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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寻找龙纹的电影中,Angelababy化身了素正-正师,以及素正在幻想中流亡到其他海岸花的契丹女性的尸体。
这是一幅虚幻但又无比真实的画面。这具女尸并非虚幻,其原型人物-契丹女尸,是真是存在的。我国在曾经有过两个非常著名的契丹女尸,一个是1981年10月在乌兰察布察哈尔右翼前旗发现的,另一具是2003年在科尔沁左翼后旗发现的。
这么惊悚的故事背景,听着都令人兴奋。于是拿到了领克01和奥迪Q5L,准确地说是拿到了一辆2019款领克01 2.0T四驱Pro版和一辆2018款全新奥迪Q5L 40TFSI荣享进取型后,我们迫不及待地想挖挖寻龙诀的“底”。两辆车都属精品,发动机都是2.0T,最大功率都是190马力,都是双离合,都是适时四驱。领克洋溢着青春气息,尤其是亮眼的橙色。而奥迪Q5L虽然是话题车型,但经典,自带一种无所畏惧的形象。
早年间在乌兰察布发现的女尸,出土时历经千年仍未腐烂,保存完整,面带鎏金面具,身穿铜丝网格,发现时无棺无椁,只是横卧在石砌尸床上,身配两把铜刀。而2003年发现的契丹女尸,虽大量的金银财宝陪葬品,但尸身无存,只剩下枯骨一具,而且还是恐怖的墨黑色,大概率生前是被下剧毒致死,而此墓的神秘在于,墓主人死得蹊跷,陪葬品雍容华贵,但却没有墓志铭或任何与墓主人生前有关的文物留下。这两座墓的发现,对于研究契丹文化习俗,都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寻龙诀的故事,应该并没有完全取自其中任何一具契丹女尸,而是综合了两个大慕的特点。才出现了小说和电影里的情节 - 草原上的大墓里沉睡着一具千年未腐、面带金面具、衣着雍容且有无数金银财报陪葬的神秘女尸。被人发现时,好像刚刚睡着一样。
这次我们要去探访的,就是乌兰察布的这座不腐女尸大墓。出发前,我们的信息是相当模糊的。我们之前找到了80年代初的一些资料,纸质均已发黄。有当时乌兰察布文物工作站所举办的契丹女尸展览简介,有83年6月契丹考古学术会议的简报,还有82年自然博物馆对女尸体质形态的研究报告、有墓葬清理简报等。虽然通过这些资料,我们能够很清楚地还原考古发现。但那时候没有GPS,没有资料记载准确的经纬度,这些报告,都把契丹女尸大墓的地点,指向一个位置 - 固尔班布拉格公社豪欠营村湾子山。
但是将近40年过去,豪欠营村经过多次合并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地图上根本就没有这个行政村。根据翻阅乌兰察布市历史资料后得知,豪欠营附近目前最近的自然村叫浩齐德, 好像是后来改过来的名字,两个发音类似,也许就是同一个村。当年其所属的固尔班布拉格公社,现管辖50多个村,成为了固尔班布拉格乡。所谓的湾子山,没有任何资料能够准确定位。根据经验,这应该只是当地村民的一个约定俗成叫法,除了当地人,应该没人能指明哪座山是湾子山,当地人大部分情况下也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方向。
只能到了那里再寻找了。
固尔班乡位于乌兰察布西南侧,京新高速和京藏高速之间,距离乌兰察布市区大概只有30公里左右的距离,所以严格来讲不能算是偏远地区。
在经过了浩齐德后,我们开始向当地村民打听。当地村民口音很重,问了几个,终于有人听到我们所说的契丹二字后,有了反应。首先是很警惕我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可能是把我们当成摸金校尉了。但努力沟通后,加上几根中华,他们也放松了警惕。很痛快地告诉我们,还要向西的山区里走几公里,基本没有路。
