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电影界有被称为“步行调色板”的导演。
每次进入色彩的运用,都会引起设计师的崇拜和模仿。
在今年的戛纳电影节上,他的新作终于获得了广泛关注,揭开了面纱——
法国特派团
“好色之徒”,“对称狂热者”……。
业界对韦斯安德森的“昵称”太多了。
这一切加起来,似乎不足以概括这位奇才教练惊人的才能。(莎士比亚)。
韦斯安德森的电影总是有独特的审美风格。
完美对称的格局在他过去的电影作品中是一致的。
这种画面更加均衡、美丽、有趣。
同样给大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对韦斯安德森的色彩产生了深深的迷恋。
从《月升王国》到《布达佩斯大饭店》、《犬之岛》。
他的所有作品都通过明亮明快的色彩描绘了一个非常浪漫的色彩和戏剧性的世界。
新电影《法兰西特派》已经从2019年开始备受期待。但是,由于传染病的原因,延误了很长时间,今年才正式与观众见面。
韦斯安德森的电影并不缺乏大牌演员,但这次把《神仙打架》的豪华阵容聚集在了一起。
贝尼西奥德尔托罗、蒂尔达斯文顿、蒂莫西切勒梅德、弗朗西斯麦克多蒙德、利亚赛杜、阿德里安布罗迪、爱德华诺顿、威廉达福、欧文威尔逊。
这部电影在戛纳上映后口碑不俗。
不仅全体观众热烈鼓掌9分钟,之后还受到《综艺》 《每日电讯报》等媒体的好评。
2021年末,《法兰西特派》是入选《电影手册》的年度十大电影。
题目《法兰西特派》是法国村庄的美国杂志社的名字。
电影就是讲述杂志上的三个轶事。
故事正式开始前,电影从骑自行车的记者的角度回顾了《无聊的村庄》的前世今生。
=article.detail&_iz=&index=8" width="480" height="270"/>与平平无奇的表象不同,这座小镇实则趣味盎然。
第一个故事,《混凝土杰作》。
主人公是一名被判终身监禁的画家。
早年间,他放弃优渥家境投身艺术。
却因为精神失常,犯下谋杀重罪。
入狱后第一个十年里,他从未拾起画笔。
直到遇到了生命中的“缪斯”:一名女狱警,才开始了酣畅淋漓的创作。
他的画作,在监狱的小型展览上展出。
碰巧,被一位同样关押在此地的艺术商人一眼看中。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画作买下。
出狱后,第一时间请来鉴赏家品鉴。
由此开始,一场如火如荼的商业炒作席卷而来。
三年时间,艺术商人利用这幅画作在艺术界掀起巨大轰动。
而画家的神秘身份,则令学者和艺术家们将其捧上神坛。
为了干票大的,艺术商人一边资助画家作画,一边筹谋办一场轰动世界的画展。
可开展当天,艺术商人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次,画家居然把十幅画作,全部画在了监狱的墙上。
这一出关乎艺术家的故事,带有明显的讽刺意味。
在艺术商人看来,画家的“成名”之路被安排地明明白白,原本万无一失。
可谁曾想,画家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名利。
比起成功,他更加渴望失败。
第二个故事,《宣言的修订》。
多年前,学生与校方针对“男生是否有权进入女生宿舍”的问题展开激烈辩论。
一名秉持职业精神的女记者,报道了这场学生运动。
可不曾想,深入前线的她,居然与青年领袖产生了一段特殊情愫。
也因此,她帮助对方校对和润色即将发表的宣言。
青年领袖正值荷尔蒙爆棚的年纪,他在运动中还结识了一名妙龄少女。
两人干柴烈火,同样纠缠不清。
狗血的三角恋,与混乱的政治角逐混搭在一起。
最终,迎来了忧伤而凄惨的结局。
第三个故事,《警察署长的私人餐厅》。
比起前两个故事,这个故事的戏剧性和幽默感更加强烈。
一名美食记者在采访中,道出他印象中最离谱的一顿饭。
某天,他接到警察署长的请柬,到家中享用名厨献上的私人晚宴。
可饭刚吃了一半,警察署长突然接到电话,得知自己的儿子居然被黑帮绑架了。
事态紧急,警察署长带上人马火速来到现场。
一瞬间,警匪双方上演枪火大战。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陷入僵局之际,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物却突然“神兵天降”,化解燃眉之急。
从画风来看,《法兰西特派》无疑是韦式美学的又一次延续。
对称整齐的画面构图,加上低饱和度的色调,给人带来一种舒适、怀旧的浪漫气息。
除此之外,在第三个故事当中,韦斯·安德森则更是大胆突破,运用多种形式呈现了一场跳脱飘逸的视觉盛宴。
访谈、回忆两个场景,在彩色与黑白之间来回切换。
穿插出现的分屏,增添了叙事的趣味性。
而真人与连环画之间的无缝衔接,则堪称全片的神来一笔。
在绮靡华丽的癫狂影像之后,本片的结尾却极尽悲伤之能事。
《法兰西特派》杂志的创始人兼主编阖然离世。
而这天刚好是他的生日,也是印刷日。
于是,众多编辑围坐在一起,共同完成一则临时讣告。
在此之后,《法兰西特派》正式停刊,一个时代就此远去。
按照韦斯·安德森的说法,本片是“献给记者的一封情书”。
由于母亲是考古学家,而他对一战、二战时期的欧洲故事颇为好奇。
拍摄的灵感,便由此诞生。
显而易见,《法兰西特派》与前作《布达佩斯大饭店》具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处。
后者感召与捍卫着人类逐渐失去的尊严、优雅与人性。
而前者则通过一种极其浪漫的方式与纸媒告别。
虽然这难免流露出知识分子的自怨自艾,但是当历史翻篇,千帆过尽。
那旧时代里的光辉,却是无论如何也抹灭不了的。
正如茨威格所说——
“人类伟大的东西不属于一个时代一个民族,它像一束神圣的火炬,超越时代的界线,从一个大师手里传到另一个大师手里而永远光芒四射,除非人类停止呼吸,它才会熄灭。”