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子凡。在市城经营着灵异事务所。基本上白天睡觉,晚上点菜去捉鬼。最近我新招聘店员,晚上在店里值班。(大卫亚设)。
我刚出生的时候丢失了主魂,本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所以我的亲生父母遗弃了我,是爷爷捡到我并将我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爷爷用了策魂术中的禁术,给我体内硬塞了一个纸人的灵魄,偷梁换柱,并且逆天改命,才得以保住我的性命。
用时下最流行的叫法,我是一个活死人。
由于爷爷在我身上施了禁术,打通了我眼界的阴阳,通俗地讲,就是我有阴阳眼。
不过这种法术有个弊端,就是一个纸人的灵魄并不能够保我一生,每隔十二年,我需要换一次魂。
最近的一次换魂是半年前,现在纸人的灵魄还没那么稳定。
当年爷爷在施法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他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太岁,最后才将我彻底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这太岁为何物,《山海经》中称之为“视肉”,可肉白骨而生死人,且有“食一片复一片”的特性。
自古便有传言,食太岁,可长生。
七月半鬼节将至,届时鬼门大开,我这具身体,是那些恶鬼们极佳的夺舍目标。
为了安全起见,七月十四晚上我得关门歇业,不适宜接生意。
*
七月十三这天夜里,我干完一单活收工,美滋滋地开车回家,副驾驶上坐着一只大黄猫,名叫陈大喵。
它是一只猫灵,生前被人残忍地剥皮吃肉,幸亏遇到了我爷爷,将它的魂魄驯服,要不然吃它的人,绝对会死的很惨。
现在,它是我的专属宠物,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见到漂亮女孩子就迈不开自己的腿。
我不紧不慢地开着车,突然,我后面的一辆车以丧心病狂地速度,迅速超过了我。
已经可以看到前面路口的红灯了,那个司机怎么可以这样作死。
就在那辆车与我的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惊鸿一瞥间,我看到车窗边有个满脸是血的女鬼对我诡异地笑了一下。
“大喵,快!”
大喵立马跳出车子,还没来得及跳上那辆车,就听到前面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
伴随着车上女司机的尖叫声,我的车子刚好开到那辆车的旁边。
只见前面白色的斑马线上,躺着一个人,血流了一地,看样子已经没了生机。
我满脸黑线地看着隔壁车上的女司机,此刻正捂着眼大叫。
此时,那个女鬼已经不在车上了,大喵跳到我肩头上,摇了摇头。
奇怪,怎么没有看见那个人的魂魄,就连那个女鬼也消失得这么快?
我可是什么鬼都能看见的,刚死的魂魄,应该徘徊在尸身旁边的,这个人一看就没有生气了,怎么魂魄没出来?
不应该啊,难道是这附近有人在猎魂?
女司机颤抖着打开了车门,下车去查看情况,居然穿着警服,敢情还是个警察。
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大喵却赖着不走,一直跟在那个女警身后。
幸亏不是人人都能看见它的,要是那个小女警看到自己脚下有只动机不纯的大黄猫,正色眯眯地看着她,不被吓死才怪。
此时已是深夜,路上没什么车,这空旷的路面上,只有我们两人一尸。
“怎么办,要报警吗?”被吓坏了的女警眼泪汪汪地问我。
我也是被她雷得满脸黑线,你自己不就是警察吗,这种事情怎么处理,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我不是……”女警咬着唇,涨红了脸,表情很是窘迫。
“我在金羽不夜城上班,我叫茉莉……”
我这……!
再次满脸黑线,她竟是个玩制服诱惑的……小姐!
金羽不夜城什么地方啊,那可是锡城最大的娱乐城!
我打电话报了警,顺便打了120,抬头看到她这身警服,感到十分不妥。
“你还有多余的衣服吗,赶紧把这身换了,等下警察来了,会不会再误会你。”
趁她去车里换衣服的时候,我走到尸体身边,拿出鬼判在他眉心处点了一下,发现此人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失去了主魂,如果在七天内将主魂复位,他应该还有救的。
鬼判是一支沧桑古朴的毛笔,可定生死,判轮回。
据说是与地府判官手中的判官笔取材于同一处,是我们策魂派里的圣物,只可惜啊,策魂派到了我这里,已经是后继无人了。
大喵猛地蹿到马路对面,在一棵树下面不停地吼叫,我赶忙跑了过去。
地面上有一个直径大概十厘米的白圈,中间插着一根穿着红线的针!
据《策魂经》上记载,这玩意儿叫拘魂圈,洒在地上的白圈是参杂着人类骨灰的石灰粉。
看来真有人在干猎魂的勾当!