把我们当成盗墓贼这件事情,我们一方面感觉有些好笑和兴奋,另一方面觉得这不是贼喊捉贼吗。七十年代当地村民对这个辽代古墓群做了些什么,这些村民难道心里没数吗?。
对于几公里的山路,我们还是有些担忧的。领克01和奥迪Q5L,都是属于具备较强越野能力的SUV,而不是真正的Offroad越野车。根据我们的经验,村民所谓的山路几里,基本上就是他们平时放牛放羊的路线,适合不适合行车,就全凭运气了。想一想开着两辆城市SUV就往里冲,我们胆子也是蛮大的。
无人机在此在此大显神通,飞出去看看大概的地形地貌却让人心凉了半截,天上完全看不到道路的痕迹,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丘陵。但看到了几块现代墓地,一般村民修建墓地的地方,还是具备前往的条件的,所以这也算是我们的一个坐标点了。同时还看到了高压线和电线,这些修建时需要人力,日常需要维护保养的设施,也是前路具备基本通行条件的证明。
开车进入草原,很快便看不到任何车辙了,一直向西披荆斩棘,似乎能隐约看到一些之前的车辙,但又似乎看不到,完全是凭着感觉。草甸之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坑洼,暗河或何坚利的石头。无人机在前方,飞得太高怕看不清路面,飞得太低,又怕找不到大方向。好在我们的两辆车表现都很出色,甚至让我们感觉它们到底是不是“城市SUV“,表现得都很粗旷,而且让我们有信心越开越快 – 行李箱里的行李却已经被颠得散落四处了。而让我们惊讶的是,领克01由于底盘比Q5L还要高几十个毫米,通过性反而更出色一些,不会像奥迪那样总是听到荆棘剐蹭底盘的声音。有些路段我们实在是不敢确定能否通过,只能放低车速,人工探路。
在这种路况下,比较讨巧的一个做法就是,沿着高压线的走向,这样不会偏离太远,我们也正是沿着电线,最终来到了几条深沟前,这时候已经深入草原腹地前无道路了。而辽代古墓群,正映入我们眼帘。
辽代的墓从考古学上来分类,分成早期墓和晚期墓,同时也分为契丹墓和汉人墓。契丹是辽国的本族自然不用说,而辽代的汉墓墓主,多是在辽国为官的汉族人。契丹墓的特点是多聚族而建,有土墓也有砖石墓,早期多为多墓室结构,到了辽代后期,契丹族的墓葬形式已经很接近汉族了,而我们所来到的墓群位于辽西京道,这一地区正是南方农耕文明和北方游牧文明的交界处,。
以我皮毛的风水知识,都能看出这一墓葬群所在是风水宝地。整个墓葬群中所有的墓穴全部在山坡上,远处望山,侧面也有山环抱,墓葬群周边有多处山泉流过的痕迹。这样的墓葬,有主山、案山、朝山、青龙山、白虎山和流水。正是背靠主山,山水环绕。而且我们到达的时候已是下午,此时仍有阳光照射进山谷。山为阳水为阴,有山有水本就阴阳和谐,再加上阳光几乎整天都能照进,这一藏风聚气的山谷发现大墓一点也不奇怪。
从远处看,几座大墓分布在山坡东麓东。其中最下方西南侧的,便是发现契丹女尸的6号墓。此时想要一探究竟,就必须徒步前往,没有多想、没有带黑驴蹄子,我们就过去了。
这个墓葬群共有十座较大规模的墓穴,其中七座都在70年代遭到了有组织的破坏,但靠山坡顶端的一座至今仍未被盗扰。每一座墓葬地面部分都呈现“凸”字型的布局,在其下,宽处为墓室,窄处为墓道。地面可以和明显地看到每一个墓顶周围散落的石料,这里有盗挖合破坏翻出来的墓室内墙,也有当年祭祀时留下的石块,因为古契丹人祭祀先祖的方式,便是在墓顶堆砌石块,石块堆砌得越高,越表示尊重。
