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的是,没有酒就不能成为盛宴,没有酒就不能快乐。
尤其是过年更不能不喝酒。我们喝酒,总是从年长者喝起,第一杯酒大家都敬给桌上岁数最大的。但有一种酒却正好相反,是从最年纪最小的喝起。这种酒就是屠苏酒。喝屠苏酒时,要先从年少的小儿开始,年纪最大的最后喝。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答案是肯定的。
中国古代春节时一般都喝屠苏酒,故又名岁酒。“少者得岁,故贺之;老者失岁,故罚之。”喝屠苏酒时,一家人中年纪最小的先喝,依次轮来,年纪越大的最后喝。原因是小孩过年增加了一岁,所以大家要祝贺他;而老年人过年则是生命又少了一岁,拖一点时间后喝,含有祝他们长寿的意思。这种先少后长喝屠苏酒的风俗一直传到后代。
为何叫屠苏呢?屠苏是古代的一种房屋,在这房子里酿的酒,所以称为屠苏酒。据说,唐代名医孙思邈在每年腊月时,总是要分送给众邻乡亲一包药,告诉大家用来泡酒,除夕进饮,有益气温阳、祛风散寒、避除疫疬之邪的功效,还可以预防瘟疫。孙思邈将自己的屋子起名为“屠苏屋”。以后,经过历代相传,饮屠苏酒便成为过年的一种风俗。
这种风俗在宋朝很盛行,唐宋八大家之一苏辙在《除日》诗中写道:“年年最后饮屠苏,不觉年来七十余。”说的就是这种风俗。
苏东坡在《除夜野宿常州城外》诗中说:“但把穷愁博长健,不辞最后饮屠苏。”东坡居士晚年虽然穷困潦倒,但精神却很乐观,他认为只要身体健康,虽然年老也无妨,最后罚饮屠苏酒自然不必推辞。这种别开生面的饮酒次序,在古代每每令人产生种种感慨,所以给人留有深刻的印象。
过年喝屠苏酒的风俗一直延续到清代,今天人们虽已不再大规模盛行此俗,但在节日或平时饮用这些药酒的习俗仍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