以在姐姐忙活时,都是冯茜茜帮忙打下手,洗菜切菜,剥葱捣蒜,其他的顾家人都是在沙发上坐着聊闲天,嗑瓜子,并没一人来厨房帮忙。

姐夫顾磊性子孱弱身体残疾,长相也寡淡,人整个显得畏缩,说话习惯皱眉,川字纹深得跟刀刻的。姐夫从小也被父亲和姐姐宠坏了,没什么×用。

姐姐嫁进顾家已有七八年,老老少少也都夸她是个好媳妇。冯茜茜也毫不怀疑将来有一天,姐姐一定会成为顾家的主心骨。

自打来到上海,姐姐就想买房,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后来工作一直没起色,迫不得已嫁给顾磊,也是看中顾磊家有房子,家底也厚,希望有一天可以买上自己的房子,搬出去单住。

冯茜茜当然支持姐姐这个决定,要是姐姐买了房,自己也可以跟着搬过去,就再也不用跟顾家奶奶挤一个房间了。

今年,姐姐看中一套房子,想买。她再三劝说顾磊,跟大姑姐借钱,自己则亲自开口跟公公借。公公这边还没说什么,大姑姐那边却是一口回绝。不仅不借钱,还关起门来给顾父和顾磊开小会,说什么“我们不害人,但也要防她有什么想法。”这些话恰好被冯晓琴听到。

冯晓琴怒了。原来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一家子果然从来没把她当自己人,合起来算计她,当贼似的防着她。

冯晓琴“哐”一声关上门跑出去了,这边顾磊一听到她出门的声音,就已冲了下去,跌跌撞撞地,然后就从楼道里滚落下去,摔死了。

这事怨不得姐姐。这事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姐姐在顾家名义上是儿媳妇,其实倒跟保姆差不多,是 不拿工资的保姆。

姐夫死后,冯茜茜亲眼见到了顾家人对姐姐的指责与挤兑。看着姐姐的艰难处境,她为姐姐的遭遇感到心寒。

嫁给上海人就是过这样的生活吗?冯茜茜感到很迷茫。当时冯晓琴在一个化妆品店打零工,后来还是姐姐托朋友展翔给她找了一个银行的工作。冯茜茜很高兴,她打起精神决定好好干,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2. 在嫁人和工作间犹豫

爹妈每次打电话,都是催促冯晓琴给茜茜找个好对象,女孩子嫁个好男人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姐姐说不着急,先让她闯一闯。过后,姐姐对冯茜茜说,想嫁给怎样的人,就要先把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做人就跟爬楼差不多,上一层就是一层的风景。脚下的地,就是上面那层的天。不管怎样,先要使劲爬,能爬几层算几层,等到爬不动再说。到时候再说嫁人的事。

冯茜茜进的这个银行,是一个台湾人开的三线小银行,规模甚至比不上国内地方银行,风格也是急吼吼的,拼命做业绩。

银行在莘庄,离家远,每天光来回就要三个小时,礼拜六还要加班。冯茜茜觉得这也没啥,年轻人就是要吃点苦,将来一定会好的。

冯茜茜上班后,每天也不在办公室,就是跟着师傅到处跑。跑了几个月,皮肤黑了一圈,酒量长了好几倍。

冯茜茜每天跟师傅出去见客户,口若悬河。在外面讲得太多,回到家都不想说话了。工作太辛苦,一天三餐都不定点。

冯茜茜发现,女人想靠自己的力量干成一番事业,比男人更难。当然能干的女人也不是没有,身边就有一个,姐姐的大姑姐顾清俞,冯茜茜叫她“八二年出生的老女人”。

顾清俞真可以说是当代女性的楷模,她现在是投行公司的高管,年薪百万,二十三岁就买了第一套房,今年又买了第二套,日子过得那是一个潇洒自在。

但是不是人人都是顾清俞。冯茜茜跟姐姐诉苦,工作好几个月了,一个单子也没拉到。想做上海滩的白领,不容易。做市场难。人人都盯着金字塔尖,却不知绝大多数人终生都在塔底徘徊。像一群蝼蚁,忙碌一辈子也不知道自己忙了啥。

有一个私营企业的财务主管单独约茜茜吃饭,毛手毛脚,手伸到她胸前,被她一记耳光打回去。然后她找饭店拿到了视频,发到了那人手机上,然后他就来银行存单了,不多,300万。

这是茜茜工作以来自己开的第一单,意义重大。可是,这个单子是以这样的方式来的,又让她觉得这事里面有很多值得深思的地方。晓琴给她支招,对付贱男人,有一个原则要牢记,那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不管怎样,茜茜觉得自己的上海梦真正开始起航了。她梦想着自己有一天在上海站稳脚跟,也能买上自己的房子。不靠别人,单靠自己。房产证是我冯茜茜的名字,就够了。

顾昕的同事小丁负责区政府的的绿化带项目,正在寻找合作银行,顾昕介绍给了茜茜。事成之后,她请小丁吃饭。吃过之后,小丁表示想交往。顾昕告诉茜茜,小丁一家都是公务员,房子有好几套,可以试试。可是,茜茜拒绝了,她说小丁长得像猪猡,形象不好。

其实走到这一步,冯茜茜想明白了,自己本心是想通过工作在上海立足。虽然工作不那么容易干,但是,工作是根基,是敲门砖。女人想强大起来,必须要自立,所以,她才会拒绝富有的小丁的追求,缠住顾昕。