根据布局,整个墓葬群的核心应该是3号墓,当年发掘契丹女尸的时候,3号墓也同样进行了发掘。3号墓的建制是最大的,位于整个墓葬群的中心,墓主是男性。而且3号墓是唯一一座墓墙呈方型的,这也是辽代早期墓葬的特点。考古挖掘时根据碳14测定距今1,100年左右,也印证了这一点。其它几座墓穴的确具有典型的辽代中后期墓葬风格,墓室多为六边形或八边形,可惜不能进入墓室,否则每一边的墙上一定有墓主生平的的彩绘,墓道上也会有关于墓主的故事。远看墓室的形状虽然接近圆形,但接近观察,所谓的圆型无非还是被岁月磨去了棱角的多边形。
这个墓葬群中有一个让人细思极恐的小墓地,位于整个墓区最大的主墓下。从尺寸上看,这绝对是埋葬一个很小的孩子的墓穴,小到不可能是一个儿童,而是一个婴儿或者幼童。一般这样小孩的墓都自带恐怖氛围,有诅咒附体。仔细观察这个被挖开的小墓,可以看出它基本上是被连根拔起的,这个墓虽然小,但却是所有几个墓中,被挖得最深的。
6号墓,也就是发现契丹女尸的墓地,自然是我们最为关注的重点。在墓道口散落的石料中,我们看到带着纹路的青石砖,和当年发现女尸时候时尸床上石砖的纹路一模一样,明显就是从墓里扒出来的墓墙石料,虽然这个墓穴在80年代初就做了考古研究和保护,但是在附近,还是发现了一个盗洞。根据考古简报,当年打开墓室时,女主人侧卧在墓中,面对着考古队员,让人有些不寒而栗。随后的清理中,发现她入葬的时候,墓室里有供桌,她当时应该是平躺着下葬,只是被墓中的积水移动了位置。女尸身上多处出血,外穿三层锦袍,内层有丝绵短袄、三层短衫、一层绢裙、一层棉袄,带有手套、脚踩丝锦软靴,腰间系着腰带,头戴头套并且发髻保存完整。有些衣物虽已腐朽,但却仍能看出痕迹。加上牙齿测定,这活脱脱的一个25岁的契丹贵族少妇形象。
她身上的铜丝网络,是由直径0.5-0.8毫米的铜丝编织而成,这在当时绝对是只有贵族才用得起的丧服。不过她脸上的面具并不是纯金,而是铜质鎏金。不过,在铜丝网络下,女尸的尸身被罗布紧紧包裹,罗布和尸体之间还垫着一层棕丝。可见亲人对其身后事,处理得相当精心。
站在这一墓葬群中,周围一片安静,偶有风吹野草的沙沙声。感觉很奇怪,这里风景确实不错,但却激不起来你任何心旷神怡或者豪气。此时回望远处我们开来的最新最潮的两辆SUV,白色的奥迪Q5L还算显得面善并且和谐,而那辆桔红色亮眼的领克01,在千年古墓之前有一种时空对撞的穿越的感觉。
看着一座座古墓,我眼前甚至能够浮现出千年之前一群古人推车亲人的遗体前来下葬和一群群古契丹人围着墓地祭拜的场景。这里并没有什么干燥的空气,千年之前也没有什么防腐的技术,而契丹女尸在一个潮湿的墓穴里却能做到千年不腐,这一点至今无人能解释。这到底是哪个家族?姓耶律还是姓萧?为什么这么大的墓葬群没有发现一点关于墓主本人信息或者家族信息?6号墓女主人只是一个25岁的年轻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如此风光大葬?她又为什么在25岁年纪轻轻便死去了?最让我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她下葬的位置又远离另外几座家族大墓?这里真的有太多谜团。
沿着山脊往上走,走到最高处的大墓,也就是现在唯一仍未被发掘的墓穴,太阳正好渐渐从西侧的山顶落山。就在阳光消失的一霎那,一阵冷风,俗称阴风,从我背后吹过。日落后这里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让我不寒而栗。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然后,回到领克01和Q5L中,自然要添油加醋地吹嘘一遍,可心中却增添了对这个契丹家族的敬畏。
真会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