只要我拔掉那根穿着红线的针,那个人就有救了……
*
茉莉换好衣服从车里出来,尖叫了一声:“这人……这人没死,手还在动呢!”
呼……!看来今晚我干了一件好事啊,救了一个人!
大喵懒洋洋地叫了一声,欠着身子朝我走来。
我知道这家伙又要睡觉去了,我便解开了衬衫上的颈扣。
我脖子上挂着一块通灵玉,大喵平时就住在那里面。
玉的正面雕刻着一条模样极其狼狈的龙,缺胳膊少腿也就算了,就连眼睛也瞎了一只。
当年爷爷捡到我的时候,我的脖子上就挂着这块玉。
我小时候一直嫌这玩意儿丑,可爷爷说这块玉很可能跟我的身世有关,所以我一直戴着,毕竟我也想找到我的亲爸亲妈。
茉莉见我在马路对面,离她还有好远的一段距离,竟然十分迅速地钻进车里,一溜烟把车给开走了!
不远处已经听到救护车的喇叭声了,想必警车也快到了,这妹子胆子也够大的,赤果果的肇事逃逸啊!
作为此次交通事故的唯一目击者,我将刚才我看到的情况如实向警察陈述,唯独隐瞒了有人在附近猎魂的事。
很显然,“茉莉”只是一个艺名,我能提供给警方的有效信息十分有限。
警方表示回去会抽调此处的监控录像,并且立马去金羽不夜城调查“茉莉”。
留了个联系方式给警方之后,我继续开车回家,今晚给一个暴发户看了一个晚上的宅子,顺便收拾了一个厉鬼,怪累的,得赶紧回去睡觉去。
也不知道今晚店里有没有业务,刚招的那个伙计脑子貌似有点不好使,跟他说过好几次了,只要我不在店,店里一有人来立马短信通知我,他总是记不住,害得我丢了好几单生意,都被对面的那家捉鬼专门店给抢了去。
还是白天值班的小晴妹子让人省心,她把白天接待的客户需求全部给我记录在笔记本上,晚上我去店里的时候,可以一目了然晚上我要干的事情。
也没走多远,车胎居然爆了,我在58上找了个修车师傅,在等人来的时候,我在车里百无聊赖地坐着。
手机铃声打破了长夜的沉寂,是锡城诡案组的老大龙晖打来的电话。
“小凡啊,我现在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说,你现在方便来一趟金羽不夜城么?”
我跟龙晖还是挺熟悉的,经常协助他破获一些比较难以侦破的灵异案件,他也经常给我介绍生意。
这一来二往的,时间一长,我俩也算是老交情了。
我心想,算了,有一段时间没见这老小子了,金羽不夜城,去就去一趟吧。
等修车师傅帮我修好车,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我调头回城,直奔金羽不夜城而去。
轰隆的DJ声向宁静的夜空发出挑衅,与五颜六色的灯光,织就了金羽不夜城热闹而疯狂的夜景。
这里遍布着或大或小的娱乐场所,粗略估计大概有四五十家,刚从大门进去,是一些比较廉价的娱乐场地,什么KTV啊,歌舞厅啊,甚至还有地下赌博馆,有钱人去的高档娱乐会所则在金羽不夜城的最里边。
进门不远处有个服务中心,这里主要是登记那些出入高档会所的有钱人,他们必须持有这里的登记卡才能进去。
警方此时就在这个服务中心里,正在对一群艺名为“茉莉”的女子进行盘问。
她们来自不同的娱乐场所,所以艺名重复,在这里也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我扫视了一圈,肇事的那个茉莉不在这里。
龙晖掐灭手上的烟头,揉了揉太阳穴,问服务中心的前台:“你们这里叫茉莉的总共多少人?”
“粗略统计,大概二十多个……”
嚯!这里叫茉莉的女孩子居然有这么多!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们这儿哪家店有变装派对之类的经营项目啊,或者身穿制服上班的娱乐会所有没有?”
我这一句话一出,诡案组的人面面相觑,因为我在向警方陈述情况的时候,漏说了她穿着类似于警服的服装。
“原来你说的是‘警营’里的那个茉莉啊!”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恍然大悟道,看她的样子大概也就十七八岁的这样。
*
就这样,确定好目标之后,警方放了那群女孩,此时金羽不夜城的夜间狂欢仍在继续。
龙晖揉着太阳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喑哑道:“你有没有看到车祸现场附近有什么异常?”