3. 茜茜和顾昕在一起,算计多于爱

冯茜茜这个月业绩排在末位,她做成的几笔单子,都被师傅算在自己名下。这是行里不成文的规定,倘若连吃三个月白饭,就只能卷铺盖走人。

想在大上海站稳脚跟,也没那么容易。茜茜把电话簿翻出来,一个一个打,连那个吃她豆腐的财务主管也联系了,不说前情,只劝他存款。结果,那人听了半天,又约她吃饭,最后加一句:这次打算把摄像头按在哪。那一刻,茜茜眼泪都要流下来。

茜茜和姐姐来顾昕家看宝宝。茜茜在厨房跟顾昕聊天,说起自己认识的一个姐妹,做房产中介,跟老板联手做假合同,骗了1000多万……还有一个当保姆的,偷东家的钱,每次抽几张,最后被发现,判了两年。

茜茜自己总结说,一定不做歪门邪道,光明正大做事,就算再难,也要凭真本事在上海扎下来。

冯茜茜19岁来到上海闯世界,她比姐姐心气高。来上海后考了一堆证书,像计算机、财会、营销……英语四级,竟然还有一个经络养生师证。

她想过,老家出来打工在上海扎下根的人,男的多是卖苦力,女的多是做保姆,或者摆小摊,做小生意,做得都是外围的外围,这个就像外环的房价,没法跟内环相比。

冯茜茜要强,努力,想找个正经工作,薪水高低先不论,关键是不能在外围,要在“中心”。要找个跟上海人一样的工作,朝九晚五,穿正装上班。

她自己说:心有多大,机会就有多大。跟上海女孩子比,她能吃苦,不娇气。

冯晓琴私下跟茜茜说,从顾清俞到顾昕,再到高朵朵,我们和他们比,除了不是上海户口,我们也不输给人家的。可是就因为人家是上海人,人家出三分力,我们拼尽全力,还赶不上……

茜茜不信这个邪。她想拼一把试试。

一天晚上,顾昕在地铁口遇见茜茜,顺便载她一程。茜茜刚才约客户谈业务,没谈成,还自己搭了200块饭钱,心里很郁闷。

郁闷的茜茜提议顾昕两人去喝酒,趁着三五分醉意,她勾引了顾昕。美女主动献身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毕竟是少数,顾昕也不例外。

然后茜茜顺利拿到了小丁主管的绿化带贷款的项目。

这之后,茜茜的业绩突飞猛进,拿到了小组第一,并晋升成为小组经理。

当然,这其中也做了一些不合法的事情。她这样跟姐姐说,害怕是害怕的,但是也刺激,浑身起鸡皮疙瘩,像洗冷水澡,进去时候抖抖索索,洗开了就爽了。

葛玥的舅舅要贷款,来找茜茜。葛玥舅舅是搞房地产的,按说是不符合政策的。茜茜又来找顾昕。顾昕对这个项目也有顾虑的,因为当年葛玥爸爸出事就跟葛玥舅舅有关。

葛玥舅舅又来找茜茜,说只要搞定顾昕,800万的两居室只收她80万。茜茜动心了,她看到了买房的希望,也看到了扎根上海的希望。

于是,茜茜来找顾昕。她先说了葛玥舅舅的话,然后也说自己动心了。但是她接着说: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个,我主要是高兴,这样我就又多了一个理由缠着你。我也不是为了这个项目,我只是想见到阿哥你。阿哥,我就是喜欢你!为了你,我宁愿做个坏女人。

顾昕本来都已经想抽身了,他告诉茜茜,自己离职了。可是茜茜一句:舅舅说你能搞定。再加上他听了茜茜的话,被感动了,不由分说就吻住了茜茜,然后两人又在一起了。顾昕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就被激发出来,他也果然搞定了。

男人挺吃冯茜茜这套,她如小女人一样崇拜着顾昕,捧着他,心里眼里只有他。大胆泼辣,有话直说,哪怕是做小三也做得直爽,不是有些女人扭扭捏捏的架势。

当然,这事让顾昕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有人举报副镇长和葛玥舅舅私下交易,收受高额贿赂,公家的地批给私人公司,严重违规。彻查下去,还涉及非法融资、套贷,顾昕、冯茜茜一个一个被抖搂出来。

顾昕进了监狱,冯茜茜回了安徽老家,准备过一段时间去广州。

命运真是惊人地相似。茜茜怀孕了,不知道会不会堕胎,如果不的话,那么她也会有一个私生子,这样冯茜茜就是下一个冯晓琴。

两人的交往中,顾昕用漂亮活泼的冯茜茜填补自己寂寞的婚姻生活,他以为冯茜茜爱他,就像她对他表白的那样。其实,冯茜茜并不爱他,只是把他当做提高业绩、买上房子的棋子。

写在最后:

冯茜茜爱顾昕吗?

当然不是,爱是我希望你好,我想要你拥有更好的人生。

冯茜茜做的这一切,哪一样都不是为了顾昕好,而是为了自己好。说到底,所谓的爱,只是利用罢了。冯茜茜把顾昕当做了往上爬的垫脚梯。

我想要房子,我想要票子,我想要扎根上海,我想成为上海人……。至于你,你背叛妻子不重要,你人品败坏不重要,你蹲监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什么。

这不是爱,只是利用。

所以,女人啊,请自爱自立。要明白,想要做经济独立的女人,首先要做到情感独立,像顾清俞那样。堂堂正正的,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而非依靠男人获取利益。

不过跟《蜗居》的郭海藻相比,冯茜茜还是有一点进步,她并不是死攀住一个男人安心做二奶,她还是想工作,找到顾昕,最终也还是为了工作。

总起来说,我觉得冯茜茜比郭海藻有了一点进步,大家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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