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人们说到美文,必称“韩柳欧苏”。和其他三位一样,青年时的柳宗元并不愿意仅仅在历史上留下文名。
河东柳氏,在唐朝是仅次于王李卢崔郑的高门大姓,本来他可以在仕途上像他的前辈一样走得平平坦坦,但他不满于当时宦官专权、藩镇割据的政治状况,积极参与了永贞革新,力图恢复朝廷的中央集权,结果在宦官集团的阻挠下改革失败,柳宗元被流放为永州司马,元和十年回到长安才一个多月,又被贬为柳州刺史,最后卒于柳州。
这首诗究竟作于永州任上还是柳州任上,历来颇有争议。从象县的地理位置看,似乎作于柳州更为合理,但从文本分析,本人更倾向于作于永州司马任上时。
首句之破额山,历来有湖北黄梅和广西象州二说,此处应从后者。碧玉流,形容河水之清。骚人者,曹侍御也;遥驻者,远望而不敢相接也。骚人、兰舟又令人联想起楚辞中的意象。是的,当年的三闾大夫屈原“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被流放在潇湘之地,和作者的境遇何其相似。
于是很自然地引出了“春风无限潇湘意”,此时的柳宗元,正被流放在潇湘之地的永州,想要折蘋花以赠旧友,奈何自己戴罪之身,怕给朋友惹来麻烦,无限相思与感概皆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