原来他们诡案组早就注意到了那个拘魂圈,最近锡城连续发生过好几起类似的案件,一些死于非命的人,尸身不远处必定有一个白圈。
现在我一点也不讶异,为什么是诡案组来接手这件看似普通的肇事逃逸案件。
他们只是打着处理交通肇事案件的幌子,来金羽不夜城调查其他的事情的。
“今晚那个人是你救的吧?”
龙晖又点燃一支烟,十分痛心地说:“那个圈子里的针不能碰,针上被人做了手脚,谁碰谁死,我们已经牺两名同志了。”
我脸刷一下白了,我不仅碰了那针,而且我还用黄符将它给包了起来,此时正放在我上衣的口袋里!
龙晖察觉到了我脸上的不自然,手抖了一下,刚点着的烟瞬间落地。
“对不起,我失态了,你现在有感觉到不舒服吗?”
我松了松筋骨,检查全身,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龙晖还是一脸担心地问我到底有没有事,我心底暗自笑笑,那针也许只对活人有作用,我一个魂魄不全的活死人怕个毛线啊!
“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这伙猎魂者在七月十四晚上,在这里可能会有大动作,不过我们一直没有探到对方的底细……”
我就知道,这老小子每次找上我准没好事!
“我……!”我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你今晚有空的是吧?那好的,我们已经在金羽不夜城里安插了内线,你今晚过来的时候,她会跟你接头的。”
龙晖打了个哈欠,径直离开了金羽不夜城,留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我都什么还没说呐,啊喂!
别这么主观武断呐,啊喂!
*
半夜两点半钟,这座娱乐城没有倦容。
一间十分突兀的店面引起了我的注意,名字叫九号裁缝铺,这个时候竟然还在营业。
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居然还能有裁缝铺这样的店面存在!
店里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踩着一台脚踩式的老式缝纫机,正忙着缝制一件衣服。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透过玻璃橱窗,看到里面的衣服样式并不是那么时髦,橱窗里那个模特的头还是歪的,老式缝纫机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在表达它的不满:我已经老啦,干不动啦……
“年轻人,想要什么样式的衣服,给女朋友做还是给妈妈做?”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走到了店里面,老太太停下手头的活计,热情地对我招呼了起来。
“咳咳,我……我随便看看。”
老太太见我也不像是真正想做衣服的人,于是继续低头赶制她手中的衣服,我注意到缝纫机针线管上线是红色的,而她正在缝纫的那件衣服是白色的。
这个……!
我虽然不懂针线活,至少知道什么颜色的布料应该用差不多颜色的线吧?
然而看了一圈之后,更加觉得不对劲,这家店里似乎只有红色的线,所有衣服上缝边的线全是红色的!
也许……这只是人家老太太的个人爱好呢!
“哎呦,人老了眼睛也花了,穿个针都费劲,年轻人能帮个忙吗?”
线管上的红线已经用完了,老太太重新拿了一管线出来,依旧是红色的。
我接过她手中的线管,坐到她的凳子上,帮她穿线,我视力一向很好,穿个针那绝对小菜一碟。
却一不小心,手指头划到了针头,顿时就有血珠子冒了出来。
伴随着头晕目眩的同时,我听到了身旁老太太的一声冷哼……
第三章 血莲花开,牵肠刮肚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女鬼强行进入我的体内,正打算将我夺舍!
我心里冷笑一声,就这个段位的女鬼还想整我。
我咬破食指,将血点在额头上,同时放声大念“临字诀”,调动全身阳气,强行将女鬼给封印在了我的体内,而她又拿我无可奈何。
这时候那个老太太显露原型了,撕掉脸上的人皮之后,竟然是一个没有血肉的骷髅头!
丝丝袅袅的黑气萦绕在骷髅头的周围,塌陷的眼窝里有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不好,这是骷髅煞!
要想对付它,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娱乐城里,我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比较好的办法。
只能见机行事了,我最好将它给引到一个空旷地方,然后引出天雷地火将它给烧了。
而骷髅煞似乎并没有要跟我打的意思,只是嘴里发出一些生涩的音节,似乎在说什么。
从头到尾我只听清了两个字:陈寅,那是我爷爷的名字!
然后我居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等我有意识的时候,我竟然身在一个舞厅里,DJ轰炸着耳膜,人们扭动着身躯,在舞池里尽情狂欢。
我就躺在最不起眼的边角落里,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居然着了那个骷髅煞的道了,这里哪有什么九号裁缝铺,出了这个舞厅的大门,周围的建筑跟之前一点也没差。
我不禁暗暗吃惊,难怪龙晖他们摸不透这伙人的底细,就连我都能掉进他们的陷阱里。
*
终于到家了,我家在七楼,上下楼的时候我习惯性地乘坐电梯。
由于职业习惯,我的作息时间与常人是反过来的,所以白天我不会接生意,而是在家呼呼大睡。
睡的正酣,突然被人一把给提溜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
吓得我猛然睁眼,却发现身旁站着个神色阴翳的老太太,她的身后还站着一排骷髅!
骷髅煞居然又找上我了,我连忙起势捏诀,开口才发现,艾玛,我这声音怎么这么娘们啊!
低头一看,胸前多了两座雪山啊,艾玛,那个雪白,那个柔软,我特么都快流鼻血了!
我我我我!我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啊!
正当我仰天长啸之际,被那几个骷髅强行架起来,老太太阴笑了一声,随后踱步错开了一个身位。
她的身后,放着一匹木马,木马背上,有朵含苞待放的铁莲花,残留着干涸的血液,已然变成了黑红色。
“把她放上去,下辈子让她做荡妇,啊哈哈哈哈哈……”
老太太的笑声让人毛孔悚然,阴测测地望着我,眸子里面那股狠劲,让人看了心底直抽冷气。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就要这样对我!
一丝不挂的我,丝毫没有反抗能力,被骷髅给按在了木马背上。
那朵莲花从最羞耻的部位一直伸到了肠子里,老太太拍了拍手,莲花随即在肚子里搅动。
痛!痛到不能发声!
一开一合的花瓣在腹中来回搅动,真真正正的肝肠寸断。
血莲花开,牵肠刮肚!
血顺着大腿,汩汩直流,很快便染红了整个木马!
“啊啊啊啊啊……!”
我痛叫一声,猛然睁开眼睛,双手紧紧攥着床单,浑身冷汗!
我了个擦,刚才那叫什么?噩梦么?
我一个魂魄不全的人,从小到大我就没做过梦,可是今天有点奇怪,我居然做梦了!
而且梦里的自己,居然是一个女人!
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女鬼被封在我体内呢,这回做梦,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我于是将她给放了出来,一看面容,正是梦里的那个“我”。
这有点不能忍啊,难得做回梦,主角居然不是我自己!
她叫巧茹,这时候的她已经完全脱离了骷髅煞的控制。
她告诉我,我梦里的场景就是她死时的场景。
她被那个老太太用那种残忍的方式杀死之后,尸骨被沉到了一片荷塘的下面。
我问她那个荷塘在什么地方,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没弄清楚那个老太太的来历之前,我还不能轻举妄动,于是我先将巧茹给封在了一块可以隔绝阴阳的死玉里。
根据巧茹的说法,那个老太太叫陈莲,她是为了复仇而杀死巧茹的。
至于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巧茹表示很无辜,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老太太。
陈莲……等等!
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骷髅煞跟我提到我了我爷爷的名字。
我记得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他有个姐姐的,二十五年前夫家惨遭歹人灭门,她大难不死,之后却人间蒸发了。
也就是说,我爷爷已经二十五年没见到他姐姐了!
而我清清楚楚地记得爷爷说的话,他的姐姐叫陈莲!
巧茹又说陈莲这次是来复仇的,那看来这个老太太,还真有可能就是我传说中的大姑奶奶啊!
知道这个就好办了,本来正纠结晚上怎么推脱不去金羽不夜城的,这下我只要打个电话给龙晖,把陈莲的名字告诉他就行。
别人我信不过,但是龙晖这个牛逼哄哄的人物,我还是挺相信他的,只要我说出个名字,他绝对能把这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个底朝天。
据说他的背后还有一帮势力在支持他,不过对此他一直都是对人三缄其口,要不是一次喝酒喝多了,他才不会告诉我这个。
“今天七月十四,晚上在金羽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哟!小伙子,你确定你不去?”
电话那头,龙晖的语气比较诙谐,看样子是知道了这个线索之后给高兴的。
他说的意外收获,指的是鬼宝。
在鬼气极其浓郁的地方,鬼气会凝华结晶,这就是鬼宝。
据说鬼宝的用处十分广泛,不过十分稀有,这要是拿到鬼市上去卖,那绝壁是要发一笔横财的。
艾玛,越想越心动了我!
“不去,今晚我给自己放假!”
可是理智战胜了一切,在要钱要命面前,我当然还是选择要命。
龙晖听我的语气那么坚定,也就放弃了继续拉我下水。
“好了,说正事,我派了个人去你家给你送样东西,你帮我研究研究,人应该一会儿就到了。”
我还没接话,那老小子居然啪地一声挂了电话,生怕